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不起的弱宋

远在天边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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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我真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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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秀兰背着包袱,上到二楼,进了刘启铭和张全有的房间。苦妞看到姐姐,跑过去说:“姐,你看我漂亮吗?”张秀兰抱起苦妞,见到三人都换了一套新衣服和新鞋,问道:“爹,你们这是?”张全有高兴地说:“这些都是我那好贤婿买的,他还给你也买了一套,你快拿去换上。”张秀兰说:“梅府二小姐,赏了我一身衣服和一锭银子,铭哥买的先放着吧。”然后从包袱里拿出来一个三斤多重的大银锭,交给了张全有。

刘启铭接过笑着说:“那可不行,你今天还是先穿我给你买的吧。”张秀兰说:“那好吧,梅小姐赏的衣服,我先留着。”张秀兰放下苦妞,坐到椅子上,把包袱放到了桌子上。接过刘启铭给的包袱,回到自己屋换新衣服去了。张全有说:“贤婿,老汉想退了房之后,先带你和秀兰找个算命先生,批个八字,再算个黄道吉日。你看如何。刘启铭虽然不信算命这一套,也只是顺着老丈人的心意说:”全凭岳父做主。”张全有拿过笔墨纸砚,放到桌子上问:“贤婿,你可知自己的生辰八字?”刘启铭在心里往前数了二十四年瞎编道:“先师曾说过,小婿是正大八年,也就是绍定四年二月二十三辰时三刻出生。”

张全有记下刘启铭的生辰之后说:“贤婿不用解释,当时洛阳在金国治下,你师傅肯定不会说大宋的年号,你以后要注意点,不能让外人听去。秀兰是嘉熙二年五月初四亥正出生,再有一个多月就十七了。”刘启铭心想:“自己媳妇快要过生日了,一会儿得买一头奶牛,给她搞个生日蛋糕出来。”

这时,换好新衣服和新鞋的张秀兰,把旧衣服和鞋都收到包袱里,来到刘启铭他们屋。见到苦妞自己在床上,对着铜镜里面的自己嗷嗷叫,刘启铭和张全有聊得开心。张秀兰问:“苦妞,你在干嘛呢。”苦妞说:“我在学老虎叫,我是小老虎。”张秀兰懒得管苦妞,转头问张全有:“爹,你们俩在聊啥呢?”张全有说:“聊聊你俩的婚事,等会儿就去给你俩测八字。咱们现在就去退房吧。”

刘启铭背着好几个包袱,张秀兰抱着苦妞,张全有走到柜台,让胡掌柜把一两银子的押金退了。张全有把五十一两银子,递给了刘启铭说:“贤婿以后钱你拿着,老汉我更喜欢银票。”刘启铭把银子装进钱袋,现在有一百四十多两银子,一千百多枚铜钱,再加上一枚一两多的金戒指,总共有十多斤重。刘启铭十分鄙视张全有,腰上沉的要死,心里也郁闷的要死。

“以前看过的穿越小说,一个人随随便便就能踹着一千两银子到处跑,背上一百贯铜钱还能爬树,这不是纯粹瞎扯淡。真该把你们都拉过来,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刘启铭越想越气,说道:“秀兰,咱们一会要多买点东西,努力把钱花完才行。”张秀兰哭笑不得地说:“铭哥,你这是以后不打算过了?爹,你也不管管。”苦妞兴奋地说:“姐夫,天下无敌。”

张全有说:“钱该咋花,是你们小两口的事,老汉我只要早点抱上孙子就行。”四人边聊,便往前走。看到远处有一个挂摊,里面坐着一个老道,排队算命的大叔大婶有七八个,条幅上写着四个大字铁口直断。张全有说:“人还不少,这位道爷肯定是个有道行的,咱们就在这儿排队吧。”过了大半个时辰,前面的人总算全都走了。

老道士看了看四人,心中便有了数,对着张全有问道:“可是来测姻缘?”张全有惊讶地说:“道爷,您说的对,老汉就是带俩孩子,测测他们的婚事。”老道又问:“可曾带来生辰八字?”张全有拿出一张写着两人生辰八字的纸,交到了老道士的手里。老道士看过两人的生辰八字,闭上眼,掐指算了起来。

张全有见老道士半天不说话,焦急地问:“道爷,到底咋样吗?你快说吧。”老道士缓缓睁开眼说:“两人属相是兔与狗,真乃是天作之合,相伴一声的良配。”张全有高兴地说:“真的呀,那他们俩啥时候拜堂成亲最好,您再给算算。”老道士还是闭上眼睛,掐指念咒半天,缓缓开口说道:“老道虽然是出家人,本该不提那些黄白之物,但老道也不能白测不是,一卦一两银子。”

刘启铭等的有点不耐烦,不想继续在挂摊浪费时间,直接就把退房的一两押金,拿出来放到老道士的手里面。拿到钱的老道士,先是好听话说了一箩筐,最后说了一句:“六月初六,是个黄道吉日,宜嫁娶。”张全有谢过老道士,就带着三人离开了挂摊。

