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喀琉斯之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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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jA.C.1937.9.8 众城之女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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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略历1937年9月8日|中午十点点

埃律西昂帝国|神圣埃律西亚大区|新拉维尼翁行省|奥德索斯至埃律西亚的铁路上

或许是由于位于新大陆,埃律西昂的铁路系统和欧洲国家全然不同,采用了2500毫米宽的超宽轨不仅提高了火车的稳定性,也让火车内部空间显得宽大,对于客运列车来说能增加载客量提高舒适性,对于军用列车,尤其是装甲列车而言就是战斗力的问题了。当然代价也是有的,排除造价占地面积之类的问题,速度上埃律西昂的列车比欧洲同行慢一些,因此埃律西昂的铁路往往只负责联通大城市之间的交通,如果只是想去临近城市的话,人们往往会选择速度快得多的城际窄轨列车。

不过或许是为了凸显帝国的实力,所有庆典的邀请函附带的都是宽轨列车的车票,即便是从奥德索斯到埃律西亚区区两百公里的路程也是如此。而对于尤里乌斯来说,这倒是有一个好处,由于一些他也无法理解的信息工程学原理,埃律西亚的宽轨列车有着一个欧洲同行难以匹敌的优势:可以在上面使用电话。虽然由于这些所谓的无线电话都有着半人高的天线,且只能与固定的电话站互相沟通,但这也已经足够了,花了一笔钱买到使用权后,尤里乌斯就打到指定的地点,了解着来自帕特洛克罗斯的,关于自己几日前遇袭事件的情况。

虽然在媒体上,这起事件被定性为“由于个人财产纠纷而产生的蓄意仇杀”,但事件的风格显然没有这么简单,对方的作案手法不可谓不专业,在事发之前他们不仅搞到了旅馆电梯的开门卡(据工作人员的透露,旅馆确实有丢失过开门卡,但也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而且大概提前做了充足准备:对旅馆服务人员的询问可以得知事前几天有人曾咨询过当地旅馆的房间,这个客户非常奇怪,不仅在被明确告知没有房间的情况下强行进了四楼询问里面的房间,在对高端套房感兴趣后又开始询问普通套房的位置和款式,而且似乎不怎么在意价格,他还对酒店的安保措施和安全性很感兴趣,从事后来看这或许是在踩点。最关键的是他曾以“自己喜欢住那样高度的地方”为由询问并参观了两个特点楼层,其中一个是尤里乌斯居住的四楼,另一个则是11楼,那里都是一些较为平民的套房,但当中一个住户的身份非常重要,那边是玛格丽特·威廉·施罗德。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件事大概又和之前的事情有关系。”电话另一头的帕特洛克罗斯低声说到,由于他所在的地方是埃律西亚的电话站,那里非常的嘈杂,但如果大声说话的话势必会把事情暴露出去,以此他只能用外套将自己整个包裹起来,创造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来用电话传递情况。

“我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结束,所以玛格丽特她...”

“暂时的措施是安排几名警员住在同一楼层的住所里并对她加以保护,刚好事发后有不少人退了旅馆的房间,我们就搞到了一个。”

“不过没多久那里又重新爆满了,该说是傻子多还是旅馆好呢。”

“提贝里乌斯也说会加强酒店的安保什么的,不过这些其实都不是重点。”帕特洛克罗斯叹了口气。“重点是对方的身份和目的,由于你没有把对方当场按下逮捕,导致我们没法调查他们究竟是哪派的黑帮干的了。”

“那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因为这种事情就使用灵能吧。”

“有什么不妥的吗?”

