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略历|1937年9月9日
埃律西昂帝国|神圣埃律西亚大区|巴西亚基拉达行省|柏拉图斯市|威尼西亚考古遗址(暂定)
被暂时称呼为古墓的洞穴外,门口的几位负责戒备的岗哨士兵围坐在一起,用罗马扑克来着闲暇时间打发时间。虽然这非常没有职业操守,但这破地方基本就没啥人来,所以也无需太警戒。
柏拉图斯由于最近的发现成为了还算热门的景点,当地的政府部门也是趁热打铁开始宣传柏拉图斯的历史,诸如罗马人是如何在击败皮丝卡塔维土著后再他们的定居地上兴建城镇,如何在这片连通阿帕勒西亚山脉两侧的交通要道上修建了阿让托拉通要塞群,并在多场战争保卫了首都埃律西亚,又是如何在新时代转型为一座以水果和旅游业为主的发达城市。但大部分并不算为这个而来,他们几乎马不停蹄的爬山涉水前往那篇被刚发现的威尼西亚城,打算一睹这个古城遗迹,和传说中《主的洗礼》中暗藏的装有财宝的地下洞穴。
然后,他们就会失望而归了,首先由于该地属于国家公园的规划,没用身份或得到许可便会被在当地巡逻的护林员拎出去。而即使碰运气找到了这里,整个威尼西亚也都是处于被封锁不允许进入。原因也非常简单,这里的大部分建筑都已经损毁的很厉害了,需要考古工作者对其进行加固和保护,自然不能放外人进来了,而且说实话威尼西亚本身也是个近几十年才被荒废的小镇,虽然被自然侵蚀的风景还算有趣,但除去如教堂之类真正的古建筑外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至于这片古墓,不仅就在封锁区内,而且还被刻意进行了些许伪装(当然,它本身也已经很隐蔽了)。许多人都不知道在那,更别提试着闯入了。
因此,这项工作对于这些守卫来说完全就是闲差,更多的时候他们的工作都是检查一下进入古墓的科研人员的证件,然后帮忙搬点东西,然后就无事可做自由分配时间。相比之下守夜班的弟兄反而更辛苦些,同样无事可做的他们需要在蹲守在这个几乎没多少人烟的地方,身前是死寂的古城,身后是传说中闹出过人命的古墓,虽然他们手中有许多提灯照明,岗哨也是两个利用沙袋和木头建造的简易堡垒(更多的是出于对付野生动物的需要),政府也多次向他们保证那天的死伤纯属意外,但他们的心理压力依旧不小。
“唉,有人来了!”负责帮他们把风的同事高喊一声后,所有人立刻简易手快的将扑克牌收起,虽然那些参与科研的人对门卫摸鱼的现象心知肚明,但被人看到肯定是不好的,况且今天负责考古研究工作的人员和护卫早就进去了,又有谁会来这里呢?是奉命前来报道的媒体?前来查看情况的上级?还是某个溜入古城的作死小能手?
都不是,来者是一个身着被尘土染脏的华丽礼服的男人走了上来,他留着黑色的短发,看起来约有二十多岁,穿得衣冠楚楚、长得俊美不凡,就连走路的姿势都显得十分文雅,显然是个非富即贵的人。
还再走路上时,这个男人就将手剩下衣服内,这不免让守卫稍微有了些紧张,这家伙不会是学电影里那种高级特工那样,要在近距离帅气的拿出手枪然后杀光他们吧?
当然了,电影终究是电影。男人从衣服中拿出一个信封,礼貌的递给守卫。
这是来自帝国政府的许可令,允许这人协助古墓内的科研小组调查该地区,同时也写明了此人的名字:帕里斯·阿希达穆斯·布拉西克。
这个名字让不少守卫都低声惊叹了起来。帕里斯是帝国重要、也是少有的斯巴达裔科学家,因为反对脑白质切除术这一收获诺贝尔奖的医学技术而名声大噪,虽然对于这种手术是“扼杀灵能和精神病”还是“把疯子变成傻子”还处在争论中,但这位达科尼亚生物教授确确实实成为了名人。他受到了皇帝的接见并在其支持下建立了自己的科学团队,专注于大脑、神经与灵能相关的研究,如此重要的人物都被调来参与,可见政府对于此事的重视了。
不过他不是生物学教授吗,和考古又有什么关系了?不过这些并不是守卫们该思考的事情,既然对方是也进入参与研究的许可,他们只需要放人通过就行了。
在帕里斯走出略显阴暗的地道后,看到的一片还算宽敞光明的空间。大量的小型发电机支撑着照明设备和各种临时科研设施,使得这片山洞多了不少科技感,不过虽然都开着灯,穿着白大褂工作的科研人员却寥寥无几,反倒是一些身着军装手持武器的军人更吸引眼球。而无论是科研人员还是军人,大部分都没有在认真工作,或是用扑克象棋来打发时间,或是干脆在凳子上呼呼大睡。
“是前来参观并协助研究的帕里斯教授吗?”在他身旁传来一声非常年轻的声音,当他转身时,看见一个少年站在自己面前。这个少年留着散乱的黑发,穿着没整理整洁的白大褂,个子矮小面容没精打采,围绕着黑色瞳孔的黑眼圈重的和用粉笔画上去一样,但最重要的是他的年纪,这小子看起来仅仅成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场所?即便是助手,能参加这种级别的科研项目的助手少说也得是个博士级别吧。
“我是作为助手和科研人员的赫鲁姆特·洛马廷·普洛克斯,负责协助您来协助我们...有点绕口,总之有什么需要的话都可以找我,我会讲我所知的事情都告诉您的。“
在对方完成自我介绍后,帕里斯脑海中瞬间闪过两个疑问:“既然如此,我想先问一个不太相关的话题,这位普洛克斯先生,您有多大?”
