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略历|1937年9月3日
埃律西昂帝国|神圣埃律西亚大区|新拉维尼翁行省|奥德索斯市|赫柏波利斯
九月已然到来，虽然天气依旧闷热，但太阳至少没有之前那么晒了。这对于皮肤不能长时间被暴晒的凯撒里昂-尤里乌斯来说绝对是件好事，尤其是此刻的他正坐在公寓楼顶的花园中，虽然这里有凉棚，自己也带着帽子，但太阳能温和一点肯定是好的。
只是如果不想被太阳晒的话，完全可以不上到阳台来。
事实上，他也不太喜欢来这里，这片花园虽然还算漂亮华丽，但尤里乌斯对欣赏园艺是缺乏兴趣的。比起看花花草草，他更喜欢在安静且带有空调的房间中看书。只是这片花园的主人，也是整栋大楼（和周围一大片未完工度假村）的拥有者提贝里乌斯却非常喜欢这里，几乎每天都会抽时间来这里吃点心，而且一定会向他们发来邀请，一开始尤里乌斯他们还不太好意思拒绝的会上来坐坐，不过后来除非刚好有空且无聊，他们少上来了。尤其是莉贝西奥和保莱塔都要去上课，尤里乌斯本人虽然无所事事但也一般也会去博物馆或图书馆打发时间。只是比起这种下午茶时间，对他来说还是获取更多知识更有吸引力。
只是今天有所不同，因为一个老朋友会来，所以尤里乌斯也只能牺牲能看一下午书的宝贵时间了。
“不好意思，火车晚点了所以迟了一些。”随着身后的电梯门开启，熟悉的声音也随之而来。“作为补偿我给你带了点炸鸡快餐，这样能弥补你等待的时间吧。”
“取决于数量，拉塞尔。我可是空着肚子在这坐了1个小时，你带的东西要是不足以让我吃饱，那就难说了。”
尤里乌斯转过头看后，发现也对方着实讲究，拉塞尔·休伊菲努斯和提贝里乌斯都各自提着一大袋的外卖向花园中央的凉亭走去，提贝里乌斯的手上还额外拿着一个公文包，这应该是拉塞尔的东西。
“一个小时算什么，我为了接他连早餐都没吃了，而且要嫌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叫楼下的餐厅送点日式牛扒上来...不过给一个不久前还入院的病患吃这么热气的东西真的能行吗？”提贝里乌斯一边说着，一边将装满食物的袋子放在桌子上，公文包则被递给了拉塞尔，他在致谢后暂时将包放在了桌子底下，毕竟现在的桌子是实在放不下东西了。
“我是骨折受伤，和吃东西有什么关系，再说我早早就出院了。”尤里乌斯随手拿起一块面前的食物，里面装着的是鸡块，还算不错。这种快餐在法国还几乎没有，但在埃律西昂已经是遍地开花了，虽然价格相对昂贵，但胜在好吃，在没什么饮食文化的罗马社会甚至成为了半个主流食品。
拉塞尔拿起一瓶汽水，火车上伙食的他在路上已经吃饱了，面前这些美食他只能当饭后甜点了。“确实，你痊愈的速度快的出奇，明明同样是灵能者的特遣队成员都是最近才能出院。”
“因为不同人的灵能都不一样，虽然灵能都可以用来治疗伤口，但不同人用起来的效果。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住院能报工伤报销，那他肯定在医院里公款修养了，我可没有。”一边说着，尤里乌斯一边快速的将一整只鸡块吞下肚，这炸鸡块有点干，而且也有点小了，不过整体还行。
提贝里乌斯则大口吃着一个汉堡：“属其若...说起来我之前还不知道，你居然还有灵能天赋。这东西这么常见的吗？”
“灵能天赋者的数量比许多人想象中的要多得多，只是大部分人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天赋罢了。”尤里乌斯回复到。
“说得对，我也许也有呢。或许改天我可以试着把我的灵能激发出来。”
“...我不太建议。”
“灵能是个很玄学的事情，有些没有天赋的人能学会，有天赋的却一直一无所知。不管怎么样，趁时间还早我们先聊点正事吧。”在面前的两人都拿走一些东西后，拉塞尔拿起放在地上的公文包放在桌子的空隙上，从里面掏出两份信封，“这两份信件是以皇帝的名义，邀请你凯撒里昂-尤里乌斯·波拿巴-帕列奥略和你姐姐保莱塔·波拿巴-帕列奥略参加...”
