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迷幻香我早就收起来了，你应该也看到了呀。”波可雅见楚起的动作，走了过来。
楚起知道她说是那个手环，从始至终，只有那植物手环被她收起来过。
但稳妥起见，楚起并没有放下戒备，反正憋气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半把个小时完全不是问题。
极限点的话，一小时也不是不可能。
“波可雅，你的车呢？”楚起也没有要和波可雅保持距离，只要暂时不呼吸就行。
“你要去哪？”波可雅打了个电话，很快，一辆黑色库里南停在了她的面前。
楚起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他随口报了一个地点。
坐在驾驶位的是那个黑西装壮汉，临时工郑大，他看了眼镜子，直到刚坐进来的波可雅点头，他才开动车辆。
“南大？去那干嘛？嘶，你要测我的DNA？”波可雅猜测道。
南大有医学院，楚起报的地点正是离南大医学部最近的大门，结合那几根头发，波可雅不难做此判断。
但她很是不解：
“测我的DNA干嘛，你难道还有雨若的……”
波可雅突然顿住，她有些惊恐的看向坐在一旁的楚起，开口道：
“你不会是留着未来下诅咒吧。”
楚起懒得回应她，直接闭上眼睛冥想去了。
他确实有雨若的DNA图谱，不是冷藏保持的血液、毛发皮肤组织啥的，就是单纯的DNA序列，就存在他脖子的项链上，那是个存储器。
很快，两人来到了巨大的拱形门前，高高在上的石牌上刻画着“山城医科大”五个大字，龙飞凤舞而大气磅礴。
库里南很顺利的进了校园内，根据楚起的指引，郑大把库里南停在了一栋四十几层的实验楼前。
“你在车里等着，我很快回来。”楚起说完，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等下，我也要去。”波可雅说着，也要下车。
“女士，我的朋友有些社恐，不喜欢见生人。”楚起说完，向着实验楼高高的阶梯走去。
波可雅见此，也没再坚持。
十分钟后，楚起回到了车内。
“怎么样？”波可雅问道。
“六小时后才能有结果。”楚起回道。
“结果出来，你会喜欢的。”波可雅说道。
“希望如此。”楚起全身心靠在座椅上，闭目说道：
“等待的时间，你找个最熟悉雨若的人来，我要和他聊会。”
“最熟悉雨若的人？”波可雅思索着说道：
“因为雨若身份的关系，她又是个很乖的女孩，除了学校就是家，没什么社交活动，也没什么朋友。
“而熟悉他的家人，除了我又都已经消失了。
“这都点难找……”
“一个都没有？”楚起狐疑道：
“小时候的雨若可是很活泼，可以说是大大咧咧的女孩，她怎么会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这样吗？”波可雅也有些疑惑，“我见到她……”
“这是太奶奶的要求。”驾驶位的郑大开口了，他继续说道：
“加上那次死亡突变对她影响太大了，所以她才会变了个性格。”
楚起疑惑的看向他：“你这么知道。”
“我是太奶奶的司机，跟了太奶奶20多年了。”郑大解释道。
楚起理解他的意思，跟了这么久，对雨家自然有所了解。
“但是我没见过你。”楚起追问道。
在三清山上这么久，他从来没见过郑大。
“车上不了山，你也没下山。”郑大说道，同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
“你如果要找熟悉雨若的，可以找太奶奶，虽然这几年雨若每年都只见过太奶奶一面，但也算是最熟悉她的了，你也见过她。
“不过她现在不在国内，你要见她要花点时间。”
“视频？”楚起建议道。
“太奶奶不喜欢这种东西，也不会操作，她独居在内达华州的一个树林内。”波可雅解释道。
“我倒是想起一个人，雨若和我提起过他。”波可雅说道。
“谁？”楚起问道。
“嗯，一个舔狗。”波可雅抚额，有点头疼，“雨若很文静，在校园内表现得也内向，没什么朋友。
“但是她长得很漂亮，你看我就知道了。”
波可雅看了一旁的楚零一眼，发现楚起并没有看他。
她哼了一声，继续道：
“她追求者不少，但都没有超过半年的，这自然和她的性格有关，也和我有关。”
“但有一个人追了整整四年，从高中追到大学，可以说屡败屡战。”
“他在哪？”楚起问道。
“就在这所学校。”
“雨若在这所学校上学？”
“是啊！”
楚零长叹世道不济，他在这座城市找了一年的工作，来这所学校也有过好几次，居然一次都没遇到过。
……
张直指最近很消沉，因为他的女神一个月都没来学校了，听说她家里人给她办了休学。
这让每天都送花送奶茶的张直指一下失去了目标。
倒不是说他什么都没干，他每天都干很多事。
比如学习，他是专业年级第一。
校园活动，他是电气学院的学生会会长。
还有什么互联网+竞赛、数学建模竞赛、国际围棋比赛、编程大赛……
他都获得过金牌，最次也是银牌。
但张直指觉得，这些都只是顺带的，他的目标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获得女神的芳心。
他做这些，是觉得只有自己优秀了，才能配得上他心目中的女神。
奈何女神从来没有给过他任何回应，一直都只有冰冷的拒绝，拒绝一切东西。
张直指不懂，他真的是不懂，他这么优秀，长得那么俊朗秀气，家里还那么有钱，对她还那么好，为什么女神就是不理他呢？
连正眼看都不带看的，但张直指没有退缩，一直没有。
他甚至喜欢这种感觉，他只是觉得女神太优秀，还看不上现在的自己，他还要加倍努力。
但是，现在，女神不在了，他没有目标了。
他也找过消息，如果女神是转校了，他会毫不犹豫的跟着转校，以他的能力和能量，这不是问题。
但女神的信息保密得很好，就算是班主任，也只是知道她生重病了，需要治疗很长一段时间。
张直指很难受，但他没有喝酒。
他觉得女神不会喜欢一个酒鬼，也不会喜欢一个不理智的人，所以他不能喝酒，他要保持理智。
他奔跑着，在黑暗的校园中奔跑着，往偏僻的地方奔跑着，以此来消解心中的痛苦。
“噗通！”
张直指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但他没有喊叫，他要做一个男子汉，要能忍受得了一切痛苦。
他正要爬起来，突然，他脖子一阵刺痛，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别动！”一个粗哑的声音从张直指身后传来。
“你也不想脖子被它划开，血液飞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