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门弟子令牌系在腰间上,手腕戴着寒玉环,头上插着不知道那位祖宗送的玉簪,别着一把白色长剑,身上的宝物比起寻常金丹修士都要多。
余欢很是骚包的走下阶梯,目光瞧见之前见过的林韵致,她也在这里?
目光一转,余欢又看见龙王三太子敖益。于是大摇大摆的从他身旁走过,向他抛出一个不屑的眼神,这上面的全部是我祖宗,我看你敢动我一根汗毛?
忽然,余欢瞧见朝自己挥手的杨柳,想不到她居然也在这里。
余欢走到她身旁站好,微笑着点头。
“余公子···不对,应该是余师兄了,想不到那些人居然都是你的长辈,师妹以后要多多依仗余师兄照应了。”杨柳开心的说。
“嘿嘿嘿,刚认的,不太熟。”
两人站在一起窃窃私语,其他人则一动也不敢动,他们可不是余欢有这么多祖宗,别说给那些人磕个响头了。如果能让这么多仙长对自己青睐,就是磕破头也值得。
杨柳低声细语说:“余师兄,师尊说我是天灵根,是很少见的灵根,我不用离开元一宗了。对了,余师兄是什么灵根?”
“我?”
“嗯嗯。”
“板蓝根。”
“啊——?”
杨柳捂着嘴哧哧一笑,笑的合不拢嘴。“师兄莫要框我,天下怎会有这样的灵根,你又不是药铺里的抓药郎,说什么板蓝根。”
“哈哈哈,不相信就算了。”
······
所谓的入门仪式就是跪在宗主前磕三个响头,然后发下毒誓,比如说叛宗便回遭雷劈、断子绝孙之类的。
余欢瞧见其他人都在发誓,杨柳尤为认真,嘴里说着若是叛宗定被送入教坊司为妓。
一个冰清玉洁的小姑娘敢发下这种毒誓也是一个狠人,余欢自愧不如,默默发了一个叛宗死全家,反正自己全家好像都死了······
似乎还有一个,正在抠鼻孔的余老道打了个喷嚏。
入门仪式结束,各家的早已内定的弟子被领回去,林韵致和杨柳被薛金瑶领走,龙王喷水被一个看模样便很是严肃的男人领走。
大家开始各回各家,而余欢则被老道士像拎鸡仔似的拎走。老道士怡然自乐驾着白云,嘴里时不时哼起不知什么的怪曲调。
“欢儿啊!老夫只有你这一位后人,你可要争气些,莫让他人看扁,话说老夫也护佑不了你多久······”
“哦。”
“老夫老了,身子骨大不如前。”
余欢仿佛没有听见似的,低头观看云下的风景,这老头贼坏,嘴里说的情意,心里全部都是生意。
御空飞行不久,远处出现几个高耸入云的山头,山上建有楼阁宝塔,近些看雕龙画柱,各有不同、各具美感。山中飞禽走兽啼啸,灵气浓郁实在是修道的妙地。
可是老道士却向山底飞去,余欢彻底傻眼了。几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下夹着一个小山谷,谷中有几间极为简单的茅草房,有一小湖,湖边有几块灵药圃。
老道伸手掐道指诀,山谷中隐隐约约褪去法阵,入谷后老道小心翼翼,快要接地时白云四散,两人稳稳当当的站着草地上。
“欢儿,这就是你今后的住处,此乃大隐之处,非得道高人不可居。”
“你呢?”
“咳咳咳。”老道抱拳咳嗽,而后朗声道:“老朽有看守祖师堂之重责,那里乃我元一宗诸位先祖所在地,故此责任重大需日夜看护。”
“哦。”
余欢摆手道:“去吧去吧,慢走不送。”
“咳咳咳!”
“嗯?”
“咳咳!”
余欢面无表情:“嗓子被糠塞住了,我可治不好。”
“薛师侄的寒玉环,老夫的九窍金丹、韩师侄的飞云簪、马师弟的元空剑······”
“老不死的,这些都是我的!”
老道脸不红气不喘,神态自若,根本不害臊。
“欢儿,你现在还小,修为不够这些宝物你都难以驱使,先交由老夫保管,待以后你修为上来了,老夫便还给你如何?”
“三七!”
“行行行。”老道叹了口气:“老夫七成,你三成,这倒也不为过。”
“我七你三,想什么美事呢?”
余老道伸手一指,余欢立即全身僵硬,动不了丝毫。
此刻余欢彻底没有办法,心想修为如此高深之人居然还贪图这点小物件,真是丢脸,我怎么有这样的祖宗?
“呐呐呐!刚才老夫说三七分,是你小子不同意,真是不肖子孙不懂孝道。如今三七都没有了,全都是老夫的,娃哈哈!”
余欢只好眼睁睁看余老道那双大手朝自己伸来,余欢已经认命,以后千万不要让自己修为超过这死老头,不然把他裤子都要拔下来。
“哎哟喂!”
伸手的余老道猛地一下缩回手,布满老茧的手上飘香四溢,余欢周围被雷电包裹,而放出雷电的便是余欢腰间上的内门弟子令牌。
余老道仰天长啸:“师兄!”
端坐在宗主大殿内翻阅玉简的何慎之打了个喷嚏,与老道做了几百年师兄弟,若是连师弟心中那点花花肠子都不知道怎么斗,还是宗主更胜一筹。
无奈之下余老道只好掐诀解下余欢身上的定身咒,得以自由的余欢顿时气焰嚣张起来,拔出不知那位送的仙剑就砍。
“老不死的王八蛋,连小孩子的东西都能看上!”
“住手,老夫可是你的祖宗,你这不肖子孙。”
余欢狞笑:“如此祖先,不要也罢!呆!吃我大宝剑。”
草庐外,余欢拎着大宝剑追着余老道砍,砍的鸡飞狗跳,药圃里依稀几根灵药不堪重负,索性与泥土化为一体。
“住手,老夫不要也罢,快快住手!”
“发誓!”
余老道还是不忍心出手,余欢还未经修行,身上宝物无法祭炼更无法为之所用,余老道害怕万一自己出手太重,自家可就剩这一根独苗。
“老夫起誓,若贪图你身上宝物,叫老夫我全家尽亡!”
“呸!砍死你这老匹夫,咒我死?”
“是你让老夫起誓。”
“你全家就剩我一个,不死我死谁?”
余老道愤慨道:“休要欺骗老夫,刚才师兄令众人起誓,你这不肖子孙说的不是这句?老夫虽年事已高,可耳朵很是灵敏,休说不是。”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