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正经你不让我去,现在的这个正经,大大的正经。”白子陵口喝闷酒道。
赵牧讪笑,没说话。
白子陵看向窗外,皇都的繁华,道:“还是老大聪明,找了个好地方隐退。不像我,为了兄弟们的生计,东奔西走的。”
赵牧反驳道:“你小子别话里藏话。我对得起龙玄军上下,这里面水深,有很多事你不清楚,我只是不想做人棋子而已。”
“老大不说,那肯定是有天大的秘密,我不问便是。”白子陵讪笑,他也不敢正面说赵牧,只能发发牢骚。
白子陵又说道:“老大你走后,龙玄军也分崩离析了。我手下有五千人跟着,吃喝拉撒都是问题。遵你的戒令,我们不敢滋扰老百姓。钱花光后,我为了让兄弟们吃上饱饭,就投奔了东陵王林铿。”
“老大,我投奔他也是有条件的,第一,一旦知道了老大你的位置,我立刻就会找来。第二,绝不伤害无辜平民,第三,只造反。”
赵牧悠然的喝酒,还是没说话。
白子陵边吃边说:“这不,新帝登基又要削藩,林铿熬不住了,就找了一个剑道高手冒充你,准备造反。万万没想到,那个王境高手,被老大你一招削了。我就知道,那水准一定是你。”
“谁能想到,老大你竟然躲在皇都,好吃好住的。”
“我也想效仿老大,在皇都找个地方隐居。造反这口饭,太硬了。”
赵牧托着下巴,道:“新帝有令,非起义军干部,可以得到赦免。你就让你手下的兄弟们原地解散回乡不得了?狗皇帝为了民心,或许、应该、可能不会秋后算账的。”
白子陵两手一摊,道:“所以,骑虎难下啊。”
“兄弟们也想解甲归田了。可他们都在东陵王林铿阵营中,时刻被监督着,跑不了。我一个人跑还容易,兄弟们跑不容易。”
一说到那东陵王林铿,赵牧就来气。
现在都在传,东陵王林铿要造反,集结七十万大军进攻皇都。
实际上只有七万兵马。
就这个原因,导致他的房子都租不出去了。
也因为这个缘故,导致妻子经常加班,连和她逛街的时间都少。
没办法,谁让妻子吃的皇家饭。
现在这个东陵王林铿严重影响他的生活质量。
这是绊脚石,必须得铲了。
赵牧说道:“我直接把他废了,不就无暇管你了吗?”
白子陵大喜:“老大,你这是要从出江湖了吗?东陵王区区七万兵马,你单枪匹马带上我这得力助手,必能杀他个……”
赵牧打着哈欠,完全没听小弟说话,道:“他不是不孝吗?老皇帝死了也不来吊丧,我就代老皇帝给他来个天谴。”
很快,二人离开了酒楼。
白子陵还以为赵牧要重出江湖,结果赵牧领着他飞上天空。
白子陵也不是第一次看赵牧腾空飞翔了,却不知道这深不可测的老大,究竟是什么实力。
因为这天下会飞的人,他就见过老大一个。
两人很快来到水泽山脉,居高俯视而下,很清楚看到山林之中有营火。
赵牧说道:“下面就是东陵王林铿的人马了吧?”
白子陵指着营地各处,有马的无马的都看得清楚,还有他麾下的兄弟所处位置。
说完,白子陵就见赵牧稍微托举举起手。
而窗外月色之下,一个小黑点正逐渐凝聚。
白子陵瞳孔一缩,赵牧的绝顶玄术,以大地尘埃凝聚山岳般大小的岩球,重重砸下地面,将造成改变地形和堪比大地震一样的杀伤力,天星地爆。
随着皇都上空的黑点越来越大,越看宛如另外一个暗红之月,白子陵不淡定了。
太初剑仙还是昔日的起义军首领,杀伐果断,视人命如蝼蚁。
一出手就是献祭七万人的绝顶玄术。
绝顶玄术,天星地爆是他造反时修行的绝技。
虽然他主修剑道,但凭借签到系统,他掌握的道行很多。
此刻,赵牧眼睛冒着红光,无情道:“别担心,我们龙玄军曾经的弟兄,他们一个都不会有事。”
说完,他手一划,堪比山岳般的陨石落下。
轰~!
堵住了水泽山脉的入口。
轰~!
还堵住了水泽山脉的出口。
轰~轰~轰!接连而来的天降陨石,弄得大地震动,连皇都都有些余震。
皇宫大殿中,‘噹’的一声,一盏油灯震掉下来砸晕了一个大臣。
正在与群臣议事的林婉兮不淡定了,立刻摸着手中的玄戒,起身丢下群臣,顾不得换衣,领着两个王境修为的女卫直奔家中而去。
可是,林婉兮赶回家中,却没有发现赵牧。
她记得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相公,你去哪了?可别被地震伤及。”
林婉兮哪里知道,她丈夫就是这地震始作俑者。
赵牧把水泽山脉所有大路小路,入口出口,全封了。
随后,他从纳戒中拿出一个卷轴丢给白子陵,道:“东西还会用吧?”
白子陵震惊道:“我的天,超一品卷轴兵器,大挪移卷轴。老大,你以前不是说全用光了吗?”
呵,以前的是用完了,他每日签到又得了。
赵牧心道:“说起来,今天还没签到,难道出来一趟,系统,签到。”
“叮,每日签到成功,签到位置水泽山脉,恭喜宿主获得玄水珠。”
赵牧纳戒一招,把一颗清水色的珠子握在手中,这可是奇珍异宝,可以帮助人修行水系玄术,打造相关的兵器,基本用途还可以源源不断的出水。
赵牧把白子陵丢下水泽山脉,然后回家去了。
白子陵落到山脉之中,正好看到一颗五米高的碎石,砸中了东陵王林铿的营账,差点没把他砸死。
白子陵面幸灾乐祸的路过,都叫你别乱发誓,应验了吧。
白子陵一刻不停,拿着大挪移卷轴回到自己的弟兄之中,带着兄弟们溜了。
赵牧回到皇都城中,发现城内许多皇城司的官差拿着一张画像在到处找人。
赵牧瞧见,龟龟,那画像不是他吗?
他一介良民,怎么会被通缉了?
难道他与白子陵短暂的会面,也被皇城司的官差发现了?
“完了。”赵牧一想到这,就慌了,难道他平静的日常就此打破?
与起义军重要干部会面,坐实的话,铁定要吃牢饭了。
此时街道之中,赵牧的前面和后面,都有皇城司的人巡逻而来。
还有的在上面飞檐走壁,居高临下的观察。
这真是插翅难飞啊。
当然,逃跑不是重要的,脱罪才是。
赵牧叨叨的抱怨:“都怪白子陵那家伙,一点都没反贼的自觉。真衰。我得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做好人证物证,不在场证据。嗯?这里是……哎,就这样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