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问君何事恋京华

双面头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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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十年磨剑不由己,我买人间钝马骑。《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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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蜷坐在火炉边的椅子上,不停的用牙啃着不怎么干净的左手大拇指,拼命地想从傻柱原本的记忆中找出关于时间或剧情重大事件的线索。

可他发现这身体原本的记忆还十分混沌。很多事情,很多生活细节,跟针式打印机打货票一样,一行一行磕磕蹭蹭的浮现。

“这是75HZ的486CPU,安苹果本上了。想运行个系统,且有的等了。”

他小声嘀咕着,瞅瞅啃齐了边的手指甲,咂咂嘴,心烦的想抽烟。

处于思维混沌状态的傻柱下意识地一摸棉袄,才发现这油乎乎的战袍上根本就没有口袋。

他抬头看见床角处堆着条蓝色劳动布裤子,裤子里面大概还套着棉裤。两个圆筒般的裤腿直挺挺的支楞着。

也顾不得干净脏,他起身把裤子拿了过来,忍着凉,呲牙把裤子套上。

又伸手在裤兜里摸出了火柴和多半包烟。

天蓝色的纸质烟盒上印着“北海”。

这烟盒比穿越前常抽的烟能短约四分之一,包装简陋的连锡纸内衬都没。

他小心地从纸质烟盒里抽出一只,叼在嘴上,才划着火柴点了烟。

刚抽一口,顿时呛得咳嗽不止。

一是烟口不对,二是由于没有了过滤嘴,咂烟的力度还没掌握好。劲儿用的有些大,抽的狠了。

他吐出嘴里的烟沫子,匀着劲儿又吸了第二口。就像抽雪茄那样,不过肺,在嘴里打个转就吐出去,这样才舒服了许多。

烟没抽了没几口,他把烟把往红彤彤的炉膛里一扔,重新封好了炉子。

他伸手拉灭了顶灯,走到床前,把枕头往床头一立,也不脱衣裤,盖了多半拉被子,闭着眼靠着床头半躺下,等待大脑里各种信息混合摇匀。

眼一睁一闭,就是不知过了多久。

外面的天光已经微微渐亮,依稀还能听见有点人动静。

他用手揉揉眼睛搓搓脸,掀开被子下了床,踩着鞋站了起来,感到思绪理顺了很多。

口渴、饥饿、憋尿、肚子里还一阵阵的拧劲儿,多种基本生理需求同一时间向大脑报告。

他明白当面对复杂局面的时候,必须把事情按照紧急程度及后果的严重性,分等级排序处理。

拉屎去!

宛若新生的傻柱变得“马斯克”式的精明果决。

傻柱转身在床头的褥子下翻出一摞黄绿色的薄纸。

这纸的质地比后世农村大集上卖油条垫手的草纸还削薄。

纸中各类斑斑点点的杂质,色儿都不匀。

他原本穿越前,家里最重要的战略储备物资就是抽纸。

抽纸的要求倒也不高:无荧光、不漂白、不染色、无添加,100%原生竹浆纤维,三层叠加超大码就凑凑活活能用。

小到擦嘴、擦手、擦PG,大到擦桌子、擦锅、擦灶台,全家四口人再怎么省,哪天都得嚯嚯一两包。

再看看如今手里捏着的一股霉味儿的黄草纸,不由得就是一通乱骂:“这孙子有钱贴寡妇,没钱擦PG!”

傻柱嘴里骂着脚却不停,急匆匆的出了门。

他凭着记忆走出中院过了前院,跨出四合院大门右转,院门一旁不远处就是几个相邻的四合院共用的新式厕所。

长方形进深的厕所外间是男厕门。

厕所侧墙和胡同院墙夹着的小道进去是女厕门。

男厕门前砌着堵矮墙,半挡着。

傻柱绕过矮墙,站在厕所门口,向内一看,立刻傻呆呆的愣住了。

厕所进口的内侧贴墙修了个不长的小便池,倒马桶图省事儿的人把各种粪便和尿液泼了半池子。

小便池站台上,各色不明液体混合着泥土,冻成了深浅不一的冰痂,滑腻腻的,根本无法站人。

厕所中间有条窄道一通到底。

窄道两旁是抹了水泥的砖台儿,大概20公分高。

砖台上各挖了五个蹲坑。蹲坑砌有斜坡直通厕外的化粪池。

蹲坑之间任何的遮挡都没有。

可能是倒马桶的人心慌手抖,可能是上大号的人姿势过于潇洒随意。

整个砖台上布满了一块块、一团团、一坨坨各类软硬质地的粪便。

粪便之间还点缀了足量的各形各色用过的厕纸。

“这是哪只绿头苍蝇点燃神火幻化出来?要是到了夏天,这里就是蛆的神国啊。”傻柱带了八分恶意的想。

他捏紧手,咬咬牙,睁大眼睛,仔细观察,想设计一个对自身伤害程度最小的上大号方式。

大概是考虑到太过肮脏,下不去脚。

也许是怕居民一腿滑到化粪池里出人命官司。

在每个蹲坑的两侧,充满关怀和爱心地摆放了两块砖头。

傻柱琢磨了琢磨。

规程如下:

1—先小心翼翼的避开各类不明物和厕纸。无视泥土、尿渍等污染伤害程度低的物质,在台子上立稳双脚。

2—用平衡木体操的技术要领,分次踮脚站在砖头上,缓缓下蹲。

(注意事项:头部需冲过道方向,以防有人恶意的身体冲撞或无意地用马桶擦碰,有极高地造成二次伤害的机率。)

3—潜水式闭气,全力以赴解决个人问题。

………

当脑海中的APP还没做完,他看到里面有个蹲坑,只有一侧摆放了半块砖头。

他实在想不出能以何种姿势蹲在那里大便。

“咏春,叶问!”?

即使头顶着四合院战神的buff,他也觉得这样难度系数的技术动作,自己是不可能完成。

不可能!完全不可能在这儿上出来。

就算方便完鞋不要了我也受不了。

这压根儿就不是闭眼咬牙能挺过去的事。

他摇了摇头,踮着脚退出了厕所,忍着肚子里愈发强烈的不适感,快步跑回自己屋内。

傻柱在房间中转着圈儿想辙,突然眼神这么一扫,在木床右侧的床脚下找到个黑色木桶。

木桶有些年头了,上面盖着雕花墓木盖。桶身上还装了镀铜的铁提手。

这玩意儿就是传说中的“马子”啊。

20年后开始流行的港片里讲的“马子”,通常指正式或非正式的女友。

而在此时的京城地界儿,马子有且仅有一个意思——马桶。

他弯腰捏着桶盖上的花纹,把马桶抠开了盖儿。

大概是因为超出使用的年限过长,又没有怎么好好保养。

马桶内多年沉积的尿垢散发出阵阵刺鼻的氨气味儿,和桶内不多的新鲜尿液的骚臭味一混合,突破了他忍耐度的极值。

“沃艹!”他边骂骂咧咧边放下桶盖儿,走到火炉边。

夹出了两块烧的乏透了的蜂窝煤,用火钩子在铁簸箕里敲成炉渣,再倒进马桶内,才把味儿压了下去。

他面部五官扭曲着,用扎马步的方式悬空半蹲在马桶上,出清了存货。

随即连忙盖紧了盖子,飞快的提到公厕里倒掉。

又趁着人少,做贼一样的在院里的水龙头上把马桶大概冲了冲,小跑着提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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