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喀琉斯之鹰

瓦里庇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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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jA.C.1937.08.05 赌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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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罗马的首都边境,繁华的神圣埃律西亚大区,这座古老又崭新的城市群里是几乎没有“穷人”这一概念的,这倒不是因为埃律西昂的去贫困化做的又多么优秀,只是单纯的这一地区的房屋稀少导致房价不菲,而买不起房的穷人都在十几年前重建计划开始时迁到南方的城市去了。至于乞丐,埃律西昂是明令禁止蹲街祈祷这招“不雅”且“不道德”的行为,如果你实在没钱,帝国会“热心”的为你准备两条出路:和私人的奴隶公司签约,成为一位奴隶,至少包吃包住;或者加入埃律西昂政府的“团结劳工协会”,参与一些公共工程建设,能拿更多钱但更辛苦...虽然元老院和皇帝之间矛盾不少,但在不养闲人这方面两方似乎能保持一致。话说回来,能居住在神圣埃律西亚中央行省除了游客大部分都不能算贫穷,还有不少是富人或富家公子,但在这个年代做富人某种意义上一件很无聊的事,尤其是对那些对运动社交艺术剥削他人剩余价值都没兴趣的富二代而言,他们几乎没有乐趣可言。这些闲货既不参与劳动又无人生目标,能够带给他们乐趣的只有生理上的快感了。可男女之欢和毒品搞起来容易掩盖起来难,尤其是后者在帝国和酒类一样明面上是严厉打击的,前者也颇为容易触犯法律,对于那些需要门面的有钱人会尽可能避免让他们的孩子接触这一行;你也可以选择灵能者或药物的合法致幻服务,但前者存在一不下心把你脑子弄炸的风险,后者存在一不下心把你脑子弄傻的风险...好像风险都蛮大的。

不过倒是有一种既可以激起生理快感,又合理合法且非常高雅的活动:赌博。所以在这座城市,赌场的数量是不少的,尤其是位于圣赫勒拿岛(此岛并不位于大西洋,是位于埃律西亚东海岸的一座小岛)的拿破仑皇帝大赌场,这座兴建于1862年的宏伟建筑是埃律西亚的著名景点之一,每天都能吸引无数闲的发慌的无志青年在这里挥霍家里的钱。但处于道德原因,这些赌场都只允许24岁以上的人进入。那正在容易没事找事的年轻人,就只能去地下赌场。

在一座名为“狄俄尼索斯之吻”的酒吧里,坐着不少人正在把酒言欢,由于啤酒烈酒到属于违禁品,现在的酒吧只能销售葡萄酒了,所以酒馆大多都发展出了一些副业让自己不至于亏损,一些酒吧将自己转换成餐厅或小吃店,而像狄俄尼索斯之吻这种酒吧则有别的生财之道,那就是在外人点了一杯餐单上不存在的“西西里葡萄酒”后,会有专人把引导角落里一个暗门,而在里面就是和酒馆合作的地下赌场。

再拉开铁闸将又一个年轻人放进去后,门卫继续站在门口,每天这里都会进来形形色色的人,如果他读过书的话或许都能写一份社会调查报告出来了。不过这些也都是幻想而已,他又看了看手腕的手表,再过1个小时自己就可以换班了,到时候就顺势进里面赌一把看看今天能不能赢上一笔,顺带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有需求”的女性可以为自己服务一下...不过可惜会来这些地方的女性大多都不怎么样,毕竟好样貌的可不会来这种地方。

说起来刚刚的年轻人到给他的感觉不错,无论是出色的样貌、高挑的身材还是那银白色的长发都极富吸引力...不过从他说话的语气和穿着大致还是能听得出,这是个男的,真可惜...不过男的也不是不行,等会看看还能不能再遇见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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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槽刚刚那个门卫看自己的眼神好恶心,虽然有特殊癖好的人在埃律西昂并不少见但被惹上还是过于恶心了。可恶希望这家伙不要来惹上自己,要是自己没忍住出重手让他特殊肢体残废可就难办了。

可是这本就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啊,这种地下赌场各种犯罪行为都是很常见的,尤里乌斯为什么要来这里呢?难道和那些富二代一样来挥霍的吗?

当然不是,他对赌博没有太大的兴趣。虽然和正常人一样会对赌中东西产生天然的快感,但赌博对他却是个及其无聊的事情,论乐趣这种行为还不如看书,论收益...曾经拥有过赌场的祖父曾告诉自己,赌博可谓十赌九输,只有庄家是能正在赚到钱。他来这里算是有特殊目的的。事情得从几天前说起,7月24日那天,尤里乌斯在家中收到了一封信,信里要求他3天后去一家俱乐部相见,这个人称自己没有恶意,但也警告他不要携带武器不要告诉他人,尤其是不要指望通过灵能来耍小聪明。

尤里乌斯当然是一项都没有照做了。自己现在刚刚才从医院出来,而之前还有明确对自己表达过敌意的斯巴达人团体。他第一时间将这封信的内容告知了布兰登,随后伪装好的帕特洛克罗斯来到尤里乌斯家中,众人一起研究这封信是个什么情况...

