云南支教记

大海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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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段老师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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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厅副厅长要来副根小学视查。

赵校长接到消息通知后提前一周就开始准备了,她通知我们老师一定带着学生们做准备工作,除了学校要大扫除,学校外面的方圆五百米的马路上也不准有一点垃圾,如果有垃圾,要带着学生去干净,每天都要去捡。那段时间,早读课基本都不会上,用来扫地捡垃圾。不上课,光打扫卫生,学生们都很高兴,一边打扫一边玩,根本不想上课。大多数时候,第一节课已经上了快一半了,还有很多学生在外面打扫卫生。

我不知道为什么,对这样种现象很反感,我觉得学生来上课就该有上课的样子,天天打扫卫生算什么事?

我跟五年级的学生说:“早读课你们打扫卫生我能理解,但是第一节课上课了,凡是我的课,你们要是迟到或者早退是或者无故旷课,都要打板子,不要跟我说你在扫地什么的,扫地重要还是上课重要?”

他们都不敢在我的课迟到,因为我打板子很重,很疼。数学老师的课他们就经常迟到。

教育厅副厅长来学校视查的那天早上,三年级的段老师来五年级班的班上叫学生去扫厕所,那时候第一节课已正式上课有一会了。我在讲台上计讲课,段老师推开门就喊:“五年级的值日生,赶紧出来去把厕所冲干净。”

我被她打断了,心里有点不高兴,但还是客气地跟和说:“段老师,不能下课了再去打扫厕所吗?现在是上课时间。”

段老师看了我一眼,说道:“不行。”“又大喊:“值日生赶紧去,还坐着干什么?有几个学生站了起来,准备要去拿打扫的工具。我让他们不要动,坐下上课。段老师见了,又吼他们:“你们耳朵是聋了吗?听不见我在喊你们去把厕所冲干净吗?”

我很生气了,对段老师说:“现在我在上课,他们去不去我说了才算,段老师我想问你,学生来学校是来上课的的还是来打扫卫生的?到底是上课重要还是打扫卫生,应付检查重要?”

段老师看他们不动,又见我没好气地问她,她指着我生气地说道:“检查不过你负责,你能负责得起吗?”

段老师走了,又折回来问学生:“你们到底去不去?”

我已经让学生们坐下了,她见自己喊不动,就气冲冲地拍门说道:“好,你们不去,我现在就去找赵校长,什么屁玩意儿工作,老子不管了,让校长自己来把厕所冲干净。”说完就愤愤地走了。

我见她走了,把门关上对学生说:“我们不管她,继续上课。”

下课后,我才让值日生拿着工具去冲厕所,我跟着去看了看,校长一个人在里面扫厕所,我的心里顿时五味杂陈,忙叫学生赶紧进去帮忙。赵校长说:“已经打扫好了,你们不要再进来搞脏了。”

学生们一听,都紧跟着出来了。

有学生跟在我后面对我说:“老师你刚刚上课跟那个老师争论的时候简直帅呆了,把我们都看呆了。我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校长离去的背影,内心一遍遍地同情赵校长,又思考了一下我在课上的争论是否真的正确?

自从跟段老师争论后,我和段老师就没说过话,偶尔想起来应该找她解释一下,希望能和她冰释前嫌,毕竟她也是为了检查工作,并不是针对我。但我又觉得自己没错,为什么要去解释?好在我跟她的交集并不多,我也不太想主动开口跟她说话。直到我奶心脑病又犯了,我才跟她又有了交集。

我奶病得很严重,家里人打电话让我回去,说我奶这回可能熬不过去了,叫我赶紧回去见最后一面。我去跟赵校长请假,主要是想让她预支一点工资给我,因为上了近四个月的课了,一次工资没发给我,我身上一分钱没有。赵校长把我奶的事跟中学校长说了,让中学校长这回无论如何得把我前几个月的工资结给我,因为张蜜蜂的工资也还一分没得。中学校长没办法,给我结了五千的工资。我的课安排给段老师,让她先代我上,我收了钱,这才去找段老师讲了一下课程的进度,又跟她说起之前的争论,我说:“实在不好意思,让你在学生们面前难堪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段老师笑着对我说:“都过去了,不说那些了,我又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你安心回去,不要管学校里的课,有我给你上着。”

我见她的确没有记我的仇,心里轻松多了。

我拿着五千元的巨款,从澜沧机场坐飞机飞到重庆,机票是打了一折的,才一百九十多,那是我第一次坐飞机,也是第一次知道,飞机比火车还便宜。到重庆了,我又立马从重庆坐大巴到德江,车票一百三十多。回到家,我奶的病情已经好多了,不到一周,我奶又开始骂人了。我见我奶又能骂人了,就买了机票再回到澜沧,还次机票涨到了四百,但仍比坐火车划算。

我回到勐根时,赵校长见了我,对我说:“小张这么快就回来了嘎,我还以为你这学期不回来了,因为还有一个月就要放假了。”又问我:“你奶奶病好了吗?”

我答:“好了,又能正常骂人了。”

赵校长说:“那就好,你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

我确实有点累了,跟校长告辞后,回到住处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一直睡到天黑,饿醒了。我去外面的超市买了一桶泡面回来烧水泡了吃,吃完去外面石头上坐看星星,一直看到大半夜。

第二天去五年级班上课,学生们见我回来了都很兴奋,他们围着我一窝蜂地对我说:老师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们都要去贵州把你抓回来。”

我笑着问他们:“段老师上课你们还适应不了?”

他们争先恐后地说道:“她太凶了,我们都怕她,一点玩笑都不能开,不想要她来上。”

我说:“我平时也经常凶你们,还经需打你们板子,你们不觉得我凶吗?”

学生李春云说:“你打我们,我们都很高兴。”

石娜涵接着李春云的话说:“可不是,有次全班都迟到了,你一人打一板,下手重得很,一棍子下去,手掌就红了,我们都没哭,反而在比谁的手心肿得更高,因为全班都被打了,感觉很公平。”

“我不也被你们打过一回吗?疼得我嗷嗷叫。”

他们笑话我。

他们一个个把手伸过来让我看,天七嘴入舌地说起来...

课间休息的时候,我拦着班上几个不太爱讲话的女生问她们:”你们觉得段老师上课和我上课,哪个更好?”

她们有的不说话,有两个看着黑板说:“你好,段老师都不会笑,你天天嘴都笑不停。”

我对她们的回答还算满意,就放她们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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