“19岁,帕里斯先生。”似乎是由于自豪,他那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我大概能猜到您接下来要问什么了,我现在的学位是博士,正在攻读博士后的过程中。”
“19岁的博士...虽然听说过过去埃律西昂也曾出现过17岁的诺伯特·维纳,但能亲眼见到一位19岁的博士还是让我感到意外,那么我想问第二个问题,您和新拉文纳的普洛克斯院士之间...”
“实话实说,我就是阿尔里图斯·洛马廷·普洛克斯院士的儿子。”面前的小普洛克斯耸了耸肩,笑着说到。“我知道您会想些什么,虽然我也不太在乎但还是容许我自我辩解一下,我父亲确实为我攻读学位提供了不少帮助,尤其是学习资料和金钱上的,但这些都是合理合法的,我并不是那种靠父辈的名望拿下学位的官二代。毕竟如果真是如此,我完全没必要年纪轻轻就就读阿克利西亚的撒托斯大学来惹人生疑,而是想那些有钱人一样跑到雷托里亚读国际硕士就行了。更何况我的专业还是文学,我的父亲对此可完全不擅长。”
“文学专业?那您是来这里研究墙上壁画和文字的吗?”
“这也是我的研究方向之一,不过我在这的主要身份是我父亲的助手,毕竟我除了文学学位之外,同时也是机械工程博士,我的主要工作是协助维护这里的各种仪器,以及协助我父亲进行一些其他研究。”
帕里斯一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不是胡扯或是学术造假,那这家伙能在两国毫无相关的领域拿到双位学位的家伙绝对是个十足的天才。而小普洛克斯则继续自言自语般吹嘘到。“当然,我能来着也肯定是我父亲出于职务便利安排的,但他也只是提供了名单,我确实是依靠自己的本身成为这只科研队伍的一员的...说到这,帕里斯先生,您又为何能突然来访,这个项目的安全系数很高,像您这样...灵能学者,我们之前已经请过,但没有得到什么进展。”
小普洛克斯没有明说的是,虽然帝国政府从未正在表态,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这个项目的高度保密性,周围的那些持枪护卫比起保护,更多的是监视他们;所有的研究资料都必须留在洞穴内;他们也只被允许向外界透露他们“允许”说出的进展;最重要的是,参与科考的人员都经过严格筛选,大多都是些家境富裕,受到皇室资助且可信的人员,比起项目没有进展,皇帝显然更担心这里的秘密被某些嘴受不牢或会为了钱财而向媒体透露的家伙泄露出去。而帕里斯是个达科尼亚人,虽然科学无国界常常被人们挂在嘴边,但大家都清楚科学家有着国界,这些斯巴达后裔在许多人尤其是安全部门眼中一直是“可疑分子”,
只是对于这个问题,帕里斯早有准备:“已经有灵能学者来过了吗?我还以为是因为缺乏相关人手才被调来的呢。无论如何,竟然我被允许前来参观,说明至少在政府看来我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所以考虑到时间宝贵,可以先给我介绍一下项目目前位置的进展吗?”
其实时间多了去了,帕里斯很清楚自己不会给他们帮什么忙,他来此的目的一是看看自己能否破解(当然了,他已经默认这不太可能),第二是确定一下埃律西昂人对此的研究程度。
而小普洛克斯几乎没有半分犹豫就说出了一个让帕里斯感到喜忧参半的答案:“能有什么进展,能够确信什么进展都没有就是我们现在最大的进展。”
说着,他走到帕里斯跟前,做了个“请跟我来”的手势:“不过既然帕里斯你是来协助我们的,那我们也可以稍微保留一点希望...请听我讲讲目前我们对于这个‘古墓’的了解吧。”
帕里斯当然乐意于此,他急忙跟上,一边拿出一本笔记本准备记下能用到的东西。
“首先是这个‘墓穴’的结构,地面和周围四壁都被打磨成工整的正圆形,但顶部却很不规整,可能是天然形成的,换句话说这里本身就存在一个洞穴,但底部被人工打磨出了一个圆形用来放置物品和雕刻壁画,但...如果说这些都还是人类能做到的,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很匪夷所思了,无论是被打磨的岩壁,还是几乎未经处理的顶部,材质都是一整块的辉长岩。”
“‘一整块的辉长岩’?你是指整个洞穴是由几块完整的辉长岩拼接而成的?”
