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最强姜维,速通天下

北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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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独步霜天,名枪绿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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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铛铛。”密集的打铁声。

却说姜维走出军帐,只见铁器营正在忙碌之中。

炭火灼热,铁胎一字排开,闪烁着冷硬的金属光泽。数十名铁匠袒背打铁,动作娴熟。

炙烤声,打铁声,锻打声,风箱声,声音嘈杂。

“姜将军,您来了。“蒲元看见姜维步入营地,立刻挥手打招呼,热情而恭敬。

“蒲先生,又见面了。“姜维微微拱手,礼节周全。

“您挑挑看,有没有趁手的武器。”蒲元宽大的手指向一排排工整地放置的武器。

姜维深吸一口气,目光滑过军营中的器械。无论长矛短矛,双刀斩马刀,还是蝴蝶刀短刀,无一不应有尽有,

长矛短矛双矛鱼肠矛,无论剑戟皆全备。

蜀汉的军资器械,基本都是出自蒲元及手下匠人之手。

“这是……”

姜维信手抓起一把大弩,只见青铜弩机上写着:

“建兴六年二月卅日,中作部左兴业,刘纪业,吏陈深,工杨安作,十石机,重三斤十二两。”

规则严谨,一目了然。

石为古代计量单位,一石为一百二十斤。

三国时期的度量衡有别于后世,一斤十六两,一斤仅合现在的两百克。

换算下来,蜀汉的十石机约为现代六百斤的力量,可以说威力非凡,真正意义上的“劲弩”。

蜀汉铁器营打造的兵器,都需要按照规范,标注铭刻为:年号+中作部+主管官员名字+吏名+工名+弩机强度+重量。

在这种铭刻溯源的制度下,蜀汉的武器锻铸质量有很大提升。

“十石弩,真是恐怖。”姜维看到弩机青铜铭文,不禁咋舌。

“军中将士,能张两石弓,就算是翘楚了,能张三石弓,堪称神力。可是这把弩,居然有十石之威,简直可怕!”

“如果这种弩普及到军队,那我们甚至不用亲自上阵,只需立盾,然后用这种弩进行远程射击,谁敢近身呢?”

姜维的眼中闪烁着惊异之光,仿佛已经看见了一个全新的战争形态。

“实际上,这个弩并不能单独携带,因为它并不是手弩。”

蒲元解释道。

“哦?”

姜维顿时来了兴致。

“我听说,凡天下之弩,以手张机称为‘擘张’,以脚踏张机称为‘蹶张’。”

“莫非这是需要用脚踏的弩?前汉飞将军李广,射杀匈奴,使用的大黄弩,据说就是脚踏弩的一种,此弩莫非是传说中的大黄弩?”

姜维语气沉稳,目光中流露出猜测和兴趣。

蒲元点头赞许:“姜将军果然好眼力,此弩的原型正是大黄弩。”

“不过,我们铁器营在原来大黄弩基础上进行了改良,从脚踏,改成了车绞。”

说着,蒲元推出了一个结实的四轮板车,车身稳固,木轮牢固而耐用。

这是弩车,但形态完全与印象中的不一样,精巧许多,一人就可以操纵。

蒲元顿了顿,然后看着姜维,笑道:“说起来,此弩尚未命名,可否劳烦姜将军赐名。”

“我何德何能,怎敢贸然赐名呢?”姜维谦恭道。

“姜将军,你不必谦虚。军中皆说你文武双全,丞相其下令打造一把‘矢贯金石,勇冠三军’的大弩,我想,姜将军斩杀郭淮,阵斩王双,没人比你更担得起勇冠三军这个名号,还请姜将军务必不要推脱。”

“那好吧!”

姜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丞相曾称这把弩为‘矢贯金石’,那我就取其中的‘贯石’二字作为名字吧。”

“贯石弩!”

