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现在的年轻人,连古武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学到个词就开始乱用。”
一位中年美妇轻声叹气,她高鼻深目,是柴尔德家目前的家主,伊拉·柴尔德。
这位女士已经活了许久,除了家族的发展没什么能让她动容,可伊拉却在看到刚才的视频回放后,久久没能出声,
只见一把软鞭在她手中突兀浮现,伊拉深色莫名地轻抚着其上的铁结,
“当初留给林家那群疯子好了……”
但她攥着握把的手青筋突起,显示出内心的不平静。
让底下的人把刚才的那个场景删去,伪造成技术故障,同时使用权限彻底关闭生存游戏的出入口。
伊拉犹豫再三,没有联系其他几个老家伙,而是实时关注起直播,选择1339号选手固定观看。
……
脚踩金属,苏合单手夹着覃锐向他们来时的滚落下洞口飞去……
现在赶回去估计还来得及。
不用覃锐复述,她完全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
苏谢被公司抓走,目前生死不明。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苏合火起,也或许是吸收了那一池子血肉,她现在双目通红,只想杀人。
但他们原本滚下的通路,却被极为结实的东西挡住,苏合带着恨意不断挥刀上劈,留下了一个又一个极深的痕迹。
巨大的噪声吸引来不少关注。
周围的幸存者见到这一幕都有些目瞪口呆,他们没看过进了生存游戏,还想着通过这种方式能出去的。
或者说,之前并不是没有人尝试,但下场都死的很惨。
虽然这女人看起来很疯,武力值也极强,他们没办法通过她来换取物资,但是看看热闹还是可以的。
可接下来,他们就见到了极为惊悚的一幕,那遮住出路的厚重大门,竟然真在这个女人的作用下出现了一道极深的痕迹。
这挡板里面应该有金属,苏合在劈砍的同时,也尝试操纵着这个碍事的东西。
快了!
苏合每一刀都带着她深沉的悲伤和愤怒,她无视自己有些抽痛的大脑,只想快些离开,去救苏谢。
滴滴地警报声传来,一股浓烟迅速喷出,药效极猛,苏合很快便软了身体,勉强操控着那些尸体上聚集而成的金属,这才没摔落在地。
她恨恨抬头,目光似乎穿透了那些隐形的监控摄像头,看到了后面的“观众”。
那凛冽的杀意让坐在观影室的不少人都心中一惊。
“哇!她好凶好酷!我赌她能第一!”满脸雀斑的男子被吓得后退一步,但很快就兴奋地转动起手上奢华的表链。
穿着青色长衫的艾文文察觉不对,什么时候这种冷兵器也能这么锋利了?
地球上那些非凡者的异能能做到这点吗?
同样观察着屏幕的江白岫内心也有些复杂,他期待的机会已经来了,只要将这些片段投放出去,再加上他手里的其他东西,必然能将世界局势搅浑。
手下的纸张已经被他攥的发皱,可他却一直没能下达命令。
……
接过衣服穿好,苏合带着覃锐离开了那片不平静的区域。
一次次的失败让她只能寻找其他出路。
就算心中带着憋闷的怒气,苏合还是将覃锐轻轻放到地上:
“这里相对来说比较安全,我再变回大刀,你把身体彻底治好。”
从脑后斜挂在身前的暗紫色麻花辫早已在刚才的袭击中散开,覃锐摇头拒绝了苏合的提议:
“谢谢宝贝儿的关心,但这副作用太大了,要是再来一次,我根本没办法保证自己能抗拒变得更加强烈的贪意。”
苏合点点头,又“嗯”了一声,没再继续劝,她给出选择,是否要做是对方的事情:
“你似乎熟悉这里,怎么才能最快速度离开?”
覃锐思考片刻:
“这里是“生存游戏”,给是那些住在“天宫”里,闲出屁来,只会吃喝玩乐的人上人的娱乐。”
没在乎那些“上面”的人可能会听到这话,覃锐继续补充,
“原本的游戏规则是,每隔三个月,只要你在这里能维持分数最高,就能有离开的机会,但这些规则毕竟是人为制定的,要是他们不想让你走,积分再高也没有任何用处。”
苏合环视向四周让她感到不适的“眼睛”们,怪不得她一直有被窥视的感觉,她继续问道:
“这里的人都是怎么来的?”
覃锐:“有各种死刑犯,还有他们在大街上随机选取捉来的,毕竟这个新世纪人口爆发,失踪一些也很正常。”
……
眼看话题被引向了敏感的地方,江白岫终于下定决心,但还没等他下达命令,就看到亚瑟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
“社长!“生存游戏”突然面向全球直播了!”
怎么?他还没动手,人联怎么可能会让这种“天宫”的特别节目暴露?这会带来伤害怎样的震荡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难道说是“天宫”最顶层那批人的决定?但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做?
这不亚于自毁城墙。
江白岫虽然不清楚那些人这么做的目的,但他察觉到这是一个不可错失的良机,终于下定决心。
“亚瑟,将人联的那些信息也发布出去,不要急,这次换个方式,从地下暗线的网络走……这将是我们革命的开端。”
待到那个高瘦的年轻人离开房间,江白岫思考再三,联系起另外一方,
“海伦,我知道你有脑族乐子派的联系方式,我希望你帮我给他们传达一个消息,对,与苏合有关,能掀翻世界的大乐子来了……”
人类聚居区暗流汹涌,“天宫”内也是一片震动。
“伊拉!你疯了吗?你竟然用那个换取一个破游戏的同步直播?柴尔德家族是想成为“天宫”的罪人吗!”
一间不大的屋子里,几个中年人正围聚在一个桌子前,一个面容极为阴翳的长衫男子拍桌子质问。
“艾家的,我柴尔德做什么还用不着你担心,交的又不是你手里的东西。更何况……”
伊拉面上无悲无喜,“我究竟是“天宫”的罪人,还是恩人……还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