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喀琉斯之鹰

瓦里庇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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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jA.C.1937.9.16 东方之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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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略历|1937年9月16日|上午八点

埃律西昂帝国|神圣埃律西亚大区|埃律西亚特区|新尼西亚区

一辆蒸汽马车正载着客人向目的地驶去,这种用蒸汽车头取代了生物马匹的载具曾一度是非常受欢迎的交通工具,毕竟与之相比同时代的汽车噪音巨大震动强烈,而这些问题都可以用牵引式的马车结构来解决,驾驶马车的车夫坐在公路蒸汽机车上,牵引着后方的四轮马车车厢。

这种载具最大的问题在于其驾驶比传统的马车还要复杂危险,所以绝大部分时候蒸汽马车都是作为专车或出租车使用,没什么人会将其作为私家车。但随着科技的发展,又快又稳的新式汽车投入生产,这些易于驾驶还廉价的新载具正在以飞快的速度取代旧日的蒸汽马车,不少人相信蒸汽马车被彻底淘汰已经是时间问题了。

只是这些都和车夫无关,作为交通公司下的普通雇员,他对于不少人眼中“充满情怀和历史韵味”的马车没有什么感情。对他来说,驾驶马车纯粹就是工作,如果马车被淘汰了,他会毫不犹豫学习驾驶汽车来继续当司机,直至他干不动或他的孩子们能自食其力为止。至于他载着的是什么人,要将他们送到哪,这些他一点都不在乎,只要那些乘客愿意给多点小费,那他们就是大好人。

而在车内,尤里乌斯和莉贝希奥正困乏的在车上头靠着头的闭着眼休息,昨天两人赶在博物馆关门前游览了一圈后,又去吃完晚饭后又去了一些夜晚开放的教堂和博物馆逛了几圈,很晚才回到旅馆,虽然理论上来说睡眠时间还是足够的,但奈何昨晚运动的实在太多了以至于今早全身都是酸的。这也是尤里乌斯来到埃律西亚后,第一次以游客的身份四处走动,而不是什么带着公务事的特殊事件参与者。

“怎么了,凯撒里昂先生,你们俩看起来很疲倦的样子?”坐在他斜对面的陈雅莺问道。

“没有,只是昨天走的太多了...我接下来在这里玩的时候一定要坐地铁。”银发少年闭着眼睛低声回答。

“是啊,一定要坐,就是不知道是谁拉着我说锻炼身体所以没坐交通工具的。”莉贝也闭着眼睛回应着,本来就很需要睡眠的她现在困的非常厉害,但想在摇晃的蒸汽马车上睡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唉,我们都来一个多星期了...话说凯撒里昂先生最近去了哪里玩呢?你们好像都是单独行动的。”

尤里乌斯听完后没有说话,困乏的他先是摇了摇头,但很快又感觉不妥的点了点头,之后沉默了一会后,他又好像叹了一口气的摇了摇头。

“啊...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这这些天他都在忙着处理别的事,没法想普通人一样出来玩,对吧尤里乌斯。”

面对自己姐姐的发言,尤里乌斯没什么犹豫的点了点头,毕竟这也确实是事实,而且这么说这样也不涉及什么保密。

“是吗,那还蛮辛苦的。明明这个时候学校都放假了,你居然还需要忙事情?”

“毕竟这也是工作嘛,不过既然他都能出来和我们一起玩了,事情应该都忙完了吧。”

这次尤里乌斯则迟疑了一点,然后才对自己姐姐的疑问以点头回应,虽然自己手上还有着一项事情要办,但那也是过段时间要去忙的事情,更何况去到时候完全可以以去当地参观为由前往圣母大教堂,就没必要透露那些信息了。

不过虽然尤里乌斯由于困乏和不想泄露情报不太想说话,但奈何陈雅莺还是孜孜不倦的抛出着问题:“话说凯撒里昂先生的工作究竟是啥啊。”

还没等尤里乌斯有所回答,保莱塔就替他给出了个不错的答案:“他的工作啊,类似于那种需要保密身份的政府顾问,你能理解吗?”

这个听起来像什么特工电影主角的身份瞬间唬住了陈雅莺,她连连点头:“这样啊,我明白了...”