“灵能本身就是一种很危险的力量,若不能控制就不仅自己会有性命之忧还周围还会有生命危险,这你总不会不知道吧。我可不想复刻一次卡丰斯奥尔加广场事件。”

所谓的卡丰斯奥尔加广场事件,是发生在1891年的一次著名的灵能反噬事件,当时位于阿尔巴农卡丰斯的奥尔加广场内,据说是因为一名男子和另外一位女性起了争执,并在怒气之中试图使用灵能来威胁或杀害对方,结果在怒吼中他先是残忍将对方杀死,之后又发狂的攻击其他路人,最终在痛苦的哀嚎中自爆,同时摧毁了数十米内的一切物体,造成了超过两百人的伤亡。由于这一切恰好被一个远处的一台胶片录像机全程记录了下来,这起事件也成为了最为知名,被研究最多的灵能反噬事件之一,无论是教会的宣传手册,还是学校的教材都会将其作为反例宣传灵能的危险和负面危害;而对于灵能学习者来说,这次事件也被作为案例来让学生们谨记控制的重要性,哪怕是像大变活人,变换扑克牌之类的简单魔法,也需要长久的训练来确保自己能熟练的控制灵能避免意外。

“那你之前又用的这么熟练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已经控制的相当不错了呢。”帕特洛克罗斯笑道。

“那会我不可顾不上熟不熟练,要是不用的话也许小命就没了,更何况当时我也‘感觉’自己可以用,但那天可没有。这种灵能是否可以被使用的全凭自己感觉的情况,你应该也懂吧。”

“懂到是懂,但那种情况下,这么想也是应该使用的情况吧。

“不管怎么样,关于那个想杀我的人,警方不至于一点证据都查不出吧。”

“还真查不出什么。”帕特洛克罗斯说到。“那杆留下的霰弹枪上没有留下指纹或任何痕迹;霰弹枪本身是一把平平无奇的SD-1912泵动霰弹枪,是埃律西昂陆军的制式装备和合法民间持有武器,通过武器上的编号我们找到了生产方和销售方,但枪只的主人早就报案丢失了,这个线索也断了;你也没有说出对方长相上什么有用的特征;那辆车载着犯人逃跑的车也被发现遗弃在路边,他们显然是早有准备的换车跑路了。没有什么靠谱的证据...到是有些间接的猜测可以提供一下。”

“比如?”

“首先,你担心是那些斯巴达人的攻击,这个大概不会,斯巴达人的袭击极少用枪,要么用炸药来个出其不意,要么正面直接用刀或灵能当面杀人,或者按他们的话说,叫献祭。另一方面,还记得两个月前玛格丽特在街头遇袭而被你救下那件事吧,虽然那几个犯罪嘴皮子硬的如保险柜一样敲不开,没法给他们按上有组织犯罪的罪名。但通过灵能勘测记忆和一些没法当做证据的资料来看,他们应该是隶属于这附近的意大利黑手党弗朗西斯家族的打手,也就是士兵(Soldier)。和你之前得到的情报一致。”

由于之前与爱尔兰人的会晤,尤里乌斯得知知晓这个团体的名字,当然他也仅仅知道名字而已。

“弗朗西斯家族是由西西里移民安东尼奥·弗朗西斯创立的,他早年间因为贩毒和人口贩卖被逮捕关押过,后来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和手段,他成为了所罗门斯与周围数架赌场的合伙人,还控制了一个大型码头,并可能暗地里参与了私酒贸易和走私之类的事情上。虽然没有先显著的证据,但从一些蛛丝马迹来看,他应该是已经建立了自己的犯罪帮派,还和之前发生的几起黑帮混战有关,虽然没有能治罪的证据,但这些情报基本是半公开的。另外从合法的层面来看,马尔库斯和安东尼奥·吉尔真第之间存在商业利益上的往来,两者之间互相投资了对方的产业,既然马尔库斯的案件涉及黑帮和非法佣兵,那安东尼奥显然是有重大嫌疑的。“

“额...说了这么多,你们有啥办法吗。”

“唉...我很想告诉你有办法,但事实上...暂时没有。”虽然这一切都是传说,但据传在几年前埃律西亚境内的大量帮派分子还在新雅典城召开了一词集体会议,明确了各地帮派的处事原则、瓜分地盘和如果对付政府等问题。当然了,这只是个传说,政府和所谓“名单”上的与会人士都一直给予否认,但考虑到黑道帮派本身就是个人尽皆知且被政府否认的东西,至少在都市传说这块,大家都是认可其存在的地位了。只是与都市传说中形容的不同,大部分的帮派并不是那些杀人如麻,无恶不作的恐怖组织,而是一群低调的,以谋求经济利益为主要目的,仅在需要的时候才执行暴力的组织。依靠走私物品、合法生意加之保护费等灰色方式攫取利益,再利用钱来收买媒体、军警和政府官员来维持生存。从某种意义上,这些地下秩序的建立和维护者比许多人想象的危害度要小一些。

