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羊霜肠,白玉簪就顺着路继续往前走。本是想走人少的地方,结果发现那都是那么多人。
漫无目的走着,白玉簪就顺着人潮,来到湖边。
湖边,围满人,时不时还有喝彩声。白玉簪很是不喜欢这热闹的氛围,不留停顿,只想快走过这里。
相比白玉簪的不喜,半夏和婢女,到是忍不住往人群里看去。可惜,她们在最外边,几乎都看不到。
白玉簪注意到身边人变化,她也不是不近人情,开口说,“你们去看,我在外面等着你们。”
半夏和婢女听了,很是开心,蠢蠢欲动的样子。而荣婆婆闻言,是极反对的。
她和白玉簪说,“大小姐,这可使不得,怎么能让您一个人独处。这里人多,复杂,可危险。”
又看向心在别处的半夏和婢女,荣婆婆板着脸说,“你们俩,把看热闹的心收好了,看好大小姐要紧。”
又心里担忧,叮嘱道,“这里人多,你们护着大小姐,不要被人冲散。”
荣婆婆太过严肃,半夏和婢女都有些害怕,连忙应声,“是。”
白玉簪看得出来,半夏和婢女很想去看的,她就和半夏她们说,“你们俩过去看,留荣婆婆在这里陪我就好了。”
又转头,对荣婆婆说,“我走累了,婆婆陪我在前茶摊歇会,喝口茶。”
对白玉簪这个决定,荣婆婆是不赞成的。实在是这里太多人了,就留她一个护不住白玉簪,难免有人会碰撞到白玉簪。
白玉簪知道,荣婆婆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可在茶摊坐着,这能出什么事。
放下,白玉簪摆出竹主子的姿态来,“婆婆,就这么说好了,你陪我去喝茶。”
荣婆婆自然感受到白玉簪语气的变化,她在心里叹气,大小姐和三夫人太像了,对身边的人太好了。
“是。”
听到荣婆婆松口了,半夏她们很是开心,和白玉簪答谢后,就往前面的人群钻去。
见人走了,白玉簪也起步,往茶摊走去。
茶摊有五张桌子,就剩最外面一张桌子空着。本来白玉簪是要坐下的,可荣婆婆不让。
“大小姐,这里坐不得。这里太多人走动,难免会碰撞到您。您等会,老奴过去里面说一声。”
顺着荣婆婆的视线看过去,最里面一张桌子,坐着一家四口人。父母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喂孩子喝着茶,吃烧饼。
白玉簪羡慕那两个被父母抱在怀里的孩子,她个人是不介意做那的,就拒绝道,“不用麻烦了,我在这里坐就行了。”
说完,白玉簪就坐下。茶老板走来,面带笑容问道,“这位小姐,要喝什么茶?”
白玉簪问,“可有竹茶。”
茶老板应道,“有的。小姐稍等,就给您送来。”
守在白玉簪身后的荣婆婆,看着身旁走来走去的路人,特别小心点护着白玉簪,不让人走近白玉簪。
出门在外,白玉簪并讲究那么多规矩,她对身后的荣婆婆说,“婆婆,你也坐下来喝杯茶。”
被人碰到后背的荣婆婆,紧绷着身体,一双厉眼盯着来来往往的人,她回道,“老奴守着大小姐,不喝茶。”
白玉簪觉得荣婆婆担心过头了,“婆婆,我坐在里面,外边人碰不到的。”
荣婆婆看着隔壁桌,有好几个路人,从两张桌子走过去,还有人碰到客人的背,“人太多了,好些人,都从桌子间穿过。”
白玉簪也看到了,加上荣婆婆的坚持,她知道自己说不动,也就算了。
茶摊位前不远处,买驴打滚的摊位,郭奶娘正在买驴打滚。
提着打包好的驴打滚,郭奶娘往茶摊的方向走去,突然,她看到在喝茶对白玉簪,愣住了。
旁边郭蕊见亲娘没有跟上来,她回头问,“娘,你怎不走了。”
郭奶娘看着茶摊的白玉簪,说,“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大小姐。”
“大小姐!”
郭蕊不相信白玉簪出来,并没有看过去,她说,“这不能啊!她不是不喜欢热闹,这里人这么多,她不可能来的。”
“我听夫人说,老宅那边今天办宴,她应该待在老宅,不会出门的。”
郭奶娘也知道白玉簪的性子,她本也不信,可看到白玉簪转来的正面,她确定是真人,“不,就是她,我没看错。”
听出自家亲娘语气的不对,郭蕊也看了过去,发现还真的是白玉簪,很是吃惊,“她怎么出来了!”
不一会,郭蕊眼里闪过恶毒,说,“娘,这可是大好的机会。我们一直等着她出来,这会她出来了,就不要回去了。”
“我们过去,把人骗过来。她对娘你这么信任,肯定会跟着我们走的。”
郭奶娘摇头,她也心动,可她知道不可能,“要是半夏在,那她会跟着我们走。可有荣婆子在,她是不会让人跟我们走的。”
郭蕊也看到在白玉簪身后护着的婆子,她问,“荣婆子?这是谁?”
郭奶娘说,“我在老宅见过她几次。她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地位仅此于白嬷嬷。”
“虽然只见过几次,可是看得出来,她不是个简单的人。和她对视,我心底有些怕,她眼可犀利。”
郭蕊可看不起这一个老太婆,她不屑道,“她就一个人,我们两个人,真要闹起来,不怕大小姐不跟我们走。”
郭奶娘说,“你见过那家小姐出门,只带一个婆子。按老夫人对大小姐的重视,起码得安排三四个人陪着出来。”
“尤其是荣婆子,这人在老夫人跟前伺候,可不能小看的。就你这身子骨,人一手就能把你给拍死。”
郭蕊又提议道,“那我们上去,和大小姐约个出来见面的时间。”
郭奶娘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能。我们要是过去,荣婆子肯定会把见过我们的事告诉老夫人。”
“老夫人什么人,她能猜不出我们的心思。到时候只怕会打草惊蛇,得不偿失。”
“这件事,我们回去和夫人说。夫人不是说,她有办法把人约出来,我们到最后再动手。”
郭奶娘转身走,“走,我们去找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