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就到了,锦家有给府里婢女送针线和巧果的传统,所以白玉簪出门来采购。
往年,这事是金香操办的。可今年,七夕是金香娘家堂弟成婚之日。所以,这事就落到白玉簪头上处理。
为表诚意,金香每年都是亲自上街挑选的。为此,白玉簪也亲自出门挑选。
从彩绣阁出来,白玉簪坐马车到八宝楼,准备上楼吃午饭。
不知道是不是忙活大半天,闻飘来的香喷喷油炸虾饼,白玉簪感觉肚子饿极了。
白玉簪往虾饼摊走去,“这虾饼闻着可真香!”
还没下马车,半夏就闻到这个味道了,“京都,都这家的虾饼好吃。十几年的味道,都没有变。”
白玉簪惊讶,“你以前吃过?”
半夏点头,“嗯。”
“以前在京都的时候,每个月发月钱,奴婢和木香姐她们都会出府买吃的,穿的。”
“我们每次出来,都会来这里买虾饼吃。到了冬天,这里还有羊杂汤,血肠。味道极了!”
本来白玉簪就只是一时兴起,可这会,就很想尝试这个虾饼。
虾饼摊前人很多,半夏让白玉簪在旁边站着,她自己进到人群中去排队。
一盏茶后,半夏拿了四个热腾腾的虾饼出来,两人转身,往八宝楼走去。
临近门口的时候,半夏发现前面药店走出一个熟悉的人。
她提醒白玉簪,“少夫人,是杏姑娘。”
自从排查完杏姑娘的身份后,白玉簪虽不想承认,可也不得承认,杏姑娘不是苏叶。
这之后,白玉簪也就没有过多关注杏姑娘。
顺着半夏视线看过去,白玉簪意外看到另一个人。
半夏也发现了,她觉得她见过人,“那姑娘,我怎的看着有些眼熟?”
白玉簪提醒道,“上次在寺里,我们见到见过。”
半夏记起来了,“啊!是那个和杨夫人很像的姑娘。”
想起前几天在锦剑兰书房看到的画像,白玉簪不知道两人是否有关联。可现在看到了,肯定是错不了的。
白玉簪吩咐半夏,“你现在立马去找余甘子,叫他跟着那个姑娘。看到人在那住下,就回来。”
杏姑娘的住处,白玉簪早就知道了。所以,这要跟着的,是冬青。
可这人,她们不认识啊!最多就是说过几句话。
半夏不解问道,“少夫人,您这是要做什么?”
“夫君在查她。”
见人越走越远,白玉簪催促,“快去,可不要把人跟丢了。”
“是。”
半夏心里有很多疑惑,可也知道一些锦剑兰查的案件。怕错过线索,就快步去后院找放马车的余甘子。
看着大街上那个和冬青谈笑的杏姑娘,白玉簪有心头涌上一种怪异。
“怎的看着,有股陌生的感觉。可是,明明是同一个人!”
直到两人的背影都看不到了,白玉簪这才把视线转回来,上二楼。
直到白玉簪吃完午饭,等了半个时辰后,都没看到余甘子人回来,她们动身回去。
给小二留了信息给余甘子,半夏找来一个会驾马车的帮工,把她们送回府里。
临近徬晚,余甘子才回来。不敢多歇,余甘子立马就来给白玉簪报备。
“一路跟着人出城,去了京山下的村子。和附近人家打听到,去年,冬青父亲意外去世,留下她们两母女。”
“两母女都要病,需要吃药。杏姑娘好心帮助她们,经常出城看望两人。”
“你先下去用晚饭,等明日一早,就去大理寺,把这件事告诉夫君。”
“是,少夫人。”余甘子应了,退出去。
半夏想起一事,说,“我记得,冬青说过她有位救命恩人。难不成,就是杏姑娘。”
“杏姑娘的身份,确实不要让人上门找。”
本以为,杨夫人才是冬青救命恩人的白玉簪,现在也有些理不清。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的还扯上杏姑娘了?
这事,还是交给锦剑兰烦恼好了。
得到消息去找冬青的锦剑兰,经过查问,都不认识死去的金礞石,也没见过此人。
突然间,所以线索都断了。锦剑兰接着夜宿大理寺,直到七巧前一晚,才回府上。
过了一个平静道乞巧节。第二天一早,就来了下人通报。
“二少爷,门仆来话,荊大人来了,说是有要事。”
刚练完剑,正在洗漱的锦剑兰说,“把人请进来。”
“是。”
在一旁拿着衣裳准备伺候锦剑兰的白玉簪吩咐半夏,“吩咐下去,多准备一份早饭。”
“是。”
半夏出去没多久,荊三菱脚踩风似的来到锦剑兰院子里。
荊三菱进到屋里,朝桌前坐着的白玉簪两夫妻拱手,“大人、少夫人。”
白玉簪点头回应,请你坐下一起用餐。
锦剑兰问,“出什么事了?”
荊三菱沉声道,“大人,沈伯爷死了。”
他简单道,“早上婢女进书房,发现沈伯爷躺在地上,胸口插着刀。”
“婢女的惊叫声引来管家,管家上前查看。沈伯爷已经断气,身体也发僵。”
这沈伯爷,白玉簪知道一些,是个贪财好色之人。
面对突然死亡消息,锦剑兰早就已经习惯麻木了。
他快速分析道,“尸首僵硬,最少得死后一柱香时间。”
他问,“可有谁是最后见过沈伯爷的?”
荊三菱说,“根据管家说,沈伯爷请了乐坊的杏姑娘弹奏,邀请不少大人参加宴会。”
“之后,宾客都走了。喝醉的沈伯爷,说要在书房歇。直到早上,服侍他的婢女进门,才发现人倒在地上。”
锦剑兰大脑快速回忆以往有关沈伯爷的事,好从中找到线索。
,他和荊三菱说,“饭后,你和我去一趟伯爷府。”
“是。”
荊三菱知道,锦剑兰这是要去现场找证据。
一旁静静吃着早饭的白玉簪,听到杏姑娘的时候,立马紧张起来。
可听到最后人有不在场证明,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