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喀琉斯之鹰

瓦里庇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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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jA.C. 1937.06.30 乱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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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丽特小姐,这是我们的严重过失,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找回文物的。”馆长之前傲慢而又优雅的神情早就荡然无存,现在他只知道闯大祸了,那幅名画不仅算得上是国宝,对那些东正教徒来说更是重要宗教画作。出了这档子事,工作不保都是小事,整个博物馆都会因此遭到严重打击,自己甚至可能会因此遭到人身威胁,会有很多人对造成如此过失的头颅还在自己脖子上感到不满的...

“不必这样,馆长先生,我理解这并不是你们的原因..”玛格丽特只能不停的安慰着对方,虽然长这么大她还真没遇到和想象过这种事情,但所谓财产丢失的受害者她反而要比那些工作人员淡定很多,毕竟对她本人来说,那只是一副画而已,“其实我们想把画带回去就是因为害怕这种事情发生的,没想到晚了一步。”

而在一旁,布兰登正和警局赶来的警员讨论着这件事,通过员工的证词可以知道直到昨晚九点换班前都有工作人员目的到画没有任何异常,而警卫室的安保人员在晚上在2点左右因为无法收到外面的通讯后就在博物馆内四处找人,并在发现外部安保人员全部失踪后就叫来了管理层和之前换班的工作人员来商讨对策,在此期间因为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是失踪的安保和那些放在外面的藏品上,没有人注意到博物馆高层内部、房门上锁且门锁未坏的房间,也就是说问题或许出现在那些调查发现也没有回到住所,至今仍失踪的安保人员上。

当然了,他们行窃的可能性并不大,布兰登更相信这是另一批做的手脚,毕竟昨天他们连绑架都干得出,盗窃名画倒不是什么奇怪的举动。而且现在的局面下名画本身也不太重要了,那些失踪的安保人员到底去了那里,难道他们已经遇害了?马尔库斯不会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吧。

再看看原本应该挂着画的地方,一些警察正在从完全看不出任何问题的现场寻找可能的证据,而在原本供游客站立观看的位置,两个青年正看着画框。

“真是可恶啊那帮家伙,竟然连偷画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太过分了。”尤里乌斯站在那里愤愤不平的说道。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莉贝则在不解的说道。“你不是不怎么喜欢艺术品的吗?”

“这样不是艺术品啊,这是文物,文物!而且那个盗贼为了把画取下来的同时不触发链接着画框和墙壁警报,竟然把画从画框中割了下来。这样对历史文物的损害几乎是永久的。真是可恶的家伙,怎么偷不好这么偷。”

“啊重点是这个吗?”

“难道这不严重吗,这可比偷文物本身严重多了。唉,真是个该死的家伙,当年蒙娜丽莎被盗时罪犯都知道在楼道再把画框取下来保护呢...”尤里乌斯愤怒的拍了拍警方设置的防护栏。

不管尤里乌斯没啥意义的碎碎念,莉贝从一旁绕开护栏走到画框旁仔细观察了一会后问道:“这幅画的画纸用的是什么?”

“是羊皮纸。”一旁的工作人员回应道:“当时刚刚登陆的罗马人没有能力制造复杂的纸张,所以只能用羊皮纸作为纸张使用,而且羊皮纸本来就适合作画。”

“那就奇怪,画的边缘虽然看起来像是被割开的,但切割的非常潦草,还有一些裂痕,我觉得画不像是被刀割的,更像是...蛮力撕开的。”

“你在开什么玩笑?且不说撕开一张羊皮纸的难度,这是一幅四处都是画框的画,他哪里有地方抓住然后在中间撕开呢?”站在不远处的馆长听闻后说道。

“一般人当然做不到,但不是一般人呢?”莉贝希奥从自己腰间的小包拿出一个小袋子,打开后从里面抓起一小把灰色的粉末。

布兰登一眼就看出这是什么:“传导粉?看样子还是动物骨灰材质的。”