其实也没有必要进行太细致的研究,因为对方直接把名字写在信的末尾了:爱德华·J·德怀尔。

对于这个名字,帕特洛克罗斯非常熟悉,他是埃律西亚及其周边地区的爱尔兰黑帮头目。和很多的黑帮份子一样,依靠着禁酒令带来的暴利和其他同乡的关系,他在十几年前从一支无足轻重的走私者化身为庞大的暴力犯罪帝国的掌控者。他曾数次被捕入狱,可到了1935年,这个犯罪分子却摇身一变,成为了数个赛车队和足球队的股份持有人,甚至后来还拥有了自己的赛马场、赌场和运输公司。这种从黑道洗白上岸的家伙在帝国并不少见,大家心理都门清这些很多都只是掩饰而已,只是...他之后确实再没留下什么把柄,也很少“惹事”,再加上这种生意铲除一个也会被别的人填补,于是帝国政府就放弃了对他的针对转而去想办法对付那些更危险的意大利人了,当然了密切的监视还是不会落下的。

当帕特洛克罗斯介绍完这位“豪杰”的“光辉岁月”后,莉贝感到了一丝不安:“黑帮...那那天袭击玛格丽特小姐的岂不也是...”

“应该不是,那些人早就调查清楚了,就是意大利人,这些犯罪组织大多都以血缘维系,除了对家族做出杰出贡献的忠诚的外国人外都是自家的人。所以这些小喽喽应该就是意大利黑手党麾下的。”帕特洛克罗斯说道,“不过...这可能确实有联系...这些黑帮私下里经常对抗,不光光是物理火并还会借助政府的法律程序,我想他们可能是得知了那件事后,打算借尤里乌斯这事来打击对方。”

“一群犯罪分子靠法律打击另一群犯罪分子,真是有够可笑的。”尤里乌斯说道。

帕特洛克罗斯沉默了一会:“但问题在于...如果恺撒里昂你同意了,那势必会被那些意大利人盯上的,这显然不是个好选择。而且一个不知道是好是怀的消息是恺撒里昂作为皇族,如果这种事情被媒体知道了事情肯定会闹大,那你估计就要成众矢之的了。”

“那我想我应该试着拒绝他。”

“但爱尔兰黑帮也是暴力组织吧,这样应该也会得罪他们。”莉贝担心的问道。

“坏消息,这位德怀尔之前是因为谋杀而进的监狱,且身上可能还背着我们没找到的命案,事实上爱尔兰黑帮可比意大利黑帮崇尚暴力的多了...所以你直接拒绝可能也会有问题。”

“哎呀...怎么又遇到这种事情了...”尤里乌斯担忧的闭上眼睛向沙发后背靠去,短短一个月前自己好像也遇到了类似的事情。

“而且我只是怀疑他们是为这件事而来的,并不能确定这是否就是他们的真实目的,要是他们还和那些斯巴达人有联系那可就糟了...”

“但不去也是不行啊...”尤里乌斯思考了一会后,睁开眼睛对帕特洛克罗斯说道:“只能故技重施了,安提斯,这帮家伙还有别的什么重要据点吗?能正常进去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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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尤里乌斯在这里的原因了,他需要想办法让德怀尔来见他,而不是他见德怀尔,这样才能保证自己不被搜身,保住通讯设备和其他一些东西。为了确保安全,帕特洛克罗斯他们在越一公里之外的一家餐厅里等待,而尤里乌斯的挎包内有一个简易信号发送器,出事的话打开就好了。不过他还是希望能和气的解决这件事情,黑帮什么的他真的不想掺和进去。

走在挤满人的地下赌场内,这里阴暗潮湿,乌烟瘴气还非常吵,每个桌子和地铺上都挤着不少人,从东方的麻将到欧洲的轮盘应有竟有,只有你想输钱这里都可以找到,而数量众多穿着支付的安保可以保证你交出输掉的钱。不过对其他的东西他们就不管了,望向周围这里到处都是些违法的东西,有人在用文件袋交易一些不知为何的东西,有躺在地上吸着不知为何的东西,还有人身旁跟着显然尚未成年的少女,对此赌场完全按政府如何对他们一般如何对来这里的赌客,只要不惹事就不管。

