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喀琉斯之鹰

瓦里庇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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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jA.C.1937.07.30 开始的开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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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真的是墓地吗?”拉塞尔的说辞让莉贝感到不太安心,她询问出了目前自己最感兴趣的内容。

“只能说目前去过的考古队和历史研究人员都给认可这个说法,甚至可以说洞穴的内部造型和尺寸都于初代罗马皇帝屋大维·凯撒在罗马城的陵墓非常相似,可能是刻意模仿。只是多了一些奥古斯都皇陵所没有的东西,比如墙上的壁画,从专家评估其作画的手法和大致年代都和西格尔贝高度吻合,很有可能是出自他的手笔。但画上的内容...和《主的洗礼》虽然不太相像,但和西格尔贝的其他画作画风近似,基本可以确定是他的那古怪风格。”

“也许到时候又会有人发现壁画上又有新的密码,里面是打开中间那东西的钥匙呢。”尤里乌斯轻轻笑了一声,只是这笑声听起来似乎有点无奈。

保莱塔对艺术这些还算是了解,于是她提出了自己的一个猜想:“所以,中间那个真的是棺材吗?难道这是西格尔贝替死者的一生做的画?”

“如果认为那段奇怪的耶稣壁画是代指什么人的话,那确实有可能,不过在那个多神教还未大流行的年代未必会有多少人敢用耶稣代指自己。”尤里乌斯接口说道,“不过也可能是那个人死后西格贝尔自己创作?谁知道呢。”

“而且我们也不能确定那是个棺材,石棺只是为了方便记忆和掩盖事实的说法而已。那个东西显然不是石制的,但也不像是金属,至少不是我们已知的金属。只会反射极少的光线,对电和磁力都极不敏感,而且非常坚固,别说电钻电锯了,据说当时他们不顾在场考古人员反对连电磁长矛和反坦克枪都用上了,结果连划痕都没有...从未见过这种物质,日后我们可能还得找点物理学家来看看。”

尤里乌斯听了点了点头,并望了眼莉贝,两人交换了眼神后都没有说什么。

尤里乌斯的手曾经被石棺“吞噬”并“吐出”,石棺能够在表面产生缺口这些事都只有他们两是目击证人,事后他们两私下商议后,都认为还是暂时不将这件事说出来比较好。

“拉塞尔先生,我日后想去那个洞穴里在看看,我想这个应该能做到吧?”

“事实上我们恰好在考虑要不要让你去一次,不过可能要给你弄个考古研究助理的名义...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接下来聊点别的事情....首先关于那个叫马尔库斯的家伙。

“目前关于他手下我们抓捕的差不多了,那两艘海上的船被查明是走私船,由于没来得及提供证件而被扣留——确切的说是无法提供正确的,他们给了些证明船只国籍的资料。但船名和船旗都对不上,估计是手忙脚乱的结果;船上的那些人连同那些在教堂里被制服的佣兵们也均被俘,有些可能会被定上非法持械之类的罪名,我们还在周围的树林中抓到一些人,据他们所说在得知马尔库斯没钱给他们后就逃出了洞穴各自逃跑了;马尔库斯的下属,前帝国军人安德烈·努美利乌斯·布鲁图斯在行省边境的火车站打算潜逃时被抓捕;由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马尔库斯名下的工厂和公司也暂时被查封了...虽然那些资产其实早被他抵押出去了,之后可能就会被银行回收吧。”

之后是一段沉默,因为大家都以为没说完,直到保莱塔向拉塞尔发问:“那,那个马尔库斯本人呢?”

“失踪了,没找到。”

对讲机里传来帕特洛克罗斯的疑问声:“怎么会失踪了?难道藏在森林里?”

