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茪看着倒地的纳兰桀,嘴唇发黑,脸色枯黄,眸子没有神采,仔细探测还能发现体内斗气乱窜,想来是压制不住烙毒发作,所以才病倒了。
法犸跟纳兰家有交情,但不多,上前去为纳兰桀查看,发现毒素已经深入骨髓,于是掌心聚集磅礴斗气拍在纳兰桀后背,逼迫他把毒素吐出来。
大口的乌血从纳兰桀口中吐出,地面都被腐蚀了,烙毒毒素狠辣,纳兰桀若不是斗王强者,恐怕早死了,烙毒隐藏多年,已经无法再被逼出。
“法犸会长,我爹情况怎么样?”看着法犸收回手掌,纳兰肃心头一紧,希望不会出现那种事。
“烙毒深入骨髓,寻常丹药已经无法压制毒素。”法犸微微摇头,他斗气进入纳兰桀体内差点都出不来,这毒素太可怕了,竟连他的斗气都想污染。
“岂不是说,纳兰老爷子病危了?”不少人倒吸凉气,纳兰桀倒下之后,纳兰家虽不会像萧家大厦将倾,但日子也不会好过,会被有心人作祟。
有人问道:“当年萧家的萧林就是被烙毒带走的吧。”
“听说当年萧林身中烙毒与仇人大战才被击杀,这么多年过去,我想那些仇家也还在圣城之中。”
雅妃小声道:“纳兰老爷子的病真无药可治吗?”
“想根治不难,难的是没有异火。”
萧茪又道:“你们让让,我来看看。”
纳兰肃见萧茪走出来,心里虽然百般愿意萧茪来尝试,六品炼药师的手段,他还是很信得过,然而想到彼此的关系,他还是用身体挡在纳兰桀身前。
纳兰嫣然吭声:“我爷爷情况特殊,就算你是六品炼药师也没办法。”要不是一年前被萧茪洗涮过,她多么希望萧茪来试试,毕竟他是为数不多的六品炼药师啊。
“把老爷子带上云岚宗,老师一定有办法治好他。”柳翎对萧茪抱有恶意,想他堂堂丹王弟子,居然被人扫了面子,他何时如此不堪过啊。
萧茪手臂隔空一挥,纳兰肃身体不受控制的退后几步,脚下发力稳住下盘,后者才勉强稳住身形。
只是轻轻一挥,自己就被推走了?
差距要不要这么大?!
纳兰肃警惕的看着萧茪,他多么想嫣然别去退婚…
“各位还请稍安勿躁,萧茪小友有办法就让他试试,若是不能让纳兰桀伤势好转,恐怕熬不过今晚。”法犸解释,他也想看看萧茪用何种办法治疗纳兰桀。
别看六品与五品只是一品之差,然而见解与手段差距很大,看到就是学到,学到就是赚到!
米特尔腾山此时也来帮腔,法犸跟米特尔腾山都开口了,纳兰肃再坚持显得小气,会被圣城各大家族耻笑,于利于面都会受影响,所以松口让萧茪走到跟前。
“毒很深,坚持到现在不容易。”萧茪探出手掌拍在纳兰桀后背,掌心斗气浸入满是乌黑的体内,血黑了,骨头也黑了,中毒的症状肉眼可见。
“法犸会长都没逼出毒素,你这样做就行得通了吗?”纳兰肃见萧茪行为,眉头深深拧在一起。
“别说话打搅萧茪小友。”法犸义正言辞的斥责,这跟他的逼毒之法可不同,萧茪掌心触及有白色火苗,其中还有灵魂力量扫荡,差距不要太大。
事实上确实如此,萧茪想用斗气逼迫全身烙毒毒素,然而纳兰桀的身体压根承受不住萧茪磅礴的斗气能量。
他若一不小心没掌控好,纳兰桀的身体就会爆炸,唯有异火熬炼才最简单,而这恰恰让他用骨灵冷火的子火逼出烙毒毒素,就算不是骨灵冷火,也足以用磅礴斗气驾驭逼出全身毒素了!
“看老爷子脸色,好像好了不少。”
“还真是,刚才乌漆嘛黑的脸有了光泽。”
“咳咳!~”
不少人看见纳兰桀的脸色,精神一振。
而随着纳兰桀几道咳嗽,口中再次吐出黑色乌血,纳兰桀也醒了,全身经脉蠕动,黑色的毒素随着子火的炙烤而形成一枚黑色的丸子被凝聚。
萧茪掌心,烙毒毒素从皮肤被溢出,此刻凝聚成一枚毒丹。
“这颗黑色的丸子就是烙毒?”
“他居然拿在手上,这就是斗皇强者吗!”
“不是说只有异火才能救治老爷子吗,他怎么做到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萧茪有异火?!”
……
“刚才那白色的火苗是?”法犸眼尖,刚才白色的火苗在萧茪掌心四周,拍在纳兰桀背后可留下了一个掌印。
“一种异火的子火。”萧茪没把骨灵冷火还给药尘,本源上徘徊韩珊珊的灵魂碎片,现在不是还的时候。
任务完成,系统发放奖励,纳兰桀不出几天就会康复。
“果然不出我所料,萧茪小友天赋异禀怎会没有异火呢。”法犸苦笑,人跟人的差距就是这样才能被体现出来。
不远处,纳兰桀勉强被纳兰肃支撑着站起身,刚才那几分钟,他感觉自己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纳兰嫣然担心道:“爷爷你身体才好,不要勉强自己。”纳兰桀刚醒,就想起身感谢萧茪。
纳兰桀苍老了许多,狮心元帅不再像当年那般神武,作揖道:“多谢萧茪小友帮衬,关于嫣然的事…”
萧茪不为所动,开口:“爷爷与你多年的兄弟情也算了结了,往后你纳兰家与我萧家再无关系,希望你们珍重,关于赌约依旧如期进行,两年后云岚宗我小弟会如期赴约,希望你们重视。”
纳兰家的几人沉默了,当年萧家和纳兰家可是生死之交,纳兰桀与萧林相互帮衬才有如今的地位,此刻却一刀两断,这或许就是命中注定吧。
而就在这时,加玛圣城的上空,突然传出强烈波动,无数人吓得脸色苍白,有斗皇强者在城中大战!
“发生什么事了?”
“天上有人在打斗,有个是加老!”
“谁能跟加老打得如此激烈?”
“是冰皇海波东,这股寒冷斗气我在几十年前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