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人的骨头

黄泉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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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又见长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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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城在皇城以北,是唐朝皇帝居住的地方,位置在长安城中央的最北边,也称大内,宫城里有墙分隔成西、中、东三部分。整个宫城东西四里,南北二里二百七十步,周十三里一百八十步。东即东宫,西有掖庭宫,中间是太极宫。

太极宫是唐朝皇帝起居、办公和朝见群臣的主要宫廷,当初还是太子的李世民就是在太极宫接受高祖李渊逊位后在此举行登基仪式。宫城南边正门承天门,宫城北边有玄武门,可通禁苑,著名的玄武门之变发生在此。

东宫,为太子居住之处,亦称春宫、储宫。隋朝太子杨勇、杨广到唐高祖时原太子李建成、后太子李世民及太宗时太子李治等都曾居住在这里。

掖庭宫,是安置宫女学习技艺的地方。这一片分为三部分,南边是内侍省,北边是太仓。

太极宫北面是西内苑,西内苑的东面则是唐玄宗修建的大明宫和含元殿。

赵龙吟和李纲花了一整天的时间走遍了整个老长安城,一路看一路唏嘘不已。有些地方已经面目全非,只剩下些残破的城墙,要靠《长安志》中所附地图来猜测原先是个什么所在。

回到府邸,赵龙吟和李刚坐下喝茶歇腿。

“长安城怎么会变成这样!”赵龙吟看完长安城很是失望,心中的白月光就这么倒塌了。

“为何会变成这样,这《长安志》里可有详细记载,无非是毁于兵匪作乱。”

广明元年十二月初,黄巢匪军破潼关,克华州。唐僖宗出奔汉中,再奔成都。黄巢匪军入据长安,建伪齐政权。

中和元年十二月,唐军从四面围攻长安,放火焚烧诸城门。

中和三年正月起,河东李克用沙陀军等屡败黄巢匪军于同州、华州。四月,黄巢匪军因屡遭失败,且食尽,乃自蓝田道退走。唐军入城暴掠,争货相攻,纵火焚剽,宫室居市闾里,十焚六七。

中和四年六月,黄巢兵败。

中和四年九月,唐右仆射、大明宫留守王徽知京兆尹事,招抚流散,户口稍归,复缮治宫室,百司粗有绪。然府寺民居被焚十之六七,王徽累年补葺,仅完一二。

同年四月,宦官田令孜与河中节帅王重荣争安邑、解县池盐之利。十月,田令孜勾结宁军朱玫、凤翔李昌符攻河中,王重荣求援于李克用。十二月,双方战于同州之南沙苑,朱玫与李昌符大败,李克用进逼长安,田令孜挟持僖宗出奔凤翔。李克用乱兵入长安,焚掠坊市与宫城,王徽累年补葺者无孑遗,宫阙萧条,鞠为茂草矣。

光启二年十二月,宁军将领王行瑜杀朱玫及其党徒数百人,诸军大乱,焚掠京城。是冬苦寒,九衢积雪,兵入之夜,寒冽尤剧,士民无衣冻死者蔽地。

唐昭宗乾宁二年七月,右神策军将李继鹏欲劫皇驾幸凤翔,纵火焚烧宫门,烟炎蔽开,京城大乱,诸军互相剽掠。昭宗出幸南山麓莎城、石门等处旬余。京城士庶从幸者数十万人,中暑而死者三分之一。李克用进兵关中,表请车驾还京,时宫室焚毁,未暇完葺,昭宗寓居尚书省,百宫往往无袍笏仆马。

乾宁三年七月,李茂贞兵逼长安,昭宗出奔渭北富平,被韩健奉迎至华州。李茂贞入长安、大肆焚掠,自唐僖宗中和以来修葺宫室、市肆,燔烧俱尽。

十月,李茂贞上表请罪,献助修宫室钱十五万贯。

光化元年正月,宣武节帅朱温修缮洛阳宫,累上表迎皇驾。李茂贞、韩健恐惧,表请修复宫阙,奉昭宗归长安。诏以韩健为修宫阙使,诸道皆助钱及工材。二月,韩键亲往长安视察修复工役。八月,昭宗自华州还长安。

天复元年正月,左神策军将孙德昭等杀刘季述,迎昭宗复位,时朱温与李茂贞等各怀挟天子以令诸候之意。

十月,昭宗与宰相崔胤密计尽诛宦官,谋泄事急,乃召朱温以兵迎幸。朱温发汴军西进,至河中,京城大骇,百官无人入朝,士民亡窜山谷。

十一月初,宦官韩作诲等劫持昭宗出幸凤翔,并火烧宫城,诸军大掠城中,士民衣纸及布襦者,满街及目。

天祐元年正月,朱温迫昭宗贬宰相崔胤等。李茂贞与节帅杨崇本连兵进逼长安。朱温迫昭宗东迁洛阳,并令长安居民近籍迁徙,老幼强属,号哭满路,月余不绝。又拆毁长安宫室百司及民间庐舍,取其材木,浮渭沿河而下,长安自此遂成丘墟。

听完李纲简要介绍的长安城毁灭经过,赵龙吟不由得大为感慨,“你说这些兵匪,抢掠就抢掠吧,怎么还喜欢放火!”