已经过了午时二刻,苦妞的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来,苦妞说:“爹,苦妞饿了。”张秀兰说:“咱们去买点馒头和包子就行。”张全有说:“还是去吃饺子馄饨吧,上次那家就不错。”刘启铭说:“好不容易来了一次县城,咱们还是去找个馆子吃吧。”张秀兰说:“铭哥,下馆子挺贵的,还是路边随便吃点吧。”

苦妞说:“姐夫,我还想吃糖葫芦。”刘启铭说:“好,等遇到卖糖葫芦的再买。秀兰,咱们有了钱,就应该让自己过得更好。放心吧,你铭哥,不会让你缺钱花。”张全有说:“贤婿说得对,钱放起来又不能下崽,咱们就去下回馆子。”

四人走到了小吃街,看到一家小饭馆,牌匾上写着刘记。刘启铭说:“就这家吧,媳妇。咱们照顾一下自己家亲戚的生意。”张秀兰被逗乐了:“你少贫嘴,别胡乱攀亲戚。”这是一个店小二招呼道:“四位客官,里面请。”进店之后,四人坐到居中的位置,小二指着墙上挂着的几块木牌说:“小店明码标价,这些都是菜单,您几位看看都吃些什么?”

张全有说:“给我先来一份羊肉饺子,一盘小葱拌豆腐。”转过头对调笑刘启铭说:“贤婿,我点了你最爱吃的豆腐,哈哈。”张秀兰气的直跺脚,掐了一下刘启铭的胳膊说道:“你就是个不正经的,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刘启铭委屈巴巴地说:“夫人,我冤枉呀,我比。”张秀兰说:“打住,不许再提那个姓窦的狐狸精。”

刘启铭赶紧说:“小二哥,三碗米,两荤两素,你看着上吧。”店小二见气氛不对,答应了一声就跑到后厨传菜。张全有瞪着刘启铭问:“贤婿,你现在还跟外面的女人勾勾搭搭,不合适吧?”刘启铭快要疯了,心中发狠道:“去他大爷的,毁灭吧。”放下包袱,使劲拍了一下桌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字正腔圆地说道:“故事发生在楚州的一户姓窦的农家,窦天章是个穷书生,把窦娥卖给蔡婆家做童养媳。窦娥十七岁与蔡氏之子成婚之后不久,蔡氏之子就去世了。当地有个恶霸叫张驴儿,胁迫窦娥与他成亲。窦娥坚决拒绝,还把张驴儿痛骂了一顿。张驴儿怀恨在心,便偷偷地在蔡婆汤里下了毒药,想先毒死蔡婆,再逼窦娥成亲。”饭馆里的人几乎都围了过来。

刘启铭喝了一口水继续讲道:“张驴儿毒死了蔡婆子,又害怕被官府追究,便把杀人的罪名栽赃到窦娥身上。楚州知府收到张驴儿的孝敬,不问青红皂白,便把窦娥抓到公堂讯问,窦娥受尽酷刑拷打,痛得死去活来,还是不肯承认。知府听说窦娥很孝顺,就抓来窦天章严刑拷打。窦娥不忍心连累父亲只好含冤招供,承认是自己下毒。”听到这里,众人皆是愤怒不已。开始有人吵嚷起来,要去楚州救窦娘子。

刘启铭大喊了一声:“安静,都他妈闭嘴,老子就是讲个故事,人都死一百多年了,救个锤子。”众人安静之后,刘启铭继续道:“临刑前,窦娥满腔冤屈无处可诉,,于是含着热泪向苍天起誓:“我窦娥真的是被冤枉的,我的冤屈只有老天爷知道。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死后,一要让这刀过头落,一腔热血全溅在上空的白练上,二要天降大雪,遮盖我的尸体,三要让楚州从此大旱三年!”刽子手行刑后。窦娥的鲜血竟然一滴都没有落在地上,全部飞溅在了高挂的白布上。当时围观的百姓暗自称奇。紧接着天地变色,狂风大作,天空飘起鹅毛大雪,密密地覆盖在窦娥的身上。那时候正是六月夏天,每一个在场的人都惊呼:“这窦娥真是冤枉的!”接下来,楚州连续大旱了三年。所有人都相信窦娥的冤屈,为窦娥抱不平。消息很快传到了京城,朝廷派来了钦差,捉拿了这个贪赃枉法的楚州知府。最后,窦娥沉冤昭雪。”

最后,刘启铭悲愤地说:“故事讲完了,我真没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这下你们总该相信了吧,我是真的冤枉了吧!”张全有和张秀兰愣愣地点头,一齐道;“我们信了。”有个公子哥喊道:“小兄弟讲的不错,看赏。”说罢便往桌上扔了十两银子,其余人也纷纷打赏。不一会儿,桌子上就堆满了银子和铜钱。苦妞大喊道:“发财了,发财了,姐夫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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