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微微黑,钱贵进去一时摸不着头脑,在皇宫里面瞎撞,梁思宽一路尾随其后。
见有宫人从身旁路过,与宫人行礼,拿出通行证给那个宫人看,宫人停住问他有何事。
“这是后宫娘娘们特制的通行证,敢问阁下是否找宫里哪位娘娘有事情?”
“请问这为宫人,~千神塔~在宫中何处?”
“千神塔在宫里有三处,请问阁下是找的哪一幢千神塔?奴才好为阁下指路。”
“东边的!”
“东边的吗?那里可是魏师的千神塔,外人不能随便进去,阁下要去朝神,宫中除了魏师的不能擅入,南面的千神塔,北面的千神塔都可以随意出入。”
钱贵迅速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苏蔡说的话确定苏蔡说的是东边的千神塔不会有错。
“有娘娘的通行证还不能去吗?”钱贵问。
“平日只有皇后娘娘可以去,其余后宫的美人妃子皆不能,阁下还是不要去的好。”
“你只告诉我在何处,我不去就是,远远的看看也好,然后再去别的千神塔拜祭。”
“阁下看见那个最高的塔尖了吗?东面的塔尖最高,其余两座都稍微次之,东面的千神塔是整个皇宫最高的建筑物。”
“阁下延此路直走一段,到了最前面有个天坛,你再往天坛右处走,看见~冲霄宝楼~,冲霄宝楼过去要经过魏师的无极宫,无极宫的东面就是千神塔了。”
“你别看那塔尖离我们怪近,可是你要这么走过去要废你至少半个时辰的路。”
“那有劳宫人指路,朝神过去就是再多走也不怕,虔诚是最重要的。”钱贵说到。
“你要是有这么虔诚的心,保不齐神明保佑,阁下就可以进去了哩,奴才先告辞,阁下你就慢走吧。”
钱贵按照刚才那位宫人指的路线,走了半个时辰都不止,心里抱怨连天,每每抬起头看塔尖只觉还有几步路就到了,却越走越远,还走不到,心里只能望梅止渴一样,走几步路抬头看看,走几步路抬头看看。
“谁说这一百两银子好挣?今日走了我半年来的路了,我又不是巡逻的卫士,哪有这些脚力?”
而梁思宽早就再千神塔外面等着他,要看他到底葫芦里装的什么。
钱贵看见千神塔足足有几十层那么高,门外也没有谁在守,塔里每一层都有微微的烛火,钱贵用手数了数第六层,大喜道:
“这第六层,比其他层更加亮,我便好行事,这是天助我也,一百俩银子到手了。”
只是心里一想到还要爬到六层楼那么高,那双腿就难受,为了银子,就是叫他爬去塔顶也愿意。
钱贵越往楼上越不对劲,他听见楼中有男女嬉闹之声,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越上烛火越明,到了六层声音越来越明显,似乎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这是师尊的千神塔,我们在这里面做这种事情,不怕神明不满吗?”
“什么神明?都是人造出来的,是人类向人类灌输了神明的思想,达到信仰控制的目的,本师从不相信这些,我只相信我自己,建这个千神塔是讨那个傻乎乎的东君而已!”
“自从千神塔落成,本师的话就如圣旨一样。”
“谁敢不听?”
“谁能不信?”
言心依偎在魏纤尘的怀中娇嗔,魏纤尘看着言心恍惚间以为采英在他怀里,他把言心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腰间,柔情抚摸,温存爱恋,久久舍不得放开。
言心满足至极,但是她不知魏纤尘此时脑海里面想的是谁。
梁思宽在千神塔的外面,他跟随钱贵攀爬在六层之上,听的一清二楚。
而钱贵则在千神塔的里面,也听的一清二楚。
内心害怕极了,
“这是谁敢在神明面前行这么苟且的事情?”
