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改!被欺负的公主殿下

山风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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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重生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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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殿下!……你没事吧!”月行急匆匆地跑来,查看林寒酥有没有少什么东西,“殿下……”

林寒酥摇摇头。

“秦公子,”月行转向秦意说,“方才人流把我们和殿下挤散了,我们寻找殿下,却有一群黑衣人拦住我们的去路。”

“嗯。”秦意应了一声。

“公子,这些人的身手并不简单!八殿下招惹到了什么,要这样……”

“我知道。”秦意再看了一眼林寒酥,对月行说,“你继续做好你的事就行,其他的不用多想。”

东方即白这时才慌忙赶来。

秦意和他打了个照面,便离开了。

“月行,你竟然会武功!”东方即白质问月行道。

月行白了他一眼。

她刚想说点什么奚落东方既白,就感觉到怀里一股暖流,低头,看见林寒酥的脸在她怀里蹭。

林寒酥不是很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身上中的迷香解了之后,感觉困困的,蹭了蹭月行就睡了过去。

月行今天也算是见识到了,林寒酥在哪儿都能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林寒酥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的是东方即白。

“殿下,月行这人绝不可信,她一定隐瞒了什么。”东方即白说。

“啊?”林寒酥缓了缓刚睡醒的倦怠,回想起昨日听见的月行和秦意的对话。

“月行实在太可疑了,殿下。”

“她……应该是秦(意派来的人吧)……,”林寒酥边思索着,边说,“不会有事的。”

惊蛰当天,好不热闹,大小都是一宴。

林寒酥穿过众人,在后院寂静处找到秦意。

他倚在长亭下的一棵柱子上,似乎在想什么。

“意哥哥,荷包!”林寒酥递给他一个墨绿底色有粉色花花的香囊。

惊蛰时节多有蚊虫,大家会制作香囊用来驱虫。

看见秦意接过后,林寒酥就转身跑走了。

她的身影逐渐模糊,直到消失。

秦意回忆着,内里五味杂陈。

红绸喜字,香炉袅袅。

这是秦意和灵国公主林寒酥成婚的日子。

在圣王赐婚之前,他参加过的许多宴会上都有林寒酥,秦意知晓其名讳,却不曾留意过她。

她不受宠,六艺不通,也并无文采,修炼灵力的天赋还甚是平庸。

最重要的是,她小时候是个傻子。

相传,林寒酥生来就有痴傻之症,八岁时行为还如同三岁小孩一般。

她在整个皇族宗室青年才俊的衬托下,尤其是在两位公主殿下的衬托下,显得像个笑话。

即使随着长大,她的痴傻样子有所淡化,但是仍然平庸愚笨,不可与才貌双全的四殿下相提并论。

如今她也到了应该婚配的年纪,圣王有意要让她的公主位置发挥一下作用。

可是稍有势力的家族都以各种理由搪塞,谁都觉得接下这个公主等于是吃了天大的亏。

她是没人要的,可若是嫁低了,又辱了皇室脸面。

秦意的父亲早年镇守边关战死前线,他的母亲是个郡主,却又在一场大火中去世。

他有幸在宫中长大,却资质平平,成年后也毫无作为,后来他自暴自弃,混迹于一帮纨绔子弟之间,整日花着父母留下的钱财浑浑渡日。

他没有实权,现在就是一个可以拿捏的软柿子,而且父亲是忠烈,母亲是郡主,地位是可以的。

圣王赐下这门婚事,也在秦意的意料之中。

自从圣王赐婚后,秦意总是免不了被人感慨一句。

“惨啊,摊上这么个事儿。”

“早知如此,不知道秦大人当年会不会发奋读书。”

这天婚礼的宴席散去,秦意步入房中,轻抬红帐。

他走近林寒酥,伸出的刚手刚碰到盖头,盖头就被林寒酥一把掀开了。

她有几分呆呆的,抬眼看着秦意。

从她的眼神里,秦意却看不出任何东西。

唇上抹了鲜红的胭脂,让她本来平淡的脸上添了几分娇艳。

话说林寒酥儿时与南璃国的质子交好,像她这样不受宠的公主大多都是送出去和亲的,可是南璃质子慕容故似乎爱慕着四殿下林遇水。

当真是没有人要了,才落到秦意手里的。

“这赐婚,你就是不愿也得愿意,”说着她站起了身,绕过秦意走到桌边,“哼,没办法,你反抗不了。”

秦意一听,便知来者不善。

眼见林寒酥自顾自斟了两杯合卺酒,一杯洒在了地上,而后她转身离开,独留秦意一人在房内。

秦意望着她离去。

次日清晨,他们二人去拜见圣后。

林寒酥是圣后所出,所以新婚第一天的他们要去拜见圣后。

昨日他们并没有同房,本来秦意还以为圣后会察觉此事后责问一番,却不曾想,圣后居然以公务繁忙为由,免了他们的拜见。

他们已经到了圣后宫门口,圣后派女官出来,允许他们离开。

在离宫的马车里,秦意听见林寒酥自顾自喃喃道。

“又不让人见……”