“不,是整个洞穴的墙壁都是辉长岩。我知道这么说你可能无法理解,无论是连通外面的楼梯,周围的柱子,天花板还是岩壁还是地下四千米的深井,都是一整个没有任何拼接痕迹的岩石。”小普洛克斯用手在身前比划了一下。“这么说吧,你应该知道玻璃制成的汽水吧,这些玻璃瓶的做法就是将高温的液体玻璃放入模具做完全一体的罐子,这个洞穴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和预想中一样,之前赫克托耳和得伊福玻斯等人都已经描述过这里的诡异之处,如果只是个寻常洞穴那才不对劲呢。不过帕里斯丝还是很快表现出了一副震惊的表情:“完全一体?可你刚刚不是说头顶上没有经过打磨加工吗?”
“很矛盾是吧,但事情就是如此。”小普洛克斯指了指自己的头顶,在照明仪器的帮助下,近三十层楼高的洞穴顶部被照亮的清晰可见。从表面看起来,确实如同一般的自然岩洞一般,看起来略有凸起,凹凸不平。
“不仅整个洞穴的顶部和地板完全一体,就连那几座石柱亦是如此。这已经那些参与研究的地质学家感到不可思议了。而且这个洞穴之前发生过塌方,顶部的不少石块落了下来露出了更深层的岩石结构,但那些岩石的质地是普通的变质岩,而辉长岩仅仅在表面有着仅仅一层。之后我们对这里许多的岩壁地板都切割取样,发现全都如此,这些辉长岩的厚度达到65厘米,之后就都会变成一般的岩石,而且两者之间严丝合缝,与其说是被打磨过的辉长岩粘合在了上面,不如说是岩石的表面变成了辉长岩。”
“物质硬化?”帕里斯下意识的给出了可能的实现方式,而小普洛克斯也点了点头。
“我不太懂灵能,但许多人都这么说,那估计就是这样吧。不过这个还是好解决的,虽然之前的那个灵能学者认为如此大规模高精准的灵能实现的可能性很低,但也不是不可能。与之相对的,那个东西才是真正棘手的玩意。”小普洛克斯将帕里斯领到洞穴中央一个巨大的黑色物品前,而帕里斯很快就认出了这是什么。
“这就是传说中的石棺了...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棺材。”
“石棺只是我们对外的称呼方式,至于实际上是啥,我们也不知道。”小普洛克斯摇了摇头。“我们曾经试过用起重机把这东西拖出洞穴,但做不到,这东西重量最少也有100吨,而且表面非常光滑,难以固定。至于打开它的方法...我们试了无数次,无论是武力还是化学还是灵能甚至是爆破都用上了,但连一点磨痕都没留下。”
确实这东西表面连一点印记都没有,表面看不出一丝起伏,但也没有反射出一点光线,当帕里斯望向它时,那漆黑的外表如同一个无底深渊要将他吞噬一般。很难用肉眼来评价这究竟是什么材质构成的物体。
“我或许可以试着用灵能感受一下...你们允许这么做吗?”出于保险起见,帕里斯向小普洛克斯问道。
“当然可以,因为早就有人试过了,没什么帮助。”满不关心般,小普洛克斯一边伸了个懒腰一边走向一旁,对于科研人员来说,这样的态度未免太懒散了。
不过机会难得,帕里斯还是脱下了手套,用自己的双手接触到了那块石棺,并尝试使用灵能去感应其质地...但并没有成功,没有一点灵能被反弹回来,所有自己向其导入的灵能都消失了?这种现象按理说是绝不可能发生的,对象既然为固体,按理说就应该会像接触到超声波一样反射信号。而此刻这个物体向空气一样没有传导回任何灵能,难道自己的灵能被对象完全吸收了?亦或是这个物体的导电性极强,被传导到了自己无法接收的地方?
