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在激情中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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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深谋远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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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节早上,还未起床的林小慧听到有人在拍师兄的门,声音像是孟晓月,打开门一看,果然是她,就问:“不在家干活,来这么早干嘛?想胡哥了?”

孟晓月说:“当然想啦,不想我怎么天刚亮就到区上来了,不过我更想找他去给发情母牛输配,其他的非分之想,想都不敢想。”

林小慧知道孟晓月是在和她说笑,就说:“就会耍贫嘴,天刚亮我听到他出去了,到我屋里来坐吧。”

孟晓月听到胡志远出去了,焦急地说:“那可怎么办呀,没人去给牛配种,那不真成寡妇牛了,小慧姐既然胡哥不在,你和我去吧。”

说到人工输配,还真难住了林小慧,因为在人工输配技术操作上,她只懂理论,没实际操作过,说得现实点,根本就不会,她只好说:“我只懂理论,实际操作目前还不会,去了也是干瞪眼。”

孟晓月问:“站上除了胡哥就没人会了?”

林小慧说:“其他人可能都不会,并且都下到各自的乡搞秋季畜禽防疫工作去了,要是你来晚点,我也下去了。”

孟晓月搓着手,跺着脚说:“那可怎么办呀。”

林小慧见她十分着急的样子,安慰她说:“你先别急,我到窗台上去看看他的单车还在不,要是在,他不会走远。”

林小慧正要找凳子爬到窗台上越过窗帘往里看,谁知道孟晓月一撑一跳就站到窗台上去了,见单车还在,高兴地说:“单车还在。”

林小慧说:“车还在,一下他就回来了。”

大约又过了半小时,胡志远还没回来,林小慧见孟晓月坐立不安的样子,心想:大清早的,师兄会到哪去了?......不行,我得去他经常去的几个地方找找,对孟晓月说:“急也没用,你就安心在这里坐着等,我出去找找。”

孟晓月说:“也只能这样了,不过你找不找到,也要尽快回来,不要放狗追羊,羊追不回来、狗也不回。”

林小慧用眼睛瞪着她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孟晓月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说:“对不起了小慧姐,刚才心急说错话了,希望你不要计较。”

“我才不跟你计较,找人去了。”林小慧骑着单车到区里又找又问,没有师兄的下落,去街上串了一大圈,还是找不到,又去他经常去的几个好朋友那,仍然没有找到,最后的希望就是看他在不在秀云家了,她到秀云家一问,也失望了,林小慧心想:这样找不是办法,还是回去等吧。

孟晓月开口就问跨进屋里林小慧:“找到了吗?”

林小慧摊着双手很失望地说:“没找到,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

等人是最煎熬的,每过一分钟,就感觉到特别漫长,孟晓月一会坐、一会站、一会走,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听到门口有人经过就跑出来看看。

林小慧见她这样就说:“别猴急了,耐心等吧,我师兄头几天就把这事考虑进去了,看你这狂躁不安的样子,我也有点急了。”

孟晓月说:“不急行吗?我家那头发情母牛,这情期过了倒没什么,下个情期再配是可以的,但是另外两家的要是没人去输配,人家可能不理解,我也不好向人家解释,更重要的是对你们以后的工作开展会有些影响。”

孟晓月这么说,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心里不由自主急起来的林小慧走到门口看了一下,真是盼星星昐月亮,昐到深山出太阳,看到‘风雨桥’上方河岸边有两个人往单位走来,由于太远没有看清是谁,但从走路的身形看好像是师兄,她注视了几分钟,看清了走过来的两人中有一个是师兄,高兴地喊:“孟晓月,你快出来看,你朝思夜想的胡哥回来了。”

孟晓月跑出来认真地看了看,果然是胡哥,激动中边招手边大声呼喊:“胡哥,我想死你了,快过来。”

