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不起的弱宋

远在天边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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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铅活字和流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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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员外思索片刻便笑道:“文儿,你刘兄已经把答案都告诉你了,呵呵。”梅文还是一脸困惑和不解,这时梅念念撇撇嘴说道:“哎呀!哥,刘公子的意思就把现在用的,还没用上的利用起来,把咱大宋没有的,从外面引进过来。”梅文一脸欣喜地说:“多谢刘先生指点,您的《咏梅》堪称传世佳作,不知可否再做一首写竹子的诗词?”

刘启铭右手打了一个响指说:“还是老价钱,诗词一首一千,歌词一首五百。小本生意,概不赊账。”梅念念噗呲一下把放喝进嘴里的牛奶,笑喷了出来,兰儿赶紧掏出手绢,给自家小姐擦嘴。梅念念笑道:“刘公子,你可真是太有趣了,哈哈。”梅文一脸羞涩地说:“诗词乃是雅事,怎能谈这些个黄白之物,刘先生说笑了。”

“没有,我认真的。”刘启铭确定地说:“我如今就是一个赘婿,要才名,一点屁用都没有。先师很多的才学,放我这儿也是浪费。不如,梅兄你买去,你我各取所需,岂不美哉?”梅员外说道:“刘贤侄说的不错,老夫只是很好奇,贤侄今后要隐居在这下山村里,要这么多钱,似乎也用不上呀?”

刘启铭解释:“梅伯父,小侄我呢,见不得穷人受苦,更见不得有人整天瞎晃悠,无所事事。”刘启铭喝了一口牛奶,继续说道:“而且这下山村,卫生条件也很差,地上到处是粪便,道路也难行,村民们的居住条件也很差,身上的味也不太好闻。总之就一句话:我要扶贫开发下山村,我很缺钱。”

梅文问道:“敢问刘先生,这些村民不过都是一些,大字不识的愚昧之人。你招他们做工倒是不难,而你要想彻底改变他们,恕梅某直言,恐怕难比登天呀!”刘启铭笑着说道:“这有何难呀,我教他们唱歌,不就行了。”梅念念又笑了起来,说道:“秀兰姐,你夫君可是越来越逗了,干脆以后天天来给我逗闷子吧,哈哈。”

张秀兰一脸无语,低着头只管吃饭。苦妞生气地说:“哼,我姐夫,天下无敌。”这回除了张秀兰和刘启铭以外,其余人全都笑出了声。梅兰儿这次都没忍住,刚笑了一声,就强忍着憋了回去。

刘启铭点点头说:“我那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姨子,说得都对。我教他们唱歌,不光能给他们解闷,还能教会他们一些道理,顺便还能让他们赚点小钱。简单来说,就是钱包和脑袋都能变得充实。”

梅文压根就不相信刘启铭说的鬼话,于是说道:“刘先生,既然你这样说了。梅某可否出一题考考您?若是真如您刚才所言,梅某愿意今后拜在您的门下,往后但有差遣,某绝不推辞。”

梅员外赶紧说道:“文儿,不可。”梅文的倔脾气上来了,就不会轻易更改,说道:“爹,孩儿根本不信,唱曲这种伶人歌姬所作之事,能有什么教人道理的作用?您就别管了。”梅念念吃了一口冰糖葫芦说:“小苦妞,等着看你天下无敌的姐夫,是怎么输的吧。”

苦妞哼了一声,说:“姐夫加油。”然后也拿着糖葫芦吃了起来。刘启铭说:“伶人歌姬唱曲,不过是为了让人享乐。梅公子,尽管出题吧。”梅文看了周围一圈,见到梅念念和苦妞正在吃的糖葫芦,说道:“刘先生,梅某已经想好了,就以糖葫芦为题,请您唱一首曲子,时间就给您一炷香吧。”

刘启铭站起身大笑起来:“哈哈,这不是巧了吗?不用一炷香了,现在就能唱。”刘启铭清了清嗓子:“咳咳。”然后酝酿一下情绪唱道:“都说冰糖葫芦儿酸,酸里面它裹着甜。都说冰糖葫芦儿甜,可甜里面它透着酸。糖葫芦好看它竹签儿穿,象征幸福和团圆。把幸福和团圆连成串,没有愁来没有烦。站得高你就看得远,面对苍山来呼唤。气也顺那个心也宽,你就年轻二十年。”

此时,苦妞放下糖葫芦,拍手叫道:“姐夫好棒。”张秀兰赶紧跑回屋,拿来纸笔,开始记录。其余人,皆是震惊不已。刘启铭缓了口气,继续唱道:“山里红它就滴溜溜的圆,圆圆葫芦冰糖儿连。吃了它治病又解馋,你就年轻二十年。糖葫芦好看它竹签儿穿,象征幸福和团圆。把幸福和团圆连成串,没有愁来没有烦。”

歌曲唱完之后,张秀兰还在记录歌词,梅文低声喃喃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刘启铭说道:“这怎么就不可能?”又冲着梅员外伸出五根手指:“梅伯父,已经五百两啦。”梅员外看得出,刘启铭是在给梅文台阶下,于是笑着说道:“好说,好说。刘贤侄,你可真是令老夫,刮目相看呀。”

