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老大知道自己的性命和三个孩儿的性命都危在旦夕,现在能按照他们说的做就一定要按照他们说的做。
“军爷爷,我的哥儿就是被他们弄走的,但是现在不知死活。”
“放心吧,既然是做人质,哪有弄个死人做人质的,你的哥儿一定还活着。”梁思宽说。
“布老大我问你,楞狗儿现在是死是活?”
“回军爷爷的话,大抵是活着的,方才我进来之前,他们还在讨论说楞狗儿在他们手里。”
“只要活着就好,为了避免他们以楞狗儿做为要挟,现在必须要把楞狗儿先救出来,在把他们引入我们的圈套,将其一网打尽。”
“军爷爷,小人愿意去救我少弟,只求各位伯伯阿娘放了我的三弟,他才两岁不到。”
“我也愿意和哥哥一起去救少弟楞狗儿,希望救出楞狗儿大家可以饶了我最小的弟弟。”
先说要救楞狗儿的是布老大的大儿,后说的那个是布老大的二儿子。
“布老大,你看见没有,你做的事情要你两个儿子为你犯险。”梁思宽说。
“不过这样也好,你就再耍不出什么阴谋诡计了,你不能让你两个儿子死在那群土匪手里吧,啊?”
“军爷爷你说,我照做!”布老大回。
“土匪藏身的地方在哪里?”梁思宽问。
“在西山的平洞子里,那里有七八个天然形成的洞口。”
“但是洞口很高,要借助梯子才可以上去。”
“他们平常除了在你们这里横行,掳劫还在哪里活动?”
“他们有一部分才来我们南明不久,有一部分来了的久了,我和他们也才接触没有多久,但是他们口里总是说我们这里比末河好混的多。”
“他们会出山去吗?”梁思宽问
“这么久一直在山里其实,并没有出去。”
“饿了就抢牛羊,他们计划让我做族长,给我珠宝。”
“为什么要让你做族长?”
“他们说等我做的族长,就把他们迁徙进来,让他们也成为漠哈族的一份子,这样他们就不在四处流浪,也有家了。”
“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我们漠哈族的妇人他们爱,要在我们漠哈族洒落血脉!”
“不怪三位族长骂你蠢钝如猪啊,他们的目的是霸占你们漠哈族,哪里是加入你们漠哈族,真是死有余辜。”梁思宽骂到。
“把布老大和他的妻先关起来,这两个大儿子留下,幼子无辜可怜别要伤害他。”
“众位,布老大害你们不假,但是这群土匪就由我梁思宽和我剩下的士兵来处理吧。”
“我们死去的十名士兵,和你们死去的人都由我们来为他们讨回公道,我一定叫他们血债血偿!”
漠哈族众人欢呼,表示服从接受梁思宽一行人的安排。
“给这布老大的两个儿子松绑!”梁思宽吩咐。
“你们准备怎么救你们的弟弟楞狗儿呢?”
“方才我爹说他们在西山的平洞里,我们两兄弟趁月色去救楞狗儿。”
“这山坳里,山坳外没人比我们更加熟悉地势,洞子高,我们兄弟跳的也高,一定可以救回楞狗儿。”
“你们两人不怕?他们可是有百号人。”
“怕,但是怕也要去,我们只希望他们饶了我们的小弟,方才谢谢军爷爷说不伤害我们家的小弟。”
“我们两个给你磕头,俗话说父债子偿,我们两兄弟愿意为爹爹的犯的错受罚。”
“你们两个倒是有当担,那好,你们去做,不过我替你们两兄弟把贼人引开。”
“这样方便你们救出楞狗儿,今晚就动手。”
“我陪他们一起去,士兵是我挑选来的,出师未捷,先死在这里十名,该死!”梁少成说。
“不,让他们去,你有你的事情要做,少成。”
“孟上士你有什么好的计划吗?”
“司马大人的计划已经在心中了,孟良的不说也罢。”梁思宽和孟良相视一笑,似乎心有灵犀。
“布老大的两个儿过来,听我说……”
西山上,密林里,平洞里的土匪正在狂欢。
“你们两个婆娘,你们的家人都以为你们死了,想不到你跟了爷们儿些在这里快活吧。”
“受用吗?”
“卓统领,就是太少了,我们兄弟八九十个,轮留着要等好久哩。”
“多捉点吧,下次。”
“还下次什么?晦气,等老子们杀了那些做兵的,让布老大放我们进山坳,婆娘不是大堆的有吗,你急个死求急。”
“你给个鸡腿子给那小子吃,免得饿死球他,如是真的打起来我们没有筹码在手里。”
扯了一条鸡腿给角落里面的楞狗儿吃。
“卓统领,以我们的人力打进去占领他们就是了,为什么要拐这几道的弯子?”