胡志远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加快步伐向单位走来,见是孟晓月,装着生气的样子说:“想我也不能大声嚷嚷,喊魂呀!”然后对一同走过来的中年男子说,回家后就用刚才我挖的草药,按照我说的方法煨来喂,两三天应该好了。

“谢谢胡医生,我回去了,要是两三天后还不好,我再过来。”中年男子说完拿着草药转身就离开了。

林小慧问:“师兄一大早去哪来?孟晓月来找你有事,不见你,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

胡志远说:“天刚亮,刚才回去的中年男子就敲打我的门,把我吵醒了,我起来问他,有什么事?他说他家的一头大水母牛尿呈酱油色,找当地兽医用药几天了没有效果,叫我去看,我问明情况后,对他说是血尿,不用去,喂几副草药就可以了,接着我就带他出去找了萹蓄、海金山、车前草、仙鹤草等几味草药。”然后回过头问孟晓月:“大清早的,急着找我是不是有母牛发情了?”

孟晓月说:“胡哥你真是神了,一猜就准。”

“我不是神,你们不想想看,好几百头的母牛,就算下山前有二分之一已经怀孕,也还有二分之一未孕,现在又是秋季,正是母牛发情的高峰,如此推算,一天最少也要有几头牛发情才对。”胡志远分析说。

林小慧说:“有道理,我就是没想到,幸好师兄早作好了轮休安排,不然真的是和尚脑壳--无法(发)了。”

胡志远问:“几时发情的?有几头发情?大约几岁?”

孟晓月说:“共三头,我们组有两头,邻组一头,我家那头四岁左右,另一头五岁左右,邻组那头也是五岁左右,都是昨天下午天快黑时发现发情的。”

胡志远看了一下时间说:“现在快九点了,骑车到你家正是输配的好时机。”

胡志远把单车推出来问:“师妹你那边防疫忙吗?”

林小慧知道师兄问她的目的,连忙说:“就是忙我也要和你们去。”

“那就委屈林姐自己骑车了。”孟晓月说着就跳到胡志远单车货架上去了。

骑着车的胡志远大声对孟晓月说:“坐在后面要抓紧扶稳,我不叫下车就不要乱下车,不听指挥下马崽跌伤来就不好办了,万一上破相了,就成丑姑娘了。”

“知道了,我又不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坐单车。”孟晓月大声地回答。

跟在胡志远后面骑着车的林小慧见刚才还狂躁不安的孟晓月,脸上露出一种让人猜不透的满足感,揺着头、伸出舌头向她做了个鬼脸,好像在说,现在你的专座归我了。

林小慧见她很得意的样子,脸上生起了丝丝醋意,故意大声说:“别得意了,当心跌下来破相了就成丑姑娘了。”

孟晓月得意洋洋地大声说:“谢谢小慧姐的关心。”

三人风尘仆仆、汗流浃背赶到孟晓月家,来不及擦脸,村长走进来说:“辛苦了,终于等到你们来了。”

胡志远说:“请大家放心,既然这里已经没有公牛了,我们一定会把配种的事情安排好,叫群众把牛牵到保定架去。”

胡志远检查完后,就说:“一切正常,适合输配。”然后对孟晓月说:“过来我教你。”

来到胡志远身边孟晓月刚开始还是有点胆怯,不过通过胡志远的鼓励,又在胡志远手把手认真传授下,终于学会了。

在边上观看的孟国勇有点泄气地说:“这看不见,摸得着的技术,我可能是学不会的。”

“再笨的人都能学会,只是时间长短、摸多摸少和下定决心学的问题。”胡志远说。

林小慧一直没有说话,但是她在认真地听师兄是怎么教的、怎么解说的,她认为师兄已经讲得十分形象了,比学校老师讲得更通俗易懂、更声情并茂、更让学的人容易学会,虽然此时她的手没有在里面亲自地摸,但是她心里已经牢记了师兄所说的每一句话,理论上的东西已掌握于胸,只是实际操作的问题了,因为她毕竟是有专业解剖基础的人。