周围的人群开始变得喧闹,马车的速度也逐渐放缓了起来,因为此时他们已接近今天的目的地:巴纳姆游乐场。作为罗马人的首都,埃律西亚内塞满了各种博物馆、广场、剧院和各种纪念馆,已经没处塞游乐场这种“俗世场所”,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埃律西亚的孩子们都得坐上火车前往临近的新拉维尼翁行省里游玩。

但在1881年,一位叫菲尼尔斯·泰勒·巴纳姆的不列颠移民后代出巨资收购了这里的大片土地修建了一个游乐园兼马戏团营地,由于强大的客流量和几乎没有的竞争压力,巴纳姆瞬间赚的盆满钵满,虽然日后也有一些模仿者在附近埃律西亚城郊建立了数座大型游乐场,但都无法与巴纳姆游乐场相媲美。

不过说实话,尤里乌斯对游乐场这种场所的兴趣并不大,至少不属于他会主动来的地方,但难得今天有时间,他也就跟着自己的姐姐保莱塔他们一同出来玩了,从保莱塔房间里摆放的大量商品来看,她和陈雅莺这些日子里去了很多地方,这也从两人坐着的姿势就可以看得出来,她们直接已经完全没有距离感了。

“天气有点阴,希望不会下雨吧,那样的话我们就白来了。”陈雅莺望着远方乌云密布的天空说道,从生活的习惯来讲空气中没有什么味道,那大概就不会下什么大雨。不过气象这种东西也不能被这样简简单单预料的,更何况在这个拥有灵能的世界,如果有人真的靠某些大规模灵能法术来求雨的话也不是不行,不过也应该没人这么闲。

“实在不行下次再来嘛,我们少说还能在这里停留两个星期呢。”

“波利娜姐姐说的也是,实在不行过几天再来就行了。“

不是,波利娜姐姐这个称呼是什么鬼啊...这两人的关系有这么好吗?波利娜一词事实上是保莱塔的法语版本,两者的关系就如同博欧巴拿尔帕特和波拿巴之间的关系一样,看起来和读起来有所区别,但其实是一个词。但又因为姓名需要被写在身份证明上,所以从法律上来说,Pauline和Paoletta又是不同的名字,可以被区分。

由于在埃律西昂的法裔家庭长大,保莱塔有着拉丁语的姓名,但家里人沟通时有时候很多时候会用法语称呼,而事实上尤里乌斯很小的时候也被家人称作于勒·波拿巴。不过作为罗马人的尤里乌斯很快放弃了法语化的名字(毕竟和凯撒大帝的名字相比,于勒能给人留下的印象就只有莫泊桑那位被亲戚咒骂的可怜人),但保莱塔则一直同时使用着另一个名字,估计是在相处的过程中和对方聊起这件事了吧。

不过无论天气如何,马车都到站了。来都来了,就趁着雨为下前多玩玩吧。尤里乌斯拉着还困乏的莉贝走下了马车,另外两人也在落到了地上,在将酬金交给车夫后,众人来到了人山人海的游乐场前。

“这里人也太多了吧。”莉贝希奥强撑着头痛望向前方,游乐场硕大的门前此刻排的人山人海,十分热闹。考虑到巴纳姆本身是个影响了社会心理学的奇人,他的这间游乐场(包括内置的博物馆)都闻名世界,不少人都打着看乐子的心态不远万里的前来看上眼,至于里面是否好玩反而可能是其次的。

唯一的好消息是,阴天没有太阳,即使在早上排队也不会感觉到炎热,而在排了有半个小时候,四人终于来到了这片游乐场内。对于尤里乌斯来说,映入眼帘的场景还是令人略感失望的,本以为这里会是个放眼望去尽是游乐设施的地方,但实际上内部主要的构成是一间又一间的房屋,毕竟创始人是一个靠开奇物博物馆而出名的人,那他的游乐场内就不会缺乏展览各种神奇物品的展览馆,而虽然本身对博物馆很感兴趣,但这些博物馆里的东西大多都太假了,看着些东西纯粹是浪费时间。

不过至少在目视范围内,一座过山车正屹立在不远处。这估计算得上是游乐场内的首推娱乐设施了。

“波利娜姐姐,我们去玩那个怎么样?”陈雅莺指着远处的过山车对着保莱塔说道,而保莱塔也愉快了点了点头。只是面对这么一个看似很有意思的景点,尤里乌斯却只是回复一个不合群的答复。

“我和莉贝就不去了,你们自己去玩吧。”

保莱塔意外的回过头来望了眼尤里乌斯,显然她并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弟弟会不想做过山车,不过很快她就理解了原因:“莉贝她还好吗?”

