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妖伏魔小灵官

竹尹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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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京城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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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场雨。

也许是因为积攒了足足一个月的炽热,今天的这场雨仿佛想把高温的京城从里到外清洗一遍。

雨水拍打下来,敲击在屋顶之上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就仿佛是天空之上有乐师在演奏曲目一样。

诗经有云: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现在想来应该就是眼前这番场景,只是不知道君子何来,能让那独坐高楼的忧愁女子稍微感到一丝丝愉悦。

这场雨好像洗去了京城笼罩数日的阴霾,让原本压抑在那些官员心头的积怨被渐渐驱散。随着梁先行的离京和杨相的倒台,如今的京城之中至少表面上的风波已平。

至于背地里的暗涌……呵呵,这座京城中的暗涌从来就没有停过。

“两天之后就是我的婚宴,不知道夏灵官肯不肯赏脸前来?”

像这种大婚的喜帖一般提前半个月就已经发往各种亲朋好友的手中,若是在京城之中便要早早准备厚礼。若是在京城之外甚至还要匆匆赶来,以免误了时间。

最近这些天已经有无数的人往郭家和吴家登门送礼,有一部分是与郭吴二家交好的友人,当然也有更大一部分是借机想要攀附拉拢郭吴二家的小人。

自从京城之中杨府的事情发生之后,郭自达这个五品京城县令就算是彻底出现在了文武百官的面前。毕竟想让杨相倒台,那么就需要实凿的证据,可杨黎此人做事一向谨慎,再加上一般贪污受贿的证据根本扳不倒他。

可以说杨家能顺利的倒台,就是因为郭自达所经手的少女失踪案件,因为从杨府的地下挖到了几十具尸体,以及那些被抓的女子,这些可以说铁证如山。草菅几十条人命,莫说他是朝廷的一品大员宰相,就算是当朝皇子,怕要落了个杀头流放的结局。

而在这件事情之中,起到了最大作用,拥有最大功劳的郭自达,自然成为了如今圣上与太子殿下面前的红人。所以才有那么多人前仆后继的来巴结讨好,只可惜郭家并非小门小户,武将世家门风严谨也不爱结交权贵,才能勉强地把那些如同闻到血腥味的蚊虫挡在门外。

所以那些得到了郭家婚帖的人,简直就像是看到了一条平步青云的大道,不说刻意巴结,只需要像往日一样与郭家交好便好。

此时京城之中有些一品的国公大员都亲自来到郭家。虽然名义上说只是来走动走动,可实际上话里话外是想要讨一张郭家的婚帖,好前来拜贺。

毕竟那些一品国公的身份太过高贵,他们来到郭家闲聊两句,提起郭自达的婚事,只要微微表露出一些想要来参加的意思,郭家就不得不送上婚帖。

毕竟郭自达如今就算是当红新贵,也不可能有胆子得罪这些朝廷中的极品大员,但是有如此资格倚老卖老的在京城之中也不超过一巴掌之数。

“郭兄想请夏某去婚宴……”

夏知蝉倒是稍微蹙了一下眉头,他恐怕真的不一定有时间。虽然京城之中的事情已经处理了大半,可是他来京城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把三师兄抓回去。

是如今被自己的三师兄硬生生的摆了一道,签下了不能悔改的婚帖,自己还失去了对方的下落。把这件事情办成这个样子,回到困龙山之后八成又要挨师父的骂了。

但是今天有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要发生。

“郭兄,不是我刻意推辞,其实今天我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直接离开京城,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再回来了。”

夏知蝉面露无奈,他亲自斟满了酒杯,然后继续说道:

“郭兄的喜酒我是赶不上喝了,但是……说不定能赶上郭兄家的满月酒。”

郭自达如今还没有成亲,即使成亲之后,等到那位吴家姑娘十月怀胎生下孩子再把月子做完,也就是足足一年以后的事情了。

“唉……夏灵官自然比我还要忙碌,可既然你说了要喝满月酒,那可真的一定要来。”

郭自达爽朗的笑道抬起酒杯,二人举杯相碰,然后都是一饮而尽。可惜现在的郭自达根本不会想到,真的等到自己第一个孩子出生办满月酒的时候,他那个时候再见到的夏知蝉与面前这个人就完全不是一个样子。

“一定,一定。”

夏知蝉转头看了一眼长亭之外,外面风雨交加,呼啸不止。可是他知道这风雨下得越是紧急,那么就越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暴风雨越是猛烈,就说明它越快要结束了。

高山行宫。

春不眠站在卧房外的门口,窗边的雨声急促地敲打着,一如他现在波澜不平的内心。

脚下的黑色阴影一阵蠕动,偶尔能够听到天魔不屑的耻笑声。他并不明白眼前这个一向进退有度、处变不惊的男子,为何在此时此刻有如此激动的内心。

吱呀——

太子殿下推门而出,正好看到了一直在门外静静站着的布衣男子,他先是心头一惊。此地虽然比不上皇宫大内,却也是皇帝最常待的是地方,可以说内外严密防护,就算是有一支千人军队一时半会儿也攻不进来。

可眼前这个男子的出现却让他大吃一惊,上一次如此震惊的时候还是在看见夏知蝉的时候。

“你是什么人?”