令人生厌的地方,令人生厌的人,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他以学会熟视无睹,自己没有救助这些自甘堕落之人的理由和能力,他绕过那些人,寻找着一种名为罗马扑克的游戏。他至于为什么选择扑克,因为他只会玩这个。

罗马扑克是一种非常特殊的扑克玩法,从欧洲传来后经过海边的埃律诗昂人改良。或许是因为希腊人对数学的喜好,他们将那些单纯靠赌大小的游戏搞成了一个兼具运气和技术以及数学的成分的复杂游戏。

这种游戏一般由2到6人游玩首先,得先将去掉大小王的扑克牌每人抽或发两张牌,之后就剩余的牌分为对等的数份洗好放在桌面上(也可以在发完牌之后进行这项操作,取决于玩法)。玩家需要需要将他们持有的其中一张牌翻面,根据点数的大小(罗马人将A视作1,所以最大的牌是象征13的K)来觉得顺序,如果恰好大小一样就按花色来决定。之后便是紧张刺激的摸牌或发牌环节,他们可以靠翻牌来决定谁第一个得到牌,如果不翻牌那就排在翻牌的人之后依照之前决定的顺位继续,牌会发到八张为止,接着就要看场上需不需要加注,如果有超过5/3的人同意加注,那就得所有人一起加注(当然你可以只给一块钱),而他们可以选择和一个人交换一张牌(不可拒绝),或者和牌堆中的一张牌交换(然后他的牌会被置于底部.)。等到没人加注了,就到了翻牌比算分的时候了。

牌的数字是多少,总计就得多少分,只是最基础的规则,在此基础上还有额外的加分选项,比如如果有两张以上序号一样的牌。那这些牌的得分就会加一倍,此外如果有不同的队能连在一起,比如两张五和两张六,那分数额会外再加一倍,在这种规则下最高级的组合之一就是八张牌可以分为两组连在一起的四张牌,那样分数会直接计算为会变为四倍。

除了一对外,也有另一种加分方法,就是顺,即五张或以上的牌能按顺序接在一起,比如从5排到9,那样分数则可以翻三倍。在此基础上还有一种同花顺,如果刚刚说的顺是同一花色的,就在此基础上翻倍(虽然对也使用这项规则,但只会加一倍,或许是因为平衡性吧),而在此基础上最高级的则是八张牌全为可按顺序排列的同一花色的牌,如果运气如此之好那这些牌的份数计算方法变为六倍了。

这种游戏的乐趣在于存在大量的博弈和心理战,有可能一张很小的牌可以和别的牌组合成一个数倍大的分数导致游戏的胜利,除此之外还要考虑是否有足够的人陪自己下注,还要有足够好的算数能力来算分等。这种游戏在兴起后不仅成为了赌场上的常客,也成为了很多罗马人日常游玩的游戏,尤里乌斯自己在家里也常和姐姐玩,通过这种方式来决定谁做晚餐。

走到靠近内侧的地方,终于发现进行这种赌局的赌桌了。这里外围挤了不少围观者,那那五位坐在长椅上的赌客则有一半在那捶胸顿足,这很正常,和那些上流贵族将其视为消遣和社交的游戏不同,在这种地下赌局周旋的显然都是些不太有资本能持续输得起的人,事实上考虑到赌场里的墙上就挂着借钱的汇率,估计他们都是借钱来尝试赚钱的。而也正常的,在输钱后,他们毫不犹豫的又将腰包里的钱继续投入到赌局中,赢了的还想赢输了的就想翻盘,他们在赌局上输光钱是绝对会发生的既定事实,只是取决于命运让他们何时出局而已。就在他思考和观察的时候,又一场赌局结束,一位坐在长椅上的老人痛苦的哀嚎了出来,然后被随行的安保人员拖了出去,又一个倾家荡产的可怜人诞生了。

没有太多时间可怜他,接着瘦身子和极快的反应,尤里乌斯抢在他身旁的人前做到了椅子上,而当他坐稳望向前方时,才意识到这么多人围观可能不但但是牌局的原因。这场游戏的发牌员是位金发少女,黑色的礼帽下是梳理整齐的金色短发和同样金色的瞳孔,而和这里其他的女性工作人员暴露的穿着不同,她身上是整洁的黑色礼服,但依旧不难看出其身材的优秀。这套装扮看着完全不像是个地下赌场的荷官,反而显得像个正规发牌员,不过正规赌场可不会允许荷官自身参赌的,而她坐在这的作用无疑就是靠美色吸引那些傻子掏钱再将其收割。

“呦,又来个小伙子啊,长得还挺不错的,就是希望您不要像早上那位一样输掉哭爹喊娘了。”一边说着,她将手里的扑克洗好发到众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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