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天外来

出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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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新旧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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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好事不一论,有人欢喜有人愁。

要说本是同学,各读各的书便是。趣味相投的,关系好一些;无缘无份的,大不了泛泛之交。

从小到大,任重楼,向来也是这么处理人际关系。

所以站起身的两人中,任重楼眼里只有奚薏苡的存在。

被情敌完全视而不见,金沙藤愤愤不已落下屁股。以至于弄出了不少动静,引得左右邻居一阵不快。

“一个穷小子,滚到外地打工,才是适合你的前途。既然辍学了,干嘛还要死皮赖脸地回来!”

金沙藤转回头,在心中恨恨地骂着。

隔着重重的同学身影,可惜了自己递过去的凶光,怕是只能误伤到别人。

骂完了任重楼,金沙藤又盯着奚薏苡的背影出神。

“你是我的女朋友啊,只有我配得上你。为什么以前、现在,你都要跟任重楼走的那么近!他只是一个穷小子,能给你什么!”

前面优雅婉约背影的主人,宛如一副宁静的画卷,泛着不易察觉的欢喜之情。

至于身后这双炙热的眼神,以及眼神主人心中的痴想。正在埋头看书的奚薏苡,毫无察觉,也没心思在意。

反正对于这个男女之情早熟的老同学,奚薏苡心里只有拒之千里,而恐不及。

正是在任重楼离开的那段时光,眼见有机可乘的金沙藤,干脆上演了真情告白。

可惜接受不了的结局是,“我不喜欢你,只想安静地学习。就算谈恋爱,也不是与你。你就死了心吧。”

在金沙藤眼里,若是喜欢的女孩子,确实仅仅一门心思学习,他也不会觉得自己将来没有机会。

你拒绝了我,可为什么那家伙一回来,你的心思就毫无顾忌地写在脸上!

任重楼不以为意的关系中,金沙藤把他当作恨不得按在地面摩擦的情敌。

还没上课之前,奚薏苡突然回了头。

身后就是无法躲避的厌恶之人,奚薏苡也无可奈何。她只好绕过金沙藤,将东西塞给他的同桌,细声细语说道:“长卿,帮我把纸条往后传,传给任重楼,谢谢了。”

徐长卿也是老同学了,立马心领神会,点头接过来折叠起来的纸条。东西传了出去后,他见前桌已经转回身影,就对着同桌无声地抚掌大笑,言外之意:你看你,再看看人家任重楼,待遇天壤之别。

金沙藤心中无数个小人儿,当时都撺掇他拦住纸条。可是这么明目张胆的阻拦,又起不到丁点作用,到头来还要挨上奚薏苡的白眼。

“哼!”

金沙藤冷哼了一声,也只能拿手中的圆珠笔撒气。

传到了任重楼手中的纸条,展开一看,娟秀的字迹跃然纸上:

“你真的回来上学了,我非常开心。你走之后,我时常怀念一起上学放学,走在山路的时光——小薏米”

默读着这些言语不多,想要传递无尽意思的话语,任重楼提笔回复:

“归来旧相识,已去十之六七,我会倍加珍惜学习的机会。将来去外面接着上学,外面的大路小路,我们还走在一起。”

“你搬出学校的通铺,到外面跟我两个妹妹住一起吧。我的成绩不太好,你知道的。你是班里的尖子生,给我多辅导一些,让我更加靠近你的脚步——三楼”

上次邀请奚薏苡跟任家两姐妹住一起,被拒绝了,任重楼仍不死心。在他心里,确实也是在为奚薏苡着想,毕竟外面的居住环境更好。干净整洁倒是其次,人少了,就可以避免各种各样的噪音干扰。

至于说自己成绩不太好,那是谦虚了。岂止是不太好,他从来都只能坐到最后一排,可想而知!

传出纸条后,任重楼这次也没信心说服奚薏苡。直到再次收到纸条,只有孤苦伶仃的一个字:嗯

当晚,小院里的四人,一同帮奚薏苡搬出东西。

再结实的墙壁,总会透出几丝风,没多久传到了金沙藤耳朵里。家住在街道上,就是便利,金沙藤连夜跑到了小院外,在冷风中嘶吼呐喊。

这户人家的主人,终于忍无可忍,披着衣服跑出门臭骂一顿。金沙藤赶紧灰溜溜地跑远了,白费了半天嗓子,竟然苦错了坟头。

翌日一早,金沙藤顶着熊猫眼,直入后门,瞪着凶光说道:“任重楼,你,你没有君子之风,不讲武德。”

昨天晚上,另一个小院众人,自然也听到了狼吼鬼叫。既然来敌骚扰的是邻居,就无人出门迎战。

不想,这才刚到教室,怨主就开始找茬。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金少爷。金少爷昨晚没出去溜达吧。我听邻居骂了一个夜猫子,夜猫子的声音倒是有些耳熟。应该不是金少爷,天下相似的音色,多了去了。”

此地无银三百两。任重楼这么一叨咕,不明就里的同学们纷纷好奇,寻味的眼色盯得金沙藤发怵。

眼看即将露馅,金沙藤心虚地乱指一通,边撤退边吆喝,“别以为你就赢定了,来日方长,我们走着瞧。”

还没撤退到座位的金沙藤,迎到了奚薏苡目光里的怒火,立马自导自演,严肃地说着,“哎呀,怎么有点肚子疼,需要上一趟男厕所了。”

施展完了缓兵之计,金沙藤半路折回,竟然从后门走掉了。

对付这种一根筋,奚薏苡也没有办法。以往只期待早点结束初中生活,从此躲他个天涯相隔。

现在的金沙藤,将矛头肆无忌惮地对准了任重楼。奚薏苡心里既恼又气,小脸上快要委屈出了泪水。

可是一看到任重楼遥相传来的无声口型,又舒展开眉眼,终于宽心。

徐长卿也看不惯金沙藤的自以为是,顺便帮着劝了一嘴,“任重楼说的对,没必要生气。你喜欢任重楼……”一看前桌将要杀人似的凶狠目光,赶紧话锋一转,装模作样地背起课文,“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直到前桌坐回去,徐长卿才深深缓口气。

我的妈呀,没想到一向柔弱的女孩子,发起火来也是这么吓人。

事情来去匆匆,女同桌疑惑地问道:“金沙藤为什么非要强调说去男厕所,是怕大家不相信吗?难道以前的时候,他偷偷去过女厕所,还被人发现了?”

这么角度刁钻的问题,一下子难住了任重楼。满屋子的听戏观众,只有她好像没看懂戏本。

“这个……”

任重楼看着对方认真的眼神,思考了一下措辞,“金沙藤同学比较特殊,家里从小把他当做闺女养的。做父母的心结也可以理解,毕竟前面连续生了三个儿子。”

任重楼的胡扯,原本当不了真。一通解释中,只有老金家四个儿子没有女儿,这点属实。谁想女同桌听进去了,慌乱地颤抖一下,不自觉拉紧了衣襟。

“喀喀喀!”

一窜笑岔气的咳嗽声,从过道对面喷出来。原是一个任重楼的老同学,悔不该好奇心使然,竖着耳朵听完了低声的谈话。

“老天爷,我都听到了什么!”

老同学咳过去了劲,捂着肚子,艰难地忍住笑意,“任重楼,金沙藤说你不讲武德,还真是一语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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