听起来就很有威力,很有威慑力,让人不敢动。

“好!”蒲元拍手叫好。

……

考察完远程兵器,姜维又在蒲元的带领下,往铁器营身处走去。

“军机重地,闲人免进。”

告示牌醒目地贴在门外,令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姜维在门口驻足,凝望着告示牌,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就不进去了。“

“此地乃是铸炼池,平日不让寻常人进入,一来怕身上尘土染杂剑胚,二来乃是此地刀兵肃杀之气重,怕人们被凶器所伤。”蒲元说道。

“姜将军武艺绝伦,既有胆气傍身,自然无妨。”

说着,蒲元就打开了铁器营深处的铸炼池大门。

两扇青铜门推开,滚烫的热浪扑面而来,空气被炙烤地扭曲。

只见烧红的铸造池中,悬挂着成千上万的刀剑,有的正在打磨,有的已经精炼到几乎透明,有的隐约流露出龙虎之气,景象之壮观,让人无法言表。

姜维望着翻滚的池水,脸色惊奇:“池中翻滚澎湃的是渭水吗?”

蒲元笑着摇头:“非也,我蒲元铸剑,只用蜀江之水。”

“蜀江?”

“那可是位于蜀地的河流啊!千里迢迢运来的,竟然是蜀江之水?”

姜维愈发诧异。

蜀江发源岷山,经嘉、叙、泸、重庆至城下,自成都登舟十三程,至此会合黔江,过忠、万、云安、夔、归、峡至荆南一千七百七十里

“蜀江之水,发源于雪峰,山中有谭,名为龙潭。”

“淬剑池之兵,引龙潭水,如皓雪之白,精铁淬之尤利,清亮刚烈,隐隐约有龙吟之气,不复催折。”

蒲元正色说道。

谈及铸剑,其人神采奕奕,说话的语气都昂扬许多。

“居然有这种说法!”

姜维微微颔首,只觉奥妙无比。

姜维自知不懂铸剑之道,但对于剑的运用却驾轻就熟。

铸剑之道,与用剑之道,某种意义来说,颇有共通之处。

“这是自然。”

蒲元点头回应,继续道:

“汉江的水含有过多杂质,以它淬火,刀锋会脆弱不堪。昔日我于斜谷铸剑,命士卒取蜀江水,其人来时将蜀江水打翻,掺了涪江水,我一眼就能识出来。”

“吾常闻,遍观天下,胸有丘壑。阁下竟能观水而知其适合淬炼与否,这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姜维感叹道。

“庄子云,庖丁解牛,神遇而不以目视,官知止而神欲行。此境界,盖技之至也,余毕生所求,莫过于此。”蒲元神往不已。

蒲元铸剑竟能出神入化,观水而知是否利于淬炼,实在是令人感慨。

从短兵器到长兵器,一一观察,姜维的目光最后停在了一把新铸的铁枪上。

那枪胎尚未成形,但枪尖已经初露锋芒,霸气磅礴。

“姜将军好眼力。”蒲元大惊。

“此枪乃是为镇魇所铸,然而王师北定,却随军出征,尚未来得及完成。”

“姜将军请看。”蒲元引领他走向淬剑池,取来一个精铁枪胎。

“此枪百炼,堪称精钢,削铁如泥,吹毛断发,无物不破。”

枪尖闪耀着冷冽的光芒,仿佛刺破天地,锋锐无匹。

“真是一把好兵器!”

“阁下铸造兵器有多少年了?”

姜维转过身,直视蒲元,声音略带好奇。

“差不多有十年了。”

蒲元回想道,他的目光在铁枪上游走,满是对工艺的热爱与痴迷。

“十年淬一枪,独步霜天,未曾现世。”

姜维将一只手轻轻放在枪身上,感受那从内而外散发的磅礴气势。

爱不释手。

翌日,蒲元将枪刃固定在枪身上,漆绿,翠色犹如新生之笋,枪身直挺,傲然飒沓,颇具威仪。

“此枪可有名号?”姜维看向蒲元,目光清晰坚定。

“未及取名。”蒲元摇头,微笑道。

“请将军赐名!”

“吾观阁下冶炼神兵,感慨良多,阁下追求技艺之穷极,而吾却只求一心安,但求不违本心。”

“不妨叫绿沉吧!”

方且与世违,而心不屑与之俱。是陆沉者也。

--我是不违本心的分割线--

攻书学剑能几何?争如沙塞骋偻罗!

手执绿沉枪似铁,明月,龙泉三尺崭新磨。

堪羡昔时军伍,谩夸儒士德能多。

四塞忽闻狼烟起,问儒士,谁人敢去定风波?

——《定风波·敦煌曲子词》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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