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一首血泪凝成的恋曲
作者:山溪
8月8日(054)牵肠挂肚
上午,妈妈的长途电话打到了毛纺厂办公室。
我从上周五来到平山县后,就与家里失去了联系。妈妈到厂里打听后,了解到我“生病”了,几个师兄弟帮助妈妈找到了杨灵。杨灵此时才知道我在平山,这样,焦急万分的妈妈,直接把电话打了过来。
我赶忙和冬梅去了邮电局,给妈妈的学校打去电话。电话里我告诉妈妈,自己只是感冒重了点,已经没事了,一两天就回去。妈妈还是在电话那头哭出声来。唉,这两天只顾在这里处理事情,竟然忘记告诉妈妈一声,让她在家里着急。真应了那句老话:娘的心在儿身上,儿的心在石板上。
冬梅告诉我,那个大爷,其实是他们厂的老厂长,现在是县轻纺局局长。他姓刘,曾经和郝厂长是师兄弟。以前在厂里担任厂长时,郝厂长是他的副手,后调到轻纺局,郝厂长才担任了一把手。所以,他们俩的感情非同一般。黑皮是刘局长看着长大的,他在外面再张狂,见了刘局长也得毕恭毕敬地称呼“大爷”。
我也把在长途车上邂逅大爷的情况告诉了冬梅,冬梅笑着说,真好,无意中的相遇,却帮了我们大忙。
我们的事情,很快在平山县传开了。人们都说,怪不得那个小伙子敢和黑皮干仗,原来人家是刘局长的侄儿。我和冬梅听了这些说法,相视而笑,谁也没有戳破这个“谎言”。
倒是我们在病房里的地位提高了不少。不时有病友过来找我们闲聊,不像我刚被黑皮打了时,人人都怕牵连而避之唯恐不及。
我的身体也感觉好多了,虽然身上一些位置还有淤青,但是已经可以自如地走路、不再需要别人照顾了。我把那五十块钱都给了冬梅,她开始不要,我说,我看病都是你借的钱,拿去还给人家。她说让我买点营养品。我说,咱哪有那么娇气。
我决定明天回长平。离开五六天了,该回去工作了。好在这里的问题得到了圆满解决。但是,我心里真的不想离开冬梅。就冲她在我挨打时不顾一切地扑在我身上保护我,我也要对她好下去。我知道她是真心对我好,我也很喜欢她。
晚上,我和冬梅说:“我明天得回去了,请了好几天假,工作都是师傅和师兄弟替我干了,再不回去不合适。”
冬梅没有说话,扑在我怀里双手紧紧地箍着我的腰,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把我胸前的衣服弄湿了一大片。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眼里一阵泛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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