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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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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二次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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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水,岁月如梭。

1272年春,文天祥回到临安,上书朝廷贾似道卖国求荣,隐瞒军情,朝廷哗然。贾似道却以妖言惑众之词将文天祥革职查办。

1272年夏,老太师伯颜听从了张弘范的计谋,决定对襄阳的包围圈逐步缩小。命张弘范于襄阳、樊城之间,建筑阻隔性工事——“一字城”,把原来是一个整体的襄樊军事防区,切割成两份。这样,包围圈进一步逼近樊城。

1273年正月,樊城被元军攻破,同年二月,襄阳守将吕文焕在粮尽援绝的情况下献城投降。消息传来,贾似道假装率军出征,胆小无能的度宗偏死死拖住贾似道,不让他带兵离开京城。至此,南宋门户洞开,崩溃已成定局。

1274年8月,宋度宗因酒色过度,死于临安宫中的福宁殿,遗诏由四岁的太子赵显继位,由谢太后临朝称诏;并命贾似道独班起居;贾似道权势更胜。

1274年9月,元军向南宋发起了总攻。元军兵分两路,一路由伯颜率领,进攻淮西和淮东,直指扬州;一道由张弘范率领,降将吕文焕为前锋,由襄阳顺汉水而下,东略郢西,南攻武矶堡,准备直扑临安。

1275年春,鄂、汉守军连续战败,长江防线洞开,南宋朝野内外大震,京师各界都把希望寄托于贾似道身上,呼吁“师臣”亲征,指望他能像理宗朝那样取得“再造”之功。贾似道不得已,抽调各路精兵10余万,装载着无数金帛、器甲和给养,甚至带着妻妾,离开京城,阵势绵延百余里前去迎敌。

抵达前线后,贾似道释放元朝俘虏,送荔枝、黄柑等物给伯颜,希望通过称臣纳币求得和平。但此时元军的目标在于灭亡南宋,称臣纳币已不能满足元人的贪欲,求和的请求被断然拒绝。元军连续突破孙虎臣、夏贵两道防线,直抵鲁港,宋军大败,死者无数,江水为之变赤,贾似道仓惶逃到扬州。

朝中群臣再议贾似道卖国求荣、丧师辱国,皆曰该杀。谢太后不得已,将贾似道贬谪岭南,被县尉郑虎臣擅杀于漳州木绵庵。

这次战役后,南宋水陆两军主力丧失殆尽,张弘范所部长驱到达建康,逼近临安。谢太后发诏全国勤王,应者寥寥,唯有文天祥和孙虎臣聚兵众万人前往临安,谢太后大喜,任命其为江南西路提刑安抚使。

其友止之,曰:“君以乌合万余赴之,是何异驱群羊而搏猛虎?

天祥曰:“国家养育臣庶三百余年,一旦有急,征天下兵,无一人一骑入关者,吾深恨于此,故不自量力,而以身徇之,庶天下忠臣义士将有闻风而起者。义胜者谋立,人众者功济,如此则社稷犹可保也。”

1275年夏,窝阔台汗国趁元军南征,率兵出击西域、漠北,抢占大元地盘。此时,元军在江南又遇上了瘟疫,伤亡很大。多线告急的忽必烈欲撤兵罢战,接受南宋的议和。

张弘范闻讯后快马加鞭,火速赶往大都,力谏忽必烈:“南宋已穷途末路,应该先平定江南,再挥师北上,与西军决战。”

忽必烈经张弘范这么一苦劝,也觉得很有道理,立即改变了心志,决定先灭了南宋,夺取江南财税重地,储足粮草,再行西征大业。并赐封张弘范为亳州万户,蒙古巴图鲁。

1276年,谢太后、宋恭帝走投无路,出城投降,南宋名存实亡。

1277年,文天祥、张世杰在江西、福建继续抵抗,拥戴幼帝。文天祥升至宰相,赐封信国公。

1278年,张弘范再次主动向忽必烈请缨,希望统帅大军南下,清剿南宋余部,实现蒙古踏平华夏的目标。忽必烈同意,任命张弘范为蒙古汉军都元帅、镇国大将军,带兵全力攻打南宋,进军闽广,俘文天祥于海丰五坡岭。

文天祥被押至潮阳,见张弘范时,不肯行跪拜之礼。张弘范要他写信招降张世杰。文天祥说:“我不能保卫父母,还教别人叛离父母,可以吗?”