“与其说没找到‘人’,不如说没找到‘遗体’,根据安德烈的供述,他当时亲眼见到在洞穴发生坍塌之时掉入了落石砸出的坑里。当时他跑到那个坑里望了一眼,试图将他拉上来,但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只看到一个深渊无比的洞,在意识到马尔库斯没有生还的可能后,他就跑出了洞穴了...从某种意义上直至最后一刻才抛弃自己的上级,也算是忠心了。”

“等等,深渊无比的洞...有多深?”尤里乌斯当时算是目击了马尔库斯掉下去的过程,但当时急于逃命的他没有关心这个,将手从那个黑色弧形体拔出后就直接逃跑了。当时就奇怪为什么他会掉下去,毕竟那里本来就是山体内部很难想象地下还是中空的,总不会又有一个墓室吧。

“我们的考古科研队伍到现场后确实发现一个非常深的大坑,探头下去后发现以墓室中间为圆心周围40米的地方都被挖了掉了,那里的地面是用大理石做地板在用大量的支架支撑起来的。目的嘛...可能是为了放下那个石棺。因为石棺的横截面大概会是个很标准的圆形,一半在地板之上一半在下面,为了让他半埋下去所以挖了个坑。但奇怪的是这样只需要挖个坑就够了,结果却是挖了个垂直的洞,而那个洞的深度...根据请来的专家用仪器和灵能测定,大概有4000米深。”

“什么!”这个不可能的说法让病房里的人都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尤里乌斯说道:“这不可能,埃律西昂最大的帝国矿山也就三千米深,那还是挖了快一百年的情况下。”

“所以说呢只是大概,据说如果下面有水或者什么空气浓度不一样的情况下和实际的差距很大,不过肯定是有至少一千米深了。考虑到凯撒里昂之前也说目睹到马尔库斯掉了下去,那估计...”

“估计到时候也不用为难法医了,直接用清洁工来扫起来就行了...那竟然主谋没了,应该就不用担心他的政变计划了吧。”无线电另一头的帕特洛克罗斯说道。

“额...关于这个,目前我得到的消息是...从审讯的结果来看,马尔库斯似乎没有叛国的嫌疑。”

对讲机里传来一声震惊声:“唉?”

“是这样的,根据目前已有的调查来看,其实并没有什么决定性证据证明他有这个企图和为之做了什么。之前政府怀疑他在利用走私船来走私武器,同时也目睹到他和英国大使来往紧密,所以才有了这个推测。但根据其公司高管的口供和资料来看,他确实有在走私,在过去的十年里他都在用不同的船来往于埃律西昂和欧洲,只不过是走私啤酒和一些货物来赚钱;至于和英国大使嘛,那位英国大使是他的亲戚,当时怀疑是他被亲戚发展成了下线,但从他家中的书信来看...他们真的只是在聊家事,而且由于他作为军人过分的和外国大使接触会让人生疑,所以隐蔽了一些以免麻烦,结果反而被情报部门怀疑他在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当然了这可能也是烟雾弹,但目前为之我们确实没有什么证据证明他通敌就是了。”

一整沉默之后,莉贝轻笑了一声:“那你们都在忙些什么啊,早知如此不如直接接受合作的提议呢。”

“不过你们没真接受是好事,因为安德烈供述说马尔库斯可能会在发现宝藏后对付你们,尤其是你,尤里乌斯,因为你对这个宝藏了解太多了。”

“啊?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马尔库斯这么痴心于这个宝藏的原因很简单,他想要借此出名。据安德烈供述马尔库斯曾经私下和他诉说过现任皇帝得位不正的同时血统不纯,认为现在的皇室太‘高卢化’了,而自己作为纯正的罗马贵族,必须得作为榜样创造一点丰功伟绩证明他们自己。尤其是在因为皇帝怀疑他打算政变后干预他的寻宝计划后,他也怀疑帝国政府是想抢他的功劳,于是就更加痴迷于找到宝藏来证明自己...所以在你帮忙在画上找到可能的藏宝点后,他就打算到时候对付你了,因为担心哪怕被金钱收买的你日后可能也会反悔,所以他真的做好了让你‘意外失踪’的准备...”

