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请假了?”
当物理老师得知陈和请假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当他进一步的得知具体原因后,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
班里好不容易出了个好苗子。
居然去搞艺术了。
真是...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太难受了。
就像是正准备入洞房,美丽的新娘却变成了一头猪,根本无法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
......
梅山。
孟法善站在大门口,看着山坳中的景色,以及天边的朝阳,感觉整个人都安静下来了,从未有过如此轻松的感觉。
放下一切,忘记一切,心里非常变得非常平和。
这一刻,他正想着要一辈子隐居下去,突然看到山坳中出现一个少年,他双手背后,缓缓走着,明明穿着一身校服,却带着浓浓的仙气。
看起来异常潇洒。
没错,此人正是他上次遇到的得道高人,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走到高人身旁,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紧紧跟随着,一直跟到一块大石头旁。
高人纵身一跃,落到石头上,盘腿坐下,开始打坐。
他本来也想在石头上打坐,最后放弃了,因为石头有点高,一来爬不上去,二来就算是爬上去,也不能安心打坐,因为他有恐高症。
所以干脆坐在石头旁,跟随高人打坐。
起初还好,随着时间流逝,有点犯困的同时,被碎石子硌的生疼,只能停下打坐,先清理干净碎石子,再打坐。
可是随着打坐时间越来越长,就算是没有碎石子,光是地面,就硌的生疼。
同时还压得腿有些发麻,肚子也饿了。
抬头看一眼高人,他依旧紧闭双目,一动不动,坐在巨石上,仿佛已经和巨石长在一起,又坚持一会儿,孟法善实在忍不了身体上的痛苦,选择回庙里做饭,等他吃完饭,休息一个多小时,再出来,见高人依旧在石头上坐着。
一阵风吹过,有点冷,四周的光线瞬间变暗,抬头一看,太阳被一大块云彩遮挡住了。
他很快发现云彩好像有点不对劲,四周五彩斑斓,好像传说中的五彩祥云,再结合高人在巨石上打坐,他不由自主的将两者联系在一起。
心里默默说道:“不管怎么样,等高人修炼完,一定要拜师”。
带着这个想法,等啊等,一直等到太阳偏西,眼看着就要落山,高人居然还在巨石上坐着,太强了,不说别的,腚上的老茧肯定厚厚的,怕是已经练成金刚无敌腚。
要不然,根本坐不住。
正准备回去拿个馒头,边吃边等,高人突然睁开眼睛了,眼睛在放光,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他肯定以及确定,没有看错,没有看花眼。
高人从石头上跳下来,依旧是双手背后,缓缓走着,气质如谪仙。
他没有犹豫,立刻上前说道:“师父,请受徒儿一拜”,说话的过程中,学着电视上的拜礼,上半身刚要弯下去,被一只手挡住了。
紧接着,略带无奈的话音响起。
“你是不是有病?”
“我没病”孟法善下意识地答道。
“那你这是在干什么?”
“拜师啊!”
“拜什么师?”
“拜你为师啊!”
“为什么要拜我为师?”
“你是得道高人啊!”
“谁和你说我是得道高人?”
看着眼前的少年,孟法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全都是,“难道我看错人了?不可能呀,如果他不是得道高人,那五彩祥云怎么解释,眼睛放光,又怎么解释?为什么能一动不动,打坐一天?”。
他琢磨完这些问题时,高人已经走远,看着高人的背影,他突然想到一点,当年孙悟空拜师,它的师父在它头上敲三下,作为考验,让它半夜三更去学艺。
那放到现在肯定也一样。
高人之所以这么说,是在考验他。
想通这一关键点后,他立刻追上去,开始说自己观察到的异常情况。
“首先,所谓的五彩祥云,只不过是一种光线折射现象,连我这个初中生都懂,你这个大人怎么连这么简单的原理都不知道,其次,我的眼里会放光,是因为我戴着隐形眼镜,经过阳光的照射,会短暂的反射一些光线,最后,我之所以能在石头上坐一天,是因为我经常锻炼身体的缘故,你如果天天锻炼,也能坐一天,听懂了吗?”
陈和说完话,转头看向孟法善,见他一脸茫然的样子,接着强调道:“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类,我们要相信科学,杜绝迷信,别整天搞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这番话说完,他加快脚步,朝山下走去。
请假的事情母亲不知道,所以他回家的时间必须和以前一样。
今天的修炼进度总体来说还凑合,如果能有一些灵药辅助就更好了,可惜没有,只能慢慢磨。
山坳中。
看着少年逐渐远去的背影,孟法善差点哇的一声哭出来,他还以为真的遇到传说中的得道高人了,想着拜得道高人为师,跟着师父苦修几十年,成为陆地神仙,然后下山游戏红尘,像济公一样,惩恶扬善,留下一段传说,最后成为天上的神仙。
他当然也知道这些想法很不靠谱,很不现实,但万一呢?
现在已经没有万一,那少年的嘴堪比毒蛇,把他瞬间毒醒了,梦醒之后,将再次面对这个充满烦恼的人世间。
唉!
烦!
......
陈和回到家后,母亲正在做饭,脸上带着化不开的愁容,他回到自己房间,假装写作业,实则接着修炼,虽说家里的灵气稀薄的几乎没有,但聊胜于无。
等什么时候突破到练气五层,就能在玉石上刻下简单的聚灵阵法,到时修炼就比较容易了。
十几分钟后,外面传来母亲的话音,叫他吃饭。
出去后,看到桌子上摆着两个菜,厨房里在熬汤,以此判断,应该是手术做完了,他必须尽快把回元丹练出来。
医院里。
陈建国躺在病床上,眉头紧皱,面色痛苦,麻药劲已经过去,他感觉浑身都在疼,好像坐在火炉里,无时无刻,都在被烈火焚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