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大明,朝九晚五

乌呼拉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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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总感觉背后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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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平安赶忙心里,扮做迂腐的儒生摇头晃脑说道:“小生封芸,此为木牌,来金陵是为了进京赶考,请官爷通融,通融!”

捕头接过看了看,有身份证明倒也可以,上面的字能看清,名字倒是没有问题,只是未免划痕太多,而且也太新了些。

感觉有点不对劲!

他看了许平安一眼,直接越过许平安,走进屋内打量了起来。

许平安跟在捕头的身后,背对着门,正在此时,一滴血从上方低落,正好滴在了许平安的脸上。

血?哪里来的血?

许平安心中一惊,目光一挑,只见房梁上自从她的袖间有水滴正在滴落,她受伤了?

不过还好,屋内光线不好,门口的捕快距离远,距离最近的捕头则是背对着自己,视线刚好没有注意到。

但只要许平安转头或者捕头转头,就能看见许平安脸上的血,这房梁上的人自然就暴露了。

最要命的是这血滴在脸上,没有镜子很难擦干净,而且捕头随时有可能回头察觉。

眼看着就要暴露了,封芸眼神不断的询问着要不要动手!同时掌柜脸上谄媚的笑容消失了,他整个人身体紧绷,蓄势待发。

气氛陡然变得凝重。

许平安赶紧眼神制止了两人的动作。

乘着捕头还没回头,许平安牙关要紧,伸出手猛地朝着鼻子一拳,整个人精神了许多。同时鼻子也如同预料的一样,流出鼻血,随后他再将滴落在脸上的血用手一抹。

一滴水最好的隐藏办法就是滴入大海,同理脸上的血既然在这几秒钟不到的时间难以清楚,那就用更多的来掩饰。

做完这一切,许平安眼角不停的抽动,深吸了两口凉气,装作若无其事得跟在他的身后。

而捕头浑然不知自己在死亡边缘的徘徊了一圈。

他环顾了一圈,只见屋内陈设十分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大箱笼,一个满是水的木桶。

看起来像是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他也没有多想,随口训斥道:“这等腰牌要好生保管!”

“是,是!”说话间,许平安挤出一个笑脸相迎的应付道。

捕头转头,先是被许平安脸上的血吓了一跳,随即眉头拧成了川字,心道这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满脸是血?

“发生了何事,你为何满脸是血?”

“血?什么血?”

闻言,许平安故作惊讶的用手一抹鼻子,装作惊讶的看了看手上的血,赶忙咳嗽了几声,装作有气无力的解释道。

“小生自小体弱多病,这春夏交际之时,冷热无常,流点血是常有的事。”

“原来如此。”

捕头听完解释皱了皱眉,果然没多做怀疑。

这季节轮换,冷热无常,生病很正常,甚至病弱的老人亡故也是常有的事,难怪这人长得这么瘦,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一遍想着,他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但总感觉不对劲,总有一股莫名的凉意在背后,如芒在背,挥之不去。

见捕头没有怀疑,封芸和掌柜的听完松了口气。

捕头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转过头看向了屋内装满水的木桶,此刻上面还飘着不少的花瓣,散发着茉莉花香。

捕头转过身,皱着眉头问道:“你洗澡怎么如此讲究?”

许平安看了一眼,便明白这问题了。

如果花瓣出现在一个女的房内还很合理,毕竟女人都是香喷喷的,但是出现在一个大老爷们的房内,这就有点不太合理了。

毕竟这个时候大部分的男人洗澡都靠搓,顶多能用个皂角,那就已经相当的干净了。

他脑中迅速思考起了对策,随即开口道,

“官爷,实不相瞒,小生身上有腋臭,故此用这花香来掩饰,只是现在看来,好似不管用。”

说着故意走近了些,示意捕头闻。

捕头凑过一闻,被熏的眉头直皱,很是嫌弃的看了许平安一眼,用手在鼻前扇了扇,嘴上嘀咕道。

“真臭,难怪刚才觉得这屋子一股子的怪味。”

许平安面色如常,心里却想着,自己刚从牢里出来身上的味还没消散,再加上这血腥味,还有这茉莉花的味道,这三种混合了起来能不古怪么?

捕头嘀咕着,病秧子,酸臭儒生之类的话,手里拿着通缉令,朝着门外走去。

“官爷慢走!”

两人见状都松了口气,这一关总算是过了,不过好在捕头没有带狗,不然非得露馅。

而此时,一旁的掌柜的连忙凑了上来,满脸笑容的谄媚道。

“官爷,我就说这没问题了,您看您都忙了一宿了,一点心意不成敬意,以后还请多多照应,多多照应!”

