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个死法?选个死法?
钱贵一听,跪在的上的脊梁骨立马变成烂泥,嘴里已经说不出话,像个蛤蟆一样,喉咙出发出~咕咕咕咕~的声音,不断往出冒。
“让言心来解决他,我们方才的谈话已经全被此人听见,留不得。”
魏纤尘点头,从塔内走了下去,留下言心和钱贵。
“饶命,饶命,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方才我什么都没有听见,要不小姐你把我的舌头割去也行,这样我就再不能说话,好歹留我性命一条。”
“师尊已经发话,言心唯有照办。”
言心洒开自己的腰带,在钱贵的颈项处饶了几圈,和钱贵背对背,此时的钱贵已经被言心勒的双脚不沾地,靠在言心的背上。
言心两手更加用力,片刻之后钱贵双眼吐出,双腿一登,死了!
钱贵的一条性命值一百两和一块蝉鸣翠玉,而且这一百两还没有到手,魂魄就归在皇宫内的千神塔内了。
言心见钱贵已经死透,那件罩住钱贵脑袋的衣裳她不要,这跟勒死钱贵的腰带她顺手就拴在自己的腰部了。
她将钱贵的尸体扛上了神塔的十七楼,楼内有五个大缸,言心把钱贵抛入大缸,在袖口内拿出一个蓝色小瓷瓶,滴了两滴红色的液体,液体一沾上钱贵的衣服,发出~嘶嘶~的声音。
继续~嘶嘶嘶嘶~,言心低头看,此时缸内的钱贵变成了一摊泡沫了,连同衣裳一起腐蚀,泡沫边上有一块蝉鸣翠玉。
言心笑了笑。
“这五口大缸就是装你们南明之人的,就是千万人也是多了几滩臭沫子而已,呵~呵呵~。”
梁思宽往秋水街的方向走去,但是半路忽然转头回司马府了。
告知了采英孙家事情的真相,梁思宽并没有显得多么同情太后和东君。
“思宽,你千万不要和东君将你今夜听到的事情,就让此事烂在肚子里。”
“我岂有不知道的道理,魏纤尘故意说给我听赌的就是我不会像东君说,就算我知道了也无能为力。”
“至于初蕊那边也不能和她说真相,东君的两个妃子已成了挡箭牌,被东君赐死,庸万年也是东君灭口的。”
“太后被孙家父子三人猥亵而死,难怪东君会起灭了孙家的想法。”
“这一切都是魏纤尘用巫毒控制孙家父子三人,使他们迷失心性,才会这样。”
“孙纯发现了魏纤尘的身世,以此作为要挟,没想到最后反而害了自己全家。”
“初蕊对他父亲的执念太深,她始终不愿意相信他父亲的为人。”
梁思宽听见屋外有小碎步急促的来了,往外看原来是家里的小厮:
“大司马,王博锐王上卿和王慎在外面等待,说有急事找公子你。”
“你让他们等着,我随后出来!”
梁思宽对采英说:
“一定是他知道柳才在我这里,不知是过来试探还是什么。”
采英一听到王慎的名字就要昨日的饭都要恶出来。
“既然恶心,走,出去给他下马威,就像你逼他给你娘娘的试题那样威风,这次为夫的给你撑腰。”
“你有仇报仇,有冤抱怨!”
“为夫告诉你一个劲爆的,你有意无意透露给王博锐听,保证王博锐听了回去起的半死,第二日就醒不过来的。”
“什么?”
采英瞪大眼问。
“去年你为了那王慎跳了银河去,水都淹去你半截了,是为了什么?”
采英又使劲握了梁思宽的手臂内一把,说:
“你干嘛又提这事?要死吗?”
梁思宽一脸扭曲,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不是,采英,你能听我说完吗?”
“怎么又上手了?你这是谋杀亲夫。”
“说!”
“那晚上王慎的男面首叫做马左,是他妻子马善儿的亲弟弟,认识马左比认识马善儿还早。”
“难怪那个马左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采英急的眯眼。
马左曾对采英出言不逊,害得采英一度寻死觅活的,可算是逮住了,拉着梁思宽的手就往大厅走去。
王博锐见梁思宽出来,赶忙见礼,梁思宽也同样见礼。
王博锐刚要说话,见采英在,话到口里都被他掐断了。
“大司马,男子的事情,妇人不宜在场!”
“谁说我是妇人,你把我采英当个阴阳人,当我是个磨镜子的小百合吧。”
采英说的这些话,梁思宽听了都一惊,不知她说话这样大胆,心里暗暗好笑。
王博锐听了脑袋一愣,愣了半天也开不得口,遂变了脸色。
“老夫今年可做你父亲的年纪,我好歹是朝堂的上卿,为人之尊。”
“你的夫君现在是大司马没错,可你这小小的女子说话怎么如此的不雅?”
