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金凤挺起长剑刺向毫无防备的福康安,福康安傻在了原地。
这一剑刺向的是心脏部位,果然是一击制敌的狠招。
福康安不知所措,等着死神的降临。
海郎察眼疾手快,推了一把福康安。
严金凤的宝剑还是洞穿了福康安的前胸。
当宝剑拔出时,鲜血喷涌而出。
严金凤也傻了眼,福康安竟然站在原地没有躲。
他到底怎么想的?
难道是良心发现,想以命抵命,遂了严金凤为兄报仇的心愿。
她现在心里也乱的很,要不要继续刺出第二剑?
福康安捂着胸口,踉跄了几下,向地上倒去。
和珅赶紧指挥着侍卫,扶住了即将扑倒在地的福康安。
“赶紧找最好的郎中,抢救福大人。”
福康安艰难地抬起头,想挣脱架着他的侍卫们。
他看到严金凤呆站在原地,眼神复杂。
“你去死吧。”
海郎察可不是吃素的,拿起手中的宝刀向发愣的严金凤砍去。
这次轮到严金凤无法躲闪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瞬间反转。
“金凤姐,赶紧躲开。”
李慧儿急切地喊道。
她的一柄长剑也随即挡住了海郎察的大刀。
严金凤躲过了这一刀,也清醒了起来。
“你这狗贼,拿命来。”
严金凤玩了命地冲向海郎察。
这次,海郎察没给她机会。
大刀虚晃了一下,腾空跃起,跳到了严金凤身后。
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整把大刀刺穿严金凤的身体。
严金凤嘴角流着血,手中的宝剑“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金凤姐,金凤姐。”
李慧儿想摆脱围困他的侍卫们,冲过来救严金凤。
但是,已经太迟了。
严金凤像秋风中的一片落叶,无力地打着旋儿,滚倒在地上。
福康安心疼地的闭上了眼,不忍看着美人香消玉殒。
又不能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一切都结束了,不该发生的开始,不该发生的过程,不该发生的结局。
“快把福大人弄走,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海郎察暴躁地向和珅嚷嚷道。
“对,对,对。赶紧把福大人拖走。”
和珅厉声呵斥着左右侍卫。
福康安不舍地朝后边扭头看了看,身不由己地被架走。
“兄弟们,包围这帮反贼。今天务必要一网打尽,朝廷重重有赏,死的活的都行。”
海郎察指挥着官兵冲向文昌阁内,像穷凶极恶的虎狼。
文昌阁内的群雄也拼了命地向外冲,像一群发了疯的牛羊。
当虎狼遇到了牛羊,一场惨烈的血战不可避免。
趁着夜色逃走的人寥寥无几。
密谋夺取《千叟盛宴图》的群雄,基本都葬身在了全楚会馆文昌阁内外。
海郎察一身血衣,带着贴身戈什哈清点战场。
横七竖八,怎么死的都有。
很多人还保持着死前英勇战斗的姿态。
有两个人掐着对方的脖子,直到双双被扼死。
有一个官兵刚刚刺死对手,却被另一个对手从后边捅了个透心凉。
“怎么不见刘知协、李慧儿他们?”
海郎察气急败坏地问周围的戈什哈。
“将军,我们都翻遍了,确实没找见刘知协和李慧儿他们。”
因为害怕,戈什哈回话的声音中带着颤抖。
“他妈的,又让这孙子给跑了。怎么向皇上交代呢?”
海郎察举起没有拿刀的左手,苦恼地挠了挠头。
也不知道福康安能不能救活了?
如果福康安有个三长两短,那就更不好向乾隆皇帝交代了。
海郎察无心享受胜利的喜悦,忐忑不安地琢磨着这些个麻烦事。
帽儿胡同的东头,有一个大宅院。
这组建筑幽雅庄重,美观坚固。
整座建筑由相互贯通又相对独立的三套四合院组成。
每套四合院为进院厅堂,左右厢房和南北朝向的主房。
材料采用雕琢精细的大方石砌墙基,大青砖磊墙,四梁八柱做房架,木椽黄板做屋顶。
门窗宽大厚重,窗棂多采用优质木竖棂或方棂,木结构上雕饰精灵图案,房顶一律精细黑瓦。
各种石雕精更是美异常,彰显着主人的审美品位。
这座宅子在京城的豪宅中不算拔尖,但宏伟的规模和精美的装饰也不输王爷们的府邸。
“老爷,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看你心情不太好。”
心事重重的于敏中,被宁婉卿娇滴滴的声音唤醒。
经过颇多周折,于敏中终于把这个京城的大美女弄到手里。
为了不引起大夫人的嫉妒和不满,他又花重金购置了这个别院,专门用来安置宁婉卿。
这笔钱从哪里来呢?
没想到善解人意的宁婉卿,竟然自己掏腰包付了上千两银子。
弄得于敏中心花怒放,走路都想哼着小曲。
一分钱没花,还抱的美人归。
划算,太划算了。
如果他知道这后边的内幕,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也没啥,皇上这两天安排个差事,我没想好怎么办呢?”
于敏中轻轻叹了口气,色迷迷地盯着宁婉卿青春勃发的身体。
最近在美人儿身上花的功夫多了,其他事情都无暇顾及了。
怪不得诗词里说,从此君王不早朝呢。
“什么差事啊?说来听听。弄不好我能帮上你忙呢。”
宁婉卿故意拿话勾于敏中。
“嗯。皇上让我照着宫中的真迹,再临摹出一幅《千叟盛宴图》,我这不是天天陪着小美人,没有抽出空来画嘛。”
“皇上弄这幅画干啥呢?宫里不是已经有真迹了吗?”
宁婉卿明知故问。
“要是有真迹就好了,圣上嫌宫里那幅赝品太蹩脚,才让我这个书画高手临摹呢。”
于敏中得意地向宁婉卿炫耀着。
“不就是一幅画吗?至于那么重视?!”
宁婉卿显得不屑一顾。
“一幅画?你以为就是简单一幅画,这可是皇上的钓饵。没有这幅画,就不会达到请君入瓮的效果。皇上就吃不香睡不甜。”
于敏中暗笑宁婉卿的浅薄。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越是美女越没脑子。
肯定是让男人们给宠坏了,不爱钻研不爱进步不爱深究。
“什么钓饵?皇上要钓什么东西?”
宁婉卿好奇地问道。
“小美人,附耳过来。让我告诉你。”
心旌摇动的于敏中,看着眼前的宁婉卿,不禁色心大动。
“大人,你放尊重点,大白天的,是不是又想占我便宜?”
宁婉卿半推半就,更让于敏中欲火中烧。
他一把搂过宁婉卿,撅着臭嘴在宁婉卿雪白的脖颈上狂亲一气。
弄得宁婉卿拒绝不是,不拒绝也很难受。
发泄完欲望后,他悠悠倒出了临摹这幅假画的真正意图。
宁婉卿心里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她要抓紧想办法,将这个惊天的秘密送到白莲教那里。
越快越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