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种下罪,自然就有罪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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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击杀数位天人境与一位陆地神仙,换赵权适时遮掩草原一方的行为,谢如烟没觉得有多么亏,人杀多了,有时候连她自己也就觉得杀鸡一样而已。
带着吴三的谢如烟,在第三层什么也没说,提着剑几次来回,血便染满一地,至于赵权如何去暪住赵家,这不是她的事情,她相信他敢这样领自己上第三层,那他就自有办法,倘若没有,那就是他自己找死,与她同样无关。
从这一场战役开始,新秦皇朝由盛极一时缓缓转向衰落。
后世冠以“军神”二字的拓拔军,也从这一场战役中,正式张开双翼,直翔九天。
有时候,计划很简单,只是有没有人想到。
那一天的午夜,以第二道水计,逼得孙传庭不能不出城攻打的拓拔军,在上游的上方处,看着下方的火光,只带着一千草原儿郎的他,就那样乘着竹筏,从上而下进攻!
华夏的源头,中原九州的母亲,展开狰狞的面目,直扑而落。
与孙传庭想的不一样,谢如烟的计谋根本不针对他的凤阳城,而是针对他本人!先在雨天蓄起足以冲击下游的水,再偷偷蓄起第二道,能直击凤阳城的水线。
黄河帮有意无意的帮助下,欧风堆起的第二道洪流,其实只是一个假象,他们那里可以用这么短的时间蓄两道洪流,又不被发现。
第二道不过是用泥石堆起的假象,再以重军守备,逼得孙传庭领军来攻。
看着汹涌而来的河水,正在指挥着秦兵进行攻击的孙传庭,心中暗暗哀叹一声,中计了。
没想到草原竟会用六千草原儿郎来诱自己五千秦兵,急切间让人吹响号角的他,在四周的火把照耀之下,看着上方摧石拔树而来的洪流,与洪流后方一大片的竹筏,不由大喝道:“快找大树抱住,以阻洪水。”
两军交战之地,看着渐渐冲溃沿路河防线的洪水,早知道的草原一方迅速回冲至已方的军阵中,用一条条绳索把自己一方连接起来,期望以数千人各自抱树抱石的阻力,減少被洪水杀伤的人数。
另一方,孙传庭所率的秦兵,则只能惊慌逃窜,毫无准备的他们,就算过了洪水,还有拓拔军领着人马等着他们!
从夜至明的大战,水战中,孙传庭全军覆没,其中孙传庭被拓拔军一箭射死在树上,至于草原大军则损千余人。
雨后天光破云的第二天,凤阳城守将率着城中留下的二千人,看着城外的狼籍残绿,与及城下摆好阵势的草原铁骑,不由苦笑起来。
左手用大戟提起孙传庭头颅的拓拔军,轻夹马腹,突出军阵高声大喝道:“城内守将,投降免死,你们孙将军的头颅在此!”
作为一个小城县君,因为战时才临时改成守将的崔英,从来没有想过为新秦效死忠,因为新秦不值!
只是生于青州,长于青州的他,向来懒散以活,对离开青州投奔他人,完全没兴趣。
如今城外拓拔军一出来喊话,他也不多想,投降呗,这没什么好说。
自己二千人撑到援军来是可以,死伤太大不说,单说回家会被父亲打死,他就不干。
清河崔家,因为新秦而落,这事才一百年,崔英虽没感觉,但是从小就孝顺的他,对父亲可是不敢有半点违逆。
站在城门前,举着守将印的崔英,其实心中一点都不害怕,反倒是长呼一口气,终于不用被父亲骂了。
这段时间,每一天都被父亲骂不孝子的崔英,就只差在没有被赶去跪祖先牌位,骂得他几乎就想举兵谋反,来一个壮壮烈烈的死法。
看着那位二话不说就投降的年轻人,拓拔军跳下马接过县印的同时,平静道:“阁下,如何称呼?”
崔英扫了眼一身铮铮铁甲的拓拔军,以及他手中的大戟一眼,低声回道:“回将军,小人崔英,本县县君。”
拓拔君回头看着口称小人,但语气却懒洋洋的人,笑问道:“你不怕我杀你?”
带着拓拔军往城守府而去的崔英,轻轻一揖道:“怕,所以我投降,听说将军不杀投降之人。”
拓拔军笑了笑回道:“目前是没有,但我不保证永远。”
单纯穿着儒服,没穿盔带甲的崔英再次作揖道:“将军说笑,望将军对我等阶下之囚好一点,有两顿饭就好。”
打了一场大胜仗,又遇上崔英的不战而降,本来就不喜虐待俘虏的拓拔军,哈哈大笑道:“这当然可以,别说两顿饭,就先在府衙隔离,不入大牢也可以,崔县君,到我帐下做事如何?”
听闻此话,崔英笑笑道:“拓拔将军不怕崔英好吃懒做,崔英当然愿意继续领些许银钱养妻活儿。”
一直细步前行的崔英,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一位,与他约莫年龄的儒生走来,听见他的话,儒生笑着接道:“崔兄,你我要共事?”
听见这声音的崔英,犹如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整个人寒毛炸起,退后两步转身道:“欧风,是你这个无赖家伙!”
欧风狭促的笑道:“当然是我,否则你以为凭什么,让拓拔将军一见面就招揽你?”
拓拔军脸上和善的笑容中,崔英啐道:“我就奇怪拓拔将军怎么对我那么好,我可无闻到连本县也有一半人,不认识我。”
拓拔军笑道:“欧参军说怕你没有收入,会饿坏家人,所以让我先养着你。”
轻叹一口气,崔英苦笑道:“感谢拓拔将军,将军不嫌崔某人是降将就好。”
步入那简简单单的府衙,把手中大戟交给亲兵后,拓拔军高声大笑道:“哈哈哈...降将又如何?我拓拔军可不在乎这种东西,我只要胜利就可以。”
启泰二十七年,夏。
拓拔军水淹孙传庭于凤阳城外,崔英率众投降,青州防线终于被草原打穿,
同年,九月。
赫连赫儿败祖尧于平阳城,逼得祖尧只能领六千关宁铁骑退至南阳城中,与张贺评合兵,守着最后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