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外薛金瑶立于一位威严的道袍老者之侧,这位颇具威严仙风道骨的男人便是元一宗宗主何慎之,修为已是小乘境圆满。
“薛掌座收了一位好徒儿啊。”
薛金瑶吃吃一笑道:“师伯说笑了,说不上天赋异禀,将就着教。咦!怎不见余师叔,前些日不是归宗了吗?”
“他?”
何慎之忍住怒火,“祖师堂扫地,若不是他打伤万剑派秦寿真人,他怎会归宗?在外面惹事生非后便回宗门躲仇,他每次何不是这样,待事情了结后又偷偷离山,这次本宗主定让他好好面对诸位祖师反省。”
“切!师伯,您就任由师叔惹祸,两甲子前师叔撩拨合欢宗圣女,被人追杀至山门前,还不是您私下了结,送了几样宝物让其离开吗?”
“不一样,那次余师弟救人心切惹恼了合欢宗圣女,那次无过。”
薛金瑶若有所思道:“听说这次师叔又带回一后人,是他俗世亲兄弟的子嗣,余师叔真是一人成仙鸡犬升天,都是隔着多少辈的后人也要带回宗门。”
“若是有资质便收为门下弟子,反之给些凡间俗物让其离开便是,不用多言。”
“师伯,你就任由师叔胡乱吧。”
······
远处天边传来一阵嘈杂声,现场整个严肃的气氛忽然间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死老头,我记起来了,就是你!”
“老夫乃是你玄太叔公,你这不肖子孙,老夫送你一场造化你还不领情?”
“小爷送你一个大宝贝,放开我!”
“真要?”
看了一眼自己正处于高空之上,余欢只好任由老道像提鸡仔似的拎自己的衣领,到地后老道一挥手将余欢丢在薛金瑶脚下。
抬起头,余欢瞧见面前的薛金瑶······
余欢发誓,此时此刻,他连两人以后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男的叫余花藤,女的叫于云云
“这是你太师叔伯,小子别乱瞅,小心把你眼睛挖出来。”
“余师弟!”何慎之紧锁眉头不悦道:“你不是在祖师堂悔过,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呵呵呵,师兄。”
老道士踢了一脚余欢的屁股,嘴里骂骂咧咧,“不肖子孙,还不快见过诸位太玄大师叔伯、太玄师叔、太师叔公、二太师叔公······”
“什么?”
余欢指着大殿前诸位修士难以置信,“这些都是我祖宗?”
“嗯呐。”
“全部?”
“嗯。”
“我有这么多祖宗?老头你别骗人,这得差多少辈?”
老道士双手插进衣袖:“叫人,不肖子孙连礼数都没有,收起手指!按老夫兄长平辈开始,就差这么多辈,快叫人。”
余欢指着一旁妇人怀中的孩子问:“这也是我祖宗?”
“那是你小师叔公,快叫人,先从老夫开始。”
无奈,余欢只好忍辱负重,不然这些得道大袖们打个响指都弄死自己,还是小命要紧,磕头也不差他们几个。
余欢跪在老道士身前作揖磕头,“不肖子孙余欢拜见玄太叔公,叔公长命百岁。”
“不肖子孙!”老道士一脚踢翻余欢:“老夫今年五百七十八岁零九个月,你祝老夫长命百岁?”
“祝叔公长命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这还不错。”
老道士送宽大的衣袖中掏出一个锦布小盒:“里面是一颗极品九窍金丹,筑基修士服用可完美结丹,拿好。”
有东西拿?余欢迟疑片刻,最终还是颤颤巍巍的接过老道士手中的小盒,期间和老道士四目相对,余欢立刻领悟过来。
收起小盒,余欢爬在薛金瑶身前磕了个响头,然后举起双手。
“晚辈余欢,见过太师叔伯。”
“真是个好孩子,有师叔几分相似。”
薛金瑶美目死死盯着余欢,不舍的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枚玉环。“此乃寒玉环,金丹以下足以护佑你安稳,金丹之上可抵百次全力轰击。”
“多谢太师叔伯,祝太师叔伯永远十八岁。”
“呵呵,小嘴真甜。”
余欢昂起头疑惑道:“太师叔伯莫非尝过,不然怎知我嘴甜?”
薛金瑶忍住心中怒火化为一笑,维持自己身为太师叔伯的长辈大度,即使被一个毛头小子言语轻浮。
得到薛金瑶的寒玉环,余欢之后有样学样,依次给诸位老祖宗磕头请安,那些宗门掌座主事们在众目睽睽中只好腆着笑脸叫声好孩子,然后忍痛将准备给新弟子的宝物送给余欢。
余欢转了一个圈,收起抱孩子妇人的礼物,忽然又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小师叔公万福,晚辈余欢拜见小师叔公。”
襁褓中的婴儿打了一个哈欠,周围的人都以异样的眼光看待余欢,这何止有余师叔几分相似,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连襁褓中的婴孩都不放过。
“咳咳咳。”余欢咳嗽一声继续大喊道:“给小师叔公请安,小师叔公万福!”
一道婴儿啼叫声响起,算是给余欢的回应,一旁的男子走来安慰婴儿,很不情愿的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宝物。
“你小师叔公给你的,拿好!”
余欢又磕了一个头:“多谢太师叔公替小师叔公赐予晚辈宝物,祝小师叔公一家安康。”
收起小师叔公送的见面礼,余欢瞧见最后一个人,不过刚才老头似乎叫他为师兄。余欢大喜,老头的亲师兄,恐怕此人的见面礼更多更好。
马不停蹄地余欢来的何慎之身前跪下作揖磕头道:“晚辈余欢,拜见太玄太师伯公,祝太玄太师伯公早日得道飞升。”
“嗯。”
何慎之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串令牌,若有所思。“你查过灵根吗?”
“查了,有灵根,检测出灵根后就被玄太叔公抓来。”
“奥。”
从一串令牌中,何慎之取出一枚带着一道金色印痕的令牌递给余欢。“这是内门弟子令牌,即日起你便是元一宗内门弟子,收为元一宗弟子。”
“啊?”
“嗯——!”
余欢不情愿的接过令牌,躲在一旁的老道士垂足惋惜,棋差一步啊!没想到师兄竟然出此下策,实在不甘心啊!
何慎之露出欣慰的笑容:“去下面等候,待会儿入门仪式便开始。”
“谢太玄大太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