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改!被欺负的公主殿下

山风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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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之后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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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学堂上,夫子让众人论人性本善抑或是本恶这个问题。

众人各抒己见,纷纷举出典籍中或是身边发生的人事做例子。夫子故作高深,眯着眼听着,一下一下地顺着自己的胡须。

“这问题也太难了吧,各有各个说法,都说得挺有道理。”林玉墨说。

最后,夫子出声:“都说完了吧,那我……”

“夫子,八殿下还没说呢。”慕容故打断了他的话。

夫子斜看了一眼林寒酥,心道她能有什么好说的,不过为了彰显自己的不偏不倚,还是让她说两句。

“八殿下,认为如何?”

林寒酥疑心慕容故特地提及自己是别有用心,但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犹豫着没有说话。

夫子以为她是无话可说,冷笑一声:“八殿下,但说无妨。”

“我……我觉得初生的孩童不知何为善恶,他们的善恶根本无从谈起。”她看了看案台,拿起一张没有书写过的宣纸,“初生的孩童就像是一张白纸,未写一字,如何能判断其好坏。”

话说到这里,众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了她。其中林玉墨很信服她说的话,情不自禁地点点头。

林寒酥好像受到了鼓励,继续说:“谈论一个孩童的善恶,犹如对着一张白纸,还妄图从中评鉴其韵味。”

“荒唐!”夫子怒道,“这可是圣人传世之言,岂容你置喙!”

林寒酥:“……”

众人看出夫子脸色不好,下意识地紧张了一下。

唯有慕容故姿态轻松,说道:“可是夫子,八殿下说的也不无道理啊。”

“黄毛丫头哪里来的道理!怪不得让临安公子生气。”夫子起身冲到林寒酥面前,“我今日问你的是,人初生之时,若不加以干涩,他会是善还是恶。你不依此回答,反而说些怪异的观点,还说圣人不是!品行卑劣,令人侧目!”

“这世间善恶本就不能一以贯之,就算是圣人教弟子的孝道,也有子游不敬、子夏色难之别。再说世人所说的善恶,都建立在人的做事是善是恶之上。可若人做了恶事,却无人知道其是否怀有邪念,又当从何判断呢?”

“作恶多端怎么可能心怀邪念!”夫子气得咳嗽了两声,“偷盗之人往往从祖上就开始偷窃,而大家之后大多良善,有些事情从出生就已经注定!”

“可是……”林寒酥皱眉,“世人都说我阿爹是天之骄子,您却说我卑劣……这就不合乎情理。”

如若林寒酥从圣后圣爵有所继承,那骂她卑劣又是在骂谁呢?

“诶,夫子,今日时辰差不多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别因为给我们讲学累着了。”

林玉墨连忙打断林寒酥,生怕他们再说下去,闹出人命来。

夫子愤然离开,有一些伴读跟了出去。

“夫子怎么走了?”林寒酥不解地问,看向刚刚劝说夫子离开的林玉墨,“刚刚的话还没有说完吧,夫子是说不下去了吗?”

她眼神露出些许无辜,让夫子生气又不是她故意的。

“你快闭嘴吧。”林玉墨说罢,甩甩袖子走了。

另一些伴读跟着林玉墨离开了,转眼间学堂只剩下了她和慕容故。

慕容故朝她走了过来,笑得很开心:“不错,这夫子说不过你,又不愿意承认自己落了下风,只好一走了之。回头他又对这件事耿耿于怀,要到处拿你对圣人不敬说事。”

“那我也到处说,说我是从他平时讲学的内容里学得这些事儿。对圣人不敬的,是他的学生。”林寒酥说道。

慕容故听后,噗得一笑。

“好想法,”忽然他又把话一转,“那你想好怎么应对你三哥哥了吗?”

林寒酥一时说不上来,她看着慕容故,不想和他有太多瓜葛,但又不能和他突冲突。

她缓缓地说:“南璃国大皇子,有什么办法吗?”

“依吾之见……”慕容故说话总是面带笑意,看起来霁月清风,“八殿下只需静观其变。”

“嗯?”林寒酥疑惑。

“眼看着三殿下既在朝中变法,又要出征幽国,风头比往日更盛,自会有人来出手将他拉下的。”

林寒酥冷哼一声:“可这种事情,要一直等吗?等到什么时候?”

他却笑了笑:“快了。当务之急,殿下要考虑的是如何丰满自己的羽翼,失去了林青山的保护之后,您当怎样立足。”

他的话让林寒酥愣了愣,他的话听起来完全是在为林寒酥考虑,反倒让她惶惶不安了。

北山之上,玉眠峰的两位道主登高而立。

“那日若不是你拦着,我就留下了八殿下。”洛水道主叹息。

“我们怎么好和三殿下对着干。”碧水拍了拍他的肩膀,“三殿下没有明示我们可以这么做。八殿下要是用了玉眠峰卷宗上的法子修行,之后才和三殿下起了什么冲突,我们玉眠峰找谁说理去?自从圣爵死后,门内本就没有几个实力能抗大旗的了。”

“可是我就看不得这孩子在山下受苦。”

“当年只收了难书一人,就是怕玉眠峰既有皇子又有公主,会引起圣王猜忌。可如今你若将八殿下留在玉眠峰,这之前做的一切有什么意义?”