“参加奥古斯都皇帝诞辰2000周年的庆典是吧。我想也是时候受到邀请函了。”在把那一大袋炸鸡块吃干净后，尤里乌斯又拿起面前的一只炸鸡腿，大部分这么吃油炸食品都会因为油腻而感到没胃口，但尤里乌斯却一副被饿坏了的样子依旧在狼吞虎咽。
早在一年前，罗马政府都宣布了要为这位“罗马第一位皇帝”（虽然严格意义上，凯撒·屋大维乌斯并不是君主）的诞辰举行盛大的庆典，为此埃律西昂进行了大量准备，大笔大笔的资金用来重建首都埃律西亚，并拆除了过往的狄奥多西广场和君士坦丁广场，建造了专为庆典而设计的，更加宏大壮观且奥古斯都广场。
这对于一个还处在内战的国家来说着实是个大手笔，更何况奥古斯都诞辰虽然是埃律西昂的法定节日，但以往从未有过如此大排面的庆典仪式，或许背后有政治的因素在内。但对于大部分公民而言背后发生了什么无需关心，长达整整半个月特殊的假期就足以让他们感到开心了。
“确实如此，这场庆典的各种准备也都差不多了，除去国内的达官显贵和各种外宾贵客外，还有不少被精心挑选的公民代表，不过这几张票是皇帝保留下来以私人的名义发放的。如果你要参加的话得提前把人员名单报给我们，每张票除了适用于本人之外还能携带一人陪同，政府会承担你们往返的运费和住宿费，剩下的开销就得自付了。”
“还可以携带一人...我的票得给莉贝用，那剩下的名额...拉赛尔肯定是有了，提贝里乌斯你需要...”
“我用不着，一个月前我就受到邀请函了。”提贝里乌斯笑着将吃完的汉堡包装扔到一旁。“而且我拿的还是贵宾席，有位置坐的那种。”
“啊，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他是内恩贝扎集团的太子啊。作为为数不多能在帝国境内发展成多行业集团的跨国公司，哪怕是海事局都得给他们点面子呢。何况虽然提贝里乌斯虽然已经是埃律西昂人了，但依旧能算的日裔，如果不邀请他们出席那国内那些日裔群体得怎么想呢。”拉塞尔的话语中似乎带着一丝哀伤，但实则在讥讽。“我这么一个为皇帝多次跑腿的检察官，都只能拿普通席的站在人群中看，他倒好，明明连皇帝本人都没见过偏偏是我们之中待遇最好的。”
“我其实还算是见过一次的，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父亲曾参加过一次上任皇帝提比略四世的宴会，当时作为皇室成员和军团统帅的皇帝肯定也在场，只是我当时年纪太小没啥印象罢了。”
“而且除去这些原因外，可能还要别的一层意味。内恩贝扎集团的主要产业是造船业，而由于距离上的原因，他们开的造船厂都在埃律尼克洋上。包括位于尼普顿治下一些海军基地，还有帝国的西海岸...”