但这也是如帕特洛克罗斯这样心怀正义的人士感到难以接受的地方,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受到枪杀、恐吓、毒品交易等案件的报道,却难以将其彻底根除。就算有时抓到一些小鱼小虾,他们也是宁可被加刑和严刑拷打也极少透露信息。用灵能多少可以得知一些组织的情报,但这些是不能作为法院证据递交的,最终只能以诈骗、恐吓乃至谋杀(多出现在一些自杀式袭击中)的罪名把他们定罪,对于背后的头目则毫发无损,这次也一样。“经过两个月的调查,警方最后只能给一个涉嫌绑架的罪名就到顶了。虽然大致能猜到还有上级参与,但没辙,就算去问他也不会承认,我们顶多就是通过某些‘中间人’去警告一下他们不要越界,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帕特洛克罗斯略显无奈的说道。“当然了,我们也会多派点人盯住他们部下的行踪的,这件事之后短时间内他们应该不敢继续乱来。”

“‘应该’啊,我觉得这不太靠谱。”虽然自己还不是特别担心这些事情,但要是真被黑帮缠上还是很麻烦的,要是哪天被炸弹送上天可不好了。“说起来先是德怀尔,又是弗朗西斯,怎么会有这么多黑帮来找上门呢,还是说埃律西昂的治安已经差到这种程度了。”

“毕竟黑手党就是法国人的克星不是吗。”电话另一头的帕特洛克罗斯笑了一声,考虑到Mafia的起源和他们的原意(“MortoAllaFrancia,ItaliaAnela”消灭法国是意大利的渴求),某种意义上也确实如此,不过波拿巴家族过往也是意大利贵族,用在尤里乌斯身上多少有点同室操戈的意味了。“虽然我也觉得这样不太好,但是...布兰登队长对此的建议是,要不要去找哪位德怀尔先生谈谈?”

“我可不想被卷到黑帮斗争之类的事情上...还有你们这些警察怎么在让受害者寻求黑帮的帮助啊。”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当然想把他们全都一网打尽了,但至少眼下是做不到的。更何况警察的职责不光光要抓捕罪犯,还要扼制犯罪,眼下我们一边在找证据,一边也要为玛格丽特的安全着想。”

“...也是。”尤里乌斯低声认同了对方的想法。“到时候再说吧,至少现在我们前往埃律西亚,不太可能有什么机会找什么帮派份子聊天了。”

在结束了漫长的交谈后,尤里乌斯从电话室里走出,一旁的路人用着一种恼怒的眼神看着他,虽然眼下这个节骨眼非常的特殊,但他应该不是什么需要被怀疑的人,只是尤里乌斯自己单纯的霸占电话太多时间让别人没法使用而已。没办法谁让这一辆列车只有几座电话室呢。

穿过靠着车票穿过一节一节的车厢,尤里乌斯回到了自己应该是自己座位的所在地,由于要被告知第一件时间打电话与帕特洛克罗斯交谈这次事件,使得他几乎在进火车站之后就和莉贝希奥她们分开了,也因此他并没有见到一个需要见到的人。

“哇,某人可算回来了。”在看到尤里乌斯进入车厢后,莉贝立刻挥起手来示意她们的位置。“要是你再回来的晚一点,列车估计就要到站台了。”

“离列车到站还有一半的时间呢,哪有这么快。”尤里乌斯一边吐槽着坐到了位置上,一边望向自己对面的一个陌生人,这个人坐在自己姐姐身旁和她们聊得很投机,那就可以代表她应该就是之前提贝里乌斯提到的那个女孩。

