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改!被欺负的公主殿下

山风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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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拜访名士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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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步北苑,林寒酥和月行一起,收拾出了许多东西来,和林烬燃换了不只有吃的,还有许多玩的。

“我还想要马。”

林玉墨笑道:“你这可要到点子上了,二哥手下别的不好说,好马可多了。”

林烬燃:“……”

“好耶!”

林寒酥一直笑得很开心,看起来没心没肺的样子。

直到她偶然间注意到了角落里的秦意,对上了秦意的视线,她的笑容突然消失。

她感觉自己的表演被看穿了,突然慌乱,有些不敢继续表演下去。

年后林遇水前来,带了一车御赐的金银玉帛。原来西山南边的一个半坡上,隐居了一位名士,朝廷为了表现自己求贤若渴的态度,逢年过节派人带着丰厚的礼品登门。

“寒酥儿,圣王的意思是让我去送这个礼,不如就由你替我去吧。之前你得罪了临安公子,后又得罪了学堂的夫子,名声不好言语,若你此次前去,能让陈老夫子收下这礼,也好让世人对你改观。”

林遇水怕林寒酥不答应,又接着说。

“先前派去送礼的人,都被陈老夫子拒之门外,是因为陈老夫子不愿意沾染朝堂,更是觉得安逸的生活会让自己心性散漫,宁愿自己在半坡上过着苦日子,也不愿意接受他人接济。但是寒酥儿你是还小,或许陈老夫子会网开一面呢。”

她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林寒酥便答应了下来。

林遇水走后,东方即白站了出来,说:“八殿下前后得罪过两个读书人,怎么就知道不会得罪陈老了。这分明是将她自己的差事强行交给八殿下你去做,她自己捡的个便宜。”

林寒酥语塞。

“说的不错,”在这件事上,月行也很赞同,“这样一来,就算陈老拒绝了收礼,也不过是拒绝了一个一直以来品行不端的皇家败类罢了,跟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皇子公主不会有丝毫关系。”

“那你们两个刚才怎么不吱一声,害的我都答应下来了。”林寒酥生气道。

“这……四殿下身为贵人,怎么好当面说她不是。”

“既然他们都这么决定了,按道理来说,是没有八殿下你说话的余地的。”

虽然有些害怕,但林寒酥还是走上了去拜见陈老的道路。

他姓陈名归,字暮辞,在京城很有名气。据说当年他才气名动京城,二十出头中了探花,却在几年后决定归隐山林。

之前朝廷送礼来,陈暮辞从来闭门不受,就算是派遣他朝堂上的旧友前来,他也都拒之门外。

虽然东方即白和月行都觉得,林遇水不怀好意,但是林寒酥还是惦记着她说的一点。那就是,让陈老收礼会让世人对林寒酥改观,这是能改变林寒酥处境的事。

“殿下,不必担忧,这礼要是送不好就送不好,顶多就是闲人饭后谈资罢了。”路上,月行在马车里安慰林寒酥道。

“嗯。”林寒酥笑着回应。

月行看着林寒酥的眼睛,却看见她眼中有七八成都是野心。

马车在山下停住,林寒酥探头下来。

“殿下,马车上不了陡坡,需要殿下步行前往。”

陈暮辞的茅屋建在半山腰上,有“半坡居士”之称。

昨晚下了雨,上山的路到处是泥泞,林寒酥的鞋子上和裙边也沾了泥,就连袖子上也有泥点。

走到半坡居士的茅屋前,半坡居士如往常一般闭门不出。

“八殿下携礼前来拜见陈老夫子。”随行的宫女高喊了一声。

雨后空气正好,茅屋的窗户半掩着,陈暮辞听到这声高喊,烦闷地将窗户全掩上。

“快走吧快走吧,我是不会见你们的。金银堆里出来的人,我看了脏眼睛!”陈暮辞在茅屋里说道。

茅屋前有一株白色山茶树,树上的花开得稀稀疏疏。茅屋侧边有一口井,只是井口的苔藓没有清理干净。

“我们要是一直不走的话,他是不是就要困在屋子里,一辈子出不来了。”林寒酥对其他人说。

此话一出,一行人中只有月行比较冷静,没有笑出来。

月行说:“怎么会,陈老夫子如果真的不出来的话,那他吃什么,吃完了茅屋里屯的粮食,就饿死不成?”

“那我们还是赶快走吧。”林寒酥说道,“要是他饿死就太可怜了。”

“噗!”东方即白差一点笑岔气了,“这可是陈老夫子,殿下怎么能用可怜来说他呢。”

“随便来一个我这样的人,就能将他困在这小小茅屋之中,怎么不可怜呢?”

她的话貌似是有道理的,东方即白愣了愣才说道:“陈老夫子身负才学,追求的当然是精神的自由。”

“哦。”林寒酥听后点了点头。

她环顾四周,要说服陈暮辞收礼,首先要让他出来说话,这样才有可能说服他。

要让陈暮辞出来说话,首先要引起他的注意。

她看见那棵山茶树,朝那棵下走去,看见花瓣上有许多斑点。

“这花真难看。长着奇奇怪怪的斑点。”林寒酥大声说道。

“山茶花原本是没有斑点的,这花应该是病了。”月行说。

“原来是这样,能帮他治一治吗?”林寒酥轻轻捻起一片花瓣。

陈暮辞听见她们谈论他的花,竟然着急地跑出门来。

“走开,别动我的花!”