“大司马是武官,我是文臣,我们的品级都是一样的,岂能容你放肆开口。”
“没大没小,不成体统!”
“梁司马的夫纲不正,怎么能让自己的妻这样放肆。”
梁思宽一脸宠溺的看着采英滔滔不绝的样子,心想:
“还是和最初一样,伶牙俐齿的紧,少有人能说的过她。”
王博锐当初和采英在一起的时候,就和马左在一起了,还和几名女子同时有肉体关系,他把采英瞒的满满的。
王慎受了采英那次威胁,把采英当成了死敌,不再对采英抱有幻想,但是他生性胆小卑鄙无耻,不敢明面上怎样,只能后面给采英穿小鞋。
采英还没有抖出他的丑事,他已经迫不及待了,最近他爱上了~小香馆~里面一个唱曲儿的男子,
他喜欢填词,然后让那个男子唱,时常还同那名男子演上几出,两人一唱一合,穿上戏服,在台子上唱双人戏,久而久之,眼泪不出半句话就可以留出来,就像真有那么一会事情一样。
今天他打算拿出这身身段在梁府上表演一番。
但是由于惧怕梁思宽不能来的太过直接,所以:
王慎忽然抽搐不停,口内突然吐了些白沫子,王博锐吓坏了,边吐边说,脸涨的通红。
“采英当初你和我在一起的日子你都忘记了吗?我在思念中折磨了一年多了。”
“今日当着大司马的面,要杀我,要剐我,我王慎也要说,你忘记了我们曾经的山盟海誓了吗?”
王博锐从来不知采英和王慎的事情说:
“我可怜的儿,你这是怎么了,胡话说不得!”
“你去死,你和马左两人互相都是做后庭生意的,我莫采英什么时候和你海誓山盟了?”
采英非常没有好气的说,她才不管王慎是真是假。
梁思宽早知道采英和他的事情,王慎以为不知。
“大司马原谅王慎,大司马原谅王慎。”王慎一个劲的给梁思宽磕头,一把鼻涕一把泪,演的好不逼真。
“快起来,我的儿,你在做什么?”
“哟,正事没说,怎么闹了这一出。”
“你和马左来往过于密切了。”
“难道真有这么回事,真是作孽!”
梁思宽一脚踢开王慎,王博锐护犊子,推了梁思宽一把,但是梁思宽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采英见了不依,走过去对王慎拳打脚踢。
“你这是装的,少来哄骗我,你故意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
“我要打死你王慎……”
“你是个阴阳人。“
“马友的手都放在你的屁股上,不要脸我都看见了……”
“胡说,胡说~我心里只有你。”王慎说。
“我不认识什么马左,马右。”
“你打死我吧!”
“别打,别打了,你把他打坏了。”王博锐大声的喊了一声。
采英不听,梁思宽在一旁干看,王慎捂住脑袋顿在地上,王博锐在一旁阻止采英苦口婆心的。
厅上就像个戏台子,旦角,生角,捧哏的,扮丑的都有。
前腔后调无一不齐全。
只有王慎在演戏,其余的人都是真实反应,乱哄哄的作成一团,收不了场。
采英那副柔弱没有练过武的能把王慎打到哪里去?
平日采英喜欢的那只白猫不知从哪里钻了进来,在椅子上一跃,轻松的跃去王慎身上,对这王慎的脖子和脸就是几爪子,然后箭似的飞快一下飚起走了。
王慎这时后才像个挨打的样子,脖子上和脸上瞬间起了红血印子。
“啊~呀啊~呀呀~”王慎一屁股起来,在梁府偌大的会客厅里疼的四处乱叫。
瞬间露出本性,也没心情演戏了。
“来人,把那只伤人的白猫给本公子找到,剥皮抽筋,本公子一定要杀了它。”
“爹,快叫人把那只白猫用网子网住,孩儿要杀了它,要杀了它。”
“杀你,也不能杀了它。”采英打王慎打的头发都乱了,听见要杀她的猫连忙说。
“它把我的脸划了,不杀它就杀你!”王慎恶狠狠的说。
“啪~”
一声茶杯摔碎的声音让所有说话的人失了声,齐刷刷的看向茶杯打碎处。
“这里是司马府,你要杀谁?”
“王慎!!”
“本司马现在就可以就地处决你。”
“可别忘了你们今日来是做什么的?”
王博锐正是为了柳才的事情而来。
“我儿不得放肆,滚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