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战冷笑道:“去教坊司养伤是吧。”
于是,他带着人直接去了教坊司。
在教坊司门口,他被人拦了下来。
得到消息的老鸨连忙前来交涉:“哟,军爷这是几个人呀,我这就去喊姑娘们下来。”
叶战连忙叫住:“不必了,我是来找人的。”
好家伙,要是被传出去自己第一天上任京营节度使就带兵去逛教坊司,被弹劾还是小事,重要的是自己怕不是要被贾琮他们笑话死。
听到叶战来找人,老鸨为难道:“军爷,不是我不让,实在是来这里的都是达官显贵,得罪了他们奴婢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叶战一听也是,于是说道:“那我报几个名字,你让他们下来总行了吧?”
接着他说了四威营主将和神机营、三千营指挥使的名字。
老鸨一见叶战不强硬了,顿时得寸进尺道:“实在不巧,您说的这几位爷这才刚开始,奴婢现在上去了岂不是扫了兴?要不然等他们结束后奴婢再上去跟几位爷说一声?”
叶战见老鸨如此不识趣,脸顿时拉了下来,直接推开老鸨一挥手:“给我搜!”
老鸨这才发现自己搞砸了,连忙大喊道:“军爷您可不能上去呀!来人呀,有人强闯教坊司啦!”
一时间,教坊司内鸡飞狗跳。
过了一柱香,六人被捂住嘴押到了叶战面前,一同出现在他面前的还有一众达官显贵们,他们脸色阴沉,衣衫不整。
“叶战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回去就弹劾你!”
叶战往人群中一看,笑了:“原来是二皇子殿下,臣叶战见过殿下。”
说着,他行了一礼。
二皇子徒贻以为叶战服软了,当即整理了一下衣服,一脸正经地训斥道:“叶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强闯教坊司......”
然后话还没说完就被叶战直接打断了,我行礼是给皇家面子,你算个什么东西?
只见叶战面无表情地说道:“打扰了殿下的雅兴臣很抱歉,但是臣此来是捉拿四位玩忽职守的京营将领,不知殿下如此急着为他们出头可是又什么想法?”
徒贻一激灵,连忙说道:“胡说什么?我连他们的面都没见过,怎么可能会为他们出头?”
不过,叶战从余光中看到四威营主将露出了震惊表情。
看来还真是跟着徒贻来的呀。
他把这个发现记下,然后对众人微微欠身:“很抱歉打扰了诸位大人的雅兴,叶战这就走。”
不少人下意识地松了口气,包括徒贻。
结果叶战走到门口停下了脚步,转身似笑非笑地看向徒贻:“殿下,如果臣没有记错的话,殿下好像已经成亲了吧。”
说完,叶战也不管徒贻惊恐的神情,踏出了教坊司。
刚出教坊司,他就发现外面已经被五城兵马司包围了。
叶战面无表情地走到为首之人的面前,淡淡地说道:“我是京营节度使叶战。”
那人瞳孔猛缩,下意识地抬起一只手:“放行。”
只听“唰”的一声,五城兵马司的兵丁熟练地让开了道路。
叶战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大摇大摆地带人离开了。
······
申时正,京营。
“噗通”
“噗通”
“噗通”
除了效勇营和鼓勇营外,其他十团营的主将以及神机营、三千营指挥使共计十二人全部被抓了回来,此时正跪在帅帐外。
“都醒了?”看到最后一名喝醉的果勇营主将也醒了,贾琮笑着问道。
果勇营主将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看起来还不太清醒。
于是贾琮一挥手,亲兵上前泼了一盆凉水,让他彻底打了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果勇营主将这才发现自己此时正被五花大绑起来,跪在地上,生气地想要破口大骂。然而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嘴也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贾琮没再理他,扫视了在场的十二团营主将(包括蒋子宁和戚建辉,只不过他们是站着的),幽幽道:“你们中间可能有人不认识我,我在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贾琮,是西山大营指挥使。”
听到贾姓,跪着的主将们瞳孔一缩,显然想到了什么。
但得知他是西山大营指挥使后,他们这才松了口气,随即又是一阵疑惑,不明白为什么西山大营指挥使会出现在京营。
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了。
这时帅帐的帘子忽然被掀开,一位英武的汉字走了出来:“我叫叶战,是京营节度使,也是先荣国公的亲兵队长。”
所有跪着的人下意识长大了嘴巴。
额,被堵住了嘴的他们没法再张嘴了。
总之,他们被叶战等身份惊住了,纷纷有了一个猜测:贾家这是要重新掌权了吗?
想到这里后,所有人都萎靡下来,本来愤怒的眼神也被失魂落魄取代,他们知道自己完了。
因为历代贾家的京营节度使都以严格著称,在军队中绝对容不得一粒沙子,想当初他们也是京营精锐,甚至在宁泰四十五年的平叛中有着很好的表现。
而他们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也是看到王子腾带头败坏军机才逐渐堕落了的。
而蒋子宁和戚建辉在得知叶战曾经是贾代善的亲兵队长后则是十分兴奋,他们觉得自己振兴家族的理想有望实现了。
自从王子腾上位后,京营就被糟蹋的不成样子,渐渐地连日常操练都没了,五军营甚至已经名存实亡。
他们管不住其他人,只好管好自己营的将士,尽可能的保持战斗力。
而现在,叶战和贾琮的到来充分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沉寂多年的贾家终于要重新出山,整顿京营了!
······
贾琮退到一旁,把舞台交给叶战。
叶战会意,上前大声道:“军法有言:一通鼓不至,杖三十,二通鼓不至,杖八十,三通鼓不至,此谓慢军,犯者斩!”
十二人顿时吓得显色苍白,“呜呜”叫个不停,不用看就知道是在求饶。
甚至贾琮不用灵识就能猜出他们在想什么,估计就是早知道是贾家来人就不偷奸耍滑了之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