这可是他最心爱的东西,日日把心思放在这花树之上。只是他不善养花,又在这穷乡僻壤之中,这花才长势不好。

林寒酥看见了一个穿着脏兮兮的白布衫的男人,年纪稍长。她对他说:“你的花病了。”

“不妨事,我自有我的情怀在其中,无论这花长成何种样子,我都爱这花。”陈暮辞怒目而视,“你快离我的花远些,污染了这花的纯洁。”

闻言,林寒酥攥紧了手,压抑着心里的不爽。

她朝随行的众人说道:“放下东西,我们走吧。”

“东西拿走,我是不会收的。”陈暮辞双手背后,背对着林寒酥等人说。

“东西不是我送的,我替他人带到罢了,你……”林寒酥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你爱收不收。”

“殿下,”东方即白连忙上前,“怎么能对陈老夫子不敬呢。”

“我大老远来这里拜见他,他既然对我避而不见,我又为何要以礼待之。”

“这拜访名士,本就要放低姿态……”

“不知道有什么可敬,”林寒酥双手环抱,“花树坏了,也仍然一心爱着,视其损坏于无物。这样的人,如果所追求的道义有了瑕疵,也要义无反顾地执着吗?”

东方即白一个震惊:“……”

“再说这世上圣人名士众多,随便见见就好,修行更多还是靠自己的领悟。有闲心膜拜他人,不如多花时间在自己身上。”

此言一出,那不卑不亢的气势,连陈暮辞都为之动容。

“况且他出言说见我会污了他的眼睛,此等辱我之言,我为何要受。他在山中居住所图的清静,只要见一见人就能轻易被打破,可见其道行之浅。”

说着,林寒酥就要下山。

“且慢,”陈暮辞阻拦,“八殿下颇有才气,恕老夫眼拙,怠慢了殿下。殿下勿怪……”

“嗯?我就说了几句话,你就觉得我不错了?”林寒酥还是不依不饶。

众人不敢言语,纷纷看向陈暮辞。

陈暮辞虽有些诧异,但他的原则就是对有才之人一定很客气:“那殿下,觉得我应该如何?”

他如此客气倒是让林寒酥愣了愣,她想了想说:“你愿意怎样就怎样,不必因为我的喜怒而改变。”

“噢,”陈暮辞摸了摸没有修剪的胡须,“此言颇有道理。”

这天恰是上元节,林寒酥回行途中遇到了街市的灯会,难得出宫一趟便顺路逛逛。

街边杂耍卖艺的不少,吐火、转火圈、转盘子等就是基本的技艺,要更为新奇的戏法才能吸引更多人瞩目。

路上,有人摇着螃蟹花灯向前走。

月行问林寒酥:“殿下喜欢吗?”

林寒酥摇摇头。

他们继续向前走去,不知怎的,林寒酥走到了一条寂静的巷子前。

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分辨不出是什么味道,勾起了她的好奇心,用力吸了吸。

那是某种迷香,她被迷得晕晕乎乎,以致于没有发现东方即白和月行都不在身边了。

有一股不可抗的力量将她往巷子里引去。

她一步一步走近巷尾,巷尾的一大丛茅草垛上有一个半醉半醒的男子。

男子眼角有一颗泪痣,眯笑着说。

“哟~哪里来的小点心。”

男子手里一壶酒,一边喝着,一边打量着林寒酥。他只穿了一层中衣,领口敞开到肚脐,光着一双大脚,斜躺在草垛上。

“过来~”他朝林寒酥说。

林寒酥不明所以,却慢慢地靠近他。

就在这时,林寒酥的肩膀被人往后拉了拉。

“等等。”

抬头,她看见秦意的身影。

“秦意……”林寒酥又感到一阵眩晕,开始头疼。

秦意往她嘴里塞了什么东西,她的症状才得以缓解。

男子看见是秦意,揉了揉眼睛,强迫自己清醒了一下。

“不想是阁主大人的人,失敬失敬。”

林寒酥眼前有些模糊,没看清秦意的表情,只听见他说:“你出去。”

于是,她往巷子外面走。

走着走着,天空开始燃放烟火,而且越来越多。

林寒酥走出巷子,看着漫天的烟火,烟火喧天的声音无比震撼。

她也逐渐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一个人站在巷口。

烟火的轰鸣下,掩盖了一个男子的惨叫声。

不过须臾,秦意从漆黑的巷子中走了出来。

他一手端在身前,一言不发。

林寒酥连忙跟上他:“意哥哥!”

林寒酥伸手去抓他的衣袖。他没有任何回应,双眼空洞。

跟着他一路走到河边,这边四周寂静无声,河水里没有倒映出花灯的光亮,只有天上忽明忽暗的烟火照一照,林寒酥才辨认出是水边。

他蹲下来,用河水洗袖子下遮掩的衣衫,林寒酥凑了上去。

烟火忽明忽暗的光下,林寒酥看见了一点血色。

“血……血……?”

她抬头看向秦意的脸,忽明忽暗的光线下,他双眼空洞,好像已经出神。

“意哥哥,你怎么了?”

秦意的目光转向了她。

“嗯!?”

她被秦意一把抱住,吓了一跳。秦意实在反常,她紧张地看着秦意近在咫尺了脸。

“意哥哥你怎么哭了?”

秦意眼眶中溢出一行泪,被烟火投射的光照得晶莹。

“意哥哥,男女授受不亲……”

闻言,秦意放开了她,开始收敛自己的情绪。

“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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