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不起的弱宋

远在天边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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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来福,真的能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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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员外微笑道:“贤侄莫急,老夫还有一物相赠,胡掌柜!胡掌柜!”胡掌柜带着装礼物的锦盒,上到雅间,把锦盒递给了许大由。许大由连忙推辞说道:“胡掌柜,这怎么使得,小生实不敢受。”

胡掌柜笑道:“长者赐,少者不敢辞。我家老爷相赠,许公子还是收下吧。”许大由还在犹豫,梅员外也笑着说道:“贤侄,何不先打开看看?”

许大由打开锦盒一看,一根百年老山参,旁边还有一个锦袋,打开一看,全是枸杞子。许大由也是第一次这两样物品,问道:“小侄敢问伯父,不知此二者,为何物?”胡掌柜指着百年老山参,解释道:“这是一根百年老山参,生长在在长白山深处,具有大补元气,复脉固脱,补脾益肺,生津养血,安神益智的功效。”

胡掌柜又指向锦袋装着的枸杞子说道:“这里面是西夏特产的枸杞子,也是十分难得的补品。功效为为滋肾,润肺,补肝,明目。”许大由听罢,正欲推辞。梅员外笑着说:“贤侄,这是老夫送给令尊令堂的,你就替他们收下吧。”许大由感激地说:“伯父大恩,大由无以为报,请受小侄一拜。”

许大由弯腰行礼之后,梅掌柜说道:“胡掌柜的,天色不早了,还是早点送大由回家去吧,路上慢着点。”胡掌柜答应一声:“谨遵老爷吩咐,许公子,请!”许大由告辞道:“伯父,小侄告辞。”

胡掌柜带着许大由来到后院,微笑着说道:“恭喜许公子了,将来老朽,兴许也要仰仗您这位新姑爷了。”许大由面露尴尬地说道:“胡掌柜的,您恐怕是误会了吧。”胡掌柜笑着说道:“老朽虽愚钝,但又不傻。我家老爷若不是打算招您为婿,何必送令尊令堂,如此贵重的礼物?”

许大由点点头说:“您只猜对了一半,梅员外确实要招我为婿,不过,小生要娶的是梅府大小姐,梅晴。”胡掌柜看到礼品之后,原以为梅员外有意要嫁的是梅念念,故此才来讨好,这位未来的姑爷。马屁拍错了对象,胡掌柜也不尴尬,还是笑着说道:“一样一样,您还是我们梅家的姑爷,老朽一样要敬着您。”

许大由也说道:“胡掌柜您客气,小生万万不敢,有此等想法。这三天若无您老照拂,小生焉能有如此境遇!”

两人已经走进了驴车,来福正无聊地,抠手指头。见到胡掌柜和许大由过来,赶忙说道:“掌柜的,许公子。车上总共装了白银四百八十三两六钱。”胡掌柜笑道:“许公子,许大财神,真是可喜可贺呀!改日不忙,老朽一定要上门讨教,哈哈。”

许大由尴尬地说:“胡掌柜的哪里话,小生哪有这种通天彻地的本事。别人不知,难道您还猜不出来吗?”

胡掌柜思索片刻,惊诧道:“你是说,刘!”许大由连忙打断道:“胡掌柜的,有些人的名讳,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胡掌柜也算是人老成精,片刻功夫,一切都想明白了。估计是刘启铭当了赘婿,自己不方便出来抛头露面,所以才收了,这许大由为徒。自家老爷八成是看在刘公子的面子,才过来观瞧一下这个许大由。

如今的胡掌柜,只恨自己当初没能拉下脸,结交刘启铭。胡掌柜心想:“看来自己是真的老了,先见到了真神,却不知下拜。唉!现在过去,怕是连汤也喝不上了。”胡掌柜吩咐道:“来福,快点送许公子回家吧,路上慢着点。”

来福答应了一声:“掌柜的,您放心吧。”骑上驴子之后说:“许公子,快上车。”许大由坐上驴车之后,来福抽了驴子一鞭子,喊了一声:“驾!”驴车,缓缓向许大由家的方向驶去。

送走了许大由,胡掌柜又赶忙去,向梅员外汇报。到了雅间,胡掌柜说道:“回禀老爷,许公子已经坐上驴车,他今日得银四百八十三两六钱。”梅员外笑道:“这只是些小钱,此子往后的前途,还长着呢!”

胡掌柜附和道:“老爷您说的是,许公子聪慧异常,往后不想发达都难。”梅员外突然沉声说:“老胡啊,老夫不信,你猜不出来点什么。不该说的话,永远都不要说出去。”胡掌柜吓得连忙跪地叩首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梅员外说道:“老爷我该回府了,你起来吧。”胡掌柜答应一声:“是。”起身将梅员外送至后院,梅管家和轿夫久候多时,却无一人敢打盹。梅员外坐上轿子,梅管家头前带路,半个时辰后,轿子回到了梅府。

在回家的路上,来福和许大由闲聊起来。来福说道:“许公子,老爷吩咐过,往后让小的接送您一个人就行。以后,小的就是您的车夫了。”许大由说道:“来福兄弟,我就一说书的,不必如此!”

