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望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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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望星空 (080)爱的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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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一首血泪凝成的恋曲

作者:山溪

9月4日(080)爱的俘虏

青龙山,位于太行山的中段。长平市,就坐落在该山的西麓。长平,一反中国版图西高东低的走势,它是东高西低。长平有山有水,也自诩为东山西水。东面的山,就是青龙山,由西向东远望,南北方向酷似一条栩栩如生的青龙横卧半空,因此得名。西面的水,则是一个大型水库,由于地势较低,四面八方的各路积水都涌入其中。头几年,还是周边村民的饮用水;再后来,大家就只能在里面洗衣服,还可以浇浇地;往后几年,还有人也洗洗马桶;如今连马桶也没人洗了。

青龙山郁郁葱葱,却苦于无水,景观显得没有灵气。有人曾设想将水库的水引到山上,并且进行了论证,甚至还埋设了管网。但是,同样是纳税人的钱花费了一通后,打了水漂。水库虽然浩淼,却像家里的便盆一样,放上多长时间都散发着臭味。

尽管如此,上述两个地方依然是青年男女幽会的好去处。长平本来不大,可去的地方又有限,所以,这两个场所仿佛矮子里的将军一般显露出来。

今天一大早,我就去等冬梅了。现在的季节已经到了九月份,但是,中午时分太阳还是灼热的,一点也不体谅在野外的人们。

我们要乘凉快进山。一路上,我用自行车驮着冬梅。她一上车,就两臂箍着我,来了个“蛇盘兔”。右脸颊紧紧贴在我的后背上,任由我如何骑行扭动,她的脸都严丝合缝地贴着,仿佛长在了我的后背上。由市里到青龙山,是一路上坡,但我的脚下像踩了风火轮一般,“嗖嗖嗖”地骑行着。仿佛身后的冬梅是一个发动机,不时给我补充着能量。

青龙山有两个入口,向北沿着大路,进入村庄密集的风景区,说是景区,其实就是人工修建的几座现代庙宇。向南则是二龙山方向。我们不想看庙宇,便从正中央走村民们劳作的小路。此前,我曾无数次到过这里,对这里还是比较熟悉的。青龙山层峦叠嶂,从市区望见的最高位置,其实需要翻越四座山头才能到达,到也有“远近高低各不同”的架势,这一点,好像和庐山有一比了。

我们把自行车寄存到老乡家里,漫步向山里进发。今天,冬梅知道要走山路,特意换了一条长裤,上身是一件白底红点的蝙蝠衫。相比于昨天的一袭红裙,又是一种风格。昨天是妩媚动人,今天则清清爽爽。

还没进山,便感觉到习习凉风吹来,空气也像洗过一样,散发着草木的清香。我突然想到,人们为什么要旅游,为什么喜欢亲近大自然。就是要远离尘世的喧嚣,远离污浊的空气,寻找一方宁静处所。

夏秋之交的天气,天空格外蓝,为数不多的几朵白云好像担心蓝天的色彩过于单调一般,静静地挂在天上,和蓝天相互衬托着。

我和冬梅边走边一人一句地唱着《望星空》。冬梅的嗓子真好,乐感也不错,不仅字正腔圆,而且唱得特别有韵味。和她一起唱歌,我的歌喉也好像浑厚了许多。

“夜蒙蒙,望星空,我在寻找一颗星……”

“哥,看——蝴蝶。”

“蝴蝶有什么好看的。”

“它一直跟着我们。”

果然,一只蝴蝶围着我们不时地转圈。我们走了好大一截,它还在扇着翅膀跟着飞。我俩都不说话,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蝴蝶。

“哥,你看这只蝴蝶多孤单。”冬梅的脸上泛起了惆怅,眼睛里也显出了茫然。她大概是触景生情,想到了天各一方的我们。

“我每天都在无数次地唱《望星空》,想着心里的那颗星。”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我听。

此时,我们已经站在了半山腰,回望刚刚离开的长平市区,一条条道路变成了细细的线条,小轿车真跟蛤蟆似的,近处的农田和远处的房舍规整成一个个小方块。水库像一个不规则的平板玻璃,泛着淡淡的光。

我转回身时,冬梅正痴痴地看着我。我伸手在她脸前左右晃动,她才回过神来。

“哥,我和你说句悄悄话。”她一脸神秘。

“这里又没人,你说就行。”我环顾左右,除了大山就是松柏。

“哎呀,你过来。”冬梅嫌我不听她的。

我侧身低头,把耳朵凑了过去。冬梅一下子把我的脸搬过去,嘴唇结结实实贴在了我的嘴巴上。哎哟,这也太突然了。我“嗯嗯”地想表达意思,嘴巴却被堵上。冬梅两只手捧着我的脸,眼睛安静地闭着。

啊,幸福总是不期而至。我没有再想挣脱,乖乖地做了冬梅的俘虏。我也双手紧紧地抱着冬梅,尽情享受这份愉悦的感觉。这种美妙的感受,让人一下子失去了自我。胸腔里的心脏像机关枪扫射一样,突突突地跳,感觉心脏在不断膨胀,像要突破胸腔的束缚。浑身血液贲张,直向脑子里涌。整个身体都轻飘飘、软绵绵的。

不知过了多久,冬梅才慢慢松开手。我看了一眼她通红的脸,再次紧紧地抱住她。

以前我曾设想过,世界上最好吃的是什么,是满汉全席,还是饕餮盛宴?今天我才清楚,世界上最香甜的竟然是情侣的热吻。

(未完待续,请接0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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