张弘范多次强迫索要书信,文天祥最后创作了《过零丁洋》,诗尾说:“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张弘范看后,若有所思。

1279年2月,张弘范在崖山大败张世杰,火烧军营,战场所至,均是尸骸遍地、血流成河。丞相陆秀夫背着8岁小皇帝宋恭帝赵昺跳海明志,大宋10万军民宁死不降,全部跳海殉国。

张弘范自鸣得意,效仿勒石燕然,在崖山石壁上刻“镇国大将军张弘范灭宋于此”十二个字而还。

1280年,张弘范押送文天祥返回大都。路过邢州顺德府时暂歇。被相聚于此的刘秉忠、郭守敬、张君宝邀请至天宁寺一聚。

这种接风洗尘张弘范一路不知遇到多少,欣然同意。可得知他们三人主要是为见文天祥,颇为不忿。但碍于脸面,无法反悔,于是命人除去了文天祥身上的刑具,一同赴会。

天宁寺,水殿。

至温禅师在煮茶。

尹青松这位城主赫然在座。

原本应该在六年前抑郁而疾的刘秉忠,找到新的人生意义后,如今64岁依然生龙活虎。

如今48岁的郭守敬因为治水、通渠、疏通漕运有功,先升任工部郎中,后任太史院同知。开展了全国范围的天文测量,在四海测验的丰富资料支撑下,编制了一部十分精良的历法《授时历》,同时陆续整理成《推步》《立成》等多种著作,名扬海内。

如今46岁的张君宝在游历天下,见宝鸡山泽幽邃而清,乃就居焉。中有三尖山,三峰挺秀,苍润可喜,因自号为三丰居士。入终南山修炼,拜火龙真人为师,得金丹之法。炼丹四载,功效全无。火龙道人曰:金丹之道,须法财两用。三丰平素乐善好施、身无余财,涕如雨下,拜辞恩师,迷茫中另寻长生之道。

如今44岁的文天祥,经历颇多苦难,大宋灭亡,母亲和唯一儿子死于兵乱,妻子和女儿被抓走为奴,颇有心灰意懒之感。

如今42岁的张弘范则是满面春风,一副功成名就,要名留青史的模样。

“咚”

至温禅师一声木鱼,将众人思绪唤回,小沙弥将茶水分与众人,众人细细品尝“茶禅一心”之味。

但此时的心境却与八年前产生了很大不同。

他们有的找到了自己新的人生方向,有的坚守自己的初心不改,有的陷入迷茫,有的情绪高昂。

“履善,宋国已亡,国主好儒学,若是你有心投降,老夫可以做个中人为你引荐。”

刘秉忠这些年也经常听闻南方战事,对文天祥的气节颇为认同,有些不忍心见这样的英才陨落,以他对忽必烈的认识,若是文天祥肯降,高官厚禄封爵都不在话下。

文天祥却摇头拒绝,道:“国家亡了,我只能以死报国。倘若因为宽赦,回归故乡,或以高官继续侍奉蒙古,苟且偷生,把自己平生的全部抱负抛弃,那样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样的劝降,文天祥已经不知经历了多少次,在他被抓后,忽必烈便派降臣王积翁前去劝降,被他严词拒绝。

“履善,你我立场不同,但我敬佩你的为人。但宋庭昏庸无道,不知人善任,终遭灭亡。你已为宋庭尽忠,何必再苦苦执着。”

郭守敬也有些不忍,继续劝说。

文天祥继续摆手道:“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乃众人之天下也。宁可朝廷负我,我不负朝廷。我所为者,非赵家宋室之朝廷,而是受苦受难的黎民百姓之朝廷。若是我降了,那我有何面目去见崖山壮烈殉国的十万军民百姓。”

“胡说!那些愚民分明是愚忠而死,何来壮烈之说!崖山之后,再无中国,你竟然至今仍执迷不悟!”

张弘范拍案而起。

“咚”

至温禅师再次一敲木鱼,温声道:“张元帅,佛门茶室,不可大声喧哗。”

尹青松也抿了一口茶,示意张弘范坐下。

张弘范悻悻而坐,却犹自不平,对文天祥道:“你的妻子和两个女儿如今都在宫中为奴,过着囚徒般的生活,陛下有言,只要投降,家人即可团聚,富贵荣华。皇帝陛下对你如此优待,竟如此不知好歹!”