“是的。这个的价格比较贵,用银、汞、动物骨灰和血液,混合电解提炼出来的,对于灵能者来说东西是不错的人工灵能传导质。”莉贝将手中的一小撮粉末握紧,闭上双眼,将“能量”逐渐传导到掌心的粉末中,而后当她松手时,掌中的粉末就变成了如萤火虫般闪耀着微弱光芒的漂浮物质。

“你...您是灵能者?”馆长的表情又变成了惊讶,不过事实上不光是他,场内的大部分人都以或惊讶或好奇或恐惧的眼神望向那一小块荧光和制造出它的少女。在法律上,埃律西昂并不迫害灵能者,但绝大部分人依旧习惯于将灵能者视作“特殊的人”来看待。

“是,只是我不是天生灵能者,潜能很弱,能使用的灵能非常有限,甚至连这种简单的法术都得借助传导粉。可是如果比我强的人是可以做到隔空取物的,只要以画内的四个点和其连线部分作为发力点就可以将画像这样取下来了。”

“可是把画撕下了,这样画不就会扯坏了吗?”玛格丽特不解的问道。

“那就施加另一股力按住想保留的部分,只拉伸接近边框的地方,就可以在保留画主体的情况下撕下来了。而且我觉得他不仅仅按住了画的中心,也按住了画框,这样才不会弄响警报。”莉贝转向布兰登:“虽然听起来很复杂,但理论上是可以做到的,布兰登先生,您的特遣队不是负责调查灵能事件的吗,我想应该有调查这些事的工具吧。”

布兰登点了点头,“事实上,他们早已在路上了,不过计算到了也只能探测是否有能量残留而已,还要对照更多的证据。”

就在这时,尤里乌斯一脸坏笑的靠到莉贝希奥身旁:“话说啊,莉贝,虽然刚刚那个画面非常的酷。但是我想提醒一下,你为了演示灵能就花掉价值约十来索利都斯的粉了,虽然这是为了给他们作演示吧,但代价会不会太高昂了一点。”

然后他的后背就被一击较大力度的掌击拍了一下。“少管这些,关注重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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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半个小时后,事情依旧毫无进展,警察、埃皮雷克托的各部队、艺术专业和私人侦探乃至牧师都聚集在那件小小的房间里,为了防止事情闹大,所有人都被下来禁止外传的命令,毕竟无论在历史还是宗教上都有重要意义的画作丢失,着要是被媒体知道了不得把天花板捅下来。

尤里乌斯站在外面的展厅看着墙上的壁画,玛格丽特和莉贝希奥都暂时待在一间招待室里,毕竟再怎么说也是目击证人,而且一个懂灵能一个是画作的主人,对调查应该会有帮助。而同样有类似身份的尤里乌斯则因为显得没事申请到周围逛逛,待在房间里帮不了什么忙,与其浪费时间外面看看各种艺术品。

话说自己还是很喜欢看这些展品的,只是初到埃律西昂后比较忙碌,而现在终于有空闲时间了,墙上的壁画很多都是创作于十九世纪,以神话或历史为主体的油画。艺术家们出于练习技巧、心中所想或是单纯的资金问题,创作了这些作品。虽然尤里乌斯对艺术本身一窍不通,但对历史和神话都非常感兴趣,看看面前描述梅诺卡战役的油画,对旗帜、盔甲和武器的细节相当还原,相信画师是对着实物参考临摹的,而画作本身也可以说惟妙惟肖,仿佛真的能听到当中士兵的惨叫一般。

再看看远处描绘伊阿宋与美狄亚婚礼的画作吧,画中众神为他们庆贺的场景,无论是赫尔墨斯还是盖亚都为带来祝福,这幅画也是画的栩栩如生,仿佛能听见他们的惨叫一...等等,怎么还是惨叫。

不对,这惨叫是真实的!虽热很微弱,但尤里乌斯还是能听到一些惨叫声和呼救声,而声音来自...楼顶。

尤里乌斯急忙跑回到还在商讨的房间中。“布兰登先生!天花板之上有什么东西!”