“嘶...行吧看来是真的魔怔了。”尤里乌斯皱着眉头,这道符合蛮符合自己对他的预期的。

保莱塔思考了一会后说道:“不过这件事从一开始就不该演变成这样吧。我想查士丁尼十一世殿下应该不会在意对方发现宝藏这种事。”

“他当然不在意,英白多拉与巴塞琉斯的头衔远比发现宝藏什么的来的响亮,事实上从始至终他都对宝藏不在没关心,只是担心那个‘宝藏中藏有罗马人到来的秘密’的传言。”布兰登解释道:“如果马尔库斯真的想造反而里面藏着什么灵能装置的话,谁知道会里面藏得东西会不会有什么帮助呢。”

“虽然我觉得就算正发现个导航设施也没什么帮助吧。”帕特洛克罗斯小声的说了一句,声音小到对讲机都快识别不了了。

尤里乌斯躺在病床上思考了一会后,问了个问题:“拉塞尔,这个理由是皇帝亲口说的吗?”

“啊?额...是的,他在让我来迎接你来罗马让我安排你和布兰登他们见面之前和我讲过这些。”

“那...我猜皇帝多半撒了谎,他担心的可能不是这个。”

听到尤里乌斯这么说,拉塞尔震惊的都快站起来了:“什么意思?”

“据我所致查士丁尼殿下的威望还算不错,尤其是在上一任皇帝的衬托之下民众对其的执政称得上满意,不用担心叛乱;而他在军队中的威望更是极高,哪怕是一向归元老院指挥的埃皮雷克托军团也很尊敬他,所以也不太用担心兵变;至于暗杀...埃律西昂目前的谍报系统据说一直水平貌似不咋滴,但应该还不至于,而且在这么一个大国里,一个没有继承权没有民间威望没有军队支持的人可是没法靠暗杀上台的,倒不是说这些都完全不用担心,而是没必要这么担心,皇帝担心的应该是其他担心。”

“那...还能是什么啊?”

“您刚刚不是说了吗,‘宝藏中藏有罗马人到来的秘密’。”

说完后,病房里又安静了一会,有人的面上陷入了沉思,有人的脸上则是恍然大悟的表情,有人只是看着那位她眼中一直脑子灵光的银发少年猜他究竟想到了什么,有的人则直接通过对讲机发出了疑问:“什么意思?那不是个传言吗?”

“确实,但这个传言的破坏力可远比他被刺杀来的大。我想各位都清楚一点,罗马人能抵达新大陆本身就是个奇迹。虽然存在理论上的可能且我们也确实做到了,但在没有指引的情况下就到墨忒那伊湾本身就是个可能性极小的事情,更不要提凭空出现在金角湾的奥德修斯船了,所以历史也对其有诸多解读,唯物主义者归功于运气,唯心主义者归功于神佑,而神秘主义学者嘛...从时空穿越到外星人他们都能整出了。但无论是运气还是神佑,都是罗马人受命运眷顾的写照,如同国名埃律西昂一样,这片地区是命运赐予罗马人的乐土,这种思想也深深扎根在罗马人的思想中,甚至说是民族象征的一部分也不过分了。

“但试想一下,如果马尔库斯真的发现了什么,比如说一台能指引到埃律西亚的导航装置或一张完整的世界地图,那势必会引来轩然大波。当然了这两者其实还算好的,毕竟在15世纪这两也都是些不可能的东西,也可以归咎于神迹,但也足够罗马政府吃一壶的了。毕竟史书上完全没提这茬啊,为什么要撒谎呢?而且这些都可以让怀疑论者和阴谋论者们狂欢好久了,如果他们借此反对政府和现代科学那可就够帝国政府忙碌一阵子了,我记得当年意大利亚流感还流行的时候就有很多认为流感是谎言的阴谋论团体吧,那帮家伙故意在染病后四处乱跑,是明明隔着大西洋却让埃律西昂因病死亡40万人的元凶之一呢。”

布兰登紧锁眉头:“可能性不大吧...就算这样,能发现罗马人来到这里的秘密,我想好处也是大于这点坏处吧。”

“对于像我这样的历史爱好者绝对如此,但对于那些容易被煽动的人就不一样了。而且我刚刚说的还只是杀伤力比较小的,如果出现了某些杀伤力极大的东西...”