胡志远见孟晓月脸上全是成功喜悦的样子,就说:“最近有母牛发情,小妹多辛苦一下,就由你输配了,要是实在遇到配不上的,再来找我。”

正在洗手的孟晓月想都没想,高兴地说:“好的,我正想多找几个发情母牛来输配练练手。”、

胡志远说:“每天会有几头母牛发情的,一定随你愿的。”然后对村长说:“明天早上派人来把黑麦草种运回来,秋收后尽快叫大家抓紧时间把用来种草的田土尽快翻犁,做好播种前的准备。”

事情交代清楚后,他和林小慧就骑着单车返程了,从“三棵树”坡脚到坡顶是两个“之”字形约八百米的上坡弯道,路面多是鸡蛋大的浮石,没有一定的体力和骑车技巧是很难骑到“三棵树”坡顶的,满脸红彤彤尽是汗水的林小慧没骑过第一个“之”字形上坡路就停下来推着走了。胡志远回头看她一眼,也不说话,一个劲地往坡顶上骑去,林小慧见他这样,心里有几分不快,心想师兄就是性急,只顾自己骑上去,就像平时走路一样只顾自己往前冲。

到达坡顶后的胡志远,马上抄崎岖小路来到她身边从她手上夺过单车,一路推着朝坡顶走去。

当胡志远从林小慧手上夺过车的那一刹那,她心里好激动,心想原来师兄这样做是回过来帮自己,是自己误解他的良苦用心了,看来师兄表面上虽然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其实很会关心人的,顿时心里充满着从未有过的幸福感......

来到坡顶,胡志远把车放好说:“你也累了,歇歇再走。”

此时的林小慧已经是汗流浃背,真正感觉到有点累了,坐在一块石头上,掏出手帕擦着脸上的汗水说:“以前坐在单车后座上,不知道骑车人的辛苦,现在体会到骑车又热又累的感觉了。”

胡志远说:“你很勇敢了,能骑过一段这样的上坡路,已经很不错了,慢慢锻炼,你会成为顶级女骑手的,不过遇到十分危险的路段,为了安全还是下来推着走。”

林小慧说:“师兄我问你,今天早上你怎么老是坚持叫孟晓月去输配,在她坚持不想去时,怎么不想到换我或自己去输配呢?”

胡志远“哈哈哈”大笑几声后说:“在你心里是不是感觉我有点偏心孟晓月?如果你有这样的想法你就错了,你平时很聪明的,怎么一下就糊涂了,你不仔细地想想,目前肉牛养殖区域有好几百头母牛,往后就更多,现在又是秋季母牛发情高峰,几乎每天都要有牛发情,我们不可能每天都去输配吧,秋季防疫工作已经开始,技术干部都下沉到各自的防疫区去了,并且正在规划实施的几个畜牧养殖区的后期培训、技术指导和全区畜牧兽医工作还在等我们去做,那么多的工作,就我们几个能忙得过来吗?因此把你教会和我会是一样的效果,作用不大,所以我必须在有机会、有条件的前提下,首先要教会当地的人能够独立地完成输配,在今天早上的几个人中,孟晓月是最佳人选。”

林小慧心里暗暗庆幸今天早上没有打乱师兄的计划,就说:“听师兄这样说,我懂师兄的用心良苦了,原来师兄手把手地教会孟晓月是另有目的,叫善用资源,是个深谋远虑的人。”

胡志远说:“我也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做的,都是为了更好地为民服务、更好地开展工作,师妹要是以后的输配培训,我按今早的言传身教地讲,参加培训的人能听懂学会吗?”