太子先是戒备后退了一步,同时目光瞬间扫向两侧。他发现,原本一直在房门十步外警戒的侍卫和侍候的太监居然全部消失,不知所踪。

对方如果能够单枪匹马地闯入行宫之中,想必也绝对不是普通人,很可能是像夏知蝉一样的修道之人。

春不眠没有说话,他只是把忧伤的目光落到如今年幼的太子脸上,看他脸上虽然已显出坚毅和锐利的神色,却还是稚气未脱,就像是一颗还没有彻底成熟的果实。

“出什么事了……”

往常乐王爷是绝对不会轻易露面的,可是他居然看到自己一向沉稳镇定根本没有少年应有气质的大侄子突然惊慌失措的样子,这让他也感到万分的疑惑和好奇,于是快步走了出来。

太子是不认识春不眠的,毕竟十几年前,他还只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孩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认得面前之人与自己有何关系。

他虽然满脸戒备,目光直直地盯着春不眠,却在对方略带忧伤的淡然目光中一点点卸下了心中的防备。

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虽然面色沧桑,可是眉宇间的样貌和神情却跟他的父皇非常相似。太子曾经有幸见过父皇年轻时的画像,若是皮肤再黑一些,粗糙一些,便于眼前这个人是一模一样。

“王叔,他……”

太子殿下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他只能后退半步,然后把不知所措的目光投向走过来的乐王爷。

乐王爷将目光投至门外时,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先是疑惑,然后又是震惊,最后甚至用力地眨巴几下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

春不眠看到乐王爷的出现,他只是勾起嘴角露出来了一抹笑容。就是那一抹与当年一模一样的笑容,穿越过时间像一把利剑一样刺进了乐王爷的记忆当中。

“是……你吗?”

乐王爷当然不敢相信,说起来,他的年纪并不算大,而自己成为皇兄的老皇帝比自己的年纪却大上许多,他当初出生的时候跟老皇帝的嫡长子年纪相仿。

二人也是从小一起读书习字,一起长大,可以说虽然名为叔侄,实则亲如兄弟。

这世上除了老皇帝之外,恐怕就属乐王爷最能知道眼前之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虽然当初他早早地离开了京城,只是听到消息说太子夭折,甚至连对方的尸骨都没有见过,所以从心里带有一分疑惑。

这么多年以来,虽然老皇帝从未谈起过自己嫡长子的下落,但是皇宫之中一直有神秘的传闻说,当年嫡长子并未夭折,而是被人带走了。

直到如今,乐王爷真正见到了春不眠,他隐约猜到了当年的京城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为什么太子会夭折?为什么后宫的两名贵妃先后暴死?

“好久不见了。”

春不眠没有回答乐王爷的问题,他只是有些怀念地笑了笑。

他没有想到当初跟自己一起穿着开裆裤一起玩泥巴,上树掏鸟蛋,下水逮金鱼的鼻涕男孩如今也是镇一方藩镇镇手握实权的王爷了。

“你……你来京城,是为了见他的吗?”

乐王爷没有说清楚,但是他回头看了一眼屋子里面的床榻。太子殿下瞬间明白面前这个布衣男子是来见自己父皇的,联想到对方酷似自己父皇的面容,他心头一动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

为了反正自己心中的猜想,他又偷偷地用余光去打量面前的男子。对方眉梢眼角的模样越看越跟自己的父皇相似,他心中难免震动,为了掩饰自己惊讶的神情,他只好默默地把头低下来。

“一件事情有始就有终……我算是了结这最后一段缘分,也算是去除我心中的一块阴影。”

春不眠依旧是顾左右而言他,但是他好像已经说出来了自己的目的。

他的弦外之意乐王爷自然也能明白,于是有些憨傻地露出笑容,连忙点了点头。

乐王爷先是看了一眼好像怀疑到什么却又不敢说话的太子,先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将对方推出门外。自己也是走出门外,然后眼睁睁看着春不眠走进屋内,他再亲自把门关上。