“比如?”

保莱塔突然想到了什么,抢答到:“虽然人数很少,但在欧洲一直流传着一种说法...罗马人从未到过埃律西昂,新大陆上的拉丁人都是原住民的后代为了包装自己假扮的。”

“啊,我听说过,虽然我压根不信。”莉贝说道。

“这怎么可能,这种说法不是都被当成白痴的吗?”

“当然了,你看我长的有一丝一毫像新大陆原住民吗?但问题在于他不需要是真的,马尔库斯会是发现者,届时这么重大的消息作为发现者的他会有第一发言权,他完全可以像当年君士坦丁的赠礼一样,将假的文件夹杂在真的资料中。而罗马政府想要辟谣?倒是也会变成为了掩盖真相罢了。到时候只要有那么一部分人相信这点,埃律西昂的基石便会垮塌,而且可能会出现已经归化的原住民对帝国的不信任和厌恶之类的情况...总的来说,哪怕有一丁点可能性,都会是查士丁尼十一世不可以接受的。”

“可马尔库斯也是埃律西昂人啊,这么做对他真的有好处吗?”莉贝问到。

“我不知道,毕竟我只是在猜测皇帝怎么猜测马尔库斯。但若建立在马尔库斯是潜在叛国者的立场上,或马尔库斯可以利用这个来削弱帝国政府的稳定?如果考虑到这点的话,那马尔库斯确实是个‘危险目标’,也难免会让埃皮雷克托的特遣队来阻止他了。”

“总之不管怎么样,我们已经和这事无关了,至于马尔库斯是否真的想做反就得等警方的调查了。继续别的话题,马尔库斯的事情结束了,接下来值得关心的就是另一批人...”

“那些斯巴达人吗?”尤里乌斯问道。

“确实...很遗憾,我们并未在森林的逃兵群体中发现任何斯巴达人,这我想你们也知道。那些佣兵也供述说那些斯巴达人都神神秘秘的,基本不和他们说话,安德烈说那些斯巴达人是主动找上马尔库斯的,至于恺撒里昂提到的斯达乔斯和得伊福玻斯这两个名字,前者在帝国的档案各处找都找不到,后者是个比较常见的希腊语名字...没什么帮助。”

“那在埃律西昂境内会灵能的斯巴达青年呢,这样的标签或许可以足够排查一批?”

“首先,灵能这个东西完全是可以隐藏的,毕竟有灵能天赋但不会灵能的人大有人在;其次,就算这么找也会找到不少人,总不可能把他们都抓来审讯吧;还有就是,这种新闻太过冒险,由于种种的原因,对斯巴达人的大型搜查绝对会引起社会的强烈反应,民族主义者会支持并借机闹事,斯巴达裔们会反对并借机闹事,在没有充分证据的情况下还是不能轻举妄动为好。”

“这样吗...”保莱塔低声念叨道,“可他们已经表现出了对我们如此巨大的敌意,应该不能放着不管吧。”

“这是自然,不过目前我们能做的也只有在你们住所附近加强警力的同时经历去调查了,按理来说那艘船上或许会留下什么证据吧...我也是时候离开去忙别的事了,有别的消息的话会再告知你们的。另外玛格丽特我过段时间也会去告知的,她还需要被警方保护一段时间以防万一,你们也是,暂时先少出门了。”

之后稍微聊了点别的后,拉塞尔就离开了,留下病房内三人回味着刚刚所了解到的一些信息。

“所以到头来还是被卷入到了麻烦的事情里去了。”保莱塔人耸了耸肩:“怎么样,这次冒险好玩吗,尤里乌斯。”

“我宁可真的去山上拿着锄头找古墓也不想碰上这种事啊...”尤里乌斯无奈的说道:“不过至少这事,暂时可以说是告一段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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