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贾琮还是补了一发灵识攻击,让李四真正变成一个痴呆,也避免了他在伪装的可能性。
接着,贾琮带着侯仁安和阿布都来到了书房的一处地下室,这里是之前委托贾赦帮忙开凿出来的。
地下室摆了不少地图,有神京城的、辽东的、江南的......总之,全国各地的地图都能在这里找到,甚至就连北方草原的都有粗略图。这些都是贾家从军百年的积累,若是世上还能找到比这里更全的,那就只有皇家书库了。
贾琮找出神京地图,在上面指了三处地点:“这些是绣衣使者在神京的主要据点,今晚你们就带亲兵给一锅全端了......另外,在杀完人后,顺便找一下资料库,重点是绣衣使者在各地的据点和人员名单。”
在李四的记忆中,贾琮还找到了绣衣使者在京三大据点的位置,这些地方都是他们用来训练人员的,其中一处甚至还是绣衣使者的总部,也就是绣衣使者指挥使王基安的办公地点。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贾琮报仇,从早到晚!
这回不把绣衣使者给废了,不戳瞎你永正帝那本来就不好使的眼睛,我就不姓贾!(作者:额,你好像确实不姓贾......)
······
与此同时,大明宫。
太上皇刚用过早膳,就听戴权说锦衣卫指挥使王峥求见。
“今儿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太上皇心里有些疑惑,平时王峥都是每日卯时左右才会来。
戴权回道:“看王大人急匆匆的样子,估计是有急事。”
太上皇眼神一凝:“让他进来吧。”
王峥快步走了进来,连帽子都歪了。
太上皇知道这是出大事了,不然堂堂锦衣卫指挥使怎么可能连衣冠都不整理?
于是他也不管繁文缛节了,都没等王峥行礼就连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王峥没说话,只是看了看左右。
太上皇看了戴权一眼,戴权会意,对一旁的宫女太监吩咐道:“都先下去吧。”
“喏。”*n
很快宫内就只剩下太上皇和王峥二人,戴权在门口守着。
看起来确实情况紧急,王峥只是一抱拳就说了事情:“不好了陛下,昨天晚上,皇上派人去定辽伯府行刺去了!”
说话的时候,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惊色。
“砰!”
“什么!”太上皇正要喝茶,闻言大惊,不小心失手打翻了茶杯,幸好茶水只是尚温,并没有被烫到。
在外面守着的戴权听到茶杯摔碎的声音,连忙问道:“陛下一切安好?”
不过太上皇已经没心思理会这些了,愤怒道,“皇帝他是傻子吗!为什么要亲手把朕留给他的将军往外推?!”
接着他又质问王峥:“为什么这时候才来汇报?你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陛下,臣知罪!”王峥吓得跪在地上,一面求饶一面解释道,“陛下有所不知,皇上这次动用的是最为精锐的刺杀小队,锦衣卫实在没有收到消息。
还是后来贾家的探子汇报说定辽伯府出事,我们再经过各方面查证后才确定是皇上派出去的人......”
最后,他还小声补充了一句:“而且北静王爷也派了人。”
锦衣卫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主要是这一回永正的命令是垂直下达的。
也就是说,在夏守忠告知王基安后,王基安单独把任务交给李四;而李四带领的刺杀小队又是最为精锐的,所有成员都是绣衣使者从小培养的,锦衣卫根本无法在其中安插人手,故而也就没能事先得知此时,甚至还要等到绣衣使者行动后他们才反应过来。
至于北静王府,由于北静王妃手段高明,锦衣卫无法在其内院安插人手,最多只能在水家的死士中安插一名人手,也是本次试图刺杀妙玉的死士之一。
太上皇听到水溶也有参与后愣了一下,喃喃道:“老水这是生了个畜生啊......”
显然,他已经反应过来永正和水溶的目的了。
王峥死死地低着头,尽力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尽管锦衣卫会对开国一脉勋贵进行必要的监视,但是皇家和四大异姓王之间的事情显然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指挥使能够参与的。
良久,王峥才听到太上皇不带感情的话语:“去把水家的死士全部端了。”
王峥如释重负,擦了擦额头的细汗,连忙回应道:“臣遵旨!”
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背后已经湿了一大片。
又过了一会,见没有声响了,他才慢慢起身,轻手轻脚地退出大明宫。
结果刚打开殿门就又听到了太上皇的话:“传定辽伯来。”
于之前不同,这次太上皇的语气柔和了不少,似乎还能听出一点愧疚。
这回戴权也听到了,他和王峥同时回道:“喏。”
结果就在这时,有人来报说定辽伯请求觐见。
戴权和王峥面面相觑,最后反而是太上皇冷哼一声:“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请朕的定辽伯进来!”
戴权连忙应诺。
······
当贾琮被带到大明宫的时候,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嘶~”
你道怎的?
只见眼前的定辽伯披头散发,光着膀子,背着荆条,自缚双手,毫无大乾勋贵的风采。
他这是想要负荆请罪!
果不其然,贾琮见到太上皇后二话不说就跪了下来:“臣贾琮代臣妻水氏向陛下请罪!”
太上皇眨眨眼,也被贾琮的这一手整懵了,下意识问道:“爱卿何罪之有?”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连忙吩咐左右:“快给定辽伯取走荆条,再沐浴更衣......这副模样成何体统!”
“且慢!”贾琮连忙制止,然后朝太上皇磕了一个头,说道,“陛下,不管臣等犯了什么罪,臣愿意认罚,只是臣妻水氏何辜?请陛下让臣等死个明白!”
贾琮说得声泪俱下,感人肺腑,左右侍从纷纷露出不忍之色。
这就是贾琮的目的。
按理说应该是犯了错才会有负荆请罪这一说,可贾琮并没有错,反而是永正和水溶使阴招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