林小慧说:“你已经讲得很仔细、很通俗易懂了,有些地方甚至比专业老师讲得都好,并且是手把手地教,我想大家都能学会的,师兄我真的搞不懂,你是学兽医专业的,目前上塘这地方又没开展牛品种改良工作,你是怎样学会的,并且还那么娴熟。”

胡志远点上一支烟,叹了口气说:“人生路上,患得患失的,其实我学会牛品种改良技术,是几年前在省的西部县搞牛、羊肝片吸虫调查时学会的,不过我学会了这门技术,却失去了初恋。”

林小慧知道师兄所说的初恋是他和秀云的爱情故事,她不应该揭开尘封在师兄心里的往事,内疚地说:“师兄,你在省的西部县学输配时,人家也是言传身教、手把手这样教你吗?不然你怎么学得那么好?”

胡志远摇了摇手说:“哪有这样好的事,说来话长,你真的想知道?”

林小慧说:“当然想知道。”

胡志远点上一支烟,长长地吸了一大口,吐了几个烟圈,慢慢地把学的经过说了出来:“我在省的西部县搞肝片吸虫调查时,记得是去那里的第三天,周日休息,那天正是县城赶场天,吃好早餐,同行的人有的串街、有的找同学或师兄弟师姐妹去了,我也想去找同学玩,后来打听他出差去了,就在街上瞎逛,心想反正无事,不如到当地大牲畜市场去看看,我就向当地人询问,这里有没有牛马交易市场,当地人就告诉我说有,我就按照当地人指引的路线来到大牲畜交易市场,当时真的是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我环视一周,上市的大牲畜有七八千头之多,马大约有千匹,水牛有几百头,剩下的全是黄牛,虽然我学的是兽医专业,但是世界有名的黄牛品种我还是了解一点的,我认真地看了上市交易的黄牛,几乎全是杂交牛,有‘西门塔尔’、‘利木赞’、‘安格斯’,水牛也有部分‘摩拉’,上市的黄牛中大牛占三分之二、小牛占三分之一、成年黄牛个头比我们这里的要高大得多,膘情很好,一头成年牛大约有一千斤,小黄牛长势也非常好、非常健壮,整个交易市场可以说是车水马龙、人来畜往、一片交易繁荣的景象。”

我向一个牵着自家三大二小要卖黄牛的老伯走去,递上一支烟,问:“今天上市这么多牛能卖完吗?”

他听出我的口音不是当地人,就问:“你是外地人吧,来买牛?买黄牛还是水牛?买大的还是买小的?”

我思索了一下,撒了个谎说:“老板叫过来先看看,要是有合适的,下次带老板过来买。”

卖牛人说:“这里六天赶一场,遇到十二生肖鼠和马就是场天,每个场天上市量最多的时候有一万头,一般都是八千头上下,大牛基本上是外地老板买去,小牛多数是当地群众买去喂大了卖,也有外地人来买小牛去喂的,上市量虽然大,不过只要价格公道,成交量还是很大的。”

我问:“来这里买牛的外地人主要是哪里的。”

他说:“买大牛的主要是广东、浙江、上海等沿海经济发达地区的老板,买小牛的人什么地方的都有。”

我问:“养牛能找钱吗?”

他肯定地说:“当然能找钱,你看我们这里都是高山地带,稻田很少,能种农作物的地块都是在半山腰上,要是不养牲畜就没有经济来源了,我们这里的农民,家家都养牛,多的几十头、一般的十多头、少的也有5—6头。”

我又问:“我见你们这里的牛几乎不是本地牛。”

他说:“我们这里养的大牛都是母牛,公牛在小时就阉割了,喂肥后卖掉。”

我好奇地问:“没有公牛,怎么会有牛崽?”

卖牛人也真逗,也很健谈,见我和他聊得来,又问我要了一支烟点燃后说:“我们养的母牛‘打圈’后,就牵到指定的配种点去配种,刚开始几年,配种是不要钱的,现在要了,每配种一头牛收费20元,包配上,要是配不上,下次再配时就不收钱了。”

我说:“那不是需要很多配种人和配种点了吗?”

