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消失了？
这句话代表了很多，楚起知道波可雅想表达什么：
这个故事都是真的，只不过，消失的人不是眼前这个假雨若，是真的雨若，她真的没死。
楚起摸了摸下巴，说道：
“我长得像傻子吗？”
波可雅只觉得莫名其妙，不解道：
“你能通过我的测试，你当然不像傻子。
“能在迷幻香和我的魅力叠加下还能清醒过来的，你是独一个。”
最后，波可雅肯定道：
“你是个绝顶聪明的人。”
楚起没有反驳，他自然没有飘飘然，毕竟现在是对方有求于他，说点漂亮话很正常。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楚起说着，转身回咖啡厅。
“以你对我做的，恐怕只有傻子才会继续相信你吧。”
他找到原先的椅子坐下，现在这种情况，他也不急着离开。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波可雅也跟着落回原座。
她单手撑着下巴，手肘撑在咖啡台上，斜侧着身子，眉目含笑，盯着楚起开口道：
“那么我就以老板的身份来和你说，执行我的命令。”
波可雅话音刚落，身后不远处的胖女人就走了过来，一份合同甩在咖啡台上。
楚起不用看也知道这是自己刚签订的合同。
“这什么意思？我不懂？”他一点不急，该急的是对方。
“合同第一百七十二条，对于老板的命令，在不违背相关法律法规的前提下，要无条件服从。”胖女人风中飘解释道。
“哦，那我就是不服从呢？”楚起无所谓道，神态低迷：
“要不你们开了我？”楚起建议道。
“根据违约条例，你将需要赔偿我们六百六十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元，确定？”
风中飘狐疑道，她扫视楚起全身，确定他浑身上下加起来，绝不超过两百五。
波可雅一直微笑看着楚起，不插话。
“这么多啊！”楚起依然无所谓，“但钱是没有的，一分都没有，你看着办吧。”
“那我们法……”风中飘还没说完，波可雅阻止了她。
“楚起先生，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没有说谎吧。”波可雅开口道。
楚起没看她也没说话。
“你的情况，雨若和我说过很多。清醒状态下的你，应该有这个能力来确定这个简单的事实。”
波可雅不笑了，严肃道：
“雨若真的没死，她真的消失了！她现在需要你。”
楚起不用看她也知道他说的是真话，从余光里，他能够获知她的全身信息，她的面部表情状态，每一条肌肉的游动，瞳孔的缩动……
“你确实没有说谎，但是，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连自己都骗了呢？”楚起没有丝毫动摇。
波可雅终于有些急了，她声调明显变大了：
“你觉得这可能吗？我还能改变自己的记忆？”
“为什么不可能？”楚起反问道。
“这？”波可雅顿时无语，她是真的无语，不知道怎么说。
对一般人来说这有些荒诞，但对于楚起和她来说，还真就不是不可能，毕竟不久前，他还被迷惑了神智。
“你真的不愿意帮忙？”波可雅有些泄气道。
“我没说不愿意啊！”楚起微笑道。
“呼！”波可雅没有恼怒，反而松了口气，说道：
“那你想怎么做。”
“首先，你先回答我，为什么要这么费尽心机的测试我，让我加入你们。”楚起认真问道。
“你的能力。”波可雅说道：
“雨若大致说过你的能力，他说你的观察力和思维能力非常惊人，你能捕捉一些普通人捕捉不到的信息。
“我们已经去过那稔了，那里的危险……嗯，怎么说呢，总之我们上次去了九个人，活着回来的……只有两个，我是其中一个。”
楚起瞳孔微缩，但他依然思索着说道：
“你是觉得我的能力对那里的危险有帮助。”
波可雅点点头，说道：
“那里的危险在武力方面还好，但它在神秘力量领域，如迷惑人的心智，很多人都是莫明其妙死亡的。”
波可雅回忆着那时的危险，脸色有些惨白，肌肉收紧。
“我身上散发的香气，就是我从那里带回来的一种植物，我把它称为迷幻香。
“当时在它的香气下，所有人都陷入了迷幻中，有两个甚至陷入了癫狂，歇斯底里的发狂喊叫，根本无法保持清醒的神智。
“而你居然能保持清醒的思维力，这太荒谬了，而且还是在我的魅惑下。到最后，你还在没有解毒血清的帮助下清醒过来，这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当你在迷幻香下还留有神智，我就知道你是我选中的人了，而后面你还能这么出乎意料，那可太神奇了。”
波可雅眼睛睁得很大，神情亢奋，仿佛楚起存在本身就是个奇迹。
“咳咳，吹我可以，但也不要太过啊！”楚起第一次被人这么吹捧，以他的脸皮也有些红润起来。
“这个我暂且相信你，下一个问题，消失是指……”
波可雅给了他一个问号脸。
“精神层面还是物理层面？就是这个世界还有她的痕迹不？照片、视频、他人的记忆。”楚起只得解释道。
“她只是物理层面消失，你说的都有，我不就还记得吗？”波可雅说道。
“那么，接下来需要你来配合我，让我能相信你。”楚起说道。
“你说。”波可雅说道。
“给我几根你的腋毛。”楚起认真说道。
波可雅看他那认真的神色，她也认真回应道：
“好。”
说着就要伸手进自己的衣服里，楚起见她这么神勇，赶紧阻止道：
“其实头发也可以，不过要带毛囊，如果你怕秃，可以从后面拔。”
波可雅也顺势住手了，妩媚笑道：
“我就知道你果然是在消遣我。”
说着，她顺手拔下了四根头发，从前额。
“我头发多着呢？”
楚起点点头，接过头发，看着波可雅的腋下说道：“毛发确实旺盛。”
“你不会真以为我有腋……毛吧？我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有腋毛？”波可雅不乐意了。
“啊这，我没说你有腋毛啊！”楚起一脸无辜道。
“你……”波可雅这次真的有些被气到了，她深吸一口气，严厉道：
“我真的没有。”
楚起点点头，收起四根毛发，起身往外面走去。
“你不相信？”波可雅跟了上来。
“我相信啊！”楚起一脸敷衍道。
“哼！你就是不相信。”波可雅抢前一步，来到楚起面前，抬起胳膊，说道：
“我要证明自己没有腋毛，睁大你的狗眼看好了。”
“嗯嗯！”楚起很配合的睁大眼睛。
波可雅把衣袖卷起，但刚卷起一大半，还剩下最后的一卷，立马停了下来。
“想看啊！”波可雅一脸笑嘻嘻。
“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说着，她转过身，大步往前走，打开咖啡厅门，走进夕阳的余晖下。
楚起也起身走了出去，接着，他在一瞬间跑开几百米，接着身子后挺，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
从厕所回来这一段时间里，他一直都处于憋气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