圣后从生下林寒酥之后,就对她冷漠至极,秦意有所耳闻。

回到公主府,林寒酥瞥了秦意一眼,带着一身怒气将秦意数落了一番。

“秦意。”她直呼其名,“京城纨绔不少,也没见得人人都像你一样把家底掏空了,看起来你很能耐呢。日后,你和下人就住到偏房去,别来碍我的眼。”

秦意知道自己是个纨绔,没与她争辩。

她继续说:“秦家处处倒霉,死了将军,又留不住个郡主,还有个你,哈~”

这时秦意心里有些不自在,却仍然沉默不言。

秦意不是喜怒形于色的性子,林寒酥对他不客气,他脸上却看不出什么不满。

秦意和随从小厮被赶到了偏房。

小厮阿三抱怨道:“没想到来公主府竟是过这样的日子,可太难为大人了。”

“也不至于破到不能住,挺好。”秦意安抚阿三说。

“这个八殿下!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吗?也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傻子公主罢了,要不是欺负大人您,她以为她嫁得出去?!”

阿三虽然一直跟在秦意身边,但是朋友众多,消息很灵通,这也是秦意把他留在身边的原因之一。

“大人,听说,八殿下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脑门,“还是傻的,跟您无冤无仇就这么针对你,说不定也是这个原因。”

秦意淡淡地说:“你少说两句。”

他们进屋后谈话的内容,隔着门缝儿,全被门外的侍女听得一清二楚。

这侍女原是林寒酥从宫中带出来的,晚些时辰,侍女便禀告到了林寒酥那里去。

林寒酥坐于桌前,听闻侍女的话,她的手指轻敲了几下桌面。

她叹息一声,显然有些烦闷,然后独自出府去了。

她从城南的烟花巷柳之地,把正在快活喝酒的六殿下林玉墨拎了出来。

“六哥哥,”她一改面对秦意的咄咄逼人,眨巴着那双葡萄似的眼睛,“有个事情要问你。”

“你说。”被打扰了雅兴的林玉墨笑着,十分纵容着这个从小痴傻的妹妹。

“怎么样才能让一个人讨厌你呀?”

“啊?这种事……哥哥我也没有经验啊。”林玉墨思索了一会儿,勉强地笑了笑,“小妹,是你的话,就想想用那些人怎么欺负你的呗,诶,哥就开个玩笑啊。”

林寒酥点头,很有启发。

“你们在说什么呢?”

说话之际,五殿下林空絮罗裙款款,缓缓走来。

“我在车上,就看见你们在这鬼鬼祟祟地说话。”

林寒酥看过去,便看见了五姐姐装饰华丽的马车。

“哦,五姐姐,小妹在问我,怎么让一个人讨厌呢?”林玉墨笑盈盈地凑到林空絮旁边,“不知道她又开始研究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了。上次那个青蛙花灯可是吓死我了。”

林空絮很容易就猜到了林寒酥是要针对谁,她昨日才成婚,听闻和驸马爷相处得不是很和睦。

“对了姐姐,钱庄的事情你帮我给阿爹求个情呗,你看我整日无所事事,是不可能有谋反之心的。”林玉墨笑盈盈地说。

林空絮却没有理会他,走近林寒酥,有些怜悯看向她,伸手摸摸她的鬓发,柔声说道:“寒酥儿,你现在也成婚了,今后就好好过日子,别胡闹了,好吗?”

林寒酥在她的抚摸下,乖巧点头。

次日,林寒酥拿了一个竹条编织的球,和侍女在公主府的庭院中玩儿。

林寒酥站一边,另外两个侍女站另一边,绣球在她们的脚下传来传去。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看着球上的花纹渐渐落了灰,两个侍女也是佯装高兴地陪着她玩。

直到林寒酥看见秦意路过,她的眼睛突然放亮,好似突然来了兴致,将脚边的球向秦意的方向猛得一踢。

秦意正和身后跟着的阿三说着话,突然见一颗竹编的球飞了过来。

他没躲,球就径直砸在他太阳穴的位置,渗了血。

“大人!您没事吧。”阿三惊讶地叫道。

“啊哈哈哈哈。”

林寒酥的笑声传来,他们朝前面看去。

“真是不好意思啊,秦大人~我不小心踢歪了。”她的声音戏谑,脸上还不怀好意地笑着。

但这只是一个开始。

秦意总觉得身上莫名其妙的痒,晚上还痒得睡不着。

殊不知,他的被褥里被塞了一大把蚂蚁,蚂蚁一天天从被褥的针脚缝隙里爬出来,爬到秦意身上。

不日,他被林寒酥叫到书房。

“听说秦意你早年在宫中,给我那现在已经死去的三哥哥伴读时,也是写得一手好字,写来看看。”

“是。”秦意应下,便缓缓地走到案前拿笔。

“我说什么你写什么。”林寒酥手里拿着一杯茶,想了想之后念了一首关于“屎尿屁”的打油诗。

她反坐在案台上,凑得很近去看秦意写的。

“噗!”看见他默不作声写下来之后,林寒酥一笑随即将一口茶喷了他一脸。

“大人!”阿三扶起秦意,急忙用袖子给他擦脸。

“你还真写啊。”

秦意抬头,只见林寒酥又笑了几声就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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