梅念念见张秀兰已经写完,便拿在手里,观看起来。苦妞喊道:“不许看,还没给钱呢。”张秀兰赶紧捂住苦妞的嘴说:“你掉钱眼里了!梅小姐,您别见怪,小孩子不懂事。”梅念念笑着说:“秀兰姐姐,无妨。真没想到,你还写得一手好字。你和刘公子,倒也算得上才子佳人,郎才女貌了,哈哈。”

张秀兰一脸羞红地说:“你就别取笑我了,赶紧吃饭,吃饭。”梅员外说道:“文儿,还不赶紧谢过刘贤侄,把这么好的歌卖给了你。”梅文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致谢道:“刘先生,梅文在此谢过。”

梅员外又问道:“刘贤侄,刚才犬子还请教你,帮他作一首,和竹子有关的诗词,不知可否代劳?”刘启铭见生意上门,笑着说道:“好说,好说。秀兰,我背你记,一会儿都给他们。”

张秀兰放下碗筷,又去拿了一张纸回来。刘启铭开始背诵道:“《竹石》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梅员外拍手称赞道:“好,好一句,任尔东西南北风。一千两,值。”

张全有说道:“梅老哥,咱们还是快点吃饭吧,都凉了。”众人吃过饭之后,梅文和梅念念刚才没有喝牛奶,梅员外以前外出做生意,之前喝过几次牛奶。只有梅兰儿一个人忍不住想拉肚子,跑到张秀兰的屋里,用木盆方便起来。

张秀兰把刚记好得诗,递给了梅念念。然后端了一碗盐水,送进屋子嘱咐兰儿,一会儿喝下。梅兰儿方便完,喝了一口盐水,慢慢缓解了回来。倒掉污秽物后,张秀兰和梅兰儿去收拾桌椅和碗筷,梅念念和苦妞回屋折纸玩。

张全有说:“梅老哥,我先回屋休息,你们先聊着。”说完便起身自己回屋。梅员外让车夫,搬过来装着银子的木箱,打开之后说:“贤侄,这是三千两银子。老夫这次来,是想找你谈个买卖。”刘启铭问道:“伯父,您请说吧,小侄洗耳恭听。”

梅员外问道:“前些天,四方酒楼来了一个讲《窦娥冤》说书人,名叫许大由,不知可与贤侄有关?”刘启铭回答:“许大由,正是劣徒。书也是我教给他的,我是不会再教其他人说书的。”

梅文说道:“刘贤兄,你误会了。家父只是想卖书,找你来谈印书买卖的。”刘启铭说:“原来如此,小侄有一个条件,就是我所有的新故事,都会先交给许大由去说书,五天之后,再把稿子交给你。”

梅员外一脸为难地说道:“这恐怕不妥吧,别人都听过了,谁还会再来买书去读。”刘启铭笑着说:“伯父,您有所不知,小侄手里有一套活字印刷术,不仅价格低廉,排版简便,而且印刷成书速度极快。”

梅员外失望地说:“把木头制成活字,这个老夫知道,但是效果却差强人意。”刘启铭摆摆手说:“伯父,您误会了。小侄说的不是木活字,而是铅活字。只需要把铅、锑、锡三种金属,按比例配比熔合而成的铅活字。再排成完整版面,制作出印刷机器,印刷速度可以直接起飞。

刘启铭喝了一口牛奶继续说道:“工艺流程分五步:字模镌刻,铸造铅活字,捡字排版,装版和印刷。”梅员外问道:“这么复杂的东西,老夫要请不少识字的匠人,还要培养不少熟练的工人,投入也太大了点吧?”

刘启铭说道:“梅伯父,您先别急。小侄还有一套流水线生产法。”梅文好奇问道:“刘兄,何为流水线生产法?”刘启铭回答:“我就打个比方:就像我穿的这身衣服,一个熟练的师傅,一个人再快也要裁剪两三天。一个熟练的老师傅,想要培养出来,也并不容易。”

梅文说道:“刘兄所言极是,愚弟也是发愁此事。”刘启铭继续说道:“如果我们把制作成衣的步骤分解出来,一个人只负责量身材,一个人只负责做袖子,一个人只负责做领子,一个人只负责做身子,如此一来,不就。”

梅员外笑道:“哈哈哈哈,贤侄你可真是个妙人,这种鬼点子也能想得出来。说吧,技术多少钱肯卖?”刘启铭也笑着说:“伯父别急,卤猪下水的配方,不知您可有兴趣?”梅员外为难地说:“四方酒楼不可能卖猪下水的。”

刘启铭说:“小侄并没有让四方酒楼来卖猪下水,伯父只需要大范围低价收购猪下水,卤煮之后,招小商小贩做您的代理商,转卖出去就行。”梅员外说:“贤侄,你就说总共需要多少钱吧。”

刘启铭说道:“这样吧,一会儿我把工艺流程和配方都写出来,您再给我八千两,全都给我铜钱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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