对此博物馆馆长率先反应了过来,“天花板上面?那就是阁楼了啊。里面没什么,只是装了空调和做了通风装置而已。”

“通风装置?是通风管吗?”布兰登察觉到了这个细节,毕竟通风管可是盗贼常用路线了。

“不是的,为了防止偷盗我们没有用通风管,而是做了不少长条形的孔洞。这样就可以避免盗贼钻洞又能让博物馆即便关窗也能保持空气流通了。而且阁楼的门都是对外反锁的,我们刚刚也检查过了,锁是完好的,没有被破坏过,那个可恶的偷盗犯应该没有走那里。”

然后尤里乌斯却大声的喊着:“但我听到阁楼上有人,而且被困住了!快上去!”

“怎么可能,这...”馆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布兰登打断了。“照他说的派人去看看你,虽然我也没听到什么,但这种事情还是宁可信其有好。”

两个工作人员被要求拿着钥匙前去检查阁楼,而当锁住的门被他们打开时,他们就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数十个穿着制服的人横七竖八的倒在阁楼内,嘴中无力的重复着求救的低语。很快更多警察和医务官就被调到了楼上,将大量的伤者抢救下来。

果不其然,他们就是昨晚失踪的安保人员。根据其中几位意识清醒者的说辞,昨晚遇袭后,他们就失去了意识进入了梦境中,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处在一片漆黑的阁楼内且极度饥饿体力虚弱,近乎虚脱,只能无力的尝试呼救。他们中一些状态尚好的向布兰登等人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

“莉贝希奥小姐的猜想没错,确实是灵能者。但除此之外没有袭击者的名字、样貌甚至基本的信息。只能寄希望于他也没有留下指纹什么的了。”

“那个,警官...”一位安保人员说道:“其实我们这有一个有用的情报,那天我在遇袭后就打开了对讲机的录音功能,虽然只能录下5分钟的声音,但他应该是说了一句话,或许这有用。”

他将对讲机取下然后按下一个按钮,然后对讲机就传出了当晚录下的声音,各种手枪的开火声,求救声,脚步声凌乱无章的传来,吵闹而毫无意义。

直到最后,对讲机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是他对击倒的敌人的说了一句话。“可敬的家伙,不过你还是先睡吧。”

虽然只有这么区区一句信息,但对布兰登来说也足够了。“对象是个男性,年龄应该已经成年但不至于太老,估计在18到30岁之间,不会太胖,说话带有厚重的斯巴达口音的同时拉丁语又很流利,应该是个在斯巴达尼亚长大并至少在帝国生活过几年的人,把这些都先记下,和那些当事人的供词对比一下,快去。”

布兰登熟练的部署着那些手下该做事,接下来的案子不管是与传说中的宝藏有关还是普通的盗窃案,必然是警方和埃皮雷克托联合完成了,现在唯一要担心的,就是埃律西昂境内的达科尼亚人有多少,以及他们的异域身份是否会阻碍调查。而剩下的在场人士也因斯巴达人这一身份感到更加不安,作为罗马人的血亲与宿敌,自从改信阿兹特兰异教后,两国的关系便迅速降温,可以说斯巴达基本上就成了罗马人最大的敌人。有介于此,在帝国政府的宣传攻势下,斯巴达人善用灵能,沉迷嗜血的杀戮仪式,仇视罗马人等刻板印象深入人心,基本处于能止小儿夜啼的状态,而偏偏在这些年,由于斯巴达内部发生的政变,罗马政府接纳了大量斯巴达难民,还将他们以“流亡兄弟”相称,但许多人还是无法简单接受这些“异教兄弟”的存在,两族之间经常爆发摩擦甚至冲突,而这些冲突很多时候又会激化仇恨造成恶性循环...纵使罗马政府一直试图逆转宣传口径,强调彼此之间可以和平共处,但用处显然不大。大部分罗马人对斯巴达人的存在都会感到恐惧和敌意。

而对尤里乌斯来说,斯巴达人的存在则让他想到了另一件事,一个父亲曾经告诫过自己的故事...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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