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刘记店铺外面也排满了人,生意突然就好得一塌糊涂。李大郎驾着牛车路过小吃街时,想要请张大夫吃顿好的,多拉近些交情。指着刘记门口的长队说:“张大夫,咱们今天中午就去那吃吧。”张大夫也很好奇,心想:“刘记今天是不是又出了什么新菜式,才会引来这么多人排队?”于是说道:“那家饭馆就是刘记饭馆,咱们今天就去刘记吃吧。”李大郎把牛车停到刘记门口,用绳子拴在树上,就和张大夫一起去排队。
而在饭馆里面,有些人叫嚷着:“小师傅,故事能不能从头讲一遍。”另一部分人说道:“小师傅,能不能再讲个其他故事。”刘启铭喝了杯水,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咳咳,安静一下!小人曾经是和尚不假,如今已经还俗成家。刚才讲的故事乃是先师游历天下时,听说过又讲给我的而已。小人刚才讲这个故事,不过就是让自家人开心一下,实在是不会其他的故事。”有个从半截开始听窦娥冤的公子哥喊道:“不会别的也没关系,重新再讲一遍就行。”
很多没有从头开始听的食客也附和道:“对呀,重新再讲一遍吧。”刘启铭抱拳行礼说道:“实在对不住了各位,本人现在只想陪家人吃饭,还请诸位别再为难。”这时,二楼一位读书人打扮的年轻人喊道:“在下许大由,刚才在听的时候,已经把窦娥冤的故事,完整的记录下来了。既然这位公子不愿意讲,那就由许某来讲。”
众人一听,纷纷向许大由围了过来。原来,这许大由昨晚收过陆举给的银子,今天中午就想买一顿好的,打包回家,让爹娘一起吃一顿好的,以后就专心用功读书。来到小吃街,就直接进了刘记。点了几个菜之后,就一边喝茶,一边练练字。正在其他食客都沉浸在故事之中时,许大由就想着把故事记下来,回家也讲给自己爹娘听,于是全部都记录在纸上。
许大由喊道:“徐某可以讲故事,但不能白讲。大伙如果觉得讲得不好,许某人是分文不收;大伙如果觉得讲得还行,也希望诸位能不吝赏赐。”正当许大由开始讲窦娥冤得故事时,众人都纷纷挤上了二楼,一楼直接空了一大半。李大郎和张大夫排的比较远,还以为至少要排半个时辰,前面的队伍忽然就少了一大半。李大郎和张大夫刚进刘记,就被张全有看到了。
张全有喊道:“大郎,李长森,在这呢!”李大郎听着似乎像是张全有得声音,顺着声音看过去,就是张全有他们四个。李大郎说:“张大夫,俺们都是一个村的,咱们过去吧。”张大夫点点头,就跟着一起过去。李大郎和张大夫走近一看,桌子上胡乱放着三十多两散碎银子和一两千个铜钱,惊得目瞪口呆。
刘启铭喊:“小儿,再搬两把凳子过来。”店小二应了一声,就端了两把凳子,放下后说:“客官,您刚才点的两荤两素快好了,一会儿就能给您端过来。”刘启铭随手递给店小二,一小块碎银子说:“再盛两大碗米饭,再来一荤一素。这个是赏你的,快去。”店小二高兴地说:“多谢贵客的赏赐,小的这就去传菜。”
李大郎坐下之后,指着桌子上面的银子和铜钱问:“张叔,这是咋回事?俺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来吃饭还能赚这么多钱。”张秀兰得意的说:“李大哥,今天明明是第二次了,你难道忘了,昨天咱们在茶摊。”李大郎拍了拍脑袋说:“秀兰妹子,你瞅我这记性。这钱肯定又是我这妹夫赚来的。”刘启铭客气的说:“都是雕虫小技而已,不知大郎哥,怎么在这会找到我们?”
