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交构,如心欢愉骤聚难释,抱住姜山说,相公不要,我...。姜山趣兴正浓,说我爱娘子。如心亲吻抚摸姜山,问姜山为什么这般爱她。姜山说,相公就是陪娘子寻找欢乐的。如心说,有你做相公真好。姜山说,我就为娘子而活。
如心说,我渴望你的忠诚。姜山说,只要娘子喜欢我爱着,心诚意真。如心说,你以后你多陪陪我,别让我思念你太多。姜山说,我尽力而为......相欢后,姜山撤下如心身子,如心枕着姜山手臂抱紧姜山甘甘甜甜睡了过去。
翌日天亮,姜山起床。如心醒来,也随之起床。姜山于院中温习武艺,动静自若,虎虎生风。如心坐于一旁观看,又喝彩又递茶水。姜山情海飘香,说有娘子真好。如心也觉得是,相陪一旁,接着观看姜山舒展拳脚。
小半个时辰过去,姜山耍了一路棍棒,满头大汗回到卧房,脱下汗透了的衣裳。如心打来热水让姜山擦好身子,从衣柜里翻出那套为心爱之人准备了两三年的衣裳给姜山穿上,没想到大小极度适宜,好像量制一般,叫了声好后,拉着姜山到梳妆台前坐好,帮他梳理好头发。
姜山瞧着镜子里两张笑脸,好如天作之合,欢声说,娘子真美,相公真英俊。如心说,娘子真英俊,相公真美。牵着姜山出得卧房。
两人去得前厅给颜氏夫妇问过早安,围坐一桌吃好早饭,抱着为姜山买的焦尾琴出得家门,牵手踏上春游之路,只为今年春天扫好尾,求个圆满。
出得府城,姜山抱如心上马,策马狂奔于山水间。瞬时春风和面,鸟语满耳,花香满鼻,人景融为一体,天上流云为之喝彩,地上溪水为之放歌。
遇见一片宽阔花草地,见蜂蝶欢歌起舞,如心心头欲醉,被姜山抱下马背,羞怯怯地说,我给相公跳支舞好吗?姜山问,你会吗?如心说,就会一支。姜山问,唤何名?如心说,春心绽放。
姜山说,那相公以丝弦共鸣如何?如心问,唤何名?姜山说,凤鸣。如心问,是你作的吗?姜山说,是我师母作的,她教了给我,算是我的了。如心说,有词儿吗?姜山说,有。如心说,念来听听。姜山声情并茂地念来:
“凤来凤去,春风化秋雨。今朝柳色新,明晚秋意浓。欢声脆脆花枝闹,香飘飘,千山暮远。凤去凤来,夏阳融冬雪。河水金灿灿,高山白皑皑。笑语盈盈玉壶眠,鱼跃跃,万水潮近。”
如心听着感同身受,娇颜焕发。姜山问,喜欢吗?如心说,喜欢。姜山说,那送与你了。如心娇羞羞走入花草间,手儿托住一只蝴蝶儿说,辛苦相公为娘子伴奏。
姜山说,乐意效劳。去马鞍旁取下焦尾琴,就地盘膝而坐,放琴弦于两腿之上,将《凤鸣》弹奏起来。如心闻声而动,翩翩起舞,好如仙子,又像彩蝶,美不胜收。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如心舞姿停,姜山琴音歇。
姜山抱起琴儿起身,走去绑在马鞍旁,等如心走过来,一把抱住,如痴似醉地说,只愿娘子永远永远这般美丽动人。如心抱住姜山说,只愿相公永远永远这般逸致闲情。姜山松开如心,抚摸着她的脸颊说,只愿天下早日安定繁荣,相公无时无刻不陪伴着娘子。
温馨片刻,如心说,那我们往前走吧。姜山说,好。一手牵着如心,一手牵着马儿往前迈进,步履轻盈有声。如心挽住姜山的手臂说,你唱首歌给我听好吗?姜山说,好。放声唱了起来:
“莽莽苍苍兮,岁月峥嵘;日月光照兮,纷繁错落;春华共振兮,执节者歌;行云流水兮,用心良多。行大道以弭兵兮,凌万物而超脱;觅知音求心暖兮,得天地来作合。”
山儿闻之秀色,水儿闻之清鸣,如心闻之心动,搂紧姜山前行......
话说襄王坐等刺史府内一上午,于午饭时分迎来一位客人,钱省三,齐王妾室的娘家大哥。于后堂喝过茶水,牵到饭桌边坐好,由刘文心敬上一杯美酒,边吃菜边将话语展开。
襄王说:“钱员外,你今日能来,本王倍感高兴。不知牛、赖二人为何没来?是币厚而伤德,还是财侈而殄礼?”
钱省三笑答道:“那有的事。听闻两人都病了。”
程之焕问:“钱员外前去探望了吗?”
钱省三说:“昨日闻信,今早前去探望了一下。”
襄王问:“病的重吧?”
钱省三笑着说:“偶感风寒,吃两副药就能见好的。”
襄王笑道:“那就好,那就好。不是本王还担心他们不能上大堂答话呢!”
钱省三敬了襄王一个,问:“不知殿下要他们上大堂答什么话?”
