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皇都,刚刚睡醒,行走的五十万两上门投奔,慌了。
这才天亮,赵牧就看见白子陵站在自家门口,他一歪头,真是离谱他爹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你小子的画像还在皇城司的通缉文书里呢,昨天就差点因为你这小子被捕了,你还来?
要是妻子知道咱跟反贼有联系,怕是要寻死觅活。
吃我一拳,赵牧饱含玄灵之力的一拳,玄术大挪移,将白子陵送走。
“哈~相公,谁呀?”这时林婉兮打着哈欠走出来。
赵牧赶紧关上门,笑呵呵道:“没谁,送快递的。”
林婉兮撇嘴:“快递?真是又说人家听不明白的话了。那你说,给你送什么来了。”
赵牧温柔的握住妻子的柔夷小手,道:“送来我那被你偷走的心。”
林婉兮一听,顿时笑脸如嫣,幸福的依偎在他怀中。
赵牧则是长呼一口气,幸好他懂几句土味情话,不然不好糊弄。
皇宫,早朝。
林婉兮不喜欢早朝,因为原本继承皇位的人本该是她爹。
初登大宝,她还不太适应面对这么多臣子揣测圣意。
基本上很难谈下什么事,不如御书房里自在。
金銮殿上,林婉兮戴着凤冕旒,高高在上,面前还有宫女举着两大芭蕉扇挡在前面。
下面的臣子几乎没人敢抬头直视女帝威严。
此时,一个臣子道:“启奏陛下,昨日天降异象,数颗域外流星落在水泽山脉,将所有出入口都封死了。”
林婉兮对此很是高兴,道:“六皇叔拒来吊丧,此乃天罚。他喜欢龟缩在水泽山脉,就让他龟着吧。藩王的事容后再议。”
要造反的东陵王林铿,七万兵马全部被困在水泽山脉出不来,很快就要弹尽粮绝,到时候他们就要饿死了。
皇都危机,竟然这么轻松化解了,林婉兮感觉一定是皇爷爷在天之灵保佑她。
随即,又有一个臣子上前道:“启奏陛下,国丧开始以来众藩王无一进京,更有甚者明目张胆的与反贼勾结,实在目无陛下,不尊法纪,不配为人子。臣认为应当昭告天下,剥削他们的属地,罢黜他们的爵位,凌迟处死。这样才能彰显陛下的天子威严。”
林婉兮脸色一沉,看向下面的人的衣冠,居然只是小小的一个侍郎。
怎么收拾众藩王,她还没开口呢,尤其刚才说了不想议论藩王的事。
这样的身份敢在众人面前,无视她刚才的话?
“你……”林婉兮眼神冰冷。
那侍郎跪在殿前,继续说道:“陛下初登大宝,正是需要向天下证明天子威严的时机,臣认为,陛下应该集结兵马征讨诸王,以正天威。”
林婉兮怒火越发的大了。
一定是有人指示这个小小侍郎在殿前揣测她的内心想法。
那她是要立刻认可,下诏书征讨她的那些皇叔?
还是立刻斥责,治这个侍郎的罪?
只怕怎么选,都中了某些人的圈套,要被牵着鼻子走。
林婉兮手一握,碰触到手腕上的戒指。
她突然想起了赵牧,该死,上班时间呢,怎么还会想起相公呢?
林婉兮忽然想起某天夜里她在看一本前朝大儒所著的《帝王术》,丈夫过来问她为何要看这种书。
她说是好奇看看。
然而赵牧抱着他一起看,最后就说这东西没用,一瞧就是总结经验不到位。
林婉兮就好笑了,你一个收租的还会朝堂之事。
这书可是大儒所著,怎么会总结不到位?
赵牧得意了,他的背后可是上下五千年的朝堂啊。
他随口说道:“帝王之术嘛,简单来说就是三句话,臣以自任为能,君以用人为能;臣以能言为能,君以能听为能;臣以能行为能,君以能赏罚为能。”
“非要加一条的话那就是喜怒不形于色,想揣摩皇帝以此来飞黄腾达的人太多了,很多时候都不是对方的真心话。那皇帝就要时刻冷静,学会耍太极。”
林婉兮被他这番帝王论震惊到了,叹道:“相公,你懂得真多。都可以做大儒了。”
赵牧得意道:“老婆说话好听,多说说。”
“讨厌。”
林婉兮一想到那个向她邀功的丈夫,突然忍俊不禁:“嘿哼……”
安静的朝堂之上,所有人都屏息静气,等待着女帝的发话。
女帝要怎么对待她的亲叔叔?是残暴镇杀,还是停止削藩?抑或继续老皇帝的穷兵黩武先剿叛军?
新帝的眼光到底在哪一个层次?她对待这些事物的态度又如何?
所有的一切,都在试探,在揣测。
大多数人认为林婉兮是雷霆震怒,不是骂侍郎就是骂藩王,结果陛下笑了。
这下可真出人意表,把大臣们都弄懵了。
林婉兮心情好转,道:“你在教朕做事?”
那侍郎脑袋紧贴朝堂金砖,道:“臣不敢,只是臣愿意为陛下分忧。”
林婉兮冷漠道:“嗯,很好。朕知道了,最近江南道剿匪不太顺利,皇都粮食短缺,物价飞涨,朕派你去跟众藩王借粮,不容有失。”
那试探林婉兮的侍郎懵了,他只是户部的侍郎,去借啥粮?哪个藩王会给面子?
那他铁定不会完成任务,等待他的将会是无人能帮他说嘴的惩罚。
这真是惩罚了他,又好像没惩罚。
事有轻重缓急,林婉兮冷静下来后,决定打个太极,藩王暂时都不敢明目张胆来。
最危险的六皇叔林铿已经被困水泽山脉,没必要刺激其他藩王。
试探一下反而是有必要的。
林婉兮隐藏得深,突然打了一手太极,让众臣子完全揣测不到林婉兮的真实想法。
“圣意难测啊。”众大臣心道。
林婉兮身边的太监扯着嗓门道:“退朝~”
皇宫东华门,林婉兮今天提早下班,六皇叔七万兵马被迫龟在水泽山脉,皇都危机解除,刚刚在朝堂上她又用了丈夫教的帝王之术,让那群大臣吃了一惊,所以心情很好。
她想早点回去,早点看到丈夫那令人舒心的俊朗容颜,还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才不是看他有没有去怡春院喝花酒呢。
正走在路上,林婉兮突然被一个穿得破烂的江湖修行者叫住。
“姑娘请留步。”喊话人正是白子陵。
此刻他身穿破烂玄衫,露出半截小腿,还有快磨烂的草鞋,腰间挂着一本兵阵图,嘴里咬着一根狗尾巴草。
林婉兮回头看来,问道:“你是?”
“喔呼~”白子陵看见林婉兮容颜时,瞬间沦陷,本想问个路,可碰到一个绝色美女,让他呆滞地站在原地,愣神的看着林婉兮的绝美容颜。
突然,白子陵一脸正经的说道:“姑娘,我连我们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请向你家提亲需要多少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