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五虎上将黄忠,看人真准,说是王越就是王越……
刘琦心下一喜,今天认识了汉末三国时期最厉害的大剑师,以后自己的剑术老师有着落了,有机会一定得找王师好好指点一番。
为帅为将者,剑术当出类拔萃,方可号令三军,指挥若定。像曹操刘备孙权,三人均是剑术高手。
至于为什么不找黄忠教导自己,那是因为黄忠是从底层一路拼杀上来的,主要靠的是实战经验,而没有什么理论与系统的总结。
刘琦也曾试着找过黄忠教导自己,但很快发现行不通,黄忠只会让自己跟着他的动作做,但为什么这么做,黄忠自己也说不清。
再者,黄忠擅长的是大刀与射术,对于剑术……他也只在当初是名小卒时使用得多,自从上马成骑后,就再没有用剑杀敌了,剑术自然是一言难尽。
另外,凭借自己汉室宗亲的身份,王越应该不会拒绝指教吧……
但从刚才王越的回答来看,他完全没有在乎自己是刘表之子,也完全没有提及汉室宗亲,只是礼貌而不失尴尬地称自己“刘公子”,看来“汉室宗亲”这个名头在洛阳,已是见惯不怪了?
突然,刘琦感到后背被一只大手拍了拍,下意识回头看去,发现是黄忠,只见他说道:
“公子,不要愣着啦,人家大剑师都屈节作揖了,还不赶紧回应一下。”
刘琦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回头对王越抱以歉意的微笑:
“哈哈,方才一时走神,失礼、失礼了!琦观王将军一表非俗,手上虎口老茧深厚且坚实,站姿挺拔如擎天之柱,腰间宝剑纤尘不染,想必是爱剑之人、善剑之士,大剑师之称名不虚传。改日琦定将登门拜访,万望王师不吝赐教。”
这一席狗屁不通的夸赞之语,并没有使王越有什么情绪起伏,倒是其口中所提到的“老茧”、“站姿”、“宝剑”,让他觉得刘琦是个善于观察之人。
于是乎,王越有条不紊地应承道:“刘公子意欲屈尊造访蔽府,实是老夫荣幸。但末将偶有繁务缠身,若是因私废公,反为不美。望刘公子能体谅末将难处。”
这是婉言拒绝了么……刘琦有些失落,但也只好自咽苦水,先转移一波话题:
“敢问王师,旁边这位壮士是何人耶?”
说完,刘琦立刻朝这名黑衣剑士拜了拜以示礼节,同时问候道:
“琦观壮士虎体狼腰身姿卓绝,必是非常之人,幸会幸会~”
黑衣壮士听言,连忙抢在王越前面抱拳回礼自答道:“在下史阿,乃剑师王越关门弟子,有幸见过刘公子。”
原来这位剑士就是史阿么,传闻中曹丕的剑术老师。
若是找机会将他收为麾下,以后必有大用。
刘琦觉得,想要在这个位面驰骋无拘,人才得应收尽收。
话犹入耳,只见刘琦脸上堆笑,复又作揖行礼道:
“牢记两位剑士大名,久仰久仰~”
再度一一拜会过两位剑士一番后,刘琦又接着问道:
“两位也是来参加蔡尚书的招婿大会的么?”
虽然知道他俩不可能是来参加争娶蔡琰的,但刘琦还是出于礼貌问了出来。
为何不可能?因为三国时期主打一个门当户对,蔡邕乃是士家大族之后,而王越与史阿,史载记录极少,刘琦估计他们都是泥腿子庶人出身,靠一身武艺,一路上搏命晋位而来。虽是武艺出众,但仍然难入这群士家门阀的眼。
刘琦的这番故设疑问,王越秒懂,知道这是其想要套自己师徒的话,所以他选择保持沉默。
而史阿听言,则是大咧咧地予以答复:“在下何德何能,敢窥望蔡姑娘?在下今日只是随从师父作为座上宾……”
一话至此,却不知为何,王越突然抢过话头,冷冷说道:“老夫只是带弟子来赏玩别院,顺带品酒尝肴。”
这隐瞒得也太明显了吧!刘琦感到无语,你们那天大的秘密我也懒得猜了,总之就是暂时得保密呗!
“既如此,史剑士,待会儿筵席之上,有机会咱俩促膝畅谈一番?”刘琦熟稔地客套道,同时还略带揶揄地给了史阿一个基情四射的眼神。
四目相对,约聊之声灌耳,史阿有点不知所措:“这……”
一旁的王越则是看出了端倪,伸出大手把史阿拉开到一边,转移话题:“好啦,轮到我们登记入会了,刘公子,有空再叙。”
只见排在王越前面的几位宾客已然鱼贯而入,进了别院——确实该轮到他俩登记了。
眼见前人已入,王越与史阿转过身、走上前去,与别院侍从交洽相关事宜,并持笔蘸墨,登记签名。
而刘琦则是排在他两人后面丈余远,意味深长地望着,陷入沉思:
这两人不为蔡琰,难不成也是与魏延一样的爱好,专为比武而来?
不是吧,王越都那么大个人了,都第一大剑师了,还这么喜欢找人单挑?
怎么不去军营里找吕布一较高下呢?看看是第一大剑师厉害,还是人中吕布更胜一筹?
刚刚黄忠与魏延则是一直笔挺地站在刘琦身后丈余远,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同时还能方便护卫刘琦,以防不测。
现在谈话已毕,黄忠连忙带着魏延贴近刘琦,附耳问道:
“公子,咱们还入这蔡府吗?”
刘琦听后愣了一愣,方才明白过来,黄忠是以为自己看到了两名强大的对手,觉得战胜不过,所以呆呆地站立在这里思考退路。
但他完全想歪了。
魏延也是差不多同样的想法:
“公子,适才我近距离观察了那一老一少,料定那两人绝非等闲之辈,以公子的武技与蛮力……怕是很难胜过他们啊,不如就此作罢吧。”
“喔?延弟觉得我打不过他们?”刘琦顿时来了兴致,话锋一转:
“那么延弟觉得,黄叔与那个年长的剑客单挑,谁会赢呢?”
黄忠闻言,老脸有些泛红,这怎么突然埋汰起我来了呢?
而魏延听到这个问题后,以手托腮,思索了一瞬,认真分析道:
“我觉着吧,黄叔十步之外,张弓拉弦,定睛微瞄,一箭就能结果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