钱贵从没见过魏纤尘,不知情况,但是更不敢冒然惊动,但是他听见魏纤尘自称说本师,本师,还说了那么多对东君大逆不道的话,心里非常忐忑,里面的人不论是谁,知道他听见都有杀生之祸。
钱贵此时心中悔恨难当,不敢来此,苏蔡要他点亮地六层的“幽绿阁”幽绿阁有烟雾升空,那时有人看见烟雾自然会来和他汇合。
现在有两人赤裸裸的躺在第六层里面,他怎么去点,现在小命都保不了。
言心轻含魏纤尘的耳垂,在他耳边细细说了句:
“里面有人,师尊。”
声音非常娇弱细微,钱贵并没有听见,魏纤尘连忙用唇覆住言心的嘴唇,说:
“为师早知道了,看看他们准备要做什么?别声张。”
“他们?可是言心察觉里面也就一人。”
魏纤尘不动声色,只是手在言心的身体之上不断游走,言心也乐意不问,只要接受魏纤尘的“恩露注入”就好。
塔内的呻吟声渐渐小了,钱贵爬在楼梯上捂住嘴巴不敢出声,正要偷偷迈步像下走去。
塔阁对着楼梯口,魏纤尘发现钱贵要偷跑走,顺手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裳飞向钱贵,衣赏像雨伞面一样打开将钱贵罩在里面。
钱贵忽然觉得眼前一黑,有被东西罩住脑袋,用手去拿发现是一件女子的衣裳。
“师尊,怎么拿人家的衣裳,去罩那个偷听的臭人,这衣服言心是不要了。”
钱贵暗到不好,原来早被人发现,撒腿就要逃跑,魏纤尘急忙披了自己的袍子,将钱贵抓进了塔内。
屋里旖旎咸湿,第六层的正中间摆有一尊~不动神明~,地上铺了一方很大青色软簟,软簟上有美酒,果物,言心还是一丝不挂的躺在软簟之上。
她看见钱贵的进来,并无半点慌张,钱贵将眼前的风情尽收眼底。
“再看,就挖掉你的眼珠拿去喂小蛇。”言心懒懒的说到,慢慢起身穿起了衣裳。
“来点幽绿阁的吧,八年前的那事,这个老狠毒的皇后又要杀人了吗?”
钱贵~扑通~一下给魏纤尘跪了下去,他并不知道点燃幽绿阁是皇后亲自前来接应,也不知事情的严重性。
“八年前的事情本师的身体差点死去,我怎么会忘记呢?”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本师就是要南明的皇家做出淫乱宫闱的事情。”
魏纤尘的话看似是说给钱贵的听,但是他把身子靠近窗口,像是窗户外面有人,是说给窗户外的人故意听似的。
“魏师饶命,我是被一个叫做苏蔡的人以一百两银子引到这里的,他让我点燃东面千神塔地六层里的幽绿阁。”
梁思宽在外面背靠神塔,双手扣在神塔的凸起处,两脚站在每层神塔向外延出的檐边之上,小心翼翼。
他听见魏纤尘的话由小边大,但是他背靠神塔外面,不能看见里面的人物,只能听。
“初蕊家的淫乱宫闱之事幕后推手难道是魏纤尘?和他有什么关系?”
“孙纯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发现了本师的秘密,跑过来和本师谈论条件,且胆敢威胁本师,要我把他弄上上士的位置。”
魏纤尘一直向着塔楼的窗外说话,一脸得意。
“本师先是假意答应他,让他做了几天的上士。”
“哈~哈~哈,东君的母亲待本师不善,那时候本师的脚跟还不如现在这样稳,中秋节的前两晚,本师控制了孙家三个男子,让他们悄悄的爬上了东君母亲的床上,奸污了她。”
“三个男子奸污一个耄耋老人,本师想想都觉得够精彩,那画面东君看见一定乐的说不出话。”
“老太后经不起三人的折磨,死在~永年宫~中,本师想法子通知了东君被东君当场抓获。”
“最后皇帝害怕家丑外扬,老太后的尸体搬了出去,叫来两名自己的宠妃脱了衣裳躺在床上。”
“本师又叫孙纯的死对头庸万年过来抓住孙纯的把柄,庸万年为了邀功向东君举报了他看见两名妃子和孙家三人混在一张床上。”
“这真的是一个蠢的不能在蠢的人,这种事情居然也敢去邀功?”
“难怪没几天就被东君杀了灭口!”
“知道了吧?一切的根源在于孙纯这个老匹夫,皇帝为什么震怒要灭了他全家呢?”
“那是因为他们三个奸污了太后啊,哈~哈~哈,听的全了吗?”
“你这么久不是一直在调查此事,孙初蕊还能活着和你玩乐就是个奇迹。”
“你可以同东君说,是我魏纤尘用巫毒控制了孙家父子三人奸杀了太后,为孙家还了清白,你大可以堂而皇之的去说的。”
梁思宽从上一跃而下,出了皇宫。
魏纤尘知道梁思宽走了,然后才恢复得意的神色,看着跪在地上的钱贵。
钱贵迷迷糊糊的听了魏纤尘说的那些要死人,要掉脑袋,要灭族,但是自己又不知道的事情,脑子里浆糊一片,不知怎么答话,唯有跪着听魏纤尘说完。
牙巴骨子跪在地上一直咬的~咯嘣咯嘣~脆响。
“听了不该听的,看了不该看的,跪下那人,你选个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