“没事,就是感觉有点不舒服...刚刚在车上睡了一会,结果反而比没睡前还不舒服了。尤里乌斯,你自己去玩吧,我在下面坐会就好了。”

“你总得有人陪着吧,没事的。我也在下面等会就好了,反正我对过山车也不是有特别兴趣。”

这倒是个实话,不过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肯定会选择试一下而不是坐在凳子上浪费时间,但现在条件不允许。无奈何保莱塔只能带着陈雅莺去排队,尤里乌斯则坐到了一旁的长凳上,让莉贝躺在自己的腿上休息一会。而莉贝几乎片刻后就陷入了昏睡状态,看得出来真的很困。

而尤里乌斯自己只能坐在长椅上发呆了,即是好事也是坏事的是,由于排队的人数实在太多,以此保莱塔她们估计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出来,这意味着莉贝会有更多的休息时间,也以为着尤里乌斯会被更久的“困”在这里。

不过问题在于,如果莉贝希奥今天一直就这样,那他们估计得轮流照顾她,没法放开手脚玩了。事实上自从意外获得灵能以来,莉贝就患上了瞌睡的后遗症,经常在一些奇怪的场合睡着,当然只要她集中精神,还是不容易睡着的,但代价就是日后需要补觉,以及一段时间不睡会陷入头痛的状态。

不过现在也没有办法,总不能把她扔在这自己去玩吧。为了打发时间,尤里乌斯将手合在胸口前,用自己老师过去教授的方法调动起身体的灵能来,这一是为了强化身体对灵能的控制,另一方面也是是打算趁机看看之前所谓进入身体的物质对身体到底有什么影响。

不过和这几天来的结果一样,无论是用仪器还是自己检查,身体都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甚至之前出现的“灵能探测不到自己身体内部”的问题也消失了,除了那块消失的圆球外,一切仿佛无事发生一般,这属实让人感觉到一种不安...关键是每次想到这个的时候,自己的内心中会莫名涌上一股安心感,脑内也会不自觉的开始思考一些其他东西让自己分神,这更让人感到不安了。就好像自己被绑架了,然后绑匪还在耳边嘀咕“这不是绑架”一样。既然如此,那就干脆什么都不要想,专心运气算了。

唯一的好处是,伴随着身心陷入平静,时间也在不知不觉间过去了。在近乎睡眠般的度过了漫长的一段时间后,尤里乌斯听见了远处传来自己姐姐的说话声,知道这事他才睁开眼睛望向过山车的出口处,确实如其预料的一般,保莱塔正有说有笑的一边和身旁的人聊天一边向自己走来,从她们说话时的神情来看,那个过山车确实很刺激。不过尤里乌斯的注意力很快就被一件事所吸引,和莉贝交谈的人除了陈雅莺外还有一个人,一个女人。

这个人穿着东方风格的黑色长衫,亚麻色的短发上带着同样黑色的发箍,皮肤却不是欧洲人种的白皙或原住民的黄皮肤,而是像陈雅莺一样淡黄色,包括她的面容,也是标准的赛尼斯地区人种的特征。无论从面容还是身材来看估计都比尤里乌斯自己大上十来岁,但又绝不算老。如果一般人看到此面前,估计会被一个大美女出现在面前而感到兴奋,但尤里乌斯却在注意另一件事,无论是步伐还是谈吐,这个女人都给人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一种和她老师一样“东方武者的气息”。

“师傅,那位就是让我能有身份来埃律西亚的凯撒里昂先生了。”在看到尤里乌斯望着他们一行人后,陈雅莺便拉着那位女士向尤里乌斯介绍起来了。尤里乌斯见状也想出于礼节的向其执意,但自己的腿此刻被压着无法动弹,只能脱下帽子略微的表示尊重。

“凯撒里昂先生吗?久闻大名了。”那位女士走上前来伸出右手:“我叫菲妮克丝·坎塔露娜·方,是一位武馆的武师,很荣幸与您见面。”

还真是东方的武师,而且从握手时的感觉来看,对方的手掌肌肉富有弹性而且稍显坚硬,而这是绝大部分女性都不会有的情况。不过这些已经说明的事情倒不奇怪,让尤里乌斯奇怪的是她的第一句话:“久仰大名?我不觉得我算是有名之辈。”

菲妮克丝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略感奇怪的微笑:“我不清楚你的名声如何,但我从陈雅莺那听说了你无偿帮助一位小女孩完成她的梦想。这本就是一件非常值得称赞的事不是吗?”

“您过奖了,倒也没有这么夸张,只是举手之劳罢了。比起这个,菲妮克丝女士和陈小姐是熟识吗?”

“当然了,方姐姐从小就一直照顾我呢。包括我上学的学校都是她帮我搞定的。”陈雅莺拉着菲妮克丝,从这来看它们的关系确实很好。“而且不光光是我,东海岸的华人社区中方姐姐都是很有名的,无论是治安问题还是街坊纠纷都靠她了。”

“毕竟我祖上是华裔,多多帮助同胞也是应该的。何况作为武师,如果不在他人需要帮助的时候如果不施以援手,那这身武艺学来又有什么用呢?这点我想凯撒里昂先生也是这么想的吧。”

这个问题刚刚不是问过一次了吗?要夸人也不带怎么夸的吧。只是尤里乌斯很快想到,这句话似乎另有所指。

“我从别人那听说了,凯撒里昂先生虽然是拂朗察人,却习得一身东方武术,这还是比较让人意外的,毕竟大部分的武馆都是不传授武术给外人,更别说外国人了。”菲妮克丝微微笑着说到。“而且我刚刚看你的姿势,看起来也是在运气打坐,这更是大部分武馆或门派都不会传授的东西,可以让我稍微打听一下您是学习的哪门哪派的武术吗?”