“今天共和军治下的领土。”尤里乌斯很快明白了拉塞尔指的是什么。“这么说我到时想起来，共和国建立了时候还连带着宣布没收了许多贵族土地和垄断资本企业的财产，该不会你们的也造重了吧。”
“共和国政府要求集团承认政权并放弃与帝国的合作，被我父亲拒绝了，而且换我我也会拒绝，毕竟就算单看经济收益，帝国政府能提供的显然比共和派多得多，更不要提他们还要求拆分企业、出让股份、甚至要向我们要之前在船厂里建造的军舰图纸。那是不可能答应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提贝里乌斯略带黯然的说到。“现在好了，公司旗下一大半的船坞都没了，幸好我们早就发展不少副业，不然就得回日本干航运了。”
“我觉得他们提出的一部分要求还是很合理的，站在完全中立的立场上的话。”尤里乌斯说到。
“我也这么认为，那些大企业的权力有时也太离谱了，我父亲能在安德洛尼卡担任这么久总督就是因为他削弱行省里的垄断企业赢得了大量民意，他也一直以此作为政绩而骄傲。”
“所以你爹应该不会对我们麾下的企业动手吧。安德洛尼卡可是我们大力投资的地方啊。”提贝里乌斯做出一副战战巍巍的表情。
“只要你们合法合规老实缴税不搞些乱七八糟的新闻出来，我们巴不得你们多提供点税收。总而言之，共和派接管当地造船厂后很快就出了事情。因为缺乏资金他们宣布叫停大量军舰的订单，反而导致了大量造船厂工人的失业，连带着搞出不少问题。”
“毕竟在帝国时代海事局可不管国家财政什么的，海军与造船部同属一个组织，自己下订单自己造，造的越多经费越多，造不完经费就被其他部门抢了，那不得放开手脚的造啊。要让被外交孤立的共和政府跟上那种建造力度非得破产不可。”
“你究竟是哪边的？别忘了你手上的鸡腿还用的是我的钱唉。”
“啊？我以为又是公费吃喝呢。”
“我属于私下拜访，而且不可能拿着快餐店的收据去申请报销...总而言之，虽然我不代表也不清楚政府的意思，但提贝里乌斯他们一家被邀请的原因可能也是想对他们的忠诚表达感谢，同时暗地里刺激一下阿特拉斯山脉以西的人们。在帝国的隐护下他们可以获得工作，而到了‘遵从民众意志’之下的共和国反而没有...之类的。”
“且不谈这种思想逻辑正不正确，在这种事情上耍小花招可真是幼稚。”尤里乌斯嘲笑道。
“倒不如说你没被列为贵宾到是让我感到奇怪的，要知道你的父亲克劳狄乌斯，在对面可是被当做反对帝制正面人物到处宣传的呢。”拉塞尔将喝光的空可乐杯放到一边后，像尤里乌斯提出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他之前曾打算直接询问皇帝查士丁尼十一世，但他没有敢开口。
“可那些人可能不知道，我父亲是反对内战的。”几乎没有迟疑的，尤里乌斯便回复了对方的后一个问题。“我曾经和我父亲聊过这个，他认为虽然埃律西昂的问题很多，但发动内战绝不是一个应该是个好的选择，尤其是在埃律西昂的南边是对帝国抱有深切敌意的斯巴达尼亚的情况下。他一直以来都希望以竟可能小的代价去温和的实现平等，将武力斗争视作一种最终手段。”
将手中吃完的包装袋放到一旁的同时，尤里乌斯也瞥了一眼包装上的店名：马里乌斯餐厅。这地方味道不错，以后可以多去吃吃。同时他也大概想到了拉塞尔问的那个问题的可能答案。
“至于前者，我觉得原因则是因为身份吧。”尤里乌斯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提贝里乌斯。“提贝里乌斯再怎么说也是外国贵宾和大资本家的后代，而且不管说是努力还是剥削，也算是靠赚来的钱换取的地位。我虽说是皇族身份，但却没有其他身份或职务，一来比不上别的更有地位的人，二来仅仅因为皇族身份就能被视作贵宾的话，会让许多人感到不满的。虽然帝国显而易见的依然是个君主制国家，但在这个年代天生富贵早已不被认为是理所应当的了。”