而接下来的时候也预合了他的判断:在看见自己后,那个女孩几乎是光速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您就是凯撒里昂先生吗,非常感谢您能把邀请劵给了我,真的万分感谢。”一边说着,一边右手抱在左手上深深的鞠了个躬。这个严肃而带有异域风情的致谢方式把尤里乌斯弄得些许尴尬,坐在位置上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好啦好啦,不用这样,你从进来开始就已经表达过很多次感谢了。”保莱塔一边说着,一边拉了拉那个少女试图让她就坐。“而且我弟弟的性格是吃软不吃硬的,你突然这么客气他反而不敢说话了。”

虽然听起来很别扭,但自己姐姐说的确实不差。

“但我确实应该好好感谢这位先生,我当初和提贝里乌斯谈了这件事的时候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他真的帮我做到了...啊,我不是说我不在乎这张票什么的,只是我真的很意外...”

“好了先坐下吧。”几乎是用力的将对方拉回到了座位上后,保莱塔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让她能稍微放松些。“且不说你的态度实在太恭敬了,要是真想感谢别人最好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啊,是的。我的名字叫陈雅莺...如果你听出来的这样,这是个中国名字,卢西亚曾劝我起一个拉丁语的名字,但我一直没想好,就先用本名了。”

其实陈雅莺这个名字尤里乌斯早就知道了,毕竟给邀请函递交资料的时候她的身份是肯定需要的。作为一个罗马人,他自然不太懂这个名字在中文中有什么意思,但陈这个姓氏却让他感到一丝熟悉,或许是因为他非常喜欢的东方电影白金龙、水兵传奇等作品都是由一个叫陈仕龙的中国演员扮演的吧。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哪怕是对东方不甚了解的尤里乌斯也知道,他们的姓氏重复现象非常普遍,一个姓氏的使用者可以达到几十万乃至百万,而且彼此很可能没有亲缘关系,其中陈恰恰是中国尤其是南方非常常见的一个姓氏。

而在陈雅莺说话的时候,看起来一脸尴尬的尤里乌斯其实并没有完全愣住,他更多的是注视的对方的样貌,思考与回忆中拿到的照片是否相符。十五六岁的年纪,略矮且稍显丰润,但依旧十分美貌的身形,灰色的头发和大眼睛,完全就是小女孩的可爱面孔,确实和提贝里乌斯提供的信息不如出一辙,确实不是什么冒名顶替者。

既然这样,那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出于安全考量,每一位贵宾和携带的随从的身份在上报后都受到安全部门的检查和核对,确认对方不是危险分子后才会寄来与身份对应的车票和租房许可等东西,而尤里乌斯在受到包裹后,除去这些必要的单据外还很“贴心”的附赠了陈雅莺本人的个人资料,可能是因为自己与皇帝的特殊关系,作为随从的她也被重点关照了,那为什么要寄过来给自己呢,搞得和自己是什么侵犯人隐私然后打算威胁他人的罪犯一样。

不过很遗憾,出于纯粹的安全考虑,尤里乌斯还是简单看了两眼她的基本信息,出生于1925年的齐奥尼亚赫斯玻里迪亚的华人社区,母亲是一位东宁的演员,后来移居到了埃律西亚生活并生下孩子,父亲...没有记载,她是个私生女。之后母女两人又移居到了新拉维尼翁的约安尼刻,并在这里上着寄宿制的贵族学院,在打印出来的档案旁有人还特别写了一句“她的母亲只在一些为华人服务的电台里做电台主持,薪水连学校的宿舍费都不一定够,但学校每个月都能受到寄来的定额现金。”其他的就没什么了,虽然还有整整几页,但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信息,完全没兴趣没心情也不想看下去了,整份文件的结论写在最后:此人没有疑点。

看完后,尤里乌斯带着承重的负罪感将这些东西拿到阳台烧毁,他本身是对他人隐私之类的事情不甚关心的,更何况和自身安全做对比的话自然是以后者为重。但他也很在乎信任,厌恶背叛,偷看将他视作朋友的人的黑历史这种事他显然是不想去做的...但如果实在不看又不能排除可能的问题,虽然提贝里乌斯应该不会也没必要陷害自己,但他那个借口和当时的反应也太奇怪了,不能排除是因为“知名企业家的长子”的身份不合适才让他帮忙的,虽说自己也不介意帮这个忙,但...不会他们两真是那层关系吧...

