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想到这一幕,顿时不寒而栗,连忙道:“姜儿放心,我这就去解决掉他们。”
水溶急匆匆地离开了书房,涉及到自己的名声,他可是一点也不敢马虎。
看着水溶离去的背影,甄姜冷哼一声:“没用的东西。”
然后她联想到辽东大军回京当天她在一辆马车中窥视到的那个意气风发的翩翩少年郎,不由得脸一红,连忙起身回后院去了。
······
荣国府,东院书房。
贾赦猛地把杯子摔在地上,怒道:“他们这是找死!”
在知道妙玉遭到刺杀的消息后,贾赦找来父亲的亲兵们。虽然贾代善遣散了亲兵,但贾赦还是知道亲兵们的位置的,因此在贾代善死后,他又召回了这些亲兵(什长这些在辽东的除外),就安置在离贾家不远的几处院子里。
他对新的亲兵队长林华吩咐道:“你带人去定辽伯府,一切听从琮儿的命令。”
“喏,”林华知道贾赦口中的“琮儿”就是定辽伯贾琮,于是抱拳应诺,然后又问了一句,“将主,这次我们带多少人去?”
贾赦大手一挥:“全带过去,琮儿会有大动作,人手一定不足。”
······
当王基安坐着马车晃晃悠悠地回到府上后,天已经黑了。
此时,定辽伯府。
此时下人们已经被驱赶离开了,贾琮取了府上的绣衣使者探子祭旗,然后转身扫视了一圈。参加今晚行动的主要分为两波人,一就是贾赦派来的亲兵,二则是叶战三人与伯府的亲兵。
这些就是参加今晚行动的人,对他们来说,主辱臣死,既然绣衣使者敢有歪心思,那就全给剁了!
是的,对于贾府亲兵来说,贾琮就是贾赦为他们指定的少主,少主也是主!
叶战是下午回来的,他已经完全安排好了京营的事情。
结果刚一回家,他就听说了两伙刺客的事情,顿时愤怒不已,强烈要求参加今晚的行动。贾琮拗不过(其实看到叶战这个表现他心里是高兴的),只好答应了。
贾琮对叶战、林华还有侯仁安嘱咐道:“万事小心,以保全性命为上。”
这次兵分三路,这三人便是三路的负责人,其中叶战和林华分别率领一部贾府亲兵;侯仁安则是带着阿布都和伯府亲兵,虽然人不多,但十分精锐,而且配合默契。
听到贾琮的话,三人齐抱拳道:“将主(少主)放心!”
“好!”贾琮点点头,又抬头看了看天色,挥手道,“那就,出发吧!”
绣衣使者不是合法的情报机构。事实上,在大乾,唯一合法的情报机构有且只有只有锦衣卫,因为这是大乾太祖在大朝会上过了明目的。
至于绣衣使者,虽然很多人都知道这是永正培养的探子组织,而且基本也默认了王基安的指挥使身份,但是永正从来没有在朝会中提出来,也没有正式任命,也许是因为他知道这不可能会被通过。
所以从程序上讲绣衣使者的存在就是非法的,如此一来,贾琮就可以认为绣衣使者是一个帮派团伙。
而帮派团伙胆敢刺杀朝廷大员的亲眷,那就是形同造反,贾琮就有十足的理由剿灭绣衣使者了。
这就是贾琮给本次行动找的理论支撑,到时候即便永正想要找他麻烦都没得找,再有太上皇的背书,永正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
目送众人远去后,贾琮也换了一身夜行衣离开了。
比起永正,贾琮对水家还一无所知,要谋定而后动。
来到北静王府墙边,贾琮没有马上行动,而是先用灵识探查。
然而,探查的结果却让他心里一惊。
北静王府内除了正常巡夜的人以外,他还发现了很多暗哨,甚至有几个的位置格外刁钻。
这反倒让贾琮来了兴趣,一般来说,正常人家最多只会在家设置两三处暗哨进行防备,这也能理解。可这十几处的暗哨直接让北静王府没有视觉死角可钻,这就十分不寻常了。
贾琮眯了眯眼,看来这北静王府里有大蜜蜜、呸、大秘密呀!
不过这也难不倒他。
只见贾琮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只野猫,经过计算后精准地扔到了一名暗哨头上。
那暗哨连忙把野猫扔开,而这也短暂地吸引了其他暗哨的注意力。
趁此机会,贾琮一个翻身轻巧的进了北静王府,等暗哨们回过神来的时候,这里依旧是一片寂静。
在灵识的预警下,贾琮很快来到了书房的位置。
至于他是怎么找到的,其实还要归功贾府。
其实很多人都发现了,贾家两府在太祖和太宗时期的功绩足以封王了。
只是两位开国国公认为,一门两国公已经十分显赫了,若是变成一门两王的话可就太显眼了,也会让皇家难做。于是两位老国公主动上书推辞,转而将这些功绩转变成贾家的余荫和底蕴。
两位老国公如此明事理,太祖太宗十分高兴,不但赏赐了许多财物,还许诺让贾家与国同休,更是让贾家每一代的承爵人都作为太子伴读,将贾家与皇家进一步绑定。
也正是因此,为了补偿贾家,太祖特许宁荣二府以王府的规模修建,但要遵循国公府的规制。而恰巧,修建贾府的工匠也是修建四家异姓王府的,因此府里各处方位都差不多,也就让贾琮很轻易地找到了目标。
回到正题。
贾琮来到书房外,用灵识往里探去。
结果下一秒他就马上收回了灵识,甚至有些反胃:“没想到这家伙看着人模狗样的,背地里竟然是个龙阳......”
没错,贾琮刚刚“看”到了两个浑身赤裸的男人在做少儿不宜的事情,其中在上面的那个自然就是贤王水溶,而下面的那个虽然不认识,但是面容清秀、一脸春意,估计是水溶的男宠吧。而且,或许是担心被人听到声响,男宠嘴里还带着口球。
贾琮连忙走开了,他怕再不离开自己就要长针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