“圣后不仁,一意孤行,不爱自己的孩子。可这是叶骁的孩子,让我怎么看着不管。”

二人都知道在这山上拌嘴不会有什么结果,索性一前一后回峰门了去。

半个月后,人们迎来了过年的日子,大街小巷挂起了红灯笼。

一臂长的方箱子,两个太监一起抬着走,月行一个人搬着一个,走在前面给两个太监引路。

北苑屋中,林寒酥坐在碳火旁边看书。

“八殿下,这些是三殿下送来的。”

林寒酥放下书,看了看两个箱子中的东西。

除夕当天,月行就帮她换上了红色的新袄子,还带了两个兔子尾巴毛做的头饰。

圣王主持家宴,林寒酥抓了一把零嘴,在院子里找了个角落坐好,旁边是站着一言不发的月行。

看着时不时升空的烟火,她决定这样度过这一晚。

不知为何,林寒酥感觉月行身上的那股杀意好像不在了,越来越像一个平常宫女。

“你吃么?”林寒酥递给她一颗花生。

月行愣了愣,接了过去,笑了一下:“多谢殿下。”

“没事,我不吃花生。这些糖酥里面总要混一些花生,太烦人了。”

月行又尴尬地笑了一下。

年初,月行陪着林寒酥先拜会了圣后,又去见了圣王和圣妃。

林寒酥把得的红包,塞进月行的袖子,让她带着回去。

每到一处,林寒酥都要拿桌上的点心吃,有一半塞给身后的月行。

林寒酥又打着找林玉墨小宫女的幌子,去林玉墨宫里晃悠。

“我来找她玩。”

林玉墨一点也不相信,臭着脸看她。

她跑到林玉墨的后院,发现林玉墨还养了一只黑白的猫猫。

于是林寒酥在身上找了找,掏出了一块玉佩,用玉佩上缀的穗子来逗猫猫。

不多时,南岭王世子和秦意,还有二殿下林烬燃都来了林玉墨这里。

秦意不动声色地走在众人后面,在场之人皆是皇亲贵胄,他的身份成了最不入流的那一个。

林玉墨叫人去拿酒来招待,他自发去监督着下面的人干活。

回来时,月行悄悄在后院前等他。

月行向他行了一礼:“秦公子别来无恙。”

“你的身份是从南邻来的良家子,和我并不相识。”

“是。”

“最近八殿下可好?”

“小公主近来一切如常,只是……”月行轻轻皱眉,“半月前,南璃国大皇子跟她说什么,要想想三殿下如果出事,她应该如何自保。慕容殿下明显是想拉拢小公主,小公主说话直率,恐怕会着他的道……”

“不用管,慕容故不会轻易对林寒酥动手的,你主要注意一下林寒酥是怎么想的,看看她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是。”

秦意步入后院,就看见林寒酥迎面冲了过来。

她绕过了秦意,拉起月行的手:“走!”

林烬燃冷着脸,走在林寒酥后面。

“这是?”秦意连忙问林玉墨。

林玉墨叹息一声。

原来,林烬燃方才看见林寒酥用来逗猫猫的玉佩。

“你居然用此物来逗畜生!”林烬燃一眼认出了这个玉佩是圣爵遗物,勃然大怒。

林寒酥愣住了,因为林烬燃一副要杀了她的样子。

“二哥二哥,你别生气,寒酥儿还小不懂事。”林玉墨见状连忙上前劝他,随便白了一眼林寒酥,就知道她来没好事。

“寒酥儿生来脑子不好,这事儿你不是不知道,如今这么大了还只知道天天玩,跑到我这里来逗猫不是?二哥你怎么能跟一个傻子置气呢。”

这宫中没有人敢明着和林烬燃起冲突,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个疯子。

林烬燃四岁学会射箭,便射死了十几个惹怒他的太监宫女。他性格乖戾,只有当年的圣爵能压制他,圣爵死后,他性情变得更加糟糕了。

林烬燃和圣爵感情好,这一点连林寒酥都有所耳闻。

“我为什么不能用。这个东西现在是我的。”林寒酥直言,要跟林烬燃讲道理。

林烬燃更加生气:“斯人已故,你竟然就这样随意处置他的东西!”

“那要不,我把这个给二哥哥?”林寒酥把手中的玉佩往高处举,“你拿东西跟我换。”

林玉墨看着林烬燃将目光锁定在林寒酥的脸上,冷冷地吐出一个字:“好。”

“啊,这也行?”林玉墨诧异。

“你要换什么?”

林寒酥想了想,说要一打绿豆糕。

“就这?”林烬燃眉头紧锁。

“啊!”林玉墨想说用一个玉佩就换些吃的,她不会在侮辱人吧。

怕林烬燃生气,他又帮她找补:“寒酥儿年纪小,在意好吃的也很正常。”

“我给你三打,玉佩拿来!”林烬燃爽快地答应了。

林寒酥眼中泛起亮光:“真的吗?我那里还有好多好多阿爹留下的东西,二哥哥要么?”

林玉墨和林烬燃感觉在林寒酥的眼中,那些东西都好便宜。

“好……”林烬燃咬着牙,“省得你那天不知道哪里去糟蹋了。”

今日一打绿豆糕可以换一个玉佩,明日不知道林寒酥会拿去换其他不值钱的东西。与其等着那样的事情发生,林烬燃不如自己接手。

“月行!”林寒酥冲向月行,“回去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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