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知道本公子是谁吗?敢这么对我说话!”
锦衣青年闻言大怒,指着夏寒说道。
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被如此侮辱。
“辱人者,人横辱之!不把苍生当人,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夏寒紧紧地盯着锦衣青年。
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夏寒很怀疑锦衣青年的教养。
“大人,这是工部尚书的公子,成飞瑛。现专门为凌王督造宅院。”连山令起身向夏寒轻生说道。
工部尚书是朝廷重臣,深受丞相倚重。连山令想着,夏寒怎么也得给点面子。
成飞瑛本在城内青楼玩乐,夏寒进入县衙后,连山令第一时间去通知。
成飞瑛本来要发怒,却被连山丞拉住,向他耳语一句。
知道夏寒等人的身份后,成飞瑛十分忌惮,心里的不快也压制下去。
“原来是国师殿的人,我父亲与观星国师首徒龙臣护法相交甚好。十二月一日,老国师将传出国师之位,龙臣护法是新任国师的第一人选。”
成飞瑛亮明身份,并直接说与下任国师的关系,明摆着警告夏寒不要多管闲事。
“哈哈!国师的品德如冰心玉壶,徳厚流光。阁下这么说,是什么意?”夏寒质问成飞瑛。
原来十二月,是新国师上位,怪不得羿观星让他们十二月前回夏都。
也是!观星国师已经一百九十多岁了,玄境武者极限的寿命是二百。
身后事,必须交代。
夏寒心里挺复杂的,他肯定是想当国师的,可惜时间不够!
这些心思,很快隐在心间。他要提升实力,只要实力强大,皇帝都要尊敬。
成飞瑛被夏寒质问的一时语塞。他本想让夏寒审时度势。
但若是这话传出去,对龙臣护法影响很大。
观星国师不止一个徒弟,二弟子明宵护法,修为也是化境圆满,一点都不比龙臣护法差。
见到此方情景,连城令咬了咬牙,向夏寒说道:“大人何必因为流民,与我等贵族为难。成公子说得不错,那些流民根本不算是人,他们像是韭菜一样,割完一茬,又来一茬。想来大夏的青国流民,多如牛毛。”
连城令豁出去了,他坚定地站在成飞瑛身旁,他觉得成飞瑛能保下他。
都知道大夏即将换国师。
这比皇帝更替都重要。
毕竟观星国师已经当了一百五十多年国师。
龙臣护法和明宵护法,无论谁当国师,都会对大夏有重大影响。
“夏为天下宗,风俗流万古!自两千年来,天下破碎,山河分裂,就有‘入夏为夏民,官必以优待’的法典。而今之势,罔顾国法的人,还能号令县郡,真是可笑至极。西北使者,就在连山县听百姓的绝望啼吟。我们不想参与你们的政事,只是为了天下苍生。但如果你们若欺辱我们,我们有理由将你们处死!”
夏寒说话,杀气逼人。他的拇指推剑三寸,像是强忍着,没把这些人砍死在公堂上一样。
“大人饶命!”
连山令再次被夏寒气势吓到,再次跪下。
连连山丞也双腿一软。
成飞瑛面成猪肝色,他恼怒夏寒不给他一点面色。
他在为凌王督造宅院,他父亲可是工部尚书,正二品的朝廷重臣。
“今天晚上之前,将抢走的粮食,耕牛,双倍归还流民。并将所有劳役释放,否则要你们狗命!”
夏寒又将剑收回,向连山令和连山三大豪绅威胁道。
“是,是。小人一定去做!”越家家主说道,其他两名家主连连点头。
神仙打架,他们不敢多说。反正他们只是派家奴抢粮食。
亏点钱,可以解决!
但连山令又为难了,他看向成飞瑛。
“哼!”
成飞瑛没有回复,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那些贱民走了,谁给凌王建宅院?
在夏寒这里,吃一肚子憋,他不想停留。
“县令,需不需要我将话再重复一遍。凌王受封于凌地,却在昌平郡连山县建立宅院!他想干什么?你又想干什么?”
夏寒目光凌厉地看向连山令。
“砰砰砰!”
“大人,我这就去下令。”
连山令慌乱之下,不断磕头。本来还想以太守推脱,现在却说不出这种话。
“我和你一起!”
夏寒淡淡地说一句,先迈出公堂。
连山令立刻备车备马。
在一群捕快的拥护下,夏寒等人出连山城。
连山城东二十里处,有一座不大的山脉,叫做连山。
共有四峰相连,连山县以此得名。
连山下有湖泊,水泽,算是一块风水宝地。
夏寒潜意识里会骑马,一坐在马背上,很快就熟悉。
这个世界上的良马,据说都有凶兽血脉。
力量、耐力、爆发力、速度,完爆地球上的纯种宝马,日行千里,都是基本操作。
“吁!”
成飞瑛骑着一匹神俊的白马,到夏寒面前慢下。
“敢问如何称呼,在国师殿任何职?以兄台的英杰,不止是西北使者侍从那么简单吧!”成飞瑛知道夏寒的目的,不得不再来说辞。
“夏寒,字春秋。”
夏寒只说自己的名字,没有透露自己的职务。
西北使者的身份,现在肯定还未传开。
“原来是春秋兄,小弟在夏都有一豪宅,其内有美女数十名。小弟愿将此豪宅美女,赠给春秋兄。希望春秋兄向西北使者,道明缘由。不要因鸡毛蒜皮的小事,伤了我们的和气。”成飞瑛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在马上向夏寒拱手。
“阁下是公卿之子,还不明白国师殿的含义吗?世代食夏禄,不知道国家的法律吗?至于豪宅美女,漂泊之人,无福消受!”
夏寒只是回应一句,就策马加速。
“敬酒不吃吃罚酒!待龙臣护法上位,一定要你好看。”
再次被夏寒拒绝,成飞瑛怒火中烧。
即便夏寒带走流民又怎么样。
不就是流民吗?连山没有,昌平有,天下多得是!
成飞瑛在心底记住油盐不进的夏春秋。
“驾!”
成飞瑛一甩马鞭,骏马如离弦之箭一样,超越夏寒,扬长而去。
连山令在马车内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后,赶紧放下帘子,擦了擦冷汗。
午时两刻,一行人终于到目的地。
“公子,这哪里是宅院,这根本是行宫啊!”
太铭骑马与夏寒并排,看着眼前的景象,发出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