“王叔,他是不是……”

太子殿下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寻求答案,可是他看了一眼乐王爷的严肃表情,又只好把自己心头翻滚起来的疑问又压了回去。

“大侄子啊,前尘往事不宜追之过深。只要记住如今你才是大齐的太子,也即将是未来的新君……与过去发生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既然与你无关,就不要过多追寻。”

乐王爷揽着自家侄子的肩头,二人走出卧房十几步外才看到那些被打晕的侍卫和太监,只虽然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但是看样子应该没有大碍。

毕竟春不眠是来了却过去的,却不是真的来杀人的,自然不可能把那些无辜人的性命取走。

足足过了两个时辰,虽然满心好奇的太子伸长了耳朵,想要去听卧房里面的动静,但是里面却出奇的安静。站在十步之外的他们只能听到窗外雨点不停敲击在屋檐上发出的声响。

直到春不眠再次打开房门,他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原本笑容和煦的脸上却充满了悲伤,一向锐利且沉稳的眼眶也微微有些发红,显然是曾经落泪。

而看到他出来,原本待在十几步外有些无聊的二人忽然挺直了身子。麦子是用充满好奇和不安的眼神打量着走出门外的布衣男子,而乐王爷则是一半欣慰一半苦涩地笑着。

“你打算在京城待多久?是打算……”

乐王爷不知道春不眠为什么出现在京城。可既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对方都从未有过踪迹。却偏偏在今天这个时候出现,也许就代表着某种事情即将发生。

老皇帝的身体真的要不行了,也许熬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就会驾鹤西去。这可能就是春不眠前来解决往事的原因,毕竟如果有些事情在这个时候不说清楚的话,将来等到天人永隔,就真的只能成为心中的遗憾了。

乐王爷之所以这么问,是想看看对方打算在京城留多久,是不是打算陪着老皇帝走完人生之中的最后一程。

毕竟是父子一场,终究要在最后一刻尽完作为儿子的义务。

可是春不眠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有些难掩的诧异:

“前尘已了,不便再提。咱们……有缘再会吧。”

布衣男子只是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像一阵风一样的消散。他真的就像是窗外的一阵风,忽然吹了进来,只是在屋中稍作停留,便又从窗外吹了出去。

此刻窗外的风雨不止,冷风呼啸。

“王叔,他走了。”

“唉……走了,便走了吧。反正如今他也不是我记得那个人了,只是知道他还活着,他还好好的活着,终究还是让人觉得开心的。”

乐王爷不胜感叹,他把手伸出窗户之外。外面的风雨很大,雨点瞬间就敲打在他的手掌之上,在掌心处凝聚出一弯小小的水池。

那池水非常清澈,甚至带着丝丝冰冷的感觉,从掌心传入他的脑海。可他知道,如果自己稍稍用力就会把那一池水从自己的掌中挤出,根本不能挽留。

有些事情就像这天上落下的雨,不会回头。即使你勉强挽留,却也知道他不可能在你的掌心停留一辈子,或者会顺着指尖溜走,或者会被太阳晒干,不能永远的保持你想要的状态。

而离开高山行宫的春不眠走了没有两步,就突然站定了脚步。他没有施展碧水诀,急促的雨滴打湿了他身上的布衣,顺着他的发尖和鬓角,留下将他的面庞也尽数沾湿。

“你应该恨他的……”

天魔在屋子里听到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恍然想起了当初春不明,跟自己提到的那个假的故事。所以在屋子里他一直都没有说话,即使春不眠已经走出了高山行宫,他也始终不语。

直到对方站在这暴雨之中,任凭雨水冲刷自己。

他此时此刻才忍不住的说了一句,虽然这句话不知道应该是指责,还是对于春不眠的安慰。

“我曾经恨他,可如今……”

“如今如何?如今难道就不该恨他?莫说他是皇帝,他作为一个父亲如此折磨自己的儿子,难道他配做一个父亲吗?”

天魔是站在春不眠的角度替他打抱不平,想不明白曾经作为大齐的太子,可以真的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尊荣权柄,富贵无极的存在。为什么把自己折磨成如今的样子,像是自我放逐一般。

“是啊,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但却是一个好皇帝。”

春不眠任由雨水冲打自己,他只是伸手再三的将自己脸上的雨水抹去,怕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抹去的雨水之中,混合了多少泪水。

“呵呵,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连自己的后宫都管理不好,连自己的儿子都教育不好,难道还指望他能为天下黎民百姓谋一个太平盛世?”

天魔却是嗤之以鼻,他始终相信由小见大。如果对方连一件小事都处理不好,那么怎么敢将大事托付于对方?