“不放火,如何掩盖劫掠的痕迹?”

“唉,长安城如今是徒有其名了,不知还能不能救。”

“能不能救,那要看怎么个救法,如果要回到大唐时的繁盛怕是不可能了,但是要把这里建成关中的通都大邑还是可为的,花费嘛,如果不想投太多,时间就要久一点。”

“咱们要经略西北,关中不可不经营,关中要经营好,总需要个引领之大邑,所以长安城还是要救的,不过不急,慢慢来即可。”

“要想恢复长安城的生机,就需要招来人口,本来咱们施行三年免除赋税,只要有地耕种,百姓们是会回来的。但是呢,秦凤路还好,此前张仲熊进驻的时候,把那些大地主杀了一批,土地就空出来了。永兴军路咱们却是和平接手,大多数土地还在大地主手中,所以咱们免税,受益最多的还是那些富户。”

“这却难了,没有战事,哪来的兵匪,等机会吧。先考虑将长安城作为关中的货物买卖的集散地,往西北的,西域的货物先运到长安城,然后再从这里发散出去。西北来的牛羊啊这些,也可以在这里中转一下。有买卖做,自然会有生意人来,生意人来了,这里就会热闹起来。”

“也是个办法,有人来,自然会修造房屋居住,长安城就有了人气,也许经年累月之后,长安城能慢慢恢复。”

“还有,王爷是否可以考虑在这里修个小规模的忠勇王府,每年来此小住一下,那些商人们贯会见风使舵的,见王爷经常来此,他们也许会嗅到商机,来这里的意愿就会高一些。”

“可以,但不可太过靡费,现在到处都是用钱之际,能省就省一些。”

“王爷这话我不赞同,你不带头,那些商人如何肯大量投入?”

赵龙吟苦笑了,李纲说的是有道理,作为大宋在西北的最高级官员,如果不在此安一个家,那些商人心里会不踏实。

“王爷如果能再在此处讨上几房夫人,那就再好不过了。”李纲一向正直的国字脸上居然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

“讨妇人的事情还是算了,”赵龙吟一想到家里的那几位母老虎,不禁打了个冷颤,“不过我可以安排靖康书院来此办个分院。”

李纲一听大喜过望,连忙说道:“甚好,甚好,只要书院愿意来办学,场地之事我来解决。王爷的府邸可以修在原太极宫旧址之上,书院则可以修在西内苑。”

“修在太极宫怕是不妥,容易引起临安方面的猜忌,另选处地方吧。”

“有何不妥,朝廷问起来,咱们也有说辞,不过是旧地基再使用罢,省些花费。”

李纲说得轻描淡写,赵龙吟却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些别的东西来。

“此事由你罢,长安城先如此安排,两路其他州府军可有妥善之人去治理?”

“王爷问道这,正好我也想禀报。缺人啊,两路三十三个州府,如今落实了治理之人的不过十处,朝廷派来的人大多鱼龙混杂,不堪重用,能挡回去的我都挡回去了。赵相那里已颇有微词,屡次暗示于我,是官家的意思,再挡下去怕是不好交代了。”

“挡不下去也要挡,实在不行就往我这里推,临安能派来什么货色我是知道的,断不能让他们来坏了咱们龙吟军的名声。实在不行,你从京西南路抽调吧,先把这里的位置填满,断了那些人的念想。”

“也不是不可以,”李纲沉吟了一下,说道:“目今两路人口加起来不过四百万,多的州府不过十来万,少的军州只有几万人,与南方的一个下县相当,咱们可以从京西南路和荆湖北路调一些知县,县尉过来充任,问题应该不大的。”

“那就照此办理吧,李相你一定要把好关,切莫让贪酷之人去了地方,两路再经不起折腾了。”

“王爷放心,老朽会将此事办好。”

接下来,在李纲的安排下,他接见了一些当地的里正乡绅,富户地主和文人士子。从他们敷衍的神情里,赵龙吟看出些端倪。这些人离开大宋已久,对大宋早就没了归依感,今日坐在高位的不管是赵龙吟还是李龙吟,还是完颜龙吟,他们都会是这副神情。这些人,对大宋,对这片土地,已是有害无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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