私授武术,不得外传这种规矩他倒是听说过,他的老师过去也是如此嘱咐自己的,所以对方的这套发言让人不由得怀疑会不会是打听消息然后兴师问罪,不过尤里乌斯倒也不必担心这个:“哪门哪派啊,其实我的老师好像不怎么提这个,她曾经教导我不要在乎练的是哪门哪派的武术,打的是不是正宗功夫,只要打的赢人就是好本事,所以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门派。”

“哦?难道他没有打招牌开武馆吗?”菲妮克丝的声音似乎低了一点。

“没有,是我父亲把她请到我们家中来教我武术的。而且据她说,明国人本身就不怎么开馆招徒,传武更多靠的是主动寻徒并专门授课。”

“哦,原来是南国人啊,难怪不讲究门派之分呢。”她略带玩味地说到:“南国人都快连怎么写汉字都忘记了,估计也忘记自己过去学习的是什么流派了。”

自从十七世纪中叶赛里斯大地上的乱局后,李齐便取代了朱明成为了中原大地的又一个统治朝代,但自景泰朝的下南洋殖民政策为明朝政府提供了大量的后退空间,在1732年被彻底逐出中原大地后,已经改信了天主教南明王朝便偏安于欧洲人口中的“南方大陆”,在此割据了超过两百年。期间齐国多次尝试或利益招降,或武力征服,但从未成功。只能靠禁止贸易、海上劫掠等方式隔空开战。

而在长达两百年的南洋生活后,被称为琼人的流亡者们对故土也变得愈发不再留念,和罗马人不同,大部分琼人已经不在乎收复故土,同时信仰和社会气息上的转变也使两族的文化越发分离。甚至有不少人主张废除“大明”国号,正式采用“蓬莱帝国”或“远南帝国”之类的地域性称号,以与齐国的“中华帝国”相对应。也正因如此,虽然南洋人和中原人留着同样的血脉,说着近似的语言,但两国无论是政府到百姓都维持高度敌对的状态,尤罗马与斯巴达的关系更甚。

尤里乌斯并没有对自己老师的祖国受到侮辱感到生气,甚至连一定情绪波动都没有。毕竟他是罗马人,他国他族的矛盾他显然是不适合参与的。何况无论是法国还是罗马都将齐国视作盟友,并着重宣传两国历史上(屈指可数)的友谊关系,对明则甚少提及,所以尤里乌斯内心的潜意识里肯定站在齐国的一边。只是对于菲妮克丝所说的流派,作为罗马人的尤里乌斯并不理解:“可是那不是正确的吗?竟然都是为了打人,为什么要分什么派别呢?就像吃东西,也要分这么仔细吗?”

“如果你在吃东西的时候去过那些罗马式中餐的话,你就会将他们和正宗的中餐分得仔细了。”菲妮克丝解释道。“虽然都是挥拳踢腿,但不同流派的打发、要领、心得都有所不同,南派武学强调灵活快速,北派强调猛烈爆发,而他们之中又分化为无数派系,既有重于船上战斗而脚不离地的船拳也有重于腿法的谭腿,不是说这些招式不能互相融合,但并不容易。尤其是对于那些新人来说,如果他的师傅连这都没有说清楚,那就得怀疑怀疑教学素质了。”

就在气氛陷入尴尬和紧张时,躺在尤里乌斯身前的莉贝逐渐清醒了过来,比较不管再怎么难叫醒,这两人隔着说了半天话总不可能听不到。在尤里乌斯回应菲妮克丝说话之前,她便重新坐了起来伸了伸懒腰;“唔...我现在是在哪来...唉,保莱塔身边的这位女士是谁啊。”

“我叫菲妮克丝,您可以当我是陈雅莺的朋友,刚刚在游乐园里四处逛的时候偶遇了陈雅莺,又听说帮助她的凯撒里昂在这里,就顺路过来看一眼啦。”菲妮克丝微笑的说到。“不过再正在见到一面后,我们倒是发现还有别的共同点和小分歧,如何,建议找个比较空旷少人的地方我们继续交流一下吗?”

“那还是免了吧,我们来这个游乐园是来玩的,讨论格斗啊流派那种事还是以后找机会再说吧。”尤里乌斯一边淡然的说着一边望向天空。“而且,你们感受不到吗?估计马上要下雨了,比起开阔的场地,我们还是找个地方避雨吧。”

确实,在尤里乌斯说完没多久,天空中就传来一声远远的响声。看来天公确实不作美,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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