襄王冷冷说道:“经查实,牛杜一、赖吴二、钱省三,在荆州地界自诩皇家亲戚,恃宠而娇,作践皇家脸面不说,还没事就惊民扰民、伤民害民,可谓恶业满身。依大夏国律,王子犯法与民同罪,皇家亲戚也定是有罪当罚的了。”
钱省三受惊起身,朝襄王躬身行礼说:“殿下切莫轻信他人肆意诬陷之言,钱某一向安纪守法,时刻谨守本分为民,还望殿下明察。”
襄王端起酒杯,伸手说:“钱员外,有话坐下说。喝酒。”
钱省三坐了回去,端起酒杯陪襄王喝下,战战兢兢地说:“殿下今日唤钱某人来,若有吩咐,尽管直言,钱某没有不照办来的。”
刘文心说:“先人说,善学者尽其理,善行者究其难。钱员外,襄王殿下为国忧愁,手头真有一事需要携众人之力共度难关。不知你愿否帮衬一二?”
钱省三说:“能为殿下效劳,能为大夏国分忧,钱某受宠若惊,定当全力以赴。”
襄王让程之焕、刘文心敬了钱省三一杯酒,一本正经地说:“钱员外,你该是知晓,三两年来,全国各地天灾不断,朝廷为了赈济灾情不留余力,国库已是入不敷出,圣天子寝食难眠,当家作主难啊!”
钱省三说:“殿下有何差遣尽管说,钱某定当责不旁贷,火里火里去,水里水里去。”
襄王说:“刺史程大人想江陵地界的乡绅商贾募捐钱粮,为之后的荆湖剿匪助力。不知钱员外听闻了此事,作何感想?”
钱省三说:“有粮出粮,没粮出钱,责无旁贷。”
程之焕问道:“不知钱员外打算出多大力?”
钱省三看向襄王说:“我钱某做的药材生意,没粮出钱,一千贯。”
程之焕说:“钱员外小气了。一千贯,不够付你儿伤人的汤药费。”
钱省三看向襄王说:“两千贯。”
程之焕说:“钱员外还是小气了。两千贯,不够给你那冤死的小妾买棺材的。”
钱省有些难过地说道:“三千贯。”
程之焕说:“钱员外就是小气人。三千贯,不够你帮着前任刺史唐大人倒卖赈灾物资的。”
钱省三问襄王说:“殿下,钱某该出多少,你说个价好吗?”
襄王义正辞严地说:“一千贯,减轻故意伤人罪;两千贯,减轻冤杀罪;三千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减轻倒卖赈灾物资罪。一加二、加三,六千贯,将功折罪。”
钱省三说:“这...”
襄王问:“不乐意?”
钱省三说:“乐意,乐意!”转而问:“那牛杜一、赖吴二呢?”
襄王厉色一脸说:“本王是为钦使,代表朝廷,代表当今圣天子。屈尊降贵请他俩吃饭,他俩若真有事不前来拜谢也就算了,还罪业满身称病在家。试问这等无君无父之人,还有何资格得到世人同情,依法照办。”
程之焕附声说:“像这等穷不能独善其身、达不能兼济天下,无君无父、恶业满身之人,活着就是祸害,不如死了的好。”
钱省三额头冷汗直冒,这才庆幸自己还好没有样学样,因骨头软来了。
刘文心说:“钱员外,十日后,程大人于赏月楼宴请江陵地界的乡绅商贾,就为募捐一事。你到时记得带个好头,切莫辜负了襄王殿下的一片苦心。”
襄王说:“来,钱员外,喝酒、吃菜。”
钱省三苦苦笑了笑,拿起筷子吃起菜来,真是喝酒酒苦,吃菜菜咸,肠胃极度不适。
用好午饭下桌,于院中喝上茶水。襄王说:“钱员外若有心,回去后,记得通晓牛、赖二人一声,明日上午官府就去他们府上抓人。他俩要是怕死,有多远逃多远,也尝尝被人逼得走投无路是何滋味。”
钱省三苦笑而不语,喝完茶水,恭恭敬敬向襄王行礼告别,被刘文心礼送出府。
程之焕问,殿下,为何不是现在去抓人?
襄王说,程大人,惩办皇亲国戚,若无陛下旨意,你我皆吃不了兜着走。
程之焕问,那真就让他们潜逃在外啊?
襄王笑着说,就凭他们是端王、颖王的亲戚,怎会将我华钧放入眼中。定是有恃无恐坐等家中,欢迎我们去抓人的。
程之焕问,那我们怎么办?襄王说,就听刘文心的,书信一份给朝廷,交代好他们的罪行。
程之焕问,那朝廷要是对此事不闻不问呢?襄王说,就盼着朝廷不闻不问。
程之焕问,这是为何?刘文心走来笑着说,好开口向朝廷要钱要粮啊!
程之焕想了想,端起茶杯敬向襄王、刘文心,喝干茶水,起身行礼离去。
襄王问,老刘,姜山想好了剿匪之策没有?
刘文心靠近襄王坐下,将姜山的想法与谋略详尽说了。襄王算是听了个明白,心无忧虑,起身离开。刘文心也回议事堂处理起公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