他说:“你说对了,我们这里每个组都有配种点,县畜牧局也有,每个村有2-3个农民配种员,一年365天都有人,牛‘打圈’了就牵到配种点去配种,只不过有的配种技术好些,有的技术差些,技术好的找的人就多,收入也就高点。”

了解清楚后,又给老人上了一支烟说:“谢谢老伯,有机会我一定带老板过来买牛。”

“不用谢,我知道你不是来买牛的,是来搞情况调查的。”那老伯笑着说。

我住的地方就是当地畜牧局招待所,离畜牧局就一墙之隔,离中午饭还早,就来到畜牧局这里看看,那里逛逛,老远就看见畜牧局后院有几个人和几头牛,走过去一看,原来这里就是县畜牧局设的配种点,有个中年男子正在给一头黄母牛配种,旁边站着三个人,还有两头等配种的黄母牛,我站在旁边认真地、默默地看人家是怎样输配的,看那中年男子配一头牛所用的时间不是很长,技术操作过程非常娴熟也很规范,我心想他可能是这里的配种骨干,大约一小时,他就配好了三头牛,然后叫三个畜主来到资料室,我也跟在后面,他边问边在表上填写畜主的相关信息,他填好一式三份的卡后,递给每个畜主一张说:“保管好,要是没搞定的话,下次要记得带它来,不然要另收费的。”

三个人走后,他就问我:“有什么事?”

我没有说话,面带笑容地递上一支烟给他,他接过烟看了一下说:“‘甲秀’烟,这烟好。”胡志远给他点上,他抽了一口,好奇地问:“你到底有什么事?没事我就关门回家了。”

“我叫胡志远,是本省南部秀山县的和你是同行,来你们这里搞牛、羊肝片吸虫调查,就住在隔壁畜牧局招待所302房间,今天休息出来到处走走,不过我是学兽医的,对配种技术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刚才见你配种相当娴熟,应该是个高手。”胡志远边夸边自我介绍

那人见胡志远自我介绍是同行后就很亲热地说:“请坐请坐。”给胡志远倒上一杯水,自我介绍说:“本人姓张,叫张首义,住县城边上,你就叫我张兄就行了,不是正式职工,是农民输配员。”胡志远从他的说话中,知道这个人性格爽快、耿直。就问:“这个配种点就你个人?”

张首义说:“有四个人,但是牵牛来配种的人要是指定人配的话,就由指定的人输配,其他人是不能上去配种的,这是不成文的规定,除非指定的人不在,像今天早上,刚才那三个农民把牛牵来后,就到我家来找我。”

“刚才我见你填好表后,把一份交给畜主有什么用?”胡志远打破砂锅---问(纹)到底。

“你可能不知道,人工配种的受胎率与自然交配的受胎率要低些,要是这次配不中,下次再配凭刚才那张卡就不再收费了。”张首义解释。

“收费高吗?你一个月有多少收入?要是凭你现有的配种技术,受胎率有多高?”胡志远又递上一支烟问道。

“输配一头牛,收费20元,包配中,县局收去成本费15元,自己得5元,但是不是马上得,而是年终县局要组织验收人员,凭输配卡去入户验收,主要是查看配种量、受胎率、产犊率,才兑现,当然对做得好的输配员也有一定的年终奖金。至于受胎率不是我吹,要是发情正常的牛,在没生殖疾病的前提下,是我配的话,一枪命中率应该在70%左右。”

胡志远非常吃惊地问:“那么高?主要有哪些生殖疾病?”

“你没干过,所以你不相信受胎率会那么高,当然这也与配种技术有很大的关系,主要疾病有卵巢囊肿、永久黄体、子宫炎......是影响受胎率的主要疾病。”张首义说。

“按你这样说,你的收入一定很高了。”胡志远说。

“也不是很高,在同行中算是高的了,但是也只能解决一家四口的温饱,没有结余,不像有的人虽然在配种方面收入没有我高,但是人家会劁‘草’猪和兽医治疗技术,所以收入比我高得多,因此我非常想学这方面的东西,但是会的人都很保守,不肯教,你知道的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因为我们这群人不是正式职工,收入是无法保障的,因此人人有点私心也是可以理解的。”张首义很无奈地说。

突然张首义眼睛一亮,看着胡志远说:“刚才你说你是学兽医的,劁猪、兽医技术你应该懂吧?能不能教我?”