“往事如烟,便让它随风消散吧。”

春不眠睁开眼睛,此时的他已经将自己过去所积攒的种种情绪尽数发泄出来。如今的他是困龙山的大弟子,是诸位师弟们的榜样,这就是他现在仅存的身份。既然已经完成心愿,自然与曾经的过去彻底割舍开来,一丝不留。

“谢谢你了……等京城的事情完了之后,我带你去找一具合适的躯壳。”

“你别开玩笑了,难道你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让我去夺舍别人?”

天魔如今已经彻底绝了夺舍的念头,他当初想要夺舍夏知蝉或春不眠,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良好的修炼基础,以便自己能更快的恢复实力。

是如今他选中的两具躯壳如今都已经修炼有成,春不眠自然不必多说。夏知蝉如今也已经是登堂修为,他想要再夺舍对方几乎是难如登天。

“如果说像我们师兄弟这般资质好的肯定是不行,但是我能让你找到合适的普通人。对方是因为被妖邪重创而失去了大部分魂魄,变成了如今活死人的状态。”

“一个普通人……我夺舍他有何用处?”

“可你曾经也就只是个普通人。当然是因为当年那个时代灵气充沛,即使是普通人,只要修炼得法,肯吃苦耐劳,也是可以修炼有成的。只是如今却不大可能了……但是至少比你现在这般模样要好得多。”

“切——我如今这般模样不死不灭……”

天魔还想反驳几句,可是春不眠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有些不淡定了。

“即使让你能够知道自己曾经叫什么名字也不行?”

春不眠掐了一下避水诀,此时他已经彻底从内心的悲伤情绪之中走脱出来,所以只是简单的挥了挥袖跑,就把周身上沾染的雨水尽数烘干。

“怎么可能?我……那可是要受到天罚的。”

那么还记得自己上一次向春不眠询问自己的姓名时所召唤来的天罚雷霆,若是当时没有师父洪煌岚出手,恐怕他跟春不眠早就死在了雷霆之下。

“如果说你夺舍的那个人正好名字跟你是一样的呢?”

“这怎么可能……”

天魔刚想反驳,才瞬间意识到面前这个男子曾经借用天道窥探了自己的过去,说句有些奇怪的话,他甚至比自己都要了解自己的过去。

“真的可以吗?”

此时他的语气变得柔和,其实内心中已经相信了七八分,只是还想要得到春不眠的肯定。

“试试看就知道了……”

春不眠看着远处突然冲破雨幕飞过来一道流光。看到有些刺眼的光芒,直接落到他的面前,等到光芒散尽出现在他面前的就是小师弟夏知蝉。

“大师兄,怎么只有你一人?”

夏知蝉倒是有些奇怪,他还以为春不眠会带着自己二师兄冬天一起来的,却没想到只见到对方一人站在雨下。

“他呀……”

春不眠没有说下去,反而流露出来了意味深长,有些调侃的笑意。

名叫冬天的少年,他在闻到自己指尖的那一缕幽香后身体瞬间僵硬,大脑宕机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的异常举动。

连忙松开了紧抓着飞花公主胳膊的手掌,但是女子却并没有惊慌失措地躲开,反而有些奇怪的趴伏着。

即使此时此刻,屋子中的灯光昏暗,外面风雨交加,他还是能够清晰的看到女子涨红如霞的面颊。

他对自己刚才有些冒失的行为感到后悔,可是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不去搭理女子,转身推开房门往外面走去。

少年推开屋门大踏步离去。

此时飞花公主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受到了何等的侮辱。可是面对对方如此轻薄的举动,她的心中除了愤怒之外,还有一股异样的律动。

她抬起头马上看向门外,只能看到少年远去的背影。

“喂!站住!”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思,才不让对方离开,是恼怒吗?是生气吗?还是那一丝莫名的心动……

此时窗外正好打过一道刺眼的闪电,银白色的光亮穿过屋顶上面的大洞,瞬间照亮了飞花公主眼前的景色,还有那少年的面庞。

冬天只是无奈地皱着眉头,看向满面怒气的女子,只能是有些无奈的抬手示意: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此话说完,他自然不再做任何停留,直接驾起遁光消失在公主府邸之内。

“谁要听你道歉啊?这世上要是道歉有用,哪里还有那么多被砍头的杀人犯!你踏马的有本事别跑,胆小鬼,没种的家伙……”

飞花公主则是猛然间冲到门口,冲着已经空无一物的院子破口大骂。

可是在急促的雨声和轰隆隆的雷音交织下,她的声音却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声若蚊蝇的说道:

“有本事把名字留下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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