“这倒是，我听说日本幕府也在打算限制和削弱武士华族们的特权，要知道幕府和他们麾下的大名可是贵族制度的坚定拥护者，但为了生存也不得不改道了...不过说是这么说，你这小子还不还是过着不上班白领钱的日子吗？”
“第一，我拿的钱是皇帝从自己的钱包中给我的，那笔钱属于私人财产赠予，合理合法；第二，我这段时间拿到的钱也仅够维持生计而已，而且根本不够用，买书用的都是我在法国存下来的钱；第三，我才刚为了个皇帝办事全身骨折躺医院里，虽然明面上没有工作，但这不能算游手好闲吧。”
“那最近这个月呢？”提贝里乌斯用着没好气的语气问道。
“受伤总需要静养吧，尤其是我的伤还是用灵能修补的，表面上看起来痊愈了其实比之前要脆弱不少，至少也得等我完全养好伤了再继续不是吗。”
“从你这狼吞虎咽不健康快餐的表现，可看不出身上有伤的样子。”
拉塞尔说完后，尤里乌斯一边拿起一根薯条塞入口中一边做了个一个无奈的表情。“人总得吃东西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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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除了这件事之外还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拉塞尔先生。”吃着额外送上来的日式料理，尤里乌斯突然打断了对面聊的正上头的两人。
“额不，没什么事，或者说我来这附近确实有事要处理然后顺路把邀请函给你，但那件事和你没啥关系。”
“那...关于威尼西亚那边的事情，没有下文了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虽然因为对此有兴趣的稍微打听了一下，但并没有了解到什么准确的信息。”拉塞尔摇了摇头，“这件事已经被列入最高机密了，对外宣传是‘由于可能涉及皇室机密和埃律西昂登陆的历史，由专门的考古队前往开发并定期对外统一发表’，但稍有常识的人都能看出这里面的不对头，所有的科研人员都被要求居住在指定的住处内，不准私下接受媒体参访也不准泄露任何情报，所有的资料都必须直接上报皇帝本人。说实话要是让大众知道这点的话，那估计不用一周时间谣言就能漫天飞了。”
“毕竟这个格式和那种都市传说太吻合了，按剧本那些可怜的科研人员事后还得被灭口呢。”提贝里乌斯戏谑的说道。
而尤里乌斯则沉默了一会，之后继续试探性的向了解一些情报，“那，不那么准确的信息有吗。”
“那倒不是没有。”说完，拉塞尔将身子前伸，做出一副要交流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的样子，当然在这里他们就算说啥也不会被发现，但另外两人还是配合的一起低下头来听。
“作为检察官员的我有时会被调去安排些车辆调度，用来它们接送或运货之类的工作。所以我有次借着这个机会检查了那些隶属于皇室的工作车辆的调度列表，本来只是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让我发现了一些东西。”如同讲鬼故事一般，拉塞尔用着很低的声音和语气说到。“从七月开始就一只有车队往返与威尼西亚，而且都是军用的步兵运输车，工作内容上写的是简单的‘人员运输’，估计是运送那些科研工作者用的车辆。除此之外有时还会有改装的卡车或辎重运载车，工作内容也写着很不规范的‘物资调度’，可能是在运输一些考古装备进古城，这些车的都往返于军营和威尼西亚，而公开的资料里那个军营接收了不少考古设施用来支援威尼西亚城的挖掘工作，这点证实了我的猜想。”
“这不是很正常吗。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啊。”