无论如何,在重复使用了多种不同的灵能都无法收到反射信号后,帕里斯不得不承认,这个物体的材质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无论是自然材料还是人工合金都只能被排除在外。
那么这个物品是灵能产物吗?帕里斯其实不太认可,毕竟要想改变物品的本质——确切的说,改变分子的结构使得物质构成发生变化——是个精细度极高的操作,不仅需要使用者有强大的灵能,更需要使用者本身对一个事物的材质,尤其是分子结构有了解。当然古代大部分人都做不到这点,但很多的炼金术师还是凭经验与感觉搞出了诸如将水银强行提炼成黄金之类的操作,但操作难度大且难以教授给后人,何况所谓的“黄金”也只是一些金黄色的软金属,也成色而无内在,在化学和物理的角度上与黄金相差甚远。毕竟那个年代的人可搞不懂化学之类的现代科学。
一边思考着,帕里斯绕着石棺来到了其后方,看到了一个深坑。在将其包围起来防止人失足掉入其中的玻璃墙上还装着数台探照灯灯,向坑内发射着光芒。不过对于一个四千多米的深坑来说这些探照灯的威力还是不够,仅仅照亮了一旁的岩壁而已。
“这...该不会是之前说的什么深井吧?”
“确实如此,这是这里的又一个谜团,我想你也看出来了。无论是天然形成还是人工建造都无法解释...顺带先提前问一句,帕里斯先生,您是以参观的名义来到这里,还没有正式加入科研项目对吧。”
“是的,如果我能确认自己对这个项目能提供帮助的话,会向政府提出申请的。”
“那很遗憾,下方的东西我没法向你透露。”小普洛克斯尴尬的笑了一声。“这下方是目前属于这里的最高机密,我们被屡次三番的告诫不能向任何外人透露此事,哪怕是前来协助的工作人员都不行...事实上我还得提醒你。刚刚您好像在记笔记,到时候你的笔记也得留在这里不能带出,我们得递到上面去审核后才决定是否还给你。”
这无疑于直白的告诉自己这下面有问题啊,也确实对帕里斯而言很有诱惑力,只是他这个斯巴达人是绝对不可能参与这种机密任务的,而且到时若是参与了由于保密性自己与外部联系又会很麻烦,得不偿失。不过小普洛克斯刚刚的语气到时让他感到好奇:“你怎么好像很希望我能加入你们团队的样子。”
“那是自然,多个人多点力量,也可以证明无法解释这些现象并不是我们的原因。”小普洛克斯坐到了旁边的一个小座椅上,用手指了指自己。“当初我得知我父亲被允许参加这个项目,并被任命为总负责人时,我的第一反应是兴奋和开心。就算到最后什么都没发现,也可以证实所谓的西格尔贝宝藏是无稽之谈而出名一把,结果到了现在,反而越来越向那些都市传说靠拢了。当然,作为一个科学家,我还是会对能发现新事物而感到兴奋,但现在呢,我们在这里研究了快两个多月了,什么进展都没有,如果一群土著祭祀在观摩步枪一样。而且政府似乎有种不把这件事搞定就不让我们放弃的意思...虽然我对这个命令本身是没什么异议的,但这破地方又没酒馆又没女人,待着实在是太无趣了。”
重点居然是这个吗?“这么看,你们好像已经彻底放弃希望了。”
“你看看周围,除了在想办法攒论文的,谁还在用心工作,我们现在连个突破口都没有要研究也不知道从何开始,就只能等普洛克斯院士那边能不能带来点好消息了,不过大概也会是徒劳无功就是了。”
帕里斯叹了一口气,即对此感到同情也感到庆幸。他又望了眼那深渊无比的洞穴,自己并没有恐高症,但如此景象还是能让他稍微感到两腿发软,至于是洞穴本身的深邃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让他感到害怕,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如果情报无误的话,这里是出过人命的,虽然官方的报道是因为意外失足导致失踪,但事情大概没有这么简单。帕里斯此行的目的之一也是想调查一下此事,但既然小普洛克斯说过这些是机密,那还是别问省的对方其疑心比较好。
不过还有一件需要确认的事,他转过身指向身后的一堵墙。“那里看起来像一座闭合的门,里面没被打开过吗?”
小普洛克斯望向对方所指的地方,那里的墙面确实有一道像是缝隙的痕迹和明显不同与周围的壁画,看上去确实如一道门一般,但只是看起来。
“那里啊,只是看起来像门而已,里面是实心的。”
“实心?也就是说后面就是山体岩石了?”
“是的,和附近的岩石成分一样,所以可能只是装饰而已。一开始我们也得到了这里有扇未被开启的门的情报,但在千辛万苦的将落石移开后就只看到了这个。乍一看似乎确实像是一扇门,但在用钻机打出几个近一米深的凹陷后确认了那里的岩石和山脉其他地区一致,都是年代和材质正常的变质岩。”
帕里斯记下了对方的发言,这些内容无疑是和赫克托耳的说法冲突的,而自己的弟弟没理由说谎,至于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得等日后的调查了。
接下来,该想办法从老普洛克斯院士那里套情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