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三天,白玉簪双脚麻酸痛,几乎走不了路,是被半夏和白果搀扶着回房的。
而锦剑兰两兄弟,行动虽然有些不流畅,可并不妨碍两人正常走路。两人一出祠堂,就出去办公了。
因膝盖跪肿了起来,白玉簪膝盖上了药。而酸痛的双腿,被半夏
中午,天麻走进来,和白玉簪报告一件事,“少夫人,石燕死了。”
这个结果,白玉簪多少都猜到。可好几天没消息,她还以为人能逃了。没想到,还是逃不过死人才能保守秘密的命运。
她问,“怎么死的?”
天麻说,“淹死的。”
“之前去她家找人,她父母说没看到人回家,而尸体是昨天在江上被人发现的。”
“她身上带着少夫人七夕送的荷包,里面绣了锦字,今早就有衙役来询问。”
“管家去了官府,证实人是石燕。管家回来后,报告了夫人,半路遇到管家,就把话给带过来。”
白玉簪本以为是锦剑兰查到的,没想到居然是官府找上门来的。
可她心里有疑问,她问道,“是真的溺水吗?”
天麻点头,“是的。”
“仵作并没有从石燕身上,发现任何挣扎的痕迹。她鼻腔里有泥沙,肤色惨白,是淹死的没错。”
白玉簪并不相信这是意外,“会有这么巧合吗?”
天麻也觉得蹊跷,“反正找不到任何怀疑的证据,加上她身上还背着行礼。失足落河的可能性很大,官府也是这么结案的。”
他把锦夫人的意思告诉白玉簪,“夫人的意思,虽然人犯了错。可一条人命,还是给她父母一笔安抚费。”
“这是应该的。”对于这一点,白玉簪并没有意见。说起来,石燕也算是她连累死的。毕竟石燕犯的错,不至于致死。
能进来府里做婢女的,家里几乎都是贫苦人家。
白玉簪和半夏说,“我记得有一匹吉祥纹棉布,拿上五两,给她家送去。”
要说之前半夏多石燕有怨,现在真的听到人死了,还是有些难过的。
听了白玉簪的吩咐,半夏就去开柜子那布匹和钱交给天麻。
经过七天的时间,白玉簪双脚已经全好了,能下床走路了。
徬晚,锦剑兰回来,把今天送到的消息告知白玉簪。
“苏家村有人说见过苏娘有一个玉佩,可当初负责给他们家收拾的人,并没有从残余房子里看到玉佩。”
“而在苏娘救你之前,她家里遭了贼。除了粮食不见,玉佩应该以为是那个时候被偷的。”
“在县里一家当铺也证实,他们家当铺,曾在那段时间收到一个被当的玉佩。”
“这玉佩在第二天,就被一个男子看中。可因为不够钱,就说明天再来。”
“同天,有一个商人也看中这个玉佩,就给买走了。”
“第二天,男人拿了足够的钱来,发现玉佩被卖了,想要动手打人。最后问了是谁拿来的玉佩,就走了。”
锦剑兰分析道,“从这些消息来看,苏娘原先是得罪了人,一直在躲人。直到能证明她身份的玉佩被发现,让追杀她的人找到了线索。”
“从当铺掌柜说的来看,第一个来的男人,就是要追杀苏娘的人。要不,男人不会想要得知当玉佩人的消息。”
白玉簪说,“玉佩,我没见过,也没听苏娘她们说过。”
她问,“可知玉佩的模样?”
锦剑兰回道,“白玉的,只刻了一个苏字。”
白玉簪惊讶,“苏字的白玉!”
这一瞬间,白玉簪想起康棣棠拿给杏姑娘的那块玉佩,难不成,杏姑娘真的是苏叶?又或者,认识苏叶?
见白玉簪突然安静下来沉思,锦剑兰问道,“可是想到什么吗?”
事情走到这里,再隐瞒也没用处,白玉簪直言说,“之前我表弟去乐坊,就是拿一个刻着苏字的玉佩给杏姑娘。”
“可杏姑娘,并没要,说是我表弟认错人了。”
锦剑兰明白白玉簪想要表达的意思,“你是怀疑,杏姑娘就是苏叶。”
之前在祠堂的时候,白玉簪就说过类似的话,锦剑兰知道白玉簪对此一直抱有希望。
白玉簪毫不忌讳点头,“她给我的感觉,很熟悉。而且,她和苏娘模样很像。”
“可,她和她母亲更像。一眼看了,就是母女。”
锦剑兰说,“世间像似的人,有很多。单凭样貌这一点,不足以证明杏姑娘就是苏叶。”
在这么多年的办案里,锦剑兰什么人都见过。没有血缘关系,而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当初,他就因这抓错人,差点被革职了。
而且,在锦剑兰心里。他并不希望白玉簪喝杏姑娘走得太近。
因为这位杏姑娘,看着简单,实际人有些神秘。和这样的人为好,得小心为上。
白玉簪说,“关于杏姑娘玉佩这件事,我已经叫棣棠给舅父写信了。”
“算着时间,回信也该来了才是,就是不知道我舅父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锦剑兰叮嘱白玉簪,“最近你不要离开锦家。刺杀你的人,几乎都是江湖上的杀手。有事,就叫婢女们去办。”
白玉簪很是惜命,她说,“非不要,我不会出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