“但在8月中旬的时候，曾有辆军用重型卡车的记录很可疑，它从军营出发，执行‘运输机密物资’的任务，并在威尼西亚城停留了一天后便直接向威尼西亚开去，期间只在两个加油站停过进行补充油料，在一个军营里停留了五分钟以更换车组成员，之后就开到了埃律西亚...确切的说，是埃律西亚新拉文纳区的新拉文纳国家安全机构。之后这辆车就一直停在那里，直到现在。”
“新拉文纳国家安全机构？”尤里乌斯坐回到了椅子上，虽然很早就离开了埃律西昂，对这个国家的行政部门也不算了解，但“国家安全机构”这个头衔他还是清楚的。这些机构有些是正经的科学研究机构，不管是国家出资还是私人运营的，都投入了大笔资金，在里面建造安放了如规模惊人的巨大差分机等其他的科研设备，用来进行高技术的科研研究。
但也有不少是用来测试新式科技，尤其是武器的地方，处于保密原因，他们只会被安上简单的名字来模糊其用处。也正因如此，许多国家安全机构都成了都市传说中的舞台，比如位于努埃塔的5号国家安全机构就常被人认为是在研究灵能武器，还和外星人鬼怪什么的扯上关系。
“这个新国家安全机构，性质是什么。”
“一个隶属于私人企业的研究基地，至于这个私人企业是家军火公司，叫‘古丽达枪械公司’，里面研究的是诸如枪械消音器之类的配件，而公司的主营业务自然是枪了...说到这，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这家‘名声不显’的公司了。”拉塞尔笑着说道。
这个就更有印象了，作为一个对都市传说很感兴趣的人，尤里乌斯曾在一些资料上了解到这家公司，原因自然不是什么好事：这家公司经常和许多刺杀事件扯上关系，包括1921年刺杀海地总督的事件被认为埃律西昂派出的特务执行的，武器则是由该公司提供的特制枪械；1936年埃律西昂财务官被刺杀的事件也被认为与该公司有关。
此外该公司还涉及神秘银行、毒品交易、兜售军火等传闻，甚至还有说法说他们为了扩大业务而挑拨了亚非拉地区的许多军事冲突，而古丽达公司的创始人斯科塔卢斯·科布雷·古丽达也确实在军队中服役过，据称确实有特务身份，不过说来说去，这些基本也都是毫无证据的推测罢了。这家公司明面上就是一家单纯的经营武器制造销售，以及相关业务的公司。
不过也因为对太多的都市传说阅历，对于这种传闻的可信度尤里乌斯并并不抱有希望，哪怕是出自一个没理由欺骗自己的人之口：“这些‘证据’也有点牵强了吧，给人的感觉应该出现在地摊文学而不是政府官员之口。”
“我可没有说过这些，你们从外边听来的故事可别来赖在我身上。”象征性的发表了免责声明后，拉塞尔叹了一口气。“反正如果真的有什么，相信到时候肯定也会告诉你的，毕竟我只是一个负责传话的普通官员，而你才是事件的当事人。对吧，提贝里乌斯。”
过了一会后，低下头的提贝里乌斯才反应过来：“啊，是啊。我顶多只能算是你的房东，他顶多就能算是电影中给特工传递任务的员工，这种事情都是我们接触不到的不是吗。”
似乎好像看到了对方的嘴角稍微扭曲了一下，但尤里乌斯并没有太在意：“最新一部的特工铁金刚里情报分析师和情报员房东可都被卷入任务了，后来还被组织招安了呢。”
“啊是吗，我还没看那部。”提贝里乌斯略带尴尬的笑了一声。“毕竟工作太忙了，不像某些没有工作的家伙那样有这么多时间看电影。”
“每天下午准时开茶话会也叫上班啊？你不过是把我平时出去看书的时间用在喝茶上罢了。”
“那我喝茶之外的时间你在干嘛，睡觉吗。”
两个年轻人就这样在拉塞尔面前一人一嘴的拌嘴起来，虽然不含怒意更多是调侃但也还算争锋相对，而他则一边安静的听着，一边收拾着公文包里的东西。
虽然应该不会被追究，但他已经向这两人透露太多不该透露的东西了。只是他一直有某种预感，这件事会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下去，而凯撒里昂早已无可避免的被卷入其中。或许多透露点信息，能够让他做多点准备避免意外，虽然自己只是个普通的监察官，但要是有人因自己而牺牲的话，拉塞尔自己的良心都会受到谴责，更别提未来的政治前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