掌柜的一遍说着,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两银子塞了过去。

捕头见状,当即板起了脸,一把按住了掌柜的手,义正言辞的拒绝道。

“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许平安和掌柜的皆是一愣,这一招屡试不爽,竟然碰见了拒绝贿赂的人。

许平安观察了那捕头一眼,他依然眼馋,但却畏惧着什么,硬生生的推了回去。

那外边的捕快见状面色如常,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同样眼馋,却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说完,他一挥手,招呼着捕快说道:“走,继续查房!”

“是!”掌柜的拿着银子,心里十分诧异陪在了捕头的身边继续说道:“官爷,下次您来小店···小店定给你打折。”

捕头无精打采的催促了一句:“废话少说,快点把门打开,查完房赶紧回去,真是困死爷了!”

“是···”

说话声逐渐远去,许平安赶吹熄了蜡烛,招呼着房梁上的封芸下来。

封芸一松手,便从房梁上落下,许平安竖起手指,对着她说道:“嘘,小声点,他们还没走远。”

“嗯!”封芸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心道这登徒子真是满嘴的谎话,自己可千万不能被他给骗了。

没过多久,随着掌柜的一声‘官爷慢走’,这队官兵终于离开了客栈,许平安和封芸总算是松了口气。

正在这时,掌柜的提着灯笼打开了门,缓缓的点燃了灯笼,莫名的看了许平安一眼,对着封芸说道。

“小姐,这人是?”

他叫许平安,但!是自己什么人呢?

封芸回想了两人见面的时刻,只觉得关系莫名奇怪。

说是朋友两人这才见了两面,而且每次都是自己拿剑指着它。

但又说不是,自己却莫名的信任他,他也帮自己化解了危机。

或许,这就是朋友?

封芸沉吟了片刻,确定的回答道:“封伯,这人···是我朋友!”

“小姐的朋友?”封伯一双眼睛精光闪烁,在两人只见徘徊着,不相信道:“老奴伺候小姐这么多年,可从来不知道小姐还有这般朋友!”

封芸知道瞒不过他,站了出来拦在了封伯的面前说道。

“封伯,这是我刚结识的朋友,他还算可靠。”

封伯见封芸挡住了自己,脚步一顿,莫名的叹了口气说道。

“既然小姐说他可靠,那老奴自然不会多问,只是希望小姐能够顾全大局,莫要让外人坏了大事。”

封芸面色一板,冷冷的说道:“这等事,我心里有数。”话语间,带着一丝不满。

封伯确认过封芸的眼神,没有在多说什么,只是甩下一句话道:“门外的官兵已经走了,小姐你好生休息!”

“嗯!”封芸点了点头,目送着封伯的离开。

一旁的许平安见状也是松了口气,这封伯显然是怀疑自己的身份,并且想要处置自己这个外人。

不过还好,不过还好自己好心没做驴肝肺,封芸将自己给护了下来。

见封伯已经离开,封芸松了口气,转身对着许平安说道:“过了今晚,你便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也别将这里的事说出去!”

许平安咧嘴一笑,心里自然是十分明白她的意思,却没有回答,而是开口道。

“你刚才我看见你受伤了,你伤的重不重。”说话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封芸微愣,一把打在了许平安手上,呵斥道:“这不用你管,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对于她这脾气,许平安十分了然,开口道。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至少今天你还当我是朋友。既然是朋友,我就不能放着不管。

我告诉你伤口必须尽快处理,不然容易发炎,给伤口留下一道疤痕,甚至要是得了破伤风,那可白白松了性命!

你正是的年轻貌美的时候,还有大事要做,要是这么白白死了那就惨了。”

听完,封芸秀眉微皱,打量了许平安几眼,犹豫了半天,露出了些许恐惧。

“你会治破伤风?那会留下疤痕么?”

在这个年代,是有生化武器的,比如破伤风之剑,金汁,尸水等等。

但对于破伤风的治疗办法,通常是用铁器烧红,强行消毒,愈合伤口,避免感染,所以这也难免她会感到恐惧。

但许平安哪里知道这些,酒精能够消毒,只要用酒精清洗伤口,就能大幅度的避免感染和破伤风,也能好的更快。

许平安这破伤风的原理还真不好解释。

封芸被她说的有些害怕,脸上弥漫上渐层的红云。

女子哪里能不在意自己的容颜和肌肤的呢?而且哪有人不在乎自己的生死的呢?

