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我自动放慢了脚步,大概不是旅游高峰,也不是周六、周日,酒楼的生意不是太繁忙,否则,作为一个酒楼小老板,自然不会有那份闲情逸致,站在大门口发呆吧?
毕竟酒楼不大,雇佣太多帮工,会增加很多不必要的成本。
果然,她爸爸看见我,像是守株待兔一般,我隐约感受到他那等到了猎物的欣喜不断在往外窜,随即,我的后背“嗖嗖”直冒凉气……
而他却朝我微微一笑说道:
“周先生,您先用餐,吃完饭,麻烦去我客厅,我找您喝喝茶,说说话。”
大概他是发现,有只小猪正在他辛苦培育的白菜面前逡巡,正时刻准备着,拱他那棵宝贝白菜。寻思着:与其时刻防备着,处于惶恐之中,不如找小猪谈谈。
哈哈,诗佳那棵白菜被那只斯文的猪给拱了,特么,我就饥不择食地另谋出路了?我有那么滥情吗?我?
可,我觉得莫名惶恐!似乎真的想拱了阿苇那棵白菜,而且拱了以后还打算跑!这个企图,我连我自己都没发现,被阿苇爸爸给发现了。
或许,每位父亲对待逡巡在自己领地,企图拱白菜的小猪,都是经验老道的侦察兵,谁叫他以前也当过拱白菜的猪呢?
而且,我敢说她爸爸应该是一只资深拱白菜猪精。
我内心不断呐喊,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才出诗佳的狼窝,特么又入阿苇的虎穴啊!还让不让人清净清净啦!
我这人吧,心里头不能有事儿,一有事儿吧,昨天还美味的那些小菜,此刻,立马就变得形同嚼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源于阿苇爸爸的恐吓?
心事重重地吃完午餐,我才发现阿苇不声不响地坐在对面,她红着眼睛,脸也红嘟嘟的,甚至耳朵也染上了红霞……小白菜这是变色儿了?
她指指桌子上的纸,让我看,我拿起纸,懒洋洋地看起来。
“我爸爸找你谈话,是帮我问问学画的费用,还有继续深造的途径,你别害怕。”她看着我读完,急切地看着我由阴转晴的脸色。
我说嘛,才两天,能发生什么?除非中邪了!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才怪!)”我面上安慰她,心里悄悄落下石头,但是,惶恐不安的感觉还留下那么些蛛丝马迹。
随后,阿苇把我引到她爸爸的会客厅,客厅居中放置了一个硕大的根雕茶艺桌,大概是梨花木的,咖啡色皮子,带着点儿古气。
茶艺桌上,放置着茶具,阿苇爸爸见到我们,忙放下茶具,起身说道:
“阿苇,我想跟周先生单独谈谈,你先上林老板那里取下干货吧!单子我都开好了!”
他支开他女儿,想干什么?我的头皮又开始发麻了……我假装扭头观察客厅。
“好的,爸爸!”阿苇轻快地回应,我偷眼目送她的背影,又假装观察……
客厅其实更接近于书房,里面的书架上挤满了书籍。放眼望去,有一个角落放置的竟然都是佛教的经书,其中《金刚经》我还是听说过的。
不过,因为我是无神论者,是唯物论者,因此,对这些并不关注。看到书架上琳琅满目的书籍,令我对这位“菜农”有了些许好感。
至少,他是一位饱读诗书的人,这年头,与书为伴的人,有“不求闻达于诸侯”的心境,却又没患上又臭又酸的迂腐病,这样的人稀罕!
“周先生,请坐,喝茶!”此刻,阿苇爸爸得声音从身后传来。
“好!”我随即坐到他对面,拿起他递给我的紫砂茶杯,轻抿一口,大红袍特有的清香充斥唇齿,内心的不安也沉寂下来……
“我姓卢,因为她妈妈喜欢芦苇,这里也长满了芦苇,就取了谐音,所以阿苇全名叫卢苇……”
接下来,卢先生开始讲述他和阿苇妈妈之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