来福笑道:“许公子,小的虽然憨,可却不傻。酒楼里也熬了十来年了,见的人和事也多了。我家老爷能大半夜等您,还专门安排小的当车夫,锦盒里面装的礼物,怕也不轻吧。小的如今,骑的还是驴子,想必您要做的是,我家大姑爷。”

许大由心想:“这四方酒楼里的人,看来没一个是简单的。”赔笑道:“来福兄弟,我许家也是小门小户,绝无慢待之心,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

来福凄苦地说:“来福也是苦命,从小就没了双亲。卖身为奴,也实属迫不得已。以后还望大姑爷您多照拂,小的自会谨守当下人的本分。”许大由安慰道:“我也比你强不到哪,读了十几年书,如今还是个白身,把家里拖累的艰难度日。若不是遇到,恩”

来福连忙打断:“大姑爷,有些事情不该小的知道,小的也不该听。小的心里清楚,相思之人,相思即可,不必再提。”驴车已经到了许家门口,许大由下车敲门,说道:“爹娘,开门。”

许有为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披上新买的大氅,起身点灯,出了屋打开院门。一见是自己儿子和四方酒楼的伙计,才说道:“这都看子时末了,老子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就和你娘,回屋睡了。”许母张氏,也起床跟了过来,说道:“我儿子最孝顺,怎么可能夜里不回家。”

许大由说道:“爹,咱俩去搬银子。娘,车上还有一个锦盒,里面是梅员外送给您二老的礼物。”许有为和许大由,两人都是读书人,常年不劳动。一起抬个三十来斤的木箱子,都颇为吃力。来福见状,赶紧下了驴车,帮忙把箱子抬进屋子。

张氏拿着锦盒,一脸鄙夷道:“你们爷俩,吃饭也不见比别人少。力气加一块,还不如人家自己一个人大。”许有为呼哧半天,喘匀气之后说:“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匹夫之勇罢了。”

许大由连忙说:“来福兄弟,我爹没那意思。爹娘,我有件事要跟你们说。以后,来福兄弟就是咱们家的车夫了。”许有为说道:“儿呀,咱们家哪有地方养驴子,也没地方让来福住呀。”

张氏说道:“没有就不会找人盖呀,有银子都不会花。儿子挣了钱,不花留着下崽不成。”许大由连忙说:“娘说得对,爹这件事,孩儿支持娘,站在娘这一边。”许有为憋了一肚子话,又咽了回去,坐了下来,就不说话了。

许大由说道:“来福兄弟,你看这样成不。最多五天时间,俺们家把地方收拾出来,你再搬过来住。”来福感激地说:“多谢大姑爷,多谢老爷和老夫人。”

张氏一愣,忙问道:“我儿,他刚才叫你什么?”来福憨憨地说:“姑爷呀!小的,没有叫错呀!我家老爷,要把大小姐许配给大姑爷。”张氏哭到:“儿呀,婚姻大事,你怎么就自己随便做主呢?这让为娘,怎么去跟宋媒婆交待呀!”

许大由问:“娘,宋媒婆是咋回事,我咋不知道呢?”张氏说:“昨天,我花了十两银子,托宋媒婆介绍个好姑娘。今天,你出门去四方酒楼以后,宋媒婆就过来说,要给你介绍,她本家宋记杂货铺宋东家的姑娘,好像叫个什么宋秋月的。”

许有为说:“我就说的,让你不要急,你非不听。这跟儿子,有什么关系。”张氏说道:“我哪知道会有这种事,谁能想到梅员外会看上咱们这破落户,你能吗?”

许大由说:“这不是还没相看吗?娘,您哭什么?”张氏一听,哽咽地说道:“儿呀,二十两,不对,三十两没了。”许有为解释道:“是这样的,你娘已经和宋媒婆说好了,若是咱们家反悔,需双倍赔付,不能让媒婆白跑。”许大由随口说道:“又没契约,就算不赔钱,她又能怎么样。”

张氏停止了抽泣,说道:“儿呀,你还小。有些事,你不知道。这媒婆要是到处嚷嚷,咱们家就要臭大街了。搞不好,搞不好,连你和梅大小姐的亲事,也给搅合黄。”

来福安慰道:“老爷,老夫人。小的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许有为说道:“来福,你有事尽管说。”来福说:“常言道,有舍方能有得。假若多花三十两,就能娶到我家大小姐,不知老爷,老夫人可否愿意?”

许有为若有所思地说:“来福你是个能带来福气的。咱们家就当多出了三十两的聘礼,就此作罢。老婆子,儿子的前程和三十两银子比起来,咱们就算打落了牙,也要咽回去。”张氏点头答应道:“当家的,我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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