许平安又问道:“你有酒么?越烈越好!”

封芸不解,这清理伤口怎么会用上酒,难不成想借机灌醉自己?

想至此,她提高了警惕问道:“你要酒做什么”

许平安叹了口气,解释道:。

“这烈酒存放几年都不会坏,是因为其中含有酒精浓度高,能够消除一些看不见的外邪。

所以用它来清晰伤口,便能确保伤口不会被感染,然后在敷上金疮药。

保证你不会的破伤风,也不会留下疤痕。”

听着许平安这么解释,封芸脸上染上淡淡的红晕,十分不好意思的说道。

“原来如此,我这便去取。”

“等等,你顺带找一根干净的布条和金疮药。”许平安叮嘱道。

“知道了!”

她火急火燎的离开了,没过一会,便找来了一小坛子酒和一根布条。

许平安抬起了眼看向了她,刚才在那皎洁清冷的月光下,她已是花容月貌。现在靠的更近,这灯火颤动,昏黄的火光雀跃在她脸上,更显妩媚诱人。

许平安心道又是一个美女,和唐赛有的一拼。

封芸见他愣神,便知道他在想什么,杏目狠狠的一瞪道:“不许看,再看杀了你。”

许平安很是无语,这个妹子又要杀了我了···真是一点也不讲理。

“好好好,我不看···但是不看,我怎么给你清洗伤口呢?”

封芸两腮通红,这不用眼睛那肯定没办法清洗伤口,是自己失言了,但还是有些不安心道。

“你要是敢借机轻薄我···我一定会杀了你这个登徒子。”

许平安摇了摇头,很是头疼的一拍额头:“我轻薄你?拜托,女侠你功夫这么高强···我就是有这个心,恐怕也是无力啊!”

封芸嘴唇轻启,想了想自己武功这么高强,他一个书生,自己有什么好怕的,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许平安提前提醒道:“那我要动手了!”

封芸主动地伸出了手:“嗯!”

许平安得了同意,从那被切开的地方直接将袖子给撕了下来,露出半截雪白如玉的手臂。

只是一道剑伤破坏了这份美丽,他咽了口口水,她的皮肤可真好,随即用烈酒和布条彻底洗干净伤口。

封芸感觉浑身都不自在,虽然病不忌医,但被他这么摸,尽管是手,尽管隔着布条,还是感觉无比的羞涩。

洗干净后,最后敷上金疮药,许平安包扎了起来,这才松了口气说道。

“呐,不要碰水,过几天就能好。”

封芸声音如蚊道:“多谢你了。”她像是一般被蛇咬了一般,急速的将手给缩了回去。

此时,许平安在看她时,只见他脸上红云遍布,连那耳根都不例外。

许平安咧嘴一笑,随口说道:“跟我客气个啥,只是你以后少和别人拿剑杀来杀去的,不然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哼,净胡说八道。”封芸瞥了许平安一眼,也知道他是什么人了,随口应道。

许平安睡了一天了,但此时天还没亮,他有些犯困的同时肚子还有点饿,眼下只有继续睡了,只是这貌似是她落脚的房间,便开口问道。

“对了,你还睡这个房间么?”

封芸面色一紧道:“不···不睡了,我睡隔壁。”

许平安点了点头,没有在意这些,随口说道:“也好,反正这整个客栈都是你的!”

封芸看着许平安倒在了床上,也没有赶走他,毕竟他帮了自己,忽的想起了什么,她一把将怀里的血书,拿了出来,对着许平安说道。

“这是你的东西,你木牌还给我!”

说着,她径直走到了许平安的面前,递过了血书。

许平安接过,一把揣进怀里,面对她的要求,两眼一闭,直接耍赖道“呼~我睡着了,什么也听不见···”

眼看着,许平安睁着眼睛说瞎话,封芸有些气馁的一跺脚,威胁到。

“你要是不给我,我就···我就杀了你。”

许平安睁开一只眼说道:“杀吧,杀吧···反正我已经睡着了,睡着的人是不知道死活的。”

封芸有些气急:“你!”

她知道这人分明是不愿意给,只是想不明白许平安拿着自己腰牌想干什么呀!

无奈,她只能跺了跺脚,转身离开。

眼看着她已经走到了门口,许平安叫住了她说道。

“老板娘,我可是身在曹营。那个唐赛真的和我没什么太多的关系,毕竟我和她只见过一面。那个木牌,明天走的时候给你!”

封芸脚步一顿,头也没回,甩了一句:“爱给不给,不给算了。”说着,像是骄傲的天鹅,迈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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