文天祥泪下哽咽道:“我曾收柳女信,痛割肠胃。人谁无妻儿骨肉之情?但今日事到这里,于义当死,乃是命也。奈何?奈何!……只盼柳女、环女做好人,吾已管不得了。”

“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三不朽。履善兄之德已近不朽矣。”

一直追求长生的张三丰叹服出声。

“文少保一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足以流传史册,立言之不朽,不过如此。”

尹青松这时才插话道:“少保此去大都,恐怕再难有相见之日,不知可否再留一篇墨宝于此,以供后人赡养。”

刘秉忠、郭守敬、张三丰也纷纷相邀。

张弘范却更加不忿,自从灭宋之后回归,一路之上各大城池接风洗尘,都是对自己歌功颂德,各种吹捧,怎么到了这里就反过来了。

我还是不是蒙古汉军都元帅?镇国大将军,蒙古巴图鲁!你们竟然如此忽视我?

“拿笔来,本将军也要作词一首!”

张弘范虽然军旅世家,但文采不弱,即便是老太师伯颜也对他这位文武双全的将帅赞誉有加,他准备要好好露一露文采,给他们看看,让他们知道自己不但打仗比文天祥厉害,做词更是比他要强上百倍!

小沙弥将笔墨纸砚奉上,张弘范饱蘸浓墨,挥笔写下了一首木兰花慢。

标题为:征南。

“混鱼龙人海,快一夕,起鲲鹏。

驾万里长风,高掀北海,直入南溟。

生平许身报国,等人闲、生死一毫轻。

落日旌旗万马,秋风鼓角连营。

炎方灰冷已如冰。余烬淡孤星。

爱铜柱新功,玉兰奇节,特请高缨。

胸中凛然冰雪,任蛮烟瘴雾不须惊。

整顿乾坤事了,归来虎拜龙庭。”

最后写完“拜龙庭”,张弘范甩笔向北三叩九拜,口呼万岁!

抛开人品不谈,张弘范的这首词确实颇为工整,只是奴才气有些重。

文天祥见状,长身而起,拱手道:“既如此,文某也献丑了,感谢诸位能在文某落魄时,仍热情款待。”

于是提笔写下了标题:正气歌。

“余囚北庭......浩然者,乃天地之正气也,作正气歌一首。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

悠悠我心悲,苍天曷有极。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风檐展书读,古道照我行。”

文天祥洋洋洒洒一口气写了六百余字,众人观之叹服。

最后,文天祥将笔放下,向众人一拱手道:“吾位居将相,不能救社稷,正天下,军败国辱,为囚虏,其当死久矣!顷被执以来,欲引决而无间,今天与之机,谨南向百拜。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惟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舍身取义,庶几无愧!”

说完也跪下向南而拜。

张弘范脸色难看至极。

尹青松长叹一声,知道文天祥已心生死志,便不再劝解,只是问道:“还留着我送你的玉牌吗?”

“城主之赐,不敢轻离。”

身上财物没有被搜刮去,也是元廷给予这位大宋丞相最后的尊严。

“如此便好。佩戴久了,可慰心灵。”

尹青松叮嘱一句,又转向张弘范道:“张将军,之前送你的玉牌,可还随身携带?”

“这,战场之上厮杀之时不慎丢失了。”

张弘范下意识摸了一下胸口处的玉牌,却开口撒了个谎。因为这块玉牌确实神异,自从佩戴之后便开始从翠绿向鲜红转化,不但经常有暖流涌出让他精神充沛,还在一次战斗中替他挡了一枚流矢。那流矢刺穿了一皮甲和一层铁甲直冲他的心脏,最后被玉牌挡下。而玉牌却丝毫无损,甚至一丝划痕也没有,因此被他更加珍视。生怕城主开口索回。

“如此,便罢了。”

尹青松一眼看出他的谎言,却并未揭穿。

“城主大人,不知那玉牌可还有闲余,我还想再求一个。”

张弘范见尹青松没有追究,急忙得寸进尺的追问道。

“玉者,缘也。”

尹青松没有继续多说,便让众人离开了。

第二天,刘秉忠代尹青松送别众人出城。

文天祥摸出自己散发软白色光芒的玉牌,细细思索城主所言,不动声色。

郭守敬也将自己有些土黄色光芒的玉牌紧紧收好。

张君宝看了看自己依旧翠绿并无变化的玉牌,收入怀中,决定继续南下江南游历名山大川,去追求自己的长生之路。

张弘范则是面色如灰,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玉牌真的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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