“怎么了尤里乌斯,你的表情看起来怪的。”保莱塔的说话打断了自己弟弟的胡思乱想。

“啊,说起来,在我自我介绍完后凯撒里昂先生就一直板着脸不说话,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在苦恼于一些别的事情,你不用多想。”从某种意义来说,这也没说谎,不过尤里乌斯还是像说着慌一样露出来略显僵硬的笑容。“说起来,你为什么会像提贝里乌斯提出想来这个庆典呢。”

“其实,我没有真的提出。”陈雅莺底下了头,小声的说到。“我基本上就没见过提贝里乌斯先生,但我和他的妹妹卢西亚是很好的朋友,然后她之前曾和我提过自己家里被邀请前往这个庆典,还问我要不要带点纪念品回来,那时我就顺口说了句如果我也能去就好了,没想到她真的想办法让我搞得票了...”

“这么说来你们一定是很要好的朋友呢。”莉贝笑着说道。

“是的,我们在学校里基本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至少我自己是这么看待的,她甚至邀请过我去片场当龙套,说我如果当明星没准比她还红什么的,但我...还是不敢去。对我来说现在还是老老实实读书比较好。”

“我觉得她说不错,你长得也算是伶俐可爱的,没准可以去试试。”保莱塔点了点头,只是在她说完后,陈雅莺急忙摇头说到,“我不敢我不敢,就算真的可以我也不敢去和那些知名演员相处,站在一起我都感觉害怕...说实话我现在也有点害怕,凯撒里昂先生是法国的大贵族吧,我拉丁语说的还不太好,有没有用对的敬语也不清楚。”

“首先,拉丁语本身敬语就不多,其次,我确实算是贵族,但完全没有必要把身份代入私人交际,像和普通人说话说话那样轻松随意的和我交谈就好了。那些恭敬和谦卑的语句反而让我感觉毛骨悚然,非常不适应。毕竟贵族和普通人也都没啥区别,大家都是...都是两个眼睛一个嘴巴的人类,有什么区别吗?”

“这么感觉你的拉丁语反而退化了,刚刚那句这么这么奇怪啊。”坐在他身旁的莉贝用手肘捅了捅尤里乌斯。当然作为一个“正宗罗马人”,尤里乌斯的拉丁语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他一开始想说的是“大家都是父母生出来的”,但话到嘴边又感到不妥强行咽了回去。

“说到底,我和那些拿着民脂民膏混吃等死的贵族可不一样,如果真的那我和他们一概而论的话我反而还不高兴呢。就当我是一个普通人相处就好了,比如称呼我的时候不用加‘先生’这样的尊称,不仅显得太尊贵,还把我显老了。”

“很帅气的发言啊,就是你的第一句确定不需要修改一下吗?”莉贝依旧用一种奇怪的语气反驳到。

“我知道了...”

在话题气氛有点陷入僵硬的时候,列车上的广播很是适宜的响了起来:“各位乘客。接下来我们即将抵达终点站,帝国的首都埃律西亚,请所以乘客做好下车准备,”不仅重新录了更清晰的音源,还在随后用了希腊语、法语和中文进行了重复播报,这明显是新增的安排,之前他们来到埃律西昂时可没这待遇。

三人个女生的话题也因为这个而偏转,开始聊起中文、拉丁语和法语之间的差异。尤里乌斯则安静的坐在一旁,虽然平日里对对着话题还是感兴趣的,但此刻他的脑海里仍在纠结黑帮威胁的问题,引爱尔兰人对付意大利人,这是个非常冒险的选择,如果可能的话自己依旧不希望卷入这些黑帮争斗中,更何况之前德怀尔明显对他表现出了兴趣,并不能排除这一切都是他与对方合作搞出来的手段...但眼下,或许这也是能保证自身和亲友安全的最好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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