张大夫接过话说道:“这事说来也巧,大郎赶着牛车带老夫,刚刚路过小吃街,正打算随便找个馆子吃饭,就看到刘记门口排起了长龙。老夫还以为刘记又出了新菜式,就同意和大郎一起在刘记吃午饭。”李大郎说:“临出门前,俺爹交代过,进城以后好好款待一下张大夫。”张全有听完之后感慨了一句:“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呀。我这贤婿,今天也是被我们父女俩,逼得没办法才开始讲个故事,没想到就遇到大郎你们。”
这时,店小二喊了一声:“您的菜来了。”端了一个大托盘,上面放着两个荤菜两个素菜,五碗米和一壶酒。后面还跟着一个小伙计,托盘上是一份羊肉饺子,一荤一素和一份小葱拌豆腐。刘启铭和张秀兰迅速地把桌子上的银钱都收了起来。
店小二和小伙计把酒菜上桌之后,张全有问道:“小二,你该不会是弄错了吧?我们可没有买过酒。”店小二笑着回答:“没错,没错,您老有所不知。今天因为这位公子爷,小店的生意可比往日好了一大截,掌柜的就让小的送上一壶酒,以示感谢。而且,今天的饭菜,也全打五折。”刘启铭说道:“替我多谢掌柜的一声,咱们开始吃饭吧。”店小二和小伙计就退了下去,一桌六人开始吃饭,因为张大夫要回医馆行医,李大郎要驾牛车,其余四人还要购物,那壶酒没有一个人喝。
二楼,许大由讲完之后,众人也离开了。他的桌子上也是堆满了散碎银子和铜钱。简单点了一遍,银子九十多两,铜钱四千多枚。许大由彻底懵了,心想:“差不多快一百两了,都够我们家花上三四年。”许大由已经转变了想法,读书做官太遥远,还不如拜眼前这个短发公子为师。把银钱收到包袱里,店小二也拎上来一个食盒说:“客官,您的饭菜已经打包好了。”
许大由付过银子,拎着食盒下楼。到了刘启铭这一桌跟前,把手中食盒放在地上。众人都在疑惑之际,许大由对着刘启铭直接跪下,实打实地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青了一片。哭着说道:“恩师在上,徒儿许大由叩见恩师。”
张秀兰挺尴尬的,准备去扶起许大由,说道:“这位许公子,大可不必如此。俺们都挺不好意思的,赶紧起来吧。”许大由猜测这个叫自己起身的姑娘,极有可能是短发公子之妻。于是又对着张秀兰磕了一个响头:“徒儿许大由,叩见师娘,祝您青春常在。”苦妞问道:“我姐夫是你的师傅,那你得管我叫什么?”许大由见缝就插针,站起来转过身,掏出一小块银子,递给了苦妞说:“这是徒儿,孝敬师姨的。”苦妞没接银子,说道:“我要糖葫芦。”许大由答应道:“徒儿,这就出去买。”
刘启铭看许大由要出门去买糖葫芦,连忙喊了一声:“且慢,这位公子,我何时答应收你为徒了?苦妞,好好吃你的饭,不许胡闹。”苦妞哦了一声,埋头干饭。许大由则哀求道:“师傅,求您老人家一定要收我为徒。”然后又把装满银钱的包袱,放到了桌子上面说:“师傅,我许大由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这没想到就一顿饭的功夫,就能赚这么多。徒儿分文不取,只愿从此留在师父身边,当牛做马,报答您老人家。”
张全有吃了一惊,估摸着有个百来两。对着刘启铭问:“贤婿,刚才你只赚了三十多两,这位许公子怎么就赚这么多。”刘启铭呵呵一笑,伸出两个手指头说:“第一,我讲故事的时候,逐渐把人吸引了过来,只有从头开始听的人,才有可能给我赏钱。第二,这位许兄,口才也是不错,再加上那些让我重讲一遍的人,全都上了二楼。所以嘛。”许大由赶忙说:“恩师明鉴,正是如此。”
刘启铭正愁找不到,自己的笑话和故事的销售门路。心想:“总不能自己穿越过来,就去当说书先生吧。”于是对许大由问道:“许大由,你可是真心想拜在我门下?”许大由说:“恩师,徒儿真心诚意拜在您老人家的门下。”刘启铭拿起许大由放下的包袱说:“这包银子,既是你的拜师礼,也是我这个做师傅的见面礼。从今往后,你每隔几日,就来下山村找我一次,我会给你讲新的故事。赚的钱,我七你三,你可同意?”许大由又是跪下磕头,又是给刘启铭敬茶。
喝过茶之后,刘启铭开始介绍众人,快速给自己徒弟认识:“为师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刘启铭,这位是我岳父张全有,这位是我的贤妻张秀兰,这位是我的小姨子,这位是李大郎,我们村长的儿子。这位是。”刘启铭突然想不起来,大夫姓什么,许大由抢答道:“这位我认识,张大夫以前给我娘看过病。”
张秀兰突然捂着肚子说:“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你们先吃着,我去一下茅房。”刘启铭猜到是例假,一脸关心地说:“你一会儿回来要喝开水,多注意休息,擦洗的时候用温水,千万不能着凉。我一会儿去给你买红糖和生姜,回家给你煮点红糖姜茶。对了你要用哪个牌子的卫生巾,我去给你。。”众人一脸羞愧,都低下了头。张秀兰直接跑了,实在没脸见人。
苦妞问:“姐夫,你刚才都在说啥卫生巾?”刘启铭挠挠头,缓解一下尴尬,说道:“小孩子,不要知道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