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来告状的,正在等县令升堂。”
对于这些捕快的威胁,夏寒浑然不在意。
不强行进来,连山县衙说不定会将他拒之门外。
“你们可想清楚,这可是官府。代表着大夏朝廷。”
这是连山县衙的捕头,他修为是后天八重。
没有动手,是因为他感受到深不可测的夏寒,还有后天九重的太铭。
他想让夏寒等人,知难而退。
“有冤情,自然要来此。”
夏寒释放自己的气势,属于先天四重的气势,向捕头压去。
捕头拿刀的手垂下,一瞬间,他动弹不得。
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冷汗出现,如坠冰窟一样。
捕头知道,眼前的青年,是十分罕见的先天强者,而且比以前所见的先天,还要强大。肯定不止一重。
先天武者,已经超出捕头处理的范畴。
县令面对这样的武者,也得以礼相待。
“拜见少侠,请您先入后堂,我去请县尊前来。”
捕头刚松口气,就躬身一拜,试图私下去谈。
“我光明磊落,就在正堂!”
夏寒不管,径直向正堂走去。
县衙内的捕快,也只能跟上。
到衙门正堂,夏寒足足等了一刻钟,一名穿着青色官服的中年男子,才从幕后走出。
夏寒知道,他一定在安排着什么,或者呼叫援军。
“你是何人,为何状告本官?”
连山令一脸威严,县令权重,身携一县意志,即便先天武者,进入公堂,也得行礼,平民百姓,更是得行跪拜大礼。
他坐在上方,见夏寒不行礼,十分不悦。
“我名夏春秋。你抢夺我的东西,我自然要状告你。”
此时夏寒目光微微一瞥,他已经感受到,有先天武者进入县衙。
怪不得这县令,腰板如此之硬。
夏寒不拜礼,是因为他西北使者的身份。
别说是县令,即便是州牧,夏寒也不用行礼。
大夏的国师,可以“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并且皇帝要令人拿椅子,放在御台右侧。
“啪!”
“荒谬!本官与你素不相识,何会抢你东西?”
连山令一拍惊堂木,他不愿意得罪先天武者,但先天武者,也不能欺人太甚。
“漉水之畔,我用三百两黄金,购买粮食,救济流民。而你,则尽数抢走流民之资,与强盗又有什么区别呢?”夏寒没多卖关子,直接开门见山。
此言一出,刚才还气势凌人的连山令沉默,他背靠在椅子上。
没想到就是眼前的青年,救济漉水旁的贱民。
先天武者,竟能干出这种事情?
这时,连山丞来到连山令旁边,向他耳语一句。
“少侠可知凌王?”
连山令这才开口,并向夏寒反问。
“这与我三百两金子,又有何关系!”
凌王夏寒听说过,大夏女帝的哥哥。本来是皇帝继承人之一,老皇帝吃“仙丹”驾崩前,不知道怎么把皇位传给女帝。
“凌王在我连山县东部,修建宅院。需要那些流民,我们都是为凌王办事,希望少侠心里清楚。”
连山令话里话外,让夏寒掂量一下。
“呵呵,是凌王下令让你抢百姓的粮食吗?”夏寒一点都不买账。
这些人贪心不足,知道他的实力,还想拿凌王压他。
“少侠,说话过了!”
就在这时,两名老者,和一名中年男子,进入县衙。
三人都是先天高手。
只是气势,明显弱于夏寒。
“少侠,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连山张家家主,这是连山钱家家主,这是连山越家家主。”
即将剑拔弩张的时候,连山丞从座位上起身,来到公堂上,向夏寒介绍。
“据说除了县卒,还有其他人抢我的粮食,难道是你们的人?”夏寒看了三人一眼,并且释放他先天四重的气势。
三人两个先天一重,一个先天二重。
夏寒对付他们十分轻松。
三位家主见夏寒的气势,心中一凛。
先天四重!