胡志远听他这样说,心想要教必须有个交换条件才行,那就是你教会我输配和生殖疾病的诊疗,我就教会你劁猪和常用兽医诊疗技术,因为胡志远也非常想把输配技术学到手上,艺不压身,说不定在以后的工作中会用上。同时又担心他不相信自己是学兽医的,从身上口袋里掏出工作证递给他说:“这是我的工作证,假不了的,张兄从刚才谈话来看我们两个都是爽快耿直的人,你教我配种和生殖疾病诊治方面的技术,我负责教会你劁‘草’猪用的大、小挑花和兽医方面常用的实用技术,来个技术互换,你看如何?”

张首义看了工作证后说:“成交,不过我们之间最好不要像说唐故事中,罗成最后保留罗家回马枪不传授给秦叔宝就不好了。”

胡志远哈哈大笑地说:“不会的,你放一万个心好了,我们不在同一个地方,并且我是国家正式职工,有固定的收入,不会和你有任何冲突的,不过我在这里时间不长,可能还有十天左右的时间,我想这样办,你把三头要阉割的小‘草’和一头成年牛及注射器、听诊器、针头、体温表、输液器等等,都准备好后,我就教你,不过你出去给母牛配种一定要叫我,我有时间就和你一起去。”

“成交,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张首义握着胡志远的手说。

在交往的日子里,张首义教会了胡志远配种、检胎和生殖疾病的诊治,胡志远教会了他‘草’猪大、小挑花的阉割和常用兽医临床诊疗技术。

离开西部县的头天晚上,张首义很诚意地请我到他家去吃饭,几杯酒下肚后,张首义说:“胡老弟,明天我们就要分开了,非常感谢你教会了我劁猪和常用的兽医诊疗技术,要是以后有机会再到这里来,需要我帮忙的话就来找我。”

我说:“非常感谢张兄教会了我输配方面的技术,有机会张兄到秀山县来,需要我帮忙的,一定来找我。”

张首义说:“胡老弟,不是我夸你,你是我见过学会输配最快的人。”

我说:“是你教得好,名师出高徒。”

张首义喝了口酒,摆了摆手说:“不是我教得好,是你聪明好学,我从侧面认真看过你的手,手指细长、丰润,像你这样手指的人,心灵手巧,学什么都易上手,常言道:‘手指尖尖,喝酒抽烟’”

我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就问:“‘手指尖尖,喝酒抽烟’是什么意思?”

张首义解释说:“你手指尖细、皮肤薄而红润,末梢神经非常敏感,属于心灵手巧类人,古往今来,哪个会手艺的人是饿死的,走到哪里都能混口饭吃,要是遇到大方一点的好人家,是不是敬烟又喝茶,好酒好肉招待。”

我连连点头地说:“经你这样说,细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难怪小时候,常听父母亲唠叨,读不去书就去学一门手艺,‘一劁二补三打铁’是最吃香的手艺。”

张首义哈哈大笑举杯说:“相逢是缘,艺不压身,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我相识一场,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明天你就要走了,最后这杯酒就算是给你送行了,来干杯!”

胡志远刚把他学会输配的故事说完,林小慧连忙把手伸过去给他看,笑着问:“你看我这双手是学技术的手吗?”

胡志远看都没看就说:“我都暗中观察过了你、秀云、欧阳秋雨、孟晓月,你们四个是心灵手巧类,黄勇、李继红、田明富、蒙应书、孟国勇是二类手指,比你们的稍微欠点,陈哥、岑正清的是三类,当然话又说回来,有天赋不去学也是无用,没天赋只要努力去学也会学好的,天道酬勤、勤能补拙,就是这个道理。”

林小慧半信半疑地翻看自己的手说:“知道的,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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