“笨球货,你知道个啥?”
“我们才多少人,他们多少人,要是硬闯,惹毛了他们还不是我们遭殃?”
“末河那群王八羔子有句话说的实在是妙,我琢磨了几日好像是这个道理。”
“卓统领哪句话他们说的好?说来小的也受教一番。”
“你要统领一个地方必须要叫他们害怕你,敬畏你,但是有一点绝对不能犯否则死路一条。”
“这些~祥君~我知道,就是让他们漠哈族的人害怕我们就得了,那么哪一点不能犯?”
“就是你让他们害怕你可以,但是绝对不能惹怒他们,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也要咬人哩,何况他们人比我们多的多。”
“现在漠哈族的人就是害怕我们,他们怕的是我们手里的家伙,如果我们不顾后果冲上去占领他们,那就是要激怒他们了,他们人多,联合起来反抗我们,我们没有得胜的机会你这猪头可是知道里面的厉害关系?”
“人家打家劫舍你是不是会害怕的关起门来?”
“可是人家要杀你妻儿,老母,你是否就要和他们拼上一拼了?”
那个叫祥君的人,摸摸头说:
“统领,好像就是这么一回事,如果是拼命就是不顾自己的性命了,那这样打起来,我们也害怕。”
“蠢猪,所以说不能强去占领他们,知道吗?”
两名被劫来的漠哈族妇人,逼在墙角全身赤裸,她们卷曲着身子不敢说话,眼睛肿的老高,想是不知哭了几场了。
楞狗儿啃着递过来的鸡腿。
“大哥,你看那啃鸡腿的狼崽子,眼神就像要吃了我们一样。”
“我们不过是把他掳来了,每天还是好吃好喝供着他,他的眼睛里面如果有箭怕早就射出来了。”
“老大,着火了,快派人过来救火!”
“怎么回事,这里到处都是密林,干草木也多,不是告诉你们不能在此生火做饭的吗?”
“被我知道是谁惹的火,我要折了他的手。”
“留一波人在这里,其余的快去溪水池里打水救火。”
“马虎不得,这里片刻就能烧成漫天的山火。”
又大喊道:
“务必注意每个死角,这里就是有一丁点火星子烧起来,我们夜里睡着了,跑都跑不出来。”
遂叫大半人马一起去溪水边涉水救火,自己和十几人留下看守。
此时忙的乱哄哄的,梁思宽放完火,布老大的两个儿子在平洞子下面猫候着。
几声虎啸声从传入卓老大的耳里,听着越来越近。
“大半夜,哪里来的猛虎?”卓老大说。
他拿起~反坫~上的纱照灯,往平洞下面支起来观看,那虎啸声即刻又停止了。
“想是猛虎夜里出来觅食吧,兄弟注意了,别要叫大虫伤害,其余兄弟都趁夜色灭火,我们不要掉以轻心。”卓老大说。
“你们的口技比我们上阳城那些豢养海东青家的奴仆还要好。”
“如不是我提前知道,还以为真有猛虎来了。”
“回头教教我。”梁思宽打趣说。
卓老大刚把灯罩从新放回反坫上,那猛虎声又开始咆哮了。
“兄弟们,跟我走,猛虎不除,睡不安生。”
“今晚真他妈活见鬼了,都说水火猛于虎,一夜就见了两个了。”
“拿起家伙,这夜晚了,他们三人能跑去哪里?先解决虎患。”
梁思宽见人走了,说:
“你们两兄弟还不快去救人,要快,别问其他的。”
两兄弟一跃就上去平洞了。
“好身手。”梁思宽道。
兄弟两个到了平洞里面见还有两个小阿娘也在里面,且全身赤裸,两人都认识布老大的两兄弟,此时心里跳的砰砰的。
两兄弟示意他们都不要做声,楞狗儿也是惊喜万分。
“快,我们把人都引走了,快跟我们下山。”
两名妇人,随便找了东西遮住身体,从平洞里面跳下去了,楞狗儿也跟在身后。
梁思宽见两兄弟得手,说:
“往这边走,他们回来了。”
一行五人换了道,飞快的消失在西山上。
火还没救完,卓老大带着那群人回来了。
“妈滴,虎的影子也没见着,这老虎也玩起了躲猫猫那一套了吗?”
“我进去它就咆哮,我出来它又不叫了,想吃吃虎肉也不行。”
转头往平洞里面走去,见洞里人去楼空,两名妇人和楞狗儿都不见了,如刚才那“猛虎”一样咆哮道:
“妈妈的,那三个人呢?”
“我去你妈的……”
“我们他妈的中计了,布老大这个老狗,老子要杀了他,吃了那头还要吃我这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