连山还有这么年轻的先天四重?
皆不敢置信!
原本趾高气扬的三人,立刻将气势缩回去。
“少侠,一群外国贱民,犯不着与我们过不去吧!”
钱家家主还有一丝傲气,以为自己是地方豪绅,大家又都是先天高手,让夏寒给他们一些面子。
“那我的金子怎么办?是否觉得,我可以肆意欺凌!”夏寒说话的时候,将手放在剑柄上。
三位家主面面相觑,他们看向连山丞,连山丞又看向高台之上的连山令。
刚吞到他们肚子里,就让他们吐出来,他们不舍得啊!
但夏寒说得没错,他们欺负流民不要紧,但却欺负在夏寒头上。
那些粮食,成烫手的山芋。如果不还回去,夏寒肯定不会罢休。
“少侠,抢流民之事,不是本官的命令。请少侠等几天,等我们查清以后,再给少侠一个交代。”官场拖字诀,连山令非常熟练。
他眼光很毒,看三维家主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修为不如夏寒,所以不能轻举妄动。
几天时间,足够他们背后的人运作,等调查请夏寒的身份,再想办法处理。
“观星国师刚斩除天山土匪,他离连山如此之近,你们堂而皇之,不知道前任昌平太守的下场吗?”夏寒突然话锋一转,嗤笑一声。
所有人凝眉,不知道夏寒什么意思。
观星国师不可能待在一地许久,在他们看来,观星国师早就离开昌平郡。
“本官自有定论,送客!”
连山令也将脸色一板,知道现在必须果决,他笃定夏寒不敢在这里闹事。
“国师殿的人,要回自己的东西,就这么难吗?”
夏寒将目光投向太铭、长空等人。
他们明白夏寒的意思,立刻将自己的令牌示出。
大夏国师殿西北使者侍从!
夏寒则没出示自己的令牌,他隐藏自己的身份,让这些官吏和豪绅,认为他不是西北使者。
使者侍从,跟随使者,他们肯定会认为西北使者在连山,不敢做出出格的事情。
毕竟世人都知道,国师殿八大使者,都是化境。
连山令和连山丞,心中巨震。
国师刚来昌平郡不久,做出大动静。
西北使者再来,有极大可能!
所有人面色难看,这事情太复杂,弄不好,他们要死无葬身之地。
“高高在上”的连山令立刻从高台上走下,向夏寒躬身一拜:“刚才不知是大人,还请见谅。”
连山令把夏寒当做西北使者的心腹。从头到尾,都是在循西北使者的意志。
“我看到的,我会如实上报!”
夏寒没有理会连山令,拂袖离去。
“大人饶命,您的损失,我必双倍奉还!”
连山令脸色惨白,扑腾一下,就跪在公堂之上,这个象征县令权力的地方。
如果是其他,他还可以上报太守,去狡辩。
但夏寒的身份,他们惹不起。
前日县卒全出,粮食车队数百,众目所见。
一查必会查到他们头上。
他们无法狡辩!
“公子损失多少黄金,我们就双倍还给公子。”
三位家主也吓傻了。
怎么会欺负到国师殿头上,现在只能忍痛,乞求夏寒的原谅。
“抓流民中老人与孩子服劳役,你们真是铁石心肠!”
夏寒停下脚步,杀气逼人地看着连山令等人。
现在的夏寒,已经意识到,能保护流民一时,保不了流民一世。
只要连山令还在,这些豪绅还在,流民即便粮食到手,还会遭殃。
但国师殿不干预地方政事,他总不能再次冒充紫衣女侠,把这些人杀完吧!
“流民,还算是人吗?更何况还是青国的流民。”
这时,一名锦衣男子走入县衙公堂,他看到跪地的连山令和三大家主,眉头一皱。
他只听夏寒最后一句话,不知道之前发生什么。
“阁下还是人吗?”
夏寒看